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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被狗咬断手,丈夫给对方辩护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瑶时时在朋友圈发黑狗的视频。
黑狗常在笼子里吠叫,一口獠牙张开时,令人不寒而栗。
初看时只觉得害怕,故而不敢再看一眼,现在却是死死盯着,恨不能将其大卸八块。
触及我咬牙切齿的目光,顾瑶下意识挡了挡黑狗,颤抖着走过来。
“滚开!”
我将女儿抱在怀中,警惕着眼前的主人与狗,保安大哥走过来,查看女儿的情况,焦灼地把她抱起来跑到小区门口等待救护车。
女儿一直清醒着感受这份痛苦,但她没有喊痛,而是和我说完了没说完的新朋友,怕以后没机会说了。
她的泪水和血液混杂在一起,其中或许还有我的。
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爸爸了,还想听听他的声音。
一句句气若游丝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一般在我的心上割开无数个口子,我总算是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滋味。
我宁愿那条黑狗伤害的是我,把我咬死、咬残,可偏偏是我十岁的女儿。
我连着打了顾瑶几个巴掌,因为我看不下去她脸上精致的妆容,不染尘埃,连高跟鞋都锃光瓦亮,知道的是来道歉,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来见情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恶魔的低语。
“我的狗狗平时很乖的……”
就在我心中的火山即将爆发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穿过人群,几乎是狂奔而来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
来人一身黑色风衣,从头到尾都是黑的,因为跑得太过急躁,皮鞋面花了,沾了些许灰尘。
不知道路明深今天去见了什么重要的客户,发型做得很帅,露出俊朗的五官,眉骨深邃,漆黑的瞳仁滚了一番,才落在我身上。
他穿着粗气,大步走过来,接住了我颓软的身躯,将我摁在他的怀中,宽厚的手掌揽住我的后颈,安抚似的摩挲着。
嗓音低沉:“我在这里。”
“没人能伤害你们。”
冰冷的潮气瞬间将我包裹,霎时间冻结我心中冲天的火光,眼泪决堤。
我哭到缺氧,哭诉着、颠三倒四地诉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抱着我的手很紧,像是害怕失去,我红着眼抬头,刚想安慰他,却只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以及那双落在别处的眼眸。
像是意识到我抬头,他平淡地收回视线,眼圈发红。
带着我在椅子上坐下:“坐下休息一会儿。”
我没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因为我知道那个方向站着谁。
路明深握着我的手半跪在我身前,声音温柔却沉重:“我们的女儿不会有事的。”
一直到女儿从手术室出来,他都紧紧牵着我的手。
看见女儿苍白的脸,一向高大的男人首次毫不体面地踉跄一下,轻轻牵住女儿的手,触碰她被毁掉的脸。
比起爱我,他更爱我们的女儿。
女儿总是会甜甜地冲他笑,撒娇般求她的爸爸给她买零食、带她去游乐场。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路明深根本经不住女儿的撒娇,被拉着胳膊晃两下就会难掩笑意地答应。
从小到大,女儿没怎么住过院,路明深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
而如今,他的宝贝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路明深低着头坐在病床边,我看见他埋藏着的痛苦,化作一颗豆大的泪珠砸在地板上。
他拿起水杯,喑哑道:“我去给圆圆接杯温水,她醒了可以喝。”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看着路明深高大的背影离开病房,我的耳边似乎出现了高跟鞋跟随着远去的声音。
和女儿的心跳频率夹杂在一起。
我站起身,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他胸口的保安服破了个洞,打了个补丁。
我走进保安室,接过他递来的热茶,问:“都破了,怎么还补上了?”
老保安一脸甜蜜地摩挲着那个爱心状的补丁:“我老婆前几天跟我吵架,硬是说要看看我的心里有没有她,这不,手劲太大,给我扯破了,连夜补上了。”
热茶喝到胃里,暖的了身子,暖不了心。
我早就已经不奢求路明深爱我了,但还是想扒开路明深的心脏看看,到底是女儿占的多,还是顾瑶占的多。
放下老保安的茶缸子,我只说了一句保重身体就离开,最后看了一眼操场的方向。
就在那个十几年不曾翻新的操场上,我看见十七岁的女孩追逐着十七岁的路明深,但现在我已经三十六岁了。
最后一次回头,我看见保安向我挥手告别。
我只点头,不是告别他,是告别过去。
我来到医院时,路明深正陪着女儿玩手机游戏,看起来其乐融融。
看见我,路明深起身,告诉女儿:“爸爸得走了,把妈妈借走几分钟,有几句话要和妈妈讲。”
我跟着他,走到住院部门口,他长身玉立,低眸看我。
和十二年前提出结婚时一样不带丝毫感情:“在圆圆面前,你知道该怎么说。”
“原来你还想当圆圆的爸爸啊。”
我还以为从他决定站在顾瑶那一边的时候,就将一切抛诸脑后了呢。
路明深不想毁了女儿心中家庭和睦的梦。
他相信我也不会。
所以只是冷淡地睨我一眼,驾车疾驰而去。
掀起的烟尘和枯黄落叶打在我小腿上。
我转身,走回住院部。
女儿坐在病床上,比起手机游戏,更吸引她的是医院门口的一颗大树,她的目光随着落叶一点点飘下去。
然后又落到我身上,随着我一点点笑起来。
路明深太知道怎么拿捏我的软肋了,一看到女儿的笑,我就不忍心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我的内心反复煎熬,最后被女儿一句话打破。
“妈妈,你有话要说吧。”
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要说什么,眼神很平静,用刚刚看着落叶飘下的眼神,看着将倾的大厦。
二审上诉,开庭时间在一个多月后。
我向路明深提出了离婚,财产对半分。
他没意见,唯独对女儿的抚养权不肯放手。
我们因此又吵了一架,最后决定让女儿自己选择。
去医院的路上,车里开着暖气,气氛却仍然降到冰点,让我浑身不适。
路明深久违地打开车载音响,是一段女孩的歌唱声,嗓音清甜。
在红灯的间隙,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不记得这首歌了吗?”
我愣了好半晌,才想起这是我向他宣布怀孕的时候,给他唱的歌。
十二年过去,那段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看着路明深略显冷硬的侧脸,我想起那天,他听到这个消息,说不上多欢喜。
站在检查室里,看着仪器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医生冲他招手:“爸爸来听听孩子的心跳呗。”
他走过去,带上听诊仪。
然后我看见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宽大的手掌搭上我已经凸显的小腹,这一刻,他才真正成为一个父亲。
开水间不大,也不是一个独立的房间。
我站在拐角处,听着他们的对话。
顾瑶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路明深不接话,接了一杯温水,倒一点在手背上试温度,确保女儿喝的时候不会烫伤,这才盖上保温杯盖子。
他将保温杯放在身边的桌上的同时也揽住了顾瑶的肩,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把她收进怀中,牢牢抱住。
声音更加沉闷:“别担心,我在这里。”
原来这句话并不只是对我一个人说的。
路明深抱人的姿势很统一——虽然他没抱过几个人,他抱着顾瑶的姿势和抱我时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抱着我的时候,他的视线是落在别处的,但怀中的人换成了顾瑶,他便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克制的吻。
“那条狗别养了,以后保不齐会把你自己伤了。”
“甜甜可不敢咬我,我是它的主人。”顾瑶强颜欢笑模样让人心疼极了,男人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轻哄似的:“那也不行,送走。”
他与怀中人拉开一些距离,熟稔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低眸:“高跟鞋磨脚还穿,臭美。”
顾瑶娇嗔:“刚刚在电话里不是还说我穿什么都行吗?”
霎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迅速远去,开水间的灯光将我们割裂成两半,分成两个被命名的世界,这边叫责任,那边是爱。
太可笑了。
女儿奄奄一息想最后听爸爸说句话的时候,他的爸爸在为另一个女人挑选衣服。
我很想冲出去质问路明深为什么。
我们结婚十二年,我差点就以为他爱上我了。
可顾瑶不过刚搬来半年,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关怀与爱。
我早该明白的,他们青梅竹马,鹣鲽情深。
只要有顾瑶在的地方,我在路明深面前就注定是一道影子。
一道始终追随着他的影子。
以前这道影子的名字叫做忠实的追求者,后来叫顾家的妻子,现在叫做女儿的妈妈。
唯独不是真心相待的恋人。
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大抵如今三十六岁的路明深还是一个抢手的黄金单身汉。
在和我结婚之前,他的朋友都说他会等顾瑶一辈子。
可转头我们就领了结婚证。
不是因为他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可,而是那一年我刚好救了他,左手因此落下残疾,不能用力。
娶我,是他提出的报答。
一枚戒指、一场婚礼、一本结婚证,我们本该陌路的命运就此纠缠在一起,缠了整整十二年。
而这十二年中,他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将所有他该做的,都做到完美。
半年前顾瑶回国,还住在了我们隔壁。
我曾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对顾瑶的看法,他只是将女儿抱在怀中,分出一个眼神:“那是她的事情,阿梨,你不用担心什么。”
他表现得那样平淡,平淡到我以为他早就已经放下了顾瑶。
可怜我还心存侥幸,将我们的结婚证妥善保管。
我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冲出去质问路明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重症监护室。
今天晚上的雨一阵一阵地下,天都黑了也没停。
路明深抱我的时候身上是有潮气的,想来是冒着雨赶过来的。
至于赶来见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外面风大了,雨水有要灌进来的迹象,我擦掉脸上的湿润,绕到病床的另一边关窗,雨声一下子被隔绝在外,落在窗户上化作水珠滚落。
我关窗得及时,没让雨点飘进来。
莫名地,我看向地面,方才路明深就坐在这里。
他的泪水砸在柔光砖上,而现在,泪水早已干涸,了无踪迹。
路明深推门进来,见我看着地板发呆,走过来放好保温杯,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从身后环抱住我,试图给我安全感:“我会给圆圆找最好的医生。”
我应了一声,从他怀中钻出来,逃也似地用一只手收拾东西:“我回家去收拾一些东西。”
他挡在我面前,指了指我手上的右臂:“疼吗?”
今晚太多事情都超出了我的预料,以至于我暂时忘记了自己手臂上有伤,只是被忽视简单消毒处理了。
而直到现在,痛感才夹杂着心脏的酸一点点刺激大脑,眼泪又落下来。
温热的手中抚上我的侧脸,带着薄茧的拇指为我擦拭着泪痕,路明深说:“我回去收拾吧,你去包扎一下。”
的确,路明深更适合去忙碌,他做事很妥帖。
妥帖到我透过窗户看着他打开车门,迎顾瑶坐进副驾驶,要顺路送她回家。
在我提交起诉状之后,路明深提出了抗议。
不仅是因为他和顾瑶的关系,更是因为双方父母本就认识,一旦顾家二老找上门来,会让他很难做人。
公婆都来劝我,这点事情私了就算了,我不依。
他们应该劝的是顾瑶,除了出事当天那句道歉,她的态度我是一点没看见。
罪魁祸首隐身,却有无数人挺身而出,劝我息事宁人。
我明确自己的态度,不论谁来,我都只有一句话:除非她能换我一个原原本本、健健康康的女儿,否则我绝不会偃旗息鼓。
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一个来劝我的,是我的女儿。
我与路明深一同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女儿的脸上有一块很长很大的疤痕,即便愈合了也没那么好看,但她很爱笑,她笑起来,我眼里就只剩那双弯弯的、亮晶晶的眼睛。
跑起来的时候动作不太利索,瘸腿还是很明显。
她身后一个男孩提着她的书包,轻声:“路圆,跑慢点。”
路圆扑到我怀里,看了路明深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但勉强报以了一个微笑,八年时光过去,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父亲了:“有什么事吗?”
路明深心中一痛,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平安锁。
“你出生的时候,我和你妈妈商量着要亲手给你打一块平安锁,背后刻你的名字,后来搁置了,现在我给你补上,就当……生日礼物。”
垂眸看了半晌,路圆扯出脖子上的链子,露出一块平安锁:“妈妈早就给我了。”
他这份礼物,显得那样廉价,卑微。
路明深的手一颤,讪讪地收回手,没再说话。
女儿挽着我的手往家走去,一路说说笑笑,跟在她身后的男生充当她的提包小弟。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身后传来男人压抑的呜咽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因为我们正向前走着。
路圆怀孕那一年,我已经五十多岁了。
暂时想不通为什么我五十岁就要当奶奶了,我焦虑地买了好多护肤品。
女儿怀孕之后变得脆弱,来折腾我这个五十多岁还要被老板催方案的老妈。
我网购了速效救心丸。
女婿每天上门又是捧着又是哄着,揉肩捏腿阿谀奉承,活像古代伺候皇帝的小太监。
十八岁挂着个提包小弟的头衔都能笑着,现在晋升为预备奶爸倒是欲哭无泪。
女儿女婿都赖在我这个不大的家里,我头发都白了几根,护肤品用得更勤了。
我问女儿:“孩子出生了能叫我干妈吗,我还不想五十岁就被人叫奶奶。”
女婿爆发出尖锐爆鸣声。
给女儿灌输了半个小时“咱妈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思想。
搞得老妈都被女儿哭成了小妈。
送女儿去医院待产的时候,顺道去看同事,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路明深躺在病床上,看着走进来的我,有些诧异。
我在病床边坐下:“什么病?”
“癌症,晚期。”
“顾瑶呢。”
“死了,她养的狗发疯咬人,把她自己咬死了。”
寥寥几句,概括数年。
时隔十几年,我和路明深终于久违地话起了家常,大多都是关于女儿的。
但他忽然止住话头,看着我的脸:“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
“离开我……是对的。”
“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路明深眼神飘向天花板,似乎在想起了美好的回忆:“我总是想起,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穿婚纱的样子……”
不想再听他回忆过去,我起身,传了一段音频到他的手机上。
他看着我的背影离开,才缓慢地拿起手机,播放。
最初听不见声音,他贴到耳朵旁,才听见“砰、砰、砰”。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泪水模糊视线,从眼角滑落,他仿佛被时间拉了回去,回到陪我产检那天,医生让他听女儿的胎心。
也是这样规律。
他的心脏骤然一缩,只觉得那心跳声与自己的融合在一起,震耳欲聋。
手机里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听见身边的仪器传来嘶鸣声。
没来得及最后说一句话。
他浑浊的眼球滚了滚,不动了。
——全文完。
从回忆中抽出身,我伸手删掉了这首歌,换了一手大悲咒平复心情。
到了医院,我头也不回。
走慢了,会让他看见我的脆弱。
走快了,秋风才能带走我的眼泪。
我们站在病床前,沉默良久,我先说:“宝贝,妈妈要跟爸爸分开了,你只能跟着我们其中一个人生活。”
女儿哭了很久,泪水滴落在被子上,被路明深抱在怀里哄。
等她平复了情绪,拉着路明深的手问他:“爸爸,你会一直爱我吗?”
路明深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爸爸和妈妈,都会一直爱你。”
我说:“即便我们分开,对你的爱也绝不会减少一分。”
女儿最终选择了我。
路明深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似是想不通,但最后还是遵从了女儿的选择。
二审开庭的前一天,我拿到了离婚证。
自此我们纠缠了十二年的命运线,逐步理清。
深秋的天有些冷,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我把口袋里的婚戒还给他。
路明深幽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摊开宽大的手掌,看着我把钻戒放在他的掌心。
这一幕让我产生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十二年前的路明深在平淡提出离婚之后,摊开紧攥着的掌心,那枚汗涔涔的戒指躺着,被我拿起。
时光仿佛倒放,如今我把戒指放回他的掌心,他重新攥紧。
还不等我走下台阶,身后的人抡圆了胳膊把那枚戒指扔出去老远,没有任何声响。
那枚戒指很轻,戴在我手上却有千万斤重。
路明深盯着我的背影,声音冷沉,压着愤怒的情绪:“黎梨,你自由了。”
二审开庭,路明深依旧咄咄逼人,言语甚至比上一次还要过激。
我平静地坐在原告席,面对法官的宣判无动于衷。
路明深不明白,为什么我明知会输却还是选择上诉。
可当我走向旁听席的角落,牵起女儿的手时,他终于少有地出现了几分慌张的神色。
他疾步走过来,蹲在女儿身前,试图去牵她的手,却被躲开。
喉间发涩:“圆圆,不是那样的,爸爸只是在工作……”
女儿擦干眼泪,眼中盛满了委屈:“爸爸说过会一直爱我,但我现在不相信了。”
女儿躺在婴儿床上的时候,路明深总是喜欢把她抱起来哄,有时候把孩子吵醒了,会挨我一顿说,然后手忙脚乱地哄。
他对女儿打心底里爱着,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他可以接受工作的失败、婚姻的分裂,唯独不能接受女儿对他的失望。
我牵着女儿,一步步走出法庭,女儿一瘸一拐,走得很慢,中途停下过脚步。
我跟着停下。
但她没有回头,在原地停留片刻,接着往下走了。
路明深始终半跪在地上,如同被地上长出来的树藤缠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失去了一个做父亲的资格。
离婚后,我找到了新工作,搬了家,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天天陪着女儿,帮助她调整心态。
我也是愧疚的,到最后,我竟然要靠伤害自己的女儿才能达到报复他的目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
女儿越来越开朗,即便腿上的残疾依然明显,她也不再整日哭泣。
我的工作也在稳步上升。
只是某天,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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