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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小村民林锦荣林锦睿

静心19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临近中午,唐二婶已经快捡满两麻袋马骝姜,这时她一定要将马骝姜卖了,不然的话就得开始挑下山。捡再多马骝姜,挑不出山都是白搭。“大嫂。”唐二婶左右没看到有人,也没看到有动静,大声叫了一声。“我在这里。”靠近路口边的方向有个声音回应,看来唐大婶已经出去。果不其然,等唐二婶挑两麻袋出去,唐大婶已经在路口等她。唐大婶捡的马骝姜并不多,两大半袋。她毕竟已经六十五岁了,又有高血压,长年要吃药,捡马骝姜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我看到锦荣拿了几个麻袋去了那边,不知道做什么。”唐大婶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指了一个方向说道。“老大不是说他去做事了吗,怎么在这里捡马骝姜?”唐二婶挨着唐大婶坐下,奇怪的问。“估计是骗人的,压根没有去做工。”“我听志飞说,项老...

主角:林锦荣林锦睿   更新:2024-12-11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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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锦荣林锦睿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级小村民林锦荣林锦睿》,由网络作家“静心19”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中午,唐二婶已经快捡满两麻袋马骝姜,这时她一定要将马骝姜卖了,不然的话就得开始挑下山。捡再多马骝姜,挑不出山都是白搭。“大嫂。”唐二婶左右没看到有人,也没看到有动静,大声叫了一声。“我在这里。”靠近路口边的方向有个声音回应,看来唐大婶已经出去。果不其然,等唐二婶挑两麻袋出去,唐大婶已经在路口等她。唐大婶捡的马骝姜并不多,两大半袋。她毕竟已经六十五岁了,又有高血压,长年要吃药,捡马骝姜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我看到锦荣拿了几个麻袋去了那边,不知道做什么。”唐大婶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指了一个方向说道。“老大不是说他去做事了吗,怎么在这里捡马骝姜?”唐二婶挨着唐大婶坐下,奇怪的问。“估计是骗人的,压根没有去做工。”“我听志飞说,项老...

《神级小村民林锦荣林锦睿》精彩片段


临近中午,唐二婶已经快捡满两麻袋马骝姜,这时她一定要将马骝姜卖了,不然的话就得开始挑下山。捡再多马骝姜,挑不出山都是白搭。

“大嫂。”唐二婶左右没看到有人,也没看到有动静,大声叫了一声。

“我在这里。”靠近路口边的方向有个声音回应,看来唐大婶已经出去。

果不其然,等唐二婶挑两麻袋出去,唐大婶已经在路口等她。唐大婶捡的马骝姜并不多,两大半袋。她毕竟已经六十五岁了,又有高血压,长年要吃药,捡马骝姜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才我看到锦荣拿了几个麻袋去了那边,不知道做什么。”唐大婶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指了一个方向说道。

“老大不是说他去做事了吗,怎么在这里捡马骝姜?”唐二婶挨着唐大婶坐下,奇怪的问。

“估计是骗人的,压根没有去做工。”

“我听志飞说,项老板这几天都在捡果子,是不是老板炒了他的鱿鱼,不好意思说就跟我们说老板不开工。”

“估计是这样。别看锦荣好像挺老实,挺会撒谎的,要不然他老子怎么说他骗钱,老婆也不经常回来……”

唐二婶两人一边聊一边休息,不一会儿,她们听到不远处有动静,走上去一看,是一个挑马骝姜出来的冲口村人。

“把马骝姜挑到前面路口那里,走几步路就到了,老板在那里收。”冲口村人虽然不认识唐二婶俩人,但还是很热情的指点她们。

“好,好的。”唐二婶两人也不休息了,赶忙各自挑上自己的马骝姜,跟着冲口村人走。

走了一分多钟,冲口村人率先停下。这时,路边已经放了几包装满的马骝姜,还有几个空的蛇皮袋。至于老板人,他们没有看到。

“估计去其他地方收了,我问一下他在哪里。”冲口村人掏出一张名片和一部诺基亚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拨号。唐二婶隐约看到名片上写有什么猪肉店,林什么的。

这时,右侧隐约有响声传来。不一会儿,一个大婶挑着两大半袋马骝姜出来了。巧的是,这人就是江月珍。

“大嫂,你也出来啦。”等江月珍走过来,唐二婶揶揄的说道:“你不是说你儿子去做事了吗,刚才我们还看到他在这里捡马骝姜。”

“不是吧?”江月珍有些尴尬和气恼。

“骗你咩,我大嫂也看到了。”

江月珍蠕了蠕嘴,没有说话,面色有些难看。唐二婶转头看向冲口村人,发现已经打完电话,估计老板很快就会过来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个男子带着几个袋子匆匆赶来。众人一看,不是林锦荣是谁?

“锦荣,你也来捡马骝姜啊。”唐二婶和唐大婶有些欢乐的打招呼。

林锦面色有些古怪,而他母亲有些恨铁不成钢,气得胸口胀疼,不想看到他。

“老板,你也是新安村的?”

冲口村人一开口,在场其他三人几乎要呆滞了,几乎无法相信她们口中聪明大胆的老板就是林锦荣!

林锦荣有些理解母亲和唐家人的反应,毕竟不论是谁,与乞丐呆久了,忽然发现这个乞丐是一个自己赞扬过的老板,难免有些难以接受。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忧伤,母亲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不了解他。比如他一直都不喜欢吃柚子,尤其是甜柚子,可母亲到现在都没记住这件事,有好几年过年就只买夫妻两喜欢吃的甜柚,也没有买其他水果。

“我也是打工的,哪里是老板。收马骝姜要很多本钱的,我哪有那么多钱,我也不过拿点死工资……”林锦荣又开始忽悠了,这让唐家两位大婶的心里好受了点。

她们现在捡到的马骝姜,挑回家砍片晒干就能卖一百多块钱,结果现在只能卖五六十块钱,这让她们郁闷的要吐血。尽管一来就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可一想到被人轻松掠走近一半利润,她们觉得自己的高血压要犯了。

还好老板不是林锦荣!

……

睡觉的时候,张然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要是没有闹铃的话会睡的很晚才会醒,还需要母亲叫自己起床。当然,母亲叫她起床那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因为她那六个多月的儿子张诚经常七点不到就醒来。

外面很冷,她感觉被被子封印了,完全不想起床,恨恨的瞪着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的儿子。她一掀起被子,正看到这小家伙开心的扣着两只小脚丫的脚心。

小家伙被发现了也不惧她,一张圆圆的脸笑嘻嘻的,伸着小手指去扣她嘴巴,戳她的鼻孔,玩她的发丝。她轻轻的咬住儿子的小手指,后者反而玩更开心,好像一点都不疼。她只好装睡,让儿子自个玩。这才消停了一会,儿子三两下将被子踢开,翻过身就往外蠕动着身子,像只爬动的毛毛虫。

“冷扁你,回来!”张然抓住儿子的小脚丫,将他拖进被窝里,不顾儿子的挣扎抱在怀里。

真暖和!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那儿子岂不是母亲的小棉袄?”张然蹭了蹭儿子圆圆的小脸蛋,怀里暖暖的,舍不得松开。

儿子的小脸蛋跟形影视广告里粉雕玉琢的儿童沾不上边,甚至看起来有些黝黑粗糙,可触感极为细腻粉嫩,暖暖的,这让她蹭起来很是享受。可享受不到五秒温暖安静的氛围,儿子又不安份了,一个劲的扯着她的胸口衣领。

“得,是小坏蛋才对。”张然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尽管有点怕冷,还是往上挪了下身子,将睡衣拉起,露出一边纯白的硕大蜜桃,吧啦吧啦的吸允声顿时在房间里响起。

看着儿子吃奶的模样,张然有些满足,可一会儿之后,就有些胡思乱想。

读书的时候,她幻想过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男人,会生出什么样的小孩,长的可爱不可爱,会不会无理取闹,该怎么教育等等。然而这也只是想想,她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谁曾想,这小家伙好像一下子就跑出来了。


众人在聊着当年捡马骝姜的事,陈四婶刚走出家门口,就遇到端着碗走来江月珍,打招呼问:“吃这么早啊?”

“不早了,老二她们都吃过了。”

“这两天没看到锦荣来接你,他去哪做工了?”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跟我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活。”江月珍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吧?”

陈志飞逛了一圈,路过刚好听到这话,笑道:“工作再不好也有一两百一天,这个年头工价那么高,我们请个人拧螺丝都有五六千一个月。”

江月珍眼眸一亮,赶紧问道:“那你们还要人吗,带上锦荣啊,你给别人五六千,给他三四千就可以了。”

“现在没有工程,等接到……”陈志飞正说着,下面的路口忽然涌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唐柄文和一个戴着粗大金项链的青年人。这个还有点帅气的青年人就是唐达州,一副领导做派,不是村长胜似村长。

唐达州一眼就看到陈志飞,大声说道:“志飞,听说我们岭顶的松树被冲口村砍掉,到底是不是?”

“我不知道哦,我没上去过。”

“现在上去,一起上去看看。”唐达州左右看了下,对江月珍说道,“大嫂,你的儿子呢,叫他出来一起上去,在家的都要上去看看,不然年轻的都不知岭界在哪里,被人砍了树都不知道。”

“他出去做工了。”

“做什么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工做?他不是要做清洁工吗,村里的事都不积极参与,光拿钱不做事怎么行?”

“他说不想做清洁工了。”

“不想做那以后就别想做了,村里的事这么不积极能把村里的清洁做好吗?以后不管是谁,拿村里的钱,就要积极参与村里的事情,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大嫂,你告诉国辉大哥,就说这话是我说的,不服就来找我讲道理。谁都一样,不服都可以来找我讲道理。”

江月珍感觉脸辣辣的,好像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他,都在嘲笑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她感觉有些头涨,胸口有股气怎么都吐不出来,憋的慌。

“我要不要去?”唐老四站起来,问道。

唐达州上下打量了一下唐老四,尤其是他那还能明显看出来有些虚肿的双脚多看了会,拍了拍他肩膀,摇头说道:“不用,我们上山拍个照就回来。如果有需要去政府的话,明天就带一起去。”

“嗯,好的。”

唐达州也不啰嗦,挥手让大家一起跟来,“大家一起去看看,拍个照,如果是真的明天去政府问问,我就不信政府也不讲道理。”

……

昨天晚上七点的时候,林锦荣又打电话给廖阿姨,让统计一下有多少人不愿意来,顺便让多招一些能够自己开车到山脚,或者有人接送的工人,有多少人要多少人。结果等他今天早上赶到驼山村口,看到眼前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整个村都出动了吗?

忽然间,他有种要玩脱了的感觉!

林锦荣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个人,还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人在旁边跃跃欲试。这是个很夸张的数字,新安村里除了小孩全部加起来也没达到这个数,更别说是劳动力。他的爬山王是挤下了二十四个人,剩余的工人早就打算好了让人开摩托车送到旧糖厂遗址路口,自己走路进山,这让他省了再跑一趟。

一路上,他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感慨。现在五六十岁的人出去打工很难找到工作,在家里种地又赚不了几个钱,别说是驼山村人,每个村的情况都一样,但凡有老板给活干都是抢着去做。比如他的母亲,就一直腹诽林锦睿母亲有工作介绍从不先找自家人,只有找不够人了才想到她,嘴里每次都说要是以后再叫她去干活,肯定不去,可每次被叫到都去得很积极。

这就是成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尊严和面子,赚不到钱才会被人看不起。

林锦荣把工人拉进山里,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不需要做什么。想赚钱的工人不用老板催促,决定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需要什么,要怎么做,该怎么做,进了山就三三两两的和相熟的人走在一起,不一会就消失在群山之中。

三十个工人,一天保底也有九十包马骝姜,两车不一定能装的完。所以林锦荣赶紧将昨天的马骝姜运出山,却不想出山的时候被堵住了。

堵住林锦荣去路是几捆松树枝,应该是刚有人在这附近捡松树枝,准备运回家当柴火烧。这年头还上山捡柴火已经很少,起码新安村里也只有几户人家烧柴火,都是烧煤气用电器的居多。农村人口实在是太少了,每户人家多数都是两三个人,煮菜加洗澡,一年到头也就用不了几罐煤气。

林锦荣把车停下,走下车往前走了十几米,果然看到三个六七十岁的大叔大婶在斜坡上捡松树枝,应该是冲口村人。三人看到他,便走下来,他掏了掏口袋,想给其中一个大叔递烟,却是忘记带烟了。他不抽烟,有时候出门在外会带包烟在身。

“年轻仔,拉的是什么?”一个大婶向林锦荣走来,准备将路上的松树枝移开。

“马骝姜。”

“哦,怎么捡的,捡了那么多?”

其他两个冲口村人也来了兴趣,走上前来打量车上的货,这么多马骝姜他们也只有十年前看见过。他们也知道山里面有很多马骝姜,不过进去捡到马骝姜却是没力气挑出来,村里倒是有一些年轻仔会开摩托车进山,不过都怕辛苦,只有非常缺钱的时候才会进山捡点卖钱。

“请人捡的。”

“请人捡,这也能请人?”三人都是有些不可思议。

“可以啊,她们捡到马骝姜装包,我直接现场收购,她们不用挑回家,也不用砍片晒干。”林锦荣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了。

“生的马骝姜怎么收?”

“看质量给价钱,大概七毛钱一斤,她们一天能赚到一百多的样子。”

“那不错啊。”三人顿时笑容满面,其中一个人小声的问道,“我明天也去捡,你收不收?”

“收啊,有多少收多少。”林锦荣见柴火都搬开了,表示赶时间要走了,三人赶忙站在一边让行,笑容可掬。


张然穿着普通,灰衣黑裤青色布鞋,白皙清秀的脸蛋依旧年轻漂亮,似乎没什么变化。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纤弱秀气的女人,竟然敢独自一人开摩托车上山捡马骝姜,这得是一个心志多坚毅的女人?

两人都没有搭话的意思,反正两人认识那么多年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过张然可没林锦荣那么镇定,毕竟是个女孩,又是在荒山野岭的,心里自然紧张的很。她表面上装作镇定的样子,默不作声的直接转回头,拖着大半袋马骝姜往自己的摩托车走去。

她今天没有注意时间,捡的有点多,装了整整两麻袋,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回到家了。

麻利的将头盔雨衣装进坐垫下面,她还若无其事的喝了口水,并将瓶子里剩余的水倒出来洗了个手,这才将一麻袋马骝姜卡在摩托车踏板,另一麻袋捆在后座,这样一来上坡的时候前轮就不会翘起来,出山还是有一段路是要上坡的。

虽然没有和林锦荣搭话,但张然还是有意无意的注意后者,毕竟这家伙拿里还拿着木棒,是个危险分子。尤其是脑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些犯罪新闻,神经更是紧绷着。

她赶紧将车往前推了一下,收起车大脚,顺势将车依靠在一块岩石边上,然后她胯上座位,打响了车子。

双脚撑起,她还没将车子撑稳,右手就轻扭油门,伴随烟囱响起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车子缓缓起步。

“车头太沉了!”这是张然在车子启动的第一感觉,然后就觉得方向难以掌控,斜斜的往前方右侧下方冲去。

“停,停!”张然想把车刹死,可她太紧张了,摩托车前后轮又是手刹,抓了刹车把却是没有松油门,车子还是慢慢向右侧驶去。忽然,她右脚踩空,路边的草丛根本就是空的!这可不是城市里的那种草丛,而是茂盛的野刺藤,再下面一点就是山坡!

她亡魂大冒,嘴里轻喃一句“完了”,然后她只来得及下意识的顺势跳下去,免得被摩托车压在下面一起滚下山坡。

这一跳下去,老早就踩到草丛,可一直没踩到实地,感觉跳进万丈深渊一样,掉落过程久得让人绝望。

“疼!”踩到石头后,张然的第一感觉就是被护士刺了好几个针孔,只要一动就疼。

“别动!”听到声响的林锦荣赶来,也不管野刺藤遮掩住的下面是什么地形,也直接跳了下来。

此刻张然整个人是懵的,随手一抓想站起来看看情况,随又是一疼,赶紧缩回手,却是站立不稳。

“别动,等一下!”林锦荣一手扶住张然的腰,小心翼翼的将缠绕在她身上的野刺藤枝一一弄掉。这植物的刺就像是没有倒钩的鱼钩,要顺着方向拔,不然会撕裂伤口。

张然逐渐冷静下来,却是发觉自己被一股异样的气息完全笼罩住,又像触摸到微弱的静电源,皮肤有些异样感,撩动她内心深处的渴望,让她心跳悄然开始加速。她下意识的想挣开,却是换来腰间一紧。

“等一下。”

林锦荣将缠绕在张然身上的刺藤枝弄走,将张然扶起来,一边在她身上找藤刺,一边问:“看看身上哪里还有,我帮你拔掉。”

张然红着脸别过头,看到眼前一幕却是蓦然无语,整个人都懵了。她的摩托车没有滚下山坡,但距离上面的道路足足有两米多高的落差,除非请吊车,不然只能不要了!

一家的生计都在这辆车身上啊,就这么没了!

此刻,张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这个世界对她实在是太有恶意了,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你没事吧?”林锦荣见张然眼眸瞒是亮晶晶的泪水,已经是有些哽咽,开口询问。

“没事。”张然站起来,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小伤口,无意识的摇摇头。

“你先上去,我帮你把车子弄上去。”林锦荣迟疑了一下,先将车子上的两麻袋马骝姜解开,然后丢上路边。

“你能弄上来?要不要我来帮忙,我们一点一点抬上去。”张然心中燃起希望,挽起衣袖,准备上前帮忙。

“不用,你让开。”林锦荣左右踩了一会草丛,探了一下路,确认了上去路线,然后摸了一下摩托车的发动机,发现并不热,不会烫到他的手。

“你确定你能搬的上来?”张然很是怀疑的问。她不知道这辆女式摩托车有多重,但一个人想抱到两米高的路上,这怎么可能?

林锦荣看了眼张然,没有说话。这女人还挺漂亮的,五官精致,即便是素颜也很耐看,清秀白皙的脸上被刺藤划出几个血点,却是浑然不觉,增添了一些妖异之美。

他不再言语,沉下身子一把抱起摩托车,然后十分轻松的踩了三两下,便直接跃上了路面,将张然看得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林锦荣将摩托车放好,低头检查车辆,发现只是漏了点油,保护栏被压凹之外,没有什么大碍,还能发动。他转头往回看,却是发现张然还在对着他发愣。

“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不用了,开慢点我能自己开回去,谢谢你。”张然有些慌乱的推辞,走上去将两包马骝姜重新放到车上捆好,这次她把略轻的那一包马骝姜放前面,垮上车,轻轰油门,很快就开走了。

走得太快了吧,不应该聊两句吗?林锦荣看着张然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怅然。

有的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总会在某一天某一个地方,和某些人再次相见,却是再也不见。不想见人的时候,却是偏偏遇到最不想见的一些人,没想到平淡的生活有时候也会狗血一下。

林锦荣感慨了一翻,开始继续干活。但他的心里并不平静,一些已经深藏的记忆不断在脑海搅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张然,会不会在某一天会遇到她?

下午收工,林锦荣给工人结工钱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先给廖阿姨三人称重结账,不出意外每个人的工钱都超过了一百三十块钱。

“今天我看了下,除了个别人,大家都做的很好,就算是称重算工钱也超过一百块钱。所以从明天开始,全部都按称重算工钱。”

林锦荣宣布出这个消息,不出意外让所有人吃了一惊,但没有人明确反对,包括廖阿姨三人。他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让众人上车,在路上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他早就有跟廖阿姨聊过,如果工价定在七八十一天,他还能赚点钱,可如果是一百块钱,只能赚点辛苦钱。今天部分施行称重算工资,就是给大家一个心理暗示,方便他施行全部称重,以后各自凭本事赚钱。

这点小计谋算不上高明,尤其是以后让工人知道药材利润后,估计会反感。他也没办法,只能先这样搞,不然就是浪费时间。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胖子开始没话找话跟张然聊天。

“张然。”

“张然?这个名字挺特别的,—看就知道是—个坚强独立勇敢的女生。”胖子气喘吁吁的跟在张然后头,又问道,“我听说收药材不会持续太久,你想不想转行做些别的?”

张然没有问做什么,直接说了她的打算:“过完年我就去外地打工了。”

“去打工有什么意思,又赚不到几个钱,浪费青春。”

张然沉默。

“你跟收药材的老板认识?”胖子换了个话题。

“还算认识吧。”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张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还可以吧。”

“嘿嘿,你还是太年轻了,没经历过社会的黑暗。”

听到这张然可真的是好奇了,可身后的死胖子就是不说,吊着她胃口,她只好追问道:“他怎么了?”

“他有暴力倾向,连他女儿都下的了手,—不听话就大吼大叫的,平板电脑都砸个稀碎。”

“不是吧?”张然觉得不可思议,平时看林锦荣对女儿挺很宠溺啊,不应该这么极端。

“我从来不骗人,我住他隔壁我不知道吗?看不出吧,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老实巴交的人,居然对自己那小的孩子都下的了手。”胖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找男人—定不能找这种人,在人前—面,背后—面。看人也不能看表面,比如我,别看我胖,做人做事都是很靠谱的,从来没有乱发过脾气……”

“……”

……

山牙村打蜡厂坐落在山牙村旁边几百米的小土坡上,正处于通往相山村的主路上,离国道有两百多米。它在乡村村民的眼里—直都是个神—样的存在,—年十二月只有两个多月开张,光是它那近两千多平标准厂房,就让青阳镇大多数企业感到汗颜。

天黑后,打蜡厂依旧灯火通明,外头还有三四辆冷藏货车在等待装车。这时,于永斌在门卫处烧起了—堆碳火,—边烘火—边看着工人忙碌着,其中—个就是他的儿子于昆杰。

忽而,—对灯光从外面的路上直射于永斌,让他眯上眼,赶紧起身退后两步。不—会儿,—辆面包车带着—辆7.7米仓栅式载货车直接开进了厂内。

面包车上走下两人,—个是—个二十岁出头有些瘦的年轻人,另—个则是熟人陈志飞。于昆杰上前问了两句,面色有些为难,犹豫了下就走了,去跟那些工人谈事。年轻人则是去流水线,东看看西瞧瞧。

“我说刚才眼皮跳,是来稀客。”于永斌上前给陈志飞递烟,笑着说道。

“老师客气了,帮朋友跑跑腿。”陈志飞双手接过烟,态度略有些恭敬。在他读小学的时候,于永斌在相山村分校教过他两年,学什么忘了,唯—的印象就是于永斌喜欢踢足球,踢的还挺不错。

“现在是做代办了?”于永斌知道陈志飞做过很多行业,改行了也不觉得奇怪。在农村就是这样的,做什么赚钱就是去做什么,外行嘲笑狼抢肉,却是没发现自个从没机会吃过肉。

“还没,今天朋友脱不了身,我就过个场。”

“之前经常看你开面包车回家,去哪做事?”

“和朋友搭大棚的。”陈志飞指了指头顶的棚房,说道,“做完工程了,现在没接到活,就在家收点药材。”

于永斌来了点兴致,问道:“是收马骝姜?”

“是啊,随便搞搞的。”

“收这个还是你们村的林锦荣厉害,—个人收了那么多马骝姜,搞过这个冬天起码能赚十万块钱。”

陈志飞下意识的想嘲笑,但马上又感觉有些不对劲,把到嘴的话咽下肚子,疑惑的问道:“他—个人能赚十万?难道他是老板么,没有合伙人?”

“没有,就他—个人。”

陈志飞还想说什么,便听到之前那个年轻人叫自己,应了声,临走前不忘问了句:“他哪里有那么多钱?”

“他老头子没给钱他吗?估计是贷的吧,这年头网上那么这么容易搞钱,十万八万的太容易了。”

陈志飞若有所思的走了,和年轻老板—起去流水线下端安排包装事宜。于昆杰也安排好了人手,指引货车倒车。三个工人很不情愿的过来卸车,将红橘倒入流水线的入料口。

于永斌站在—边,静静的看着,看到工人不小心将红橘倒出料口外,撒了小半框,也没有说什么。

“小心点,老板还在看着。”于昆杰目光有些严厉,有些不满去了别的岗位巡查。

于永斌的嘴角扯了扯,转身离开了。

……

天气预报说未来—个星期都没有雨,果真第二天又是—个晴天。林锦荣—大清早就接到有人给他打电话,问今天可以不可以进山。为了安全起见,他先去看了—下,爬山王上不去,回话说再推迟了—天。

昨天去县城,他还顺便打印了几张“大量收购马骝姜”的广告纸,门店贴了—张,路边挂了—张。他还准备去街上贴上两三张,尤其是村长唐兴庭的摩托车店旁,也要贴—张。

对于林锦荣的举动,唐兴庭挺惊奇的,问他怎么—回事?他没有多说什么,说是老板交代的。他本来是想给两百块广告费,唐兴庭硬是没要,只好放下两包软中华就走了。他能猜到药材老板想要干嘛,但他就不告诉唐兴庭,毕竟两者是多年的邻居,告诉了反而挂不了广告牌了。他—想到昨晚收了两车马骝姜,心情就倍儿爽,期望多来—点好事。或许,也不是没有机会将所有马骝姜收到自己的囊中!

林锦荣陪女儿吃了早餐,逛了—会超市,买了—些东西,回到门店,他又遇到—个拉马骝姜来卖的人。这次他没有昨晚那么好运,加了两分五的收购价才谈成了交易,顺便成了长久的合作伙伴。

为了保障以后的工作顺利,他还是让张然继续上班,不能因为—两天开不了工,为了省—点钱就不让张然来做工,哪怕是晾晒好马骝姜之后没事干。所以早上十点钟过后,两人都没什么事干了。


“人生在世,谁还不会遇到几个渣男呢?”张然记不清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很是洒脱的口吻。

她当初的选择也这么洒脱,可洒脱之后呢,所有的苦还不得自个咽下去。如果当初她不听医生劝阻坚持打掉孩子,或者生下孩子送掉,也许生活还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父母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的煎熬。

她的父母坚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说不需要她管,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可她能不管吗?以前她父亲在外打工还能经常回家看看母亲,生活用度不需要太节制,现在倒是越来越忙了,连电话都少了,倒是每个月工资准时到账,还要不是对一下账。这哪里是养家,简直就是养亲儿子!

既然选择了让儿子姓张,那肯定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她不可能袖手旁观,哪怕以后会落下遗憾。

养孩子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作为新时代的母亲,她坚信科学,相信母乳和奶粉能将孩子养的壮实,可实际上和她想的有很大的出入,她儿子不是很喜欢吃母乳,也又不是很喜欢吃奶粉,倒是米糊挺喜欢吃,她能怎么办?

有时候为了所谓的“科学”,她和母亲吵过,比如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得了黄疸,她坚决放在医院隔离治疗,结果钱花了不少,病却还没好,壮实的儿子也瘦了不少,连医生都询问她要不要试一下出院看看情况,这时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她母亲去药店买了两块钱的中药,用开水泡一会,水涂在儿子嘴唇上,就这样两三天就好了,这让她的世界观有些崩塌。现在晚上睡觉,如果儿子哭闹不肯睡觉,她也学会了先烧香对神鬼拜拜,十有六七是有效的。

对于孩子的教育,她在心里自然早早就有一套科学的方案,肯定不会跟周边孩童一样,甚至觉得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这些孩子玩,会学野了。可自从她当家后,一笔笔帐算下来,越发的觉得有心无力,很多时候都只能沮丧的随波逐流。

算了,普通点就普通点吧。

张然想事情有点出神,忽而感觉有东西在动她那敏感的部位,低头一看。这熊孩纸,吃饱了自个玩起来了,床单都湿了!

“起床!”张然果断起床穿衣服,并将儿子穿的严严实实的。看到儿子行动有些迟缓的笨拙样子,她又有些乐了。她给儿子穿这么多衣服还算好的,要是她母亲给他穿,分分钟钟变成一个球。

“坐着等妈妈一下下。”张然将儿子塞进儿童藤椅,去卫生间刷牙。

“哇哇哇……”坐不到半分钟,张诚就叫了起来。

“等一下。”张然回过头看了眼儿子,模糊不清的说道。

“啊啊啊……”张诚停顿不到十秒分钟,挥舞双手又嚷起来。

“等一下下。”张然又回过头看了眼儿子,赶紧结束刷牙。

“啊啊啊……”张诚嚷的更大声了。

张然无奈,牙痒痒的抱起儿子,腾出一只手从锅里舀了一些热水倒入盆子里,将毛巾放进去撩了几下,拿出来挤了几下,草草的给自己洗了一下脸。

“小诚怎么了叫那么大声?”张母从外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把菜花,笑着问道。

“还能怎么,一刻都不消停,老是要人抱。”张然没好气的给儿子洗脸,弄的后者哇哇直叫,伸着小手想将脸上的毛巾抓下来。

张母看到孙子被折腾的样子,笑了笑,找了个篮子折菜花。

“妈,不用炒那么多菜,今天我去帮一个老板做事,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把冰箱的排骨炖了,放太久怕变味。”

“哦,是去哪里做事?”

“在马路边,昨天去集市路过山牙村,遇到一个初中同学的妈妈,说是搞药材的,最低一百块,做的好可以给两百块一天。”

“那挺不错,不过估计会很辛苦。”

“去做一天就知道了。”

张然还是比较喜欢一个到山里捡马骝姜,自由,不用接触陌生人。不过在山里遇到林锦荣后,她就不敢进山了。不过她也没办法,当家方知当家的难,三天没收入她自己都心慌,到处都要花钱。加上最近天气有些灰蒙蒙的,万一下雨的话,进山捡马骝姜也行不通了。还好,她的儿子不是很粘她,只要是有人陪着就不吵不闹。

“妈,这几天不要晒马骝姜,等出太阳再晒。”张然嘱咐了母亲几句,趁儿子不注意,将女式摩托车推出大门外十几米才发动车子,加油门快速走了。

乐名村人平时去赶集,不怎么喜欢去青阳镇,反而喜欢去稍远一点的大石镇,后者除了繁华一些,主要是因为牛角崖的缘故。去年乐名村集资修好了牛角崖的路,可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是觉得路有些陡,太弯,不敢开车过去。加上新安村通往冲口村的路一直没有修,得绕道相山村和山牙村,从国道到镇上。这么全程下来,跟去大石镇一样远。

很快,她就到了国道旁一栋门面楼之前。这地方太好找了,往大石镇方向几百米有一家建在废弃学校的木板厂,往青阳镇方向两百米有一家建材店,而对面就是她读初中的镇二中,现在是小学。这么一排除,自己做事的门店就只能是这里了。

“左边的门面是弄山药的,右边门面是……马骝姜?!”张然觉得自己眼花了,那些麻袋装的肯定不是马骝姜,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她惊疑不定的走向正在刮山药的几个工人,找到了初中同学的母亲,打了声招呼。她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恰好放假,和闺蜜就去过一次同学家的庙会,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母亲还记得自己。

“是将山药的皮刮掉吗,应该不是很难,我也能有她们那么快……弄到皮肤上会不会痒?”张然刚想到这,同学的母亲打断了她的思考,脱掉手套带她去门店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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