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娟带过来的鸡挣脱绳子,从阳台跑进客厅,光洁的地板上全是鸡屎,熏人的臭味扑面而来。
沈崖看着客厅惨状,怒不可遏。
这鸡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房间休息。
实际上在通过窗帘杆上的摄像头看客厅监控。
沈崖和苏娟收拾好客厅。
一前一后消失在监控视角。
我若有所思,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在地上。
两分钟后,沈崖跑过来。
他额角冒汗,一向整洁非洗澡不脱的衬衫衣领凌乱,气喘吁吁。
这副模样出来,他刚刚和苏娟做了什么,我一片了然。
被子下的手心骤然攥紧,腹中如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搅动,令我反胃。
我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他,委屈巴巴。
你怎么才来啊,我快吓死了!
沈崖眼睛往地上看,弯腰去捡玻璃碎片。
做噩梦了吗?
我刚刚在外面收拾东西。
我不满。
要收拾这么久吗?
沈崖捧着碎玻璃,温柔地笑:已经收拾完了,等等我洗澡过来陪你。
我却摇头,掀开被子。
算了,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不分房睡怎么给他们更多偷情的机会?
事实上,在重生之后,我就以退伤为由在次卧睡过两次。
原因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腿上丑陋的伤疤。
沈崖倒没怀疑什么,他坚信我爱他爱得深沉。
上班时,沈崖亲了我好几口。
苏娟坐在客厅旁观这一幕,咖色的皮沙发被她抠出一个口子。
我转身进厕所洗了把脸出来。
小娟,我出门了,晚上不用做我的饭,不过你姐夫应该会回来,你和他吃吧。
苏娟川剧变脸似的,立马温和起来,笑着送我出门。
发小谢冉高中就去国外留学。
我结婚时她正好在参加比赛,没赶上,这一留就五年没回来过,不过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如今她事业稳定,请了长假回国。
小茉莉,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出来见我,就不能我去你家看看嘛?
看来关系还是生疏了,唉。
见她故作伤心,我笑着摇了摇头,但眼睛却像挤进柠檬汁,酸得不行。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面对偏向后妈的父亲,我做不到全盘托出。
只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能让我畅所欲言。
上辈子,我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话都说不出来,谢冉很聪明的看出了沈崖苏娟的猫腻。
她附在我耳边说要调查,要为我找回公道。
可最后却被精神病当街捅死。
苏娟得意地带着这个消息来到我面前。
我连骂都骂不出来。
到底怎么了?
谢冉急死了,抓着我的手不停追问。
我笑她,笑她都成了博士还改不掉自己的急性子。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沈崖出轨了。
见她满脸震惊,我又抛出一个炸弹。
小三是我后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