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礼正护着姜语,把她抱得很紧,她们周围凌乱的环境让这个画面显得格外清晰。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周云礼的那一巴掌真是毫不留情,我的脸很快肿起来。
车窗玻璃上,映着我狼狈的模样。
我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想,或许周云礼目前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我重新在一起。
出租车经过一家酒馆的时候,我喊了停车。
我走进去,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点了一些酒坐下。
没过一会儿,台上驻唱的歌手开始唱周杰伦的《园游会》。
唱到那句“整个世界约好一起逛”时,我已经喝了很多酒了。
迷迷糊糊中,台上的歌手和年少时的周云礼在我的视线里重叠。
18岁的周云礼在唱到相同的这句话时,专注的眼神里还只有我一个人。
和刚才那个为了块玉佩狠狠扇向我的周云礼犹如两人。
周云礼如今所带玉佩的地方原本是带着我送给他的护身符。
那还是临近高考前,我听说隔壁市有座庙,大师开过光的护身符,灵得离谱。
我踩着山路跑了好几次,终于求得了两个。
为此,我当时腿上还摔了一个疤,让周云礼心疼的红了眼。
没过多久,周云礼那个护身符就被他弄丢了,出国之前我便把我的给了他。
后来那个护身符好像再也没被周云礼提起过,或许他早就丢了。
就像我当时腿上摔的那块疤,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已经淡去。
只是我时常会想,我在国外经历的那一切会不会是因为弄丢了护身符。
等我从酒馆晕晕乎乎回家的时候,周云礼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醒后我才看到闺蜜小秋发来的消息。
周云礼被打了。
打他的人是与我一向不对付的陆年。
我连忙给小秋拨去电话。
电话里小秋的声音略带恨意,“我告诉你愿愿,他就是活该!
昨天姜语喝多的那个酒吧,我们也在。
刚开始看到打架我还以为是什么八卦,上前一看才知道是周云礼。”
“本来也没什么,后来听周围的人说周云礼扇了一个和他一起来的女人,陆年一猜就是你,直接冲上去打了他。”
见我半晌不说话,小秋又小心翼翼的问:“愿愿,你的病…好些了吗?”
“我一直在吃药。”
我安抚她。
挂断电话后,我稍微收拾了下,打算去医院看周云礼。
我刚找到病房,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周云礼坐在病床上,眼神温柔地望着在病床边睡着的姜语。
周云礼抚了抚姜语的头发,动作小心又轻微,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女孩。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轻轻按压了一下心脏,很疼。
下一秒,他看到我。
眼神立刻变得阴沉,丝毫没有一点惊慌。
“滚。”
周云礼把摔碎的玉佩砸到我的身上。
“我来是告诉你,我们分手吧。”
我强忍住心口的酸涩,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