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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择勉梁若宁写的小说相思几许,虽悔难追

西瓜西瓜大西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薛择勉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带家里一切留有他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今天早上,梁若宁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在此之前,她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沈其修的未接来电和消息。“若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老婆是玩腻我了吗?老婆怎么能这么对我?”“梁若宁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显然,梁若宁屈服了,所以她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公,我今天就来找你好吗?”全程,薛择勉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处理好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第一次和梁若宁走进这...

主角:薛择勉梁若宁   更新:2024-12-15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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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择勉梁若宁的女频言情小说《薛择勉梁若宁写的小说相思几许,虽悔难追》,由网络作家“西瓜西瓜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择勉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带家里一切留有他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今天早上,梁若宁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在此之前,她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沈其修的未接来电和消息。“若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老婆是玩腻我了吗?老婆怎么能这么对我?”“梁若宁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显然,梁若宁屈服了,所以她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公,我今天就来找你好吗?”全程,薛择勉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处理好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第一次和梁若宁走进这...

《薛择勉梁若宁写的小说相思几许,虽悔难追》精彩片段




薛择勉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连带家里一切留有他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

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

今天早上,梁若宁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

在此之前,她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沈其修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若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老婆是玩腻我了吗?老婆怎么能这么对我?”

“梁若宁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

显然,梁若宁屈服了,所以她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公,我今天就来找你好吗?”

全程,薛择勉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

处理好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

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第一次和梁若宁走进这里的场景。

那时,他们刚毕业不久,手头上的钱很有限,谁知,中介却给他们推荐了这套房子。

巨大的落地窗,还有挑空的阳台。

薛择勉一眼就爱上了这里。

可是太贵了,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价格范围。

房产中介还在喋喋不休地的介绍着,薛择勉原本想拉着梁若宁离开,却反被她握住了手。

“就定这一套吧。”

薛择勉大吃一惊,下意识想反驳,就听梁若宁说:

“我丈夫喜欢。”

“只要他喜欢,一切都好说。”

那时薛择勉才知道,自己踏进这套房子时所表露出来的喜爱之情,早就被梁若宁看得一清二楚。

他了解梁若宁,梁若宁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只要他喜欢,梁若宁愿意背上远高于她所能承受范围的债务,没日没夜地工作赚钱,甚至可以将自己的辛苦做出的学术成果卖掉。

她总说:

“只要阿勉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便要我的命!”

可这样诚挚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梁若宁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得了胰腺癌,每日都需要吃药都注意不到了呢?

薛择勉不想再想。

原因没有意义。

重要的是结果。

关上房门,薛择勉离开了这里。

街面上的飘满了落叶。

深秋的街头,路上行人寥寥,个个行色匆匆,似乎在等着赶回家与家人共进午餐。

薛择勉一步步走向医院。

过了今天,他将安静地死去,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这个世上还有谁值得他牵挂。

过马路的时候,对面的红灯亮了。

他站在冷风里,一秒一秒数着红灯里的倒计时,就像在倒数着自己的生命。

绿灯亮起,他抬步向对街走去。

一道强光闪过,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他脑袋发懵,身体被车撞出斑马线十几米远。

触目所见是满眼的猩红以及自己明显被撞变了形的腿。

四周闹哄哄的,有行人的尖叫声,也有汽车的轰鸣声,还有血液从体内不断涌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抬进了急救室。

耳边有医护人员急切的催促声:

“伤员面部扭曲严重,无法辨认身份!”

“这种情况,必须要找梁医生过来才行!”

“电话打了,可是......可是梁医生说沈其修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她得守着,这会儿还过不来啊!”

“没办法了,赶紧推进去手术吧!”

薛择勉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以极快的、无法挽回的速度流失。

手术室里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好了!伤者血压过低!”

“心跳也不行了!”

“梁医生还没有来吗?”

“不行了,来不及了!”

随着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音,薛择勉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梁若宁的脸立刻白了:

“阿勉......你,你在说什么?”

薛择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扫了一眼沈其修:

“怎么?难道你们两个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走廊上人来人往,他们三个横亘其中,引来不少同事狐疑的揣测。

那些吃人的目光让梁若宁如鲠在喉,忍不住伸手去拉薛择勉,却被一把甩开。

“阿勉......”

薛择勉完全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沈其修跟前。

极其冷冽的目光,连面色嚣张的沈其修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短短几步的距离,梁若宁紧张得呼吸都乱了,连忙想要去拉住薛择勉的手,却扑了个空。

就在她以为薛择勉接下来要说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话的时候,薛择勉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缓缓转过身:

“紧张什么?我是在说课题的事。”

说着,他贴心地擦了擦梁若宁额头的冷汗:

“不然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梁若宁狂跳不止的心,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前段时间,她的确为沈其修开了一个国家级课题,为了扩大影响力和研究范围,还把薛择勉也作为指导教授加了进去。

只不过,这一切她都是借着沈其修父亲曾经帮过她为由做的。

算起来,课题的申报结果,今天也该出来了。

“你是说,是结果出来了吗?”

总算松下一口气,梁若宁一边问一边用眼神示意沈其修赶紧离开。

从来没被当众驱逐过的沈其修满脸委屈,眼眶也蓄上了泪水,却仍旧换不来梁若宁的一丝怜惜。

临走的时候,他眼中的不甘心几乎要溢出来,却也只能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狠狠瞪了薛择勉一眼,不情不愿地离开。

清理完无关人员后,薛择勉被单独带进了实验室里。

接近午饭时间,实验室里没什么人。

薛择勉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

“社科联没联系上你,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我已经把结题资料都打印出来了,就等你签字。”

这个课题本来就是梁若宁专门为了沈其修设置的。

当时想的也不过就是让薛择勉挂个指导的名头,双教授组合的成功概率能够更高一些。

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把资料发给了薛择勉。

看着这一沓文件,梁若宁多少有些心虚,连握笔的姿势都显得格外别扭。

薛择勉也不急,拖了把椅子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她一面阅读文件上的条目,一面签字。

这是梁若宁的习惯。

不论做什么都认真负责。

深秋的风从窗外涌进来,将某个学生没有及时合上的书本吹得沙沙作响。

“听说肖师姐的老公在和她闹离婚。”

梁若宁正在翻页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你不知道吗?”薛择勉将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悠闲的聊天姿态,“说是肖师姐出轨了,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了一起。”

梁若宁愈发握不住笔了,整只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却不得不强装镇定:

“是吗?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这些闲话了?”

“外头传得乱糟糟的,加上我这段时间请了年休也不算太忙,闲聊的时候听到了。”

“肖师姐都结婚多少年了?怎么会婚内出轨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说是吗?”

一边感慨着,薛择勉抽空瞟了一眼梁若宁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不签了?”

仿佛是被按下了什么按键,梁若宁立马像应激反应似的重新动了起来。

手上握着笔在纸面上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薛择勉刚刚说的话,心跳快得几乎要破胸而出。

阿勉为什么说这些?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

如果他真的发现了,那她该怎么办?

不,绝对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陷入诡异的沉默。

直到薛择勉轻轻地笑了一声:

“还好我娶了你。”

“我的阿宁是永远也不可能背叛我的,是吗?”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签完了最后一个字,梁若宁惊魂未定地停下手,心中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难言的愧疚。

可她依然坚定无比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绝对不会背叛阿勉。”

“如果有那么一天,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梁若宁没有再回来,只是给薛择勉发了一条信息:

“临时有检方找我帮忙做尸检,今晚不回来了。”

梁若宁盛名在外,圈子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时常会第一个想到她,协助警方调查也是常有的事。

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家里的门。

是一份红烧鲫鱼的外卖。

薛择勉认出,是他和梁若宁经常会去光顾的那家餐厅。

送餐员解释:

“您的妻子要我向您致歉,不能回来给您做晚餐了,所以她特地点了一条鱼,等下次她在家,一定给您补上。”

送餐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笑得眉眼弯弯:

“您的妻子对您可真好!”

“是吗?”

薛择勉没有接过外卖,而是将签收单签好字交回给送餐员:

“这条鱼我不要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回去吃。”

一整个晚上,薛择勉没有吃一点东西,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趴在了靠近窗台边的地板上。

下过雨的窗台积满了露水。

水滴掉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爬进他的手掌心。

原来又痛晕过去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痛晕过去。

胰腺癌晚期浑身上下都会有莫名的疼痛,一旦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会恨不得直接从窗台上跳下去,好结束这一切的苦难。

想必昨天晚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最后没能成功。

薛择勉这么想着,勉力支撑着身体从地板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经被雨水濡湿,黏腻地贴在身上,就像是被蠕虫啃咬一般。

但他已经没空管这些了,胡乱地在桌面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一管药。

连药瓶上的标签都没看,他倒出里头全部的胶囊囫囵吞了下去,顺手把药瓶丢进垃圾桶。

吃什么药,吃多少,反正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

“薛老师,您的遗体捐赠同意书已经好了,方便的话需要您过来办个手续。”

薛择勉同意了。

好在经过一夜的折磨,加上药效发作,挫骨的疼痛已经缓解大半。

他坐上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

遗体捐献的手续并不复杂,只是卡在了签字的环节。

“薛老师,您也知道的,遗体捐赠必须要有家属的签字。现在时间只剩下六天了,梁老师那边......”

“她那边我会处理。”

薛择勉收起同意书放进了包里。

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梁若宁,以及站在她身侧正与她亲密交谈的沈其修。

目光对视的瞬间,沈其修就朝他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薛老师好。”

一边说还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衣领,露出脖颈上一道道暧昧的红痕,无声地用口型宣誓着主权:

“你知道昨天晚上若宁和我做了多少次吗?”

梁若宁则是第一时间就拉开了和沈其修的距离,恢复了平时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唯有在看到薛择勉的时候才露出惊喜的表情:

“阿勉,你怎么在这儿?”

故作惊喜的背后难免藏着一点来不及掩藏掉的心慌。

薛择勉瞥了一眼梁若宁无意识摩挲的左手:

“我当然是来找你们两个的。”




“阿勉,阿勉?”

梁若宁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我想吃鱼。”薛择勉回复,“今晚就做红烧鱼给我吃吧。”

脱下外套,梁若宁亲昵地靠在薛择勉身侧,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阿勉,我好想你。”

“全世界,我最爱你,我只爱你!”

“你也会永远爱我的是吗?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吧?”

平时梁若宁就总会问这样的话,像是永远也问不腻一样。

如果薛择勉没有马上回复,她还会生闷气,然后红着眼眶诘问:

“阿勉,你是不是嫌我烦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杀了我吧。”

“反正,如果没有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最后,薛择勉就只能哭笑不得地赌咒发誓:

“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可这次,薛择勉不想回答了,只是沉默着拿手指敲了敲椅背,试图转移话题:

“我有点饿了。”

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梁若宁的脸色立刻变了。

刚想说什么,目光擦过薛择勉光秃秃的左手。

“戒指呢?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梁若宁捧着薛择勉的手指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那枚结婚戒指是梁若宁亲手给薛择勉做的。

她没有学过珠宝设计,对金银加工技术更是一窍不通,却愿意花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从草图到成品,一双手磨出了数不清的伤口,还险些被切割机割断一只手指,只为了做出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薛择勉也对戒指视若珍宝,几乎从不离身。

可此刻,薛择勉只是平静地抽回了手:

“戒指坏了,我拿去修了。”

还不等梁若宁再问,她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一闪而过的手机屏幕让薛择勉的眼神暗了暗。

沈其修。

梁若宁的学生,也是那个频繁给他发来暧昧照片的人。

梁若宁立刻从沙发上站起,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

然而,还不等她坐下,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连五六次,大有她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接吧。”薛择勉提议,“这么着急,或许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梁若宁这才像是舒了一口气,顺水推舟接起了电话:

“不是说过,课题上的事要你自己解决,别什么都来问老师吗?”

“你这样下去,我是不可能给你结题的!”

一贯的不近人情。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永远也不可能出轨的女人,背着丈夫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了一起呢?

梁若宁刻意将电话音量调低,又走到了阳台上,薛择勉听不到那头说了什么,只是静静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

没一会儿梁若宁就挂掉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神情里带着一丝愉悦和一点微不可查的闪躲:

“阿勉,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去菜市场给你买鱼。”

“好。”

临走前,梁若宁在薛择勉脸颊落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很快。”

大门被关上,薛择勉才点开自己的手机。

上面是沈其修发来的一段视频。

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紧紧交缠在一起,背景音是淫靡的水渍声。

视频的后面跟着一句话:

我刚刚问若宁想不想再来一次,你猜她会来吗?




“薛老师,您真的决定好了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略带悲悯的问询,薛择勉无意识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回答:

“遗体捐赠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您的病情或许还能再......”

“胰腺癌太痛苦了。”薛择勉的语气无比平静,“你是我的学生,又是临床一线的医生,你应该最清楚。”

“更何况,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说到这,薛择勉取下戒指,眼底闪过一丝悲哀:

“趁我身体的各个器官还算完好,就让我安乐死去。遗体捐给医学院,也算是我这个老师能教给你们的最后的东西。”

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弧线,落进了垃圾桶。

学生沉默了几秒后开口:

“时间如您所愿就定在七天后,捐赠协议我会尽快拟好发给您,还请您千万保重身体。”

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一袭驼色风衣的梁若宁走进来,正好看到薛择勉熄屏的动作,好奇发问:

“阿勉,在和谁打电话呢?”

“我的学生。”

和梁若宁一样,薛择勉也是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之一,手下带过许多的学生。

和梁若宁不一样的是,薛择勉更加平易近人,对学生也极有耐心,所以很得学生的爱戴。

“对了,刚才你说医院有急事,处理好了吗?”

薛择勉的反问让梁若宁的心不自觉跳漏了一拍,就连身体都变得僵硬,好一会儿才状似不经意地回答:

“差不多了。”

薛择勉一眼就看出梁若宁在说谎。

从相识相恋,到步入婚姻的殿堂,再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四年。

可以说梁若宁每一句话的语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的变化,薛择勉都了然于胸。

急于摆脱糟糕的情绪,梁若宁选择另找话题:

“阿勉,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薛择勉不会做饭。

小时候有爸爸妈妈给他做饭,父母去世后,梁若宁便接手了照顾他的一切事务。

尽管所有人都说,像梁若宁这样的天才外科医生,她的手生来就是应该握手术刀的,而不是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

可梁若宁却没有半句怨言:

“能照顾阿勉是我的幸运。”

“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那我才会真的活不下去。”

“我根本就不能离开阿勉。”

一贯冷情冷脸,时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女神,在提到自己的丈夫时,竟然会露出宠溺的表情,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难怪同事们都说,薛择勉能娶到梁若宁这样的妻子实在是太幸福了。

薛择勉也这么觉得。

直到他亲眼看到口口声声说着“无法离开阿勉”的妻子,靠在一个年轻英俊男人的怀里,深深吻下去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

誓言是会变的。

人也一样。

在那之后,他开始频繁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主角永远是梁若宁和一个年轻男人。

他们时而牵手看烟花,时而在热气球上拥吻,时而挑选情侣纪念物。

而就在这一次梁若宁谎称医院有事出门前,对方给他发来了一条文字信息:

“今天下午,我将会彻底占有若宁。”

于是,在梁若宁出门前,薛择勉特地叫住她,问了一句话:

“可以不去吗?”

梁若宁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

“阿勉乖,可是这次我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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