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做了个噩梦,你睡吧。”
陆景年欲言又止看了我几眼,终究还是倒头睡去了。
看得出来,他半夜归来甚是疲惫。
却不妨碍他在梦中欢笑,只因梦里有他的姜时宜。
彻底失眠的我,看了眼时间,给导师去了个电话。
“明月,你终于想通了就好,给你半个月处理好国内事宜就直接过来,国外的事你师兄给你搞定。”
有导师这句话,我便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了。
曾经搁置的梦想,该重新启航了。
爱他,我用光了所有力气。
如今他的真爱已经回归,我也不必再自取其辱。
下定决心,我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陆景年皱着眉抱我上床时,我习惯性往他怀里缩。
却在下一秒清醒,并推开了他。
他皱眉放下我:
“你生气了?”
“今天下班了我带你去吃饭。”
留下这句话,他便离开了。
下班时间,我在他公司楼下等了许久,都不见人。
想到他平时工作繁忙,我干脆打包了他最爱的私房菜上楼。
不等我迈进大堂,便看到一个跑腿小哥将一束向日葵和一盒精致的蛋糕递给了他。
榴莲蛋糕的香味飘散到我鼻腔里时,我死寂的心有一丝波动。
不管如何,他是记得我生日的。
可他却将手里的花和蛋糕递给了缓缓走向他的女孩。
“时宜,生日快乐!”
他宠溺的揉了揉姜时宜的发顶,眸子里全是化不开的柔情。
可笑我竟然以为陆景年会知道我爱向日葵,会知道我爱榴莲蛋糕。
被爱迷了眼的我,这才想起来,他最讨厌榴莲味,最讨厌我吃榴莲,为了他我不得不戒掉榴莲。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为了别人,去委屈自己。
但这个人若是姜时宜,一切便解释的通了。
“陆景年!”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推开玻璃门,追上即将进电梯的二人。
我不敢看他,只是笑着看向那个被他护在怀里的女孩。
姜时宜被我看得有些尴尬,将花和蛋糕往身后藏。
陆景年的视线便如凌迟,盯了我半晌才开口:
“你来干什么?”
心口泛起绵密的痛。
痛到我想质问他: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
是不是已经忘了早上的话?
是不是他的手机密码只单纯的是姜时宜的生日?
......
到嘴的话,最后都变成了一句:
“我碰巧路过,你去忙吧。”
电梯叮咚响起,姜时宜先一步进入电梯。
她摁着开关,不耐烦的看着陆景年。
“没事就早点回家。”
他丢下这句话便跨进电梯,淡漠的话混着姜时宜的娇笑声刺入我心口。
“景年,她谁啊?”
“普通朋友。”
面对姜时宜我不曾露怯,却因陆景年一句普通朋友,我再次成了跳梁小丑。
开车回家,我给自己点了一份榴莲千层的外卖。
点燃蜡烛,我才想起,陆景年从未陪我过一次生日,也未对我说一次生日快乐,更没有生日礼物。
似乎,他从来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许下愿望,我吹灭了蜡烛。
榴莲味蛋糕在口中化开,我忍不住想起朋友们的恨铁不成钢:
“明月,你是被狗咬了忘打疫苗吗?干嘛非得当舔狗?天下男人死绝了吗?”
可是当我终于把陆景年舔成男朋友时,她们集体疯魔:
“别人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你却能把高岭之花舔到手!得亏你锲而不舍!”
可我舔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会对高中就分手的初恋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