伽慈当天晚上去住了酒店,而裴延斯担心她半夜做噩梦,则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这让伽慈感到很暖心。
季仕衡被拘留了,申请和解,伽慈并没有同意,不为别的,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更何况,她现在对季仕衡已经没有半点所谓的情分了。
除此之外,她还从警方那里得知了一个恐怖的消息,季仕衡不是恶意破坏砸门而入的,他是拿着钥匙进入的,因为他是伽慈的房东。
她听到的这个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难以控制的发麻,季仕衡至少在她刚踏入祖国的土地,就开始布局了,她是一步一步走进季仕衡的陷阱里的。
想到这,伽慈就愈发的心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直到院里新派了项目下来,在挑选人选的时候,伽慈毫不犹豫的报了名。
只是这次不是保密,还可以带家属,伽慈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爸妈,而在跟裴延斯和江楠忆告别的时候,裴延斯肉眼可见的失落。
但不到五分钟,他就做出了要陪她去国外的决定,这让伽慈无比震惊,反应过来才劝说道:“你有你的事业,我不想你为了我,而放弃国内的一切。”
闻言裴延斯伸手握住了她,眼里满是深情:“事业到哪都能做,而你,我是绝对不能再错过了。”
“季仕衡说他等了你五年,可伽慈,我等了你快十年,也爱了你十年,这次你能不能……我愿意”意识到裴延斯想说什么,伽慈先一步开口“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
话落,她只看到裴延斯眼里的不可置信,然后转化成兴奋,喜悦,再然后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距离项目开始还有两个月,伽慈却先一步买了机票,打断先去国外旅游。
她出发的那天,也是季仕衡被保释的那一天。
伽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季仕衡这个梦魇,没想到,老天对她的考验还在继续。
机场外,裴延斯去拿行李,伽慈在原地等待的时候,她碰到了喻苓,这是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她,五年没见了,伽慈以为她会是一副养尊处于的富太太模样,没想到截然相反。
喻苓面色憔悴,眼下乌黑,看得出过得很不好。
她无法形容自己对喻苓的感觉,有点讨厌她,又有点可怜她。
薄情冷漠的人,才能在爱情中不受到任何伤害。
喻苓看向伽慈,很温婉又很怪异地一笑:“伽慈,我现在这样,真的全怪你。”
“五年前,我明明已经牢牢抓紧了仕衡的心,你为什么要闹不辞而别那一出,勾走了仕衡的心。”
“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向仕衡求过多少次婚,求他娶我,可他都没有答应,这都是因为你伽慈。”
“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五年可以浪费,你害我论为这种地步,现在却又回来了,一回来你就惹事,把仕衡送进局子,你知不知道这对他一个公众人物来讲,影响很大!!”
“你为什么要回来。”
喻苓歇斯底里地喊着,伽慈还没消耗完她话里的意思,她突然向伽慈砸过来一个瓶子。
伽慈瞳孔一缩,下意识躲避,但她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
眼看就要被砸到,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了伽慈的面前。
伴随着刺啦的声音和惨叫,周围嘈杂起来:“快快,快离远点,是硫酸!”
“那个女的疯了,是来报复社会的,快制服她!”
伽慈眼前最后的画面,是季仕衡痛苦的脸。
医院内,季仕衡的半张脸都被泼到硫酸,送去了急救室抢救。
而伽慈因为他的阻挡,只受了些轻伤。
喻苓因为涉嫌故意杀人被逮捕了起来,三天后,季仕衡情况稳定。
伽慈去看他,他躺在病床上,半张脸都缠满了绷带。
她有些难理解他:“你为什么挡在我身前。”
季仕衡笑了笑,牵起嘴角,惹得脸有些疼,他答非所问:“你消气了吗?
消气的话,能不能不走?”
伽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看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消气了吗?
直到这个时候了,季仕衡还在耍小把戏,以为伽慈在跟他闹脾气,所以才要走。
想到这,伽慈面色冷下来:“我有什么可气的,是喻苓泼的你,跟我没关系,你不要道德绑架我。”
她被迫牵扯到他们的事情之中,喻苓心怀怨恨,根源是在季仕衡。
季仕衡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英雄救美这一出不管用,他张嘴又想说什么,被伽慈抢先了一步。
“季仕衡,别在白费功夫了,我是不可能再回头了,与其有这功夫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去学学怎么爱人?”
“看看曾经的我,再看看现在的喻苓,你对得起谁过!
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不,应该是替爱你的人感到可悲,因为你根本不配!”
“季仕衡,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再见到你,但愿,我们此生永无相见之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身后传来了季仕衡绷不住的哭声:“小慈,对不起,是我把你弄丢了……”出了医院,伽慈立马买了最近的一处航班,和裴延斯出了国。
几月后,他们在国外定了居,一年后,俩人结婚,并且怀上了宝宝。
伽慈所研究的项目,也得到了重量级的突破,事业上有了质的飞跃。
后半生,不知不觉被幸福浸润,往后皆是无忧无惧。
而季仕衡出院后接受了心理治疗,如伽慈所说,他要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
即使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再爱他,也要迎着光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