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厉冷眼看着那母子俩唱戏,冷冷道:“那就是没证人咯?”
说证人还是抬举了。风厉打了个响指,听令的何副官立刻捧过一个小盒子:“那我能将证据,传给大家看了么?”
说到这儿,就是那柳浣青的百密一疏了。
苏晚晚每每收到纸条后,都视若珍宝地存了起来。柳浣青自然也不好说销毁,于是乎,就留下了证据。
纸条并不多,一共也就五六张。风厉让何副官将盒子拿到众名绅面前,让他们取了看。
这个档口就算是再不想看,也只能伸手进去拿着看了,要不然会被对方反咬一口,说他们有失公正。
唯独赵父不看:“我儿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些都是你伪造的!”
风厉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开始拿自己说事儿了:“我一个目不识丁的兵痞子,怎么伪造得出赵状元的笔迹呢?”
名绅们面面相觑,眼底荡着尴尬。他们私底下的确就是这么嘲笑这个人的,真没想到他全知道!
而赵柏成的笔迹,那又是全墉城闻名的。街上商铺的招牌,十有八九都是求了他的字来刻的。此时别说是在场的名绅了,就算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百姓,也都一眼就可以辨出来,纸条上的字迹,确确实实就是这位状元郎的手笔。
赵父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视线,知道这个笔迹是没有错了,牙一咬,对上风厉:“那都是你找人仿的!”
“我想,全墉城文采最好的,都在这里了吧?”风厉环顾了一圈,慢条斯理地道,“那你让人都仿一下,看谁能仿得了我们状元郎的笔迹来。”
这个时候,就算能仿,都不敢出这个头。几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摇着头摆着手:“不会不会,赵状元字字颜筋柳骨,世上无人能及!”
“你,你们!”赵父又恨又气地指着这一群平日里相交甚好的人,“真没想到你们竟然……”
“……爹,”赵柏成终于开了口,“一人做事一人当,儿子不孝……”
“成儿,你……”赵父愕然看他。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他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仰起头,“泪满襟!”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被他身上蔓延出来的悲壮气息感染,动了容。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不合时宜地插了句话进来,凉凉地道:“敢问赵状元,出的是什么师?”
也……对噢!
想起那些幽会纸条,再看看眼前这悲叹出师未捷的人,这就禁不住让人会想歪,这是偷情未成……悲叹了?
眼看着那些由敬佩转为鄙视的眼神,赵柏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恨极地瞪着那搅事的家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风厉!我与你势不两立!”
“在你肖想我夫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两立了。”风少帅再一次点了他犯的错,然后铁面朝天,“带走!”
“慢着!”赵父逼不得已,只得上前一步,扔出另一个话题,希望能阻上一阻,“风少帅,敢问你跟柳城主之女,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代!”
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但若那妾室是受尊敬的前城主之女,那就又另当一回事了。
而更关键的是……
“在场的诸位应该都知道,我家成儿与柳城主之女……”赵父看向风厉,眼中含着鱼死网破,“有婚约!”
你说我儿肖想你夫人,你却占了我儿的夫人,你岂不是更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