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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胎六月,老公让我给青梅下跪前文+后续

梁霏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怀胎六月,骆文修把他的小团体带回家玩游戏。我做好饭端到他们面前。谁料惹得梁霏霏大哭,扬言我给她下马威。只因饭菜里不小心加了她讨厌的香菜。骆文修和小团体的其他人勒令我道歉。“小姑娘眼泪软,你迁就着点她。”骆文修冷言道。我拒绝,他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朝梁霏霏下跪。“给霏霏认错,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屈辱低头,我平静预约了当天最早的引产手术。可当我真正决定离开后,骆文修却疯了。我扶着冰冷的墙缓缓跨出医院大门。天色渐暗,室外大雪纷飞。刺骨寒意和腹部绞痛双重折磨下,我生不如死。打开手机,骆文修发来消息。[外面那么冷,别生气了快回来。][对了,回来路上记得去便利店……带包你们女人用的卫生巾。]下半身流着汩汩鲜血。骆文修怎么知道我做了手术?我拨通电话。...

主角:骆文修梁霏霏   更新:2024-12-13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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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文修梁霏霏的其他类型小说《怀胎六月,老公让我给青梅下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梁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胎六月,骆文修把他的小团体带回家玩游戏。我做好饭端到他们面前。谁料惹得梁霏霏大哭,扬言我给她下马威。只因饭菜里不小心加了她讨厌的香菜。骆文修和小团体的其他人勒令我道歉。“小姑娘眼泪软,你迁就着点她。”骆文修冷言道。我拒绝,他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朝梁霏霏下跪。“给霏霏认错,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屈辱低头,我平静预约了当天最早的引产手术。可当我真正决定离开后,骆文修却疯了。我扶着冰冷的墙缓缓跨出医院大门。天色渐暗,室外大雪纷飞。刺骨寒意和腹部绞痛双重折磨下,我生不如死。打开手机,骆文修发来消息。[外面那么冷,别生气了快回来。][对了,回来路上记得去便利店……带包你们女人用的卫生巾。]下半身流着汩汩鲜血。骆文修怎么知道我做了手术?我拨通电话。...

《怀胎六月,老公让我给青梅下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怀胎六月,骆文修把他的小团体带回家玩游戏。
我做好饭端到他们面前。
谁料惹得梁霏霏大哭,扬言我给她下马威。
只因饭菜里不小心加了她讨厌的香菜。
骆文修和小团体的其他人勒令我道歉。
“小姑娘眼泪软,你迁就着点她。”骆文修冷言道。
我拒绝,他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朝梁霏霏下跪。
“给霏霏认错,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屈辱低头,我平静预约了当天最早的引产手术。
可当我真正决定离开后,骆文修却疯了。

我扶着冰冷的墙缓缓跨出医院大门。
天色渐暗,室外大雪纷飞。
刺骨寒意和腹部绞痛双重折磨下,我生不如死。
打开手机,骆文修发来消息。
[外面那么冷,别生气了快回来。]
[对了,回来路上记得去便利店……带包你们女人用的卫生巾。]
下半身流着汩汩鲜血。
骆文修怎么知道我做了手术?
我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收敛笑声。
往常这个时间点他的小团体已经走了。
“知道错了吗?”
骆文修冷漠的语调传来。
“家里面是不是没有生姜了?你回来顺便去菜场带两块生姜吧。”
孩子没有了。
我刚要开口,骆文修接着说:
“小姑娘被你气地提前来了月经,现在疼得满地打滚。”
“我想给她熬点红糖姜茶,你别磨叽回来快点。”
我挂断电话,捂着眩晕的脑袋。
头次听说月经还能被气出来的。
以为骆文修在关心我的身体。
其实只是我自作多情。
想来可笑。
和骆文修结婚六年。
他日常对我的嘘寒问暖都屈指可数。
更别提月经期亲自煮红糖水。
而这些普通的关心。
却在梁霏霏身上数不胜数。
我现在太过虚弱。
为了避免争吵,我还是把东西带了回去。
只是没想到。
我躺了六年的床,此刻却被梁霏霏栖息而卧。
家里只有她和骆文修两人。
骆文修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塑料袋。
“你今天出去住吧,霏霏这样都是被你害的。”
“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大门“砰”地阖上。
我彻底绝望。
结婚六年的丈夫为了青梅把我赶出家门。
天寒地冻的雪夜。
我捏紧拳头。
这名存实亡的婚姻。
我不要了!
2
次日。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公司。
推开大门,当头迎来骆文修地怒喝:
“你干什么吃的?今天有重要客户来访你还迟到?!”
他指着我的鼻子。
仿佛我做了十恶不赦的错事。
说是公司,但其实就是个工作室。
骆文修是富二代,创业也跟玩儿似的。
工作室的人员组成是他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小团体。
人不够我才到工作室来帮他。
包括我所有人连个正式的工作合同都没有。
我精通几门外语,负责高端销售。
迟到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
轮到我就是罪恶滔天。
“骆哥,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不至于。”
“对嘛,嫂子也是初犯,何况那人的行程也被通知临时取消。”
“下不为例就行,骆哥息怒。”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
直到梁霏霏发出嗔怪:
“大坏蛋,别顾着生气我都快死了!”
骆文修当即变了脸色,走到梁霏霏身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等下,马上哥就上线帮你打怪。”
工作时间打游戏对他们来讲也是见怪不怪。
下雪天路打滑,我摔了一跤。
等跛着腿一瘸一拐的挪到工位旁,拉开椅子时。
梁霏霏却突然蹿过来一屁股落座。
她利索地打开电脑下载游戏登录上线。
“哇,还是这里舒服!肚子都没那么疼了!”
“舒服的位置才能让我充满干劲。”
“大坏蛋,以后我来这边工作可以吗?”
梁霏霏仰头,一脸天真无邪地望着骆文修。
她的角色是个花瓶,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
日常就负责打印做表之类的杂事。
这个位置离总裁隔间最近。
骆文修勾起嘴角:“当然可以,你想坐哪儿都行。”
在他们小团体里,梁霏霏就是团宠。
众目睽睽下。
他目光移到我身上,朝偏僻的角落扬了扬下巴。
“以后你在那边办公吧,省得看着心烦。”
我累极颔首:“随便。”
当初也是他指定我来这里坐的。
“老婆大人长这么漂亮,我要时刻盯着老婆才放心。”
往事浮光掠影。
我吸了吸鼻子。
简单收拾好东西搬到新位置。
“霏霏身体不舒服,今天她要处理的报表之类的你帮她搞一下。”
“仔细些,做错了要对你究责。”
才开机骆文修就下达命令。
梁霏霏瞪大眼睛,手捂着嘴。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骆文修视线下滑,眉宇微蹙。
锋利的话语在室内回荡。
“以后迟到就迟到,别装的跟受伤似的,演得很假很做作。”
此话一出。
空间寂静地只剩穿堂风的声音徐徐作响。
我以为自己不会心痛。
可心脏仍然在那瞬间短暂窒息。
我沉默许久。
最终无奈摇了摇头,关闭正在通话的界面。
而通话的人,正是今天取消行程的客户。
3
既然要离开。
那我辛苦对接的资源。
决不会唾手转让给他们。
果不其然项目泡汤。
连员工制度都如此随意。
甲方可不会选择与这种公司进行合作。
很快到了公司团建日。
团建的喜庆冲淡了骆文修近来的阴霾。
他们地点定在附近一家ktv。
参与的人不包括我,毕竟小团体都自动排外。
久而久之我也就没了那个兴致。
半夜,我被滴滴滴的短信声音吵醒。
“南新路360号南新ktv。”
“我头好痛,你过来一趟好吗?”
是骆文修。
我犹疑不定,最后还是起身打车前往。
一路无阻。
我站在包间外,伸出手。
视觉神经赫然被眼前的场景所刺激到。
气温只有几度。
梁霏霏却一袭小白裙坐在骆文修的腿上。
光怪陆离的氛围中,两人面色酡红。
梁霏霏的唇蜻蜓点水般,游移在骆文修脸颊。
小团体的其他人歪歪斜斜倒在旁侧,欢呼喝彩。
即便看到了我,两人也没有分开。
我竭力稳住心绪,颤抖着关上门。
手机顺势放在了门后高腿玻璃桌上。
骆文修不悦:“你怎么来了?”
梁霏霏松开环住他颈间的手,笑意盈盈:
“大坏蛋,是我拿你手机给她发短信的,为了让大冒险游戏更有趣。”
骆文修捏了捏她的鼻头,眉眼宠溺。
“好好好,不怪你,你想干什么?”
梁霏霏鼻尖蹭蹭骆文修的掌心,撒娇请求:
“游戏要大家一起玩才对,不是吗?”
“我想让芯宁姐参与进来。”
“不行。”谁料骆文修拒绝地斩钉截铁。
梁霏霏:“为什么?”
小团体其他人的眼神也从迷离渐渐恢复清醒。
他们端坐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骆文修眸子深邃又复杂。
他思索良久,说:“芯宁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靠近她。”
闻言。
梁霏霏微不可察地咬紧下唇。
或许她认为,骆文修是在为我吃醋。
只有我清楚骆文修性格桀骜不驯,张狂自大。
真正有洁癖的那个人是他。
只要他认为是属于他的东西,绝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而对于他自己,这个规则作废。
他可以随意拥抱亲吻,抚摸别人。
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忤逆骆文修。
梁霏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吧,那是我的错了。”
“我应该给芯宁姐道个歉,害她白跑一趟,我着实过意不去。”
她摇着啤酒瓶一步步靠近。
黢黑的瞳孔就像要吃人的妖精。
我和她的距离咫尺之间。
下一秒,她唇畔得意上扬。
啤酒哗啦啦泼向她洁白的裙子。
梁霏霏迅速变脸。
她往后倾倒趴在地上,眼泪直流。
“芯宁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明白你生气!可是,算了,对不起………”
见状所有人都忙不迭凑上去扶起梁霏霏。
“小姑娘,疼不疼?”
骆文修齿间的心痛都要溢出来了。
梁霏霏双眼噙泪瞥向这边,又迅速垂头。
生怕我找她茬似的可怜兮兮。
“没事,只要芯宁姐不气就好。”
“我命贱,皮也厚,没关系的。”
不得不说,梁霏霏也适合干销售。
语言的艺术确实高明。
骆文修转身青筋暴起,怒火直烧。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
刹那间我面皮泛起火辣辣的疼。
我捂着脸,动了动唇,放弃解释。
何必呢?
经验告诉我,说了他也不会信。
骆文修的语气尖酸刻薄: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纪芯宁,你现在怎么变得恶毒又丑陋。”
“我印象中的纪芯宁不是嫉妒心满满的怨妇,我已经快要不认得你了。”
说完他打横抱起梁霏霏,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他人跟着陆陆续续散去。
徒留我呆在原地。
脑海里反复盘旋着他的话。
忍不住想。
骆文修,你也不是当初那个两眼真诚,发誓只爱我,非我不娶的青年了。
人在进行某些回忆时总会变得伤感。
我眼角扑簌簌滑落滚烫的泪珠。
伤感过后,人总是要往前看。
行至门侧。
我拿起一开始放在玻璃桌上不起的手机。
滑动屏幕,关闭摄像。
想要离婚并不是那么容易。
我和骆文修是大学时的恋人。
也是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
事关两方家族颜面。
必须要掌握足够多的证据。
我才有把握在不损伤利益的情况下成功离婚。
突如其来的倦怠席卷全身。
我叹了口气。
此时,远在异国他乡的阿姨发来图片。
抚育我长大的爷爷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输液管子。
[小宁,快回来,你爷爷要不行了!]
4
来不及多想。
我订了凌晨的机票,赶往机场。
到了机场才惊觉自己没有带身份证和护照。
来回实在太花费时间。
走投无路之下我只好求助骆文修。
“喂,我爷爷重病需要赶紧过去看他。”
“你能帮我个忙,把身份证和护照送来机场吗?”
我着急地快要哭出来。
对方静默半晌,忽而讥笑。
“别再演戏了,何况是真的那又怎样。”
“你全家人的命加起来都没有小姑娘重要。”
“她被你搞得那么难过,我要安慰她,没空帮你。”
似乎是为了配合他讲的内容。
梁霏霏的哭泣夹杂呻吟断断续续传来。
“大坏蛋,要抱抱!”
话音戛然而止。
他不肯帮我。
我自然不能浪费时间干着急等待。
没办法,我只好打车回家。
我归心似箭,只想着赶紧去看望爷爷。
可梁霏霏穿着我的睡衣大摇大摆展现在我面前时。
我如遭雷劈,当场愣在原地。
骆文修擦着半湿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毫无疑问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
他没预料到我会回来。
骆文修张了张口,仍旧把错归咎于我头上。
“我只是为了安慰霏霏而已。”
“如果不是你,我不至于做到这个份儿上。”
我脱口而出:
“爽的难道也是我?!”
他抿唇,叹息道:“算了,各退一步,我也不怪你。”
人怎么能贱成这种模样?
翻找证件时,我把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也拿了出来。
上面已经签过我的名字。
我拍手把它摆在桌上。
骆文修低头扫了一眼。
“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要离婚?别作了。”
“这是另外一种情趣吗?欲擒故纵?我不喜欢。”
多亏我留了好几手。
之前录下的视频。
还有安在家里的针孔摄像头。
我道出我的后招。
骆文修却觉得我在开玩笑。
见我的神情不像假的。
他才严肃起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设局的?”
“你想要获得什么?”
我一字一句:“离、婚。”
骆文修从来没有被人拿捏过。
他的脸黑的像锅底。
“我答应以后会尽量把目光放在你身上,能别闹了吗?”
我充耳未闻,仍旧重复:
“离婚。”
骆文修气急败坏:
“你身上还怀着我的种,离什么婚?”
我:“离婚。”
末了,骆文修败下阵来。
“好,我答应你。”
离开前,梁霏霏笑靥如花,依偎地抱住骆文修。
她嘴唇一翕一合,无声道:
“滚快点,再也不见。”
……
受了这么多罪。
揣着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临上飞机时。
我玩了一招兵不厌诈。
把在ktv录下的视频发到网上。
骆家少爷的名声京圈人尽皆知。
很快视频火爆,直冲各大平台热搜……
5
外公属于家族遗传脑梗突然发作。
索性他平时控制的好。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目前已稳定和正常人相差无几。
我和他详谈了自己的婚姻情况。
外公泪眼婆娑的握住我的手。
“受苦了,我的乖孙女。”
“别怕,骆家那边我会处理好,想做什么放心大胆去干,外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抱住外公泪水决堤。
多年的委屈如洪水开闸。
又过了半个月,等外公病情彻底稳定下来后。
我决定回国发展事业。
凭着多年的工作经验,我打算创办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国内拥有我积累的众多人脉。
尤其我与当初那个大客户一直频繁联系。
刚下飞机第二天,我便受邀去参加他的寿宴。
夜晚,富丽堂皇的别墅内。
斛光交错,来来往往的人全是商界大佬。
然而我还是在其中碰到了最不愿见的人。
骆文修和他的小团体。
看得出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并不是很好。
个个耷拉着脸。
即便在西装革履的精心打扮下,也显得憔悴无比。
唯有梁霏霏身着高定白裙。
犹如一只美丽白天鹅闪闪发光。
尽管我实在不想和他们碰面。
宴会中途,骆文修仍旧穿过人群看到了我。
“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视频放出来?这段时间疯狂公关,你知不知道骆氏股票因为这个跌了多少?”
骆文修拽着我到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挣脱不开,他力度大地让我感觉有些疼。
“我清楚你放不下我,想用这种方法来让我关注到你。”
“可你错了,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愈发厌恶。”
我冷笑:
“我们已经离婚了。”
“当初看上你是我眼瞎,请你停止自己的臆想。”
我从未对骆文修说过此种重话。
他反应不过来,面上一怔。
很快,他嗤笑:
“别闹了,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
他目光投射到我腹部。
可我身着贴身长裙的s型曲线一览无遗。
别墅内暖气四溢。
自然不需要我穿着厚重的棉袄掩盖身躯。
骆文修抖着唇:“孩,孩子呢?”
我凑近他的耳畔,悄声细语:
“孩子早就不在了呀。”
“在你当初拉着我和孩子给梁霏霏下跪的那天。”
“我就去做引产手术啦。”
似乎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一瞬间,骆文修瞳仁猛地睁大。
6
直到宴会的主角邀请我上台。
骆文修还僵硬地站在原地。
而我就此次投资新产品的策划做了个精彩演讲。
收获了全场剧烈的掌声。
毕竟销售最精准的就是眼光。
结束前,我还将一个0多岁的青年才俊拉上台,倾情推荐
他叫方锦瀚,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技术大佬。
将来我的事业少不了他的助力。
我怀顾四周。
无数的灯光打在我身上。
好像我才是主角,万物皆为我所用。
此刻,我才拥有浴火重生的新生感。
而当初骆文修瞧不起我却依赖于我的小团体。
一个个目瞪口呆。
其中包括梁霏霏。
他们肯定没想过,我的确可以凭实力闯出一片天。
宴会结束后,宾客陆续散去。
数不尽名牌车驶向远方。
我踏下最后一格阶梯。
骆文修沙哑的音节从身后传来。
“小宁,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小宁?多么遥远的称呼。
大学恋爱那会儿听到有多甜蜜。
现在就有多恶心。
梁霏霏娇俏地抱怨:
“芯宁姐,你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
“那个小白脸哪里比得上大坏蛋呀!”
这话乍听,反倒我才像是感情里的背叛者。
“骆哥别生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更好的不就在身边嘛。”
小团体的人调侃。
骆文修却冷冷斥责:
“闭嘴,小宁不是你们打趣的人。”
小团体讪笑,场面陷入尴尬。
我捏了捏眉心,扭头平静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骆文修,我再次强调。”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我每吐出一句话。
骆文修的脸就白上一分。
等我说完,他已经面无血色。
“怎,怎么会……”
“不行!我不接受!”
“我以为你只是说气话而已!我错了还不可以吗?!小宁我错了!”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骆文修突然情绪崩溃。
他蹲在水泥台阶上,抱着头嚎啕大哭。
梁霏霏想要靠近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梁霏霏气得脸脖子通红。
这时,方锦瀚开着黑色小轿车停到跟前。
他招手,咧嘴笑地阳光灿烂:
“亲爱的宁宁姐,我们走吧。”
梁霏霏再也忍不住飘出酸言酸语:
“果然是找好了下家,叫得多亲热!”
骆文修也不可置信抬起猩红眸子。
方锦瀚则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学着唱戏的婉转哼:
“郎有情,妾无意~”
他嗓音温润,如山涧潺潺流水。
饶是我封心锁爱,也不免耳垂发烫。
我慌乱避开他的目光,匆匆躲进车后座。
随着发动的油门我陷入回忆。
恍惚记起我今年三十而立。
也不算太老。
7
不清楚骆文修通过什么手段。
他查出了我的公寓地址。
我每天早出晚归。
总能看到穿着白衬衫的骆文修守候在公寓楼下。
清爽的打扮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高挑干练,英俊帅气。
只要和他对视。
他就会递上手中那捧紫色的勿忘我。
这花很普通,却是曾经我的最爱。
后来结婚,我成了骆太太。
慢慢地骆文修忘记各种节日,纪念日和我的生日。
我也没再收到过花。
那时很遗憾。
不过现在我却不稀罕了。
第n次把花扔进垃圾桶,我烦躁地说:
“你真的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不掉。”
“远离我的生活好吗?”
骆文修一如既往地摇头:
“办不到,除非你重新和我在一起。”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骆文修表演这出完全是自我感动。
视线跃过他。
不远处的梁霏霏专注凝望着骆文修的背影。
她牙都要咬碎了。
她费尽心机得到的人。
却像哈巴狗一样回到别人身边。
我实在没兴趣上演争夺男人的戏码。
故意说:“我想要世界上最珍贵的花,你能找到吗?”
骆文修眼睛一亮:“这有何难。”
到了夜幕。
骆文修靠在豪车前,赢得围观的女生惊叫连连。
他一身黑西服,怀里捧着由钻石打造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华丽绚烂,璀璨夺目。
我倒吸一口凉气。
仅仅一天之内就打造出来。
耗费的巨资不可想象。
梁霏霏杵在旁边,眼里喷出的妒火都能把我烧死。
骆文修在我跟前单膝下跪。
他怀里捧着价值连城的钻石玫瑰。
另一只手从胸前掏出两枚鸽子蛋大的钻戒。
骆文修深情款款:
“抱歉小宁,以前是我对你不够好。”
“如果你答应和我重归于好,他们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把心掏出来奉献给你。”
只知道骆文修是个富二代。
没想到他这么有钱。
以前也没见他表露过。
敢情不信任我藏着掖着呢。
我耸了耸肩。
就在所有人以为我会接受他的求和时。
我狠狠地将玫瑰花和钻戒摔到了地上。
骆文修垂头。
他茫然无措,手抖着捡起四散的钻石花束。
卑微得低入尘埃。
“怎么不要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要……”
我对物质要求并不高,能活就行。
何况我自己本身能赚钱,家底也够。
好马不吃回头草,背叛者不二用。
骆文修已经脏了。
拍拍他躬着的肩,对上一双饱含祈求的眼眸。
我毫不留情扯动嘴角:
“你真恶心,滚。”
8
次日。
我和方锦瀚单独商讨了有关工作室的未来规划。
结束饭局时已至傍晚。
走到大厅。
没想到骆文修带着梁霏霏,以及他们的小团体在此处等候多时。
梁霏霏一脸愤愤不平:
“大坏蛋,这下你死心了吧!”
“我就说看到他们两个在幽会,你还不信!”
骆文修瞬间红了眼。
他情绪激动,快步上前扶住我的肩摇晃。
“你拒绝我难道就为了这个小白脸?!”
“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快说呀!”
我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里是饭店好吧!
我甩开他。
“不要把谁都想得和你一样肮脏好吗?”
“我没有!你误会了!”
骆文修大吼着解释:
“我一点都不脏!”
“你从机场回去那天,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承认她的主动很快让我有了冲动,可我当下就去洗澡了。”
“出来时我不清楚为什么她已经换上了你的睡衣,我当时只是为了维护她的尊严,才顺着你的话讲。”
骆文修敲了下脑袋。
“对了,你不是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吗?”
“所有的过程在里面都有记录,你翻翻不就一目了然了。”
的确,后来我翻了录像带。
他们确实没有突破那层底线,但亲密抚慰数不胜数。
我直视他的眼睛。
“精神出轨就不算出轨吗?”
“你敢承认自己没有对梁霏霏动过心吗?”
骆文修涨红了脸。
“照这样说,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是清白的。”
“你以为你身边这个小白脸就能好到哪里去?!”
莫名挨了一枪的方锦瀚无语住。
“哥们儿,别拿自己的准则来评判别人好吧,我可是有道德底线有担当的男人。”
骆文修上下打量他一眼,嘲讽道:
“满身的穷嗖货,你有个狗屁担当!”
“你……”方锦瀚欲言又止。
“可我明明记得那天我们发生了关系。”
“如果没有,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唇枪舌战中,梁霏霏脸色铁青。
她的短短两句话。
犹如重磅炸弹轰开了锅。
9
骆文修率先撇开关系。
“总之不是我的,我有洁癖,还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无论是物品还是人,我都不喜欢二手货。”
听闻此话。
梁霏霏铁青的脸“涮”一下变白了。
骆文修视线扫过身后的小团体。
了然一笑。
“互相玩玩没事儿,搞出了人命可就是大事。”
“你们谁干的有点担当就自觉站出来。”
骆文修清了清嗓子,目光认真对着我说:
“我从头到尾都只把霏霏当妹妹看待。”
“你知道我是独生子,小时候就特别幻想自己有个妹妹。”
“梁霏霏正好长得挺清纯,我就把他当成了妹妹照顾。”
“其余再多的一概没有。”
梁霏霏哆嗦着唇:
“大坏蛋,你,你居然敢做不敢当,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骆文修皱眉:
“你仔细想一想,把你带回我家那天,你还是清醒的。”
“是不是你回自己家喝断片又找人上门了。”
梁霏霏泪珠顿时大颗大颗砸下来。
“你污蔑我的清白!”
此时。
小团体里有个平头戴眼镜框的男生,向前跨了一步。
他长得文静清秀,支支吾吾道:
“孩子的父亲,是,是我。”
梁霏霏张大嘴巴,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你?你怎么敢?”
眼镜男微微瑟缩:
“对不起霏霏,就像骆哥说的那样。”
“骆哥不让你留宿,你伤心难过回到家又喝了好多酒。”
“喝断片之后,打电话让我去找你,然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我心惊胆战地拍拍胸脯。
好乱的关系,好大一出戏。
还好我趁早跟这些人斩断了联系。
谁知道下一步会被他们带去哪个深渊。
梁霏霏倏地推开眼镜男,她跳脚指着他厉声大喊:
“不是你!”
“绝对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人发生关系!”
“我孩子的父亲明明是大坏蛋,是大坏蛋呀……”
她眼珠一转,飞快地跑去紧紧搂住骆文修的腰。
“纪芯宁她不爱你!你不要上赶着倒贴了好吗?!”
“大坏蛋,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
“我们结婚好吗?你跟我结婚,我今天就能陪你去领证。”
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
“你喜欢打游戏,我就陪你昏天地暗的打游戏。”
“你喜欢出去玩,我也可以全天陪着你。”
“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饭店人来人往。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片区域。
全部都在看笑话。
“放开。”
骆文修脸沉得了如同乌云,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他这是真动怒了。
梁霏霏听出了话语里的威胁。
她战战兢兢松开手。
谁料竟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梁霏霏声线尖锐刺耳。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入,根本就不会有今天发生的一切!”
“纪芯宁,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只见她眼底酝酿疯狂的恨意。
随后她行云流水地抄起前台上的开水壶。
狠狠朝我泼来!
10
开水没泼到我。
壶被方锦瀚及时伸手挡住。
水洒下去反而让梁霏霏滑倒害了自己。
救护车来到时,梁霏霏弯腰抱着自己的头痛哭嚎叫。
她半张脸通红蜕皮,隐约能见血肉的纹理。
我转过身,不忍细看。
她这张脸,毁定容了。
这时,一只手蹿入猛地推开挡在我身前的方锦瀚。
骆文修眉宇戾气丛生。
“我老婆我自己救,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刚才骆文修和方锦翰同一时间过来替我挡水。
方锦瀚速度太快,几乎同时把骆文修给推了出去。
小团体的那些人,早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见踪影。
现在唯独我和两个争执不休的男人等着做笔录。
骆文修腆着脸凑上来。
“小宁,虽然被这家伙阻止了。”
“可在那一瞬间,我是真心想过为你死的。”
他说着眼泪汪汪:
“看在我这么真心实意的份上。”
“你就原谅我吧,做完笔录我们就回家,好吗?”
“不行!”方锦瀚一把拉过我。
他扬起被烫红的手。
“宁宁姐,你绝对不能跟这个家伙走。”
“不然我岂不是白受伤了。”
他气鼓鼓嘟着腮帮。
“今天有小三,明天就有小四,明天有小四,后天就有小五。”
“无穷无尽,多累呀,宁宁姐你别受他的蛊惑。”
骆文修咬牙切齿:
“小白脸,我忍你很久了,别逼我动手。”
方锦瀚轻蔑一笑:“来呗,谁怕谁。”
他们两个都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宽肩窄腰。
真打起来平分秋色,指不定谁落下风。
我头疼地一边推开一个。
“你们别闹了,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骆文修歪着头:
“我听你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家,怎么样都成。”
方锦瀚不甘落后,挑眉道:
“我也听你的,只要你不复合,怎么样都成。”
骆文修气儿不打一处来,他撸起袖子:
“你什么意思?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本来事情就多,我还两边劝架。
头疼地简直要炸开。
“够了!”我大喝一声。
旋即脆生生的巴掌落到了骆文修面颊上。
耳光打的很用力,我手心余疼阵阵。
“你有完没完?!”
“说了多少遍别再纠缠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骆文修偏头,白皙的肌肤浮现五个手指头印。
他眼泛泪花,声音嘶哑。
一副很受伤的神情。
“打得好!”
“这巴掌是我欠你的,该还回来。”
他死死盯着我。
“一巴掌够不够?不够你再接着打。”
我也不负所望地回答:
“不够。”
“曾经我被你逼得硬生生下跪。”
“如今你也该给我下跪磕头。”
11
“好。”
没有丝毫犹豫。
骆文修双膝立即弯了下去。
他躬身起来。
“小宁,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方锦瀚负手而笑:
“也够虚伪的。”
“宁宁姐你可别信了他的鬼话,男人一滴泪演到你心碎。”
我眼神轻飘飘往那边一瞟。
“你不是男的?”
方锦瀚笑容灿烂:
“男的才知男的本性,我讲这些话都是为你好呀。”
“你这小白脸特么是不是有病啊!”
骆文修彻底爆发,欺身而上,挥拳迎向方锦瀚。
等在距离方锦瀚几寸间的距离时,他却停下了。
我闭上眼。
张开双臂拦在方锦瀚面前。
我不喜欢欠任何人人情。
方锦瀚帮了我,那我就还回去。
骆文修连连后退几步,他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挡在他面前?”
不断有泪珠从他眼尾掉落。
“小宁,你曾经不是说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吗?”
“那些誓言你都忘了吗?”
“你说以前有些回忆不好,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去建立美好的事情覆盖住它。”
骆文修卑微恳求:
“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世界上没有什么难关,是我们渡不过去的。”
我不改倔强。
“回不去了”
“骆文修,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我很累,没有心力再去纠结什么爱与不爱。”
周遭静谧地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骆文修心脏的跳动快如擂鼓。
我发自内心,满怀期冀地询问他:
“你真的爱我吗?那就满足对你提的最后一个要求吧。”
没等塔他回答,我接着开口:
“骆文修,我希望你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余生,我不要再和你的人生轨迹产生任何一处交汇点。”
“好吗?”
过了许久。
骆文修才挤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
他问:“这是你的心愿吗?”
我点点头。
于是,骆文修抬起手臂捂着眼睛。
他很要强。
这段时间露出的脆弱已经够多了。
“这辈子,我对不起你的事太多了。”
“我最后悔的,为什么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我的小宁很少对我提要求,我当然不会拒绝。”
他哽咽道:“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获得幸福,那么我甘之如饴。”
没过多久。
警察到达现场来带我们去做笔录。
自此之后。
我再也没有见过骆文修。
他和梁霏霏,包括他们的那些朋友。
完完全全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
五年后。
我的事业取得巨大成功。
交谈会圆满完成。
后续广告时间。
展馆播报屏插播一则骆氏少爷酗酒驾驶,意外身亡的新闻。
我微微愣神,不多时又恢复镇定走向馆外。
春暖花开之际。
方锦瀚终于鼓起勇气向我告白。
他承诺要给我一辈子的幸福。
我没有肯定,也没有拒绝。
只笑了笑回:“走着看吧。”
人生漫长,除了时间流逝。
又有什么事物会存在永久的定数呢?
可人总是会心存念想。
渴望爱与被爱,渴望幸福。
我亦如此。
所以说,走着看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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