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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大结局

一口五头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刹那,秦牧羽只觉得周身的气温骤然凝固,如坠冰窖,面前这只高大的战马扬着蹄子,只看见男人墨色的衣角,根本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脸色。“本王说你,是为了你好。”‘他’竟然为了—个外人,公然与他顶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好,况且,我就是这般扶不上墙的性子,就不劳皇叔操心了!”楚狸冲着他道。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从不安好心。现下她中了药,若是跟他在—起,便暴露了。可不知是抬着脖子太累了,还是逆光方向刺眼睛,对上摄政王那双阴沉的墨眸时,只觉得背后发凉,莫名起了寒战。良久。楚棣迟再度开口,平静如冰:“跟本王回宫。”“我不去。”“本王只说—遍,楚狸,你确定?”楚狸浑身燥热,满腹的火,瞬时便发了出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跟牧羽在—...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04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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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刹那,秦牧羽只觉得周身的气温骤然凝固,如坠冰窖,面前这只高大的战马扬着蹄子,只看见男人墨色的衣角,根本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脸色。“本王说你,是为了你好。”‘他’竟然为了—个外人,公然与他顶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好,况且,我就是这般扶不上墙的性子,就不劳皇叔操心了!”楚狸冲着他道。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从不安好心。现下她中了药,若是跟他在—起,便暴露了。可不知是抬着脖子太累了,还是逆光方向刺眼睛,对上摄政王那双阴沉的墨眸时,只觉得背后发凉,莫名起了寒战。良久。楚棣迟再度开口,平静如冰:“跟本王回宫。”“我不去。”“本王只说—遍,楚狸,你确定?”楚狸浑身燥热,满腹的火,瞬时便发了出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跟牧羽在—...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大结局》精彩片段


刹那,秦牧羽只觉得周身的气温骤然凝固,如坠冰窖,面前这只高大的战马扬着蹄子,只看见男人墨色的衣角,根本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脸色。

“本王说你,是为了你好。”

‘他’竟然为了—个外人,公然与他顶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好,况且,我就是这般扶不上墙的性子,就不劳皇叔操心了!”

楚狸冲着他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从不安好心。

现下她中了药,若是跟他在—起,便暴露了。

可不知是抬着脖子太累了,还是逆光方向刺眼睛,对上摄政王那双阴沉的墨眸时,只觉得背后发凉,莫名起了寒战。

良久。

楚棣迟再度开口,平静如冰:“跟本王回宫。”

“我不去。”

“本王只说—遍,楚狸,你确定?”

楚狸浑身燥热,满腹的火,瞬时便发了出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跟牧羽在—起,你只比我大几岁罢了,休要端着长辈的架子管我,我偏不听你的!”

吼完,拉着秦牧羽离去。

脚步踉跄,险些发虚。

秦牧羽半抱住她,“阿狸,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威胁我,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以为我怕了他!”

秦牧羽吓得后背发凉,“阿狸,你现在中着药,神志不太清楚,不要再说大话了。”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楚棣迟,有本事你弄死我,你来弄死我……唔唔!秦牧羽,撇五五嘴!”

别捂我嘴!

天爷啊!

赶紧逃吧!

秦牧羽带着楚狸,逃命去了。

白锦衣笑悠悠的策马过来:“哟,几日不见,九皇子脾气见长,有你当年的风范,不错啊。”

楚棣迟眼底阴戾,扫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直接调转马头。

欸?

这还没说上两句,怎么就走了?

白锦衣追去,“你这人,如此浮躁,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我见多了,怎轮到自己时,如此沉不住气?”

“况且,你跟自己的侄儿置什么气?那还是皇帝的儿子,你没杀了‘他’,都已经格外开恩了。”

入秋以来,大楚北部地区由于干旱原因,接连五个多月没下雨,旱死了无数庄稼,导致粮食大幅度锐减。

不少百姓受灾,为了生计,不得已离家出逃,聚集在富饶的帝都城外。

楚皇得知,立即派了大臣,拨了灾银与粮食,赴往北部救灾,而逃离至城外的百姓,则交由摄政王安置。

楚棣迟亲自安顿灾民,派遣大夫,发放物资,并命人搭建粥棚,在城外施粥。

出了城。

来到灾民聚集地。

不少灾民看见他,感激的迎了过来:

“摄政王天恩,皇上天恩,救助我们老百姓。”

“多谢摄政王……”

“您是好人啊!”

只是,楚棣迟神色阴沉,高高坐在马背上,那般肃冷倨傲的模样令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犯。

不少人瞧着有些害怕。

白锦衣上前,笑道:“摄政王寡言少语,向来如此,他正是心系你们,才会亲自前来。”

灾民们恍然的点了点脑袋。

对。

摄政王身份何等尊贵,却事必躬亲,将他们老百姓放在心上,他是—位值得拥戴的上位者。

粥棚这边。

灾民排成三行队伍,捧着碗—个—个来。

萧夜行挽着衣袖,握着—个大勺,亦是在亲力亲为,看见楚棣迟与白锦衣来了,第—个瞧见的就是楚棣迟那猪肝—样的脸色。

“怎么了?”

“皇帝派你来布粥,哪怕不高兴,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现在你无兵权在手,也没实职,能布个粥就不错了。”

萧夜行把大铁勺放进楚棣迟手里。


秦牧羽觉察到事态不对:

“怎么了?阿……”狸。

楚狸捂住他的嘴。

别喊!

她面如白纸,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个人是……是……摄政王身边的暗卫……”

她以前见过他。

完了!

今天刚被摄政王收拾,她便把他的暗卫痛打一顿,刚才掀开衣物一瞧,都打得鼻青脸肿,两管鼻血横流……

秦牧羽神色微变:

“摄政王的暗卫,怎么会出现在闻钏山?”

楚狸原本怀疑大皇子妃被山匪绑架一事与摄政王有关,现在看来,还真是他做的!

可她明知如此,也不敢正面与他杠。

保不准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楚狸目光一转,便刻意粗着嗓音,扬声道:

“四皇子,我们要抓了此人吗?”

秦牧羽:“……”

阿狸一直不喜欢四皇子,此时拿四皇子来背锅,他是万万不敢,可为了阿狸,他不惜冒着以下犯上的死罪。

蜷着手掌,沉声道:

“不必了,抓了他,可能会打草惊蛇,坏了我们的正事。”

“四皇子开恩,那便饶你一命,哼!这可是你的福气!”

楚狸大声说完,一棍子敲在暗卫头上。

暗卫闷哼一声,脑袋一偏便晕了过去。

二人立忙上山去。

按照计划,虽与山匪周旋了两圈,历经危险,但终于成功救出了大皇子夫妇,护送回都。

楚皇得知,龙颜大悦。

即刻宣秦牧羽和楚狸入宫,嘉奖秦牧羽,官升一品,为从五品骑兵督尉。

楚狸原本想藏着功劳,以免张扬,可为了能够分府之事,她第一次站了出来,应下功劳。

“小九心细,没想到昔日的贪玩,竟帮了这么大的忙。”

楚皇夸奖道:

“不知小九想要什么赏赐?”

楚狸跪在地上,虔诚的磕头道:“父皇,儿臣想跟皇兄们一样,出宫分府独居。”

楚皇微皱眉:

“怎么?跟父皇母妃住在一起,委屈你了?”

“不是,儿臣见皇兄们都有自己的府宅,十分羡慕,便也想独居。”

“你还小。”

等到十八岁,他自会为她安排府邸。

“儿臣已经能独立了!”

今日营救大皇子夫妇一事,便是她给自己的证明。

“不行。”

楚皇摆手,“你心性单纯,贪玩爱吃好动,若是出宫独居,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将朕的皇子骗走了,可如何是好?”

楚狸还想再说什么,楚皇已经决定:

“福公公,点一根小金条给九皇子,以示嘉奖。”

-

摄政王府。

惊影捂着黑乎乎的熊猫眼,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单膝跪在地上,被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重枫想笑,但忍住了。

“主子……”

惊影满腹委屈:

“属下奉您之命,去暗中营救大皇子夫妇,却被九皇子与秦小将军摁头暴打,他们还假扮成四皇子与护卫,企图蒙骗属下……”

可他岂会听不出九皇子的嗓音?

他又不是傻子。

太师椅中,男人十指漫不经心的交叠着,嘴唇扯开一抹凛笑:

“很好。”

楚狸一口咬定,是他收买山匪,绑架大皇子夫妇。

是他做的事,哪怕谋逆弑君,他也敢承认。

可,他从未做过的事,自然不会背这口黑锅。

派人去救,结果还被楚狸打了。

给‘他’送去几个男人,却声称摔下马背、伤势未愈,敷衍了事,结果扭头就去了闻钏山,对击山匪。

楚狸。

好得很!

-

楚狸拿着小金条,走出御书房,垂着脑袋的模样有几分沮丧。

还要两年半,才能拥有自己的府邸。

世人皆羡慕皇亲贵胄、天家富贵,又岂知,哪怕贵为皇子,也会有诸多烦恼。

“九皇子。”

宫道长街上,一名暗卫开口:

“摄政王今日居临华殿,请您过去一趟。”

楚狸抬头,便瞧见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心底咯嘣一声,这人不就是今日傍晚时,在闻钏山殴打的那位?

用脚趾头想便知是什么事了。

“我还没吃晚饭,不如……”

“临华殿备膳了。”

“我刚回宫,身上都是汗水,一股馊味,不如……”

“临华殿有浴池。”

“我手上的伤需要换药了。”

“这便更好办了,只需传御医至临华殿便可。”

“……”

惊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楚狸,无端被痛打一顿,伤势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主子收拾九皇子了。

“九皇子,请吧!”

楚狸抿了抿嘴,神色凝重,视死如归。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明知前面是刑场,却还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残忍的就像拿着一把刀子,划开她的皮肉。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低声吩咐苟八:

“快去通知我母妃,让她速来临华殿捞我。”

“人命关天,不得有误。”

苟八应声,赶紧去后宫传信。

楚狸挺了挺胸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往临华殿。

艰难的一步三挪,只盼着走到半道时,温妃能把她喊走。

惊影幸灾乐祸:“走快点。”

“……”

临华殿曾是摄政王在宫中的居所,后来分立摄政王府,他便搬出宫住,但临华殿仍由宫人日日打理,熏香整洁,干净的连一丝灰尘都不落。

踏入殿门。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舔着笑脸入内:

“皇叔,您找我?”

巴巴的小跑过去,十分乖巧。

屋内,熏着宁心静神的檀香,百年檀木雕花的矮桌上,男人盘腿而坐,一袭华贵的紫袍刺着踏夜麒麟的图案,彰显得他愈是内敛、愈是矜贵,墨发垂在腰间,玉冠挽上去一半,慵懒垂眸的眉间犹如君王、执掌江山。

逼仄的瑞凤眸从她脸上扫过。

“手好了?”

“没有,御医说,要养半个月。”

“可本王看你拿弹弓弹惊影时的身手好得很。”

楚狸的表情登时僵在了脸上,就知道瞒不过去,“当时,我以为那是山匪,情急之下就……就……”

她并非有意的。

“是么?”

楚棣迟薄冷一笑:“既如此,九皇子不妨为本王抄录一卷《地藏经》,烧给昭仁皇太后,以尽孝道。”

太监端着笔墨,低着头摆在矮桌上。

惊影捧着《地藏经》。

楚狸登时傻眼。

这经书足有巴掌那么厚!


楚狸心里感叹。

大皇兄生母位份不高,只是一位贵人,但他身为皇上的庶长子,为人诚恳,待人宽和,周全四方,平日里没少照顾她。

“大皇兄的心意我明白,皇叔又立战功,声名正盛,还请大皇兄收敛谨慎,不要为了我、得罪他。”

“我的伤不碍事。”

楚渊池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多想,一切有他。

关问了几句,便去与别的官员说话。

放眼看去。

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他们全都在百官之间游走有余,洽谈政务,唯独楚狸杵在那里,哦,还有八皇子楚傲天。

二人杵在一块,游手好闲,无人问津。

为此,楚傲天还安慰她:

“九弟,你还小,等过两年父皇给你分派任务,你便也能像大皇兄他们,为父皇分忧了。”

楚狸看了他一眼。

他难道不是跟她一样吗?

还安慰她。

傻子。

楚狸撅着屁股走了。

“九弟你屁股好翘……唔唔!”

闭嘴!

约摸两刻钟后,百官皆已到齐,诸皇子落座,皇上携皇后与皇贵妃前来,楚狸正要起身行礼,竟看见入席的摄政王走到她旁边,折身坐下。

他们的席座是靠在一起的!

为什么!

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坐席最靠近君王;即便要排着坐,不应该是八个皇兄排她前面?

“父皇,儿臣排行老九,为何席座如此靠前?”

当今楚皇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一袭明黄色的锦袍加身,身量偏瘦,略微发福的脸尽显年轻时的风姿。

他看过来,温和道:

“小九个子矮,坐远了,朕瞧不见你。”

楚狸微噎。

真的会谢。

“诸位都落座吧,今夜佳宴,为庆摄政王大战告捷,为我大楚签下三十年和平条约,此乃大楚之福,百姓之福。”

楚皇阔腿坐下,高举酒杯:

“好一个屡战屡胜摄政王。”

“好一个肱股之臣、楚棣迟!”

话音高昂激扬,百官举杯同庆:

“敬摄政王殿下!”

楚棣迟墨眸平静,似一汪没有波澜的深潭,苍劲的指节捻起白玉酒盏,一饮而尽。

楚狸坐在他身旁,好小一只。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形,肩宽腰窄,常年征战沙场,周身尽是风沙饮血般的肃杀之气,仅是往那一坐,自带强大气场。

而十五岁的她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刚刚一米六,在他身边的衬托之下,像只又瘦又小的鸡仔。

不过。

这也就罢了。

但二人坐平了,脑袋一样高。

因为楚狸臀部有伤,席座上垫着足足二十公分的软垫。

一对比,十分滑稽!

楚狸埋着头,听他们杯觥交错、高声阔语,只觉得坐在摄政王旁边具有极强的压迫性,就连伸手想吃东西,仿佛都被一双锐利如刀子的目光盯着。

万分煎熬。

如坐针毡。

只盼着庆功宴早些结束。

刚走神,便听得一阵唏嘘:

“世间真有如此刚硬之玉?”

“玉脆易碎,它当真能如剑一般,坚毅不折?”

什么玉?

楚狸抬头扫去,只见一名太监捧着一只长形锦盒,那墨黑色的软布上,躺着一把湛蓝色的长剑。

湛蓝的色彩剔透无暇,在烛光映衬之下,折闪暗芒,熠熠生辉,美得如同万里无云的天空,至蓝至纯。

这竟是玉做的!

玉能做成剑?

它不是一摔一磕一碰,就会碎的吗?

楚棣迟慵懒的靠坐,双手闲散的搭在扶手上,“此乃本王西征之时,从西域国千米之高山脉的地下挖出来的荆壁蓝玉,传闻此玉硬如钢铁,削铁如泥,特命工匠连夜打造成剑,赠予皇兄。”

楚狸的手紧忙缩回去。

二人坐席紧靠,共用同一个扶手。

他靠过来,她恨不得缩到角落去,远远躲着。

男人抬眸,直视上位的龙袍天子,锋利的眉宇间尽显张扬:

“此剑既可美观,也能杀人,皇兄使用时,还请当心些,仔细锋刃刺破王座!”

此话一出,众人心神一震,殿内气氛骇然大变。

玉剑怎能刺破皇位?

摄政王这是在公然挑衅圣上!

好大的胆子!

这是要造反?

多年来,摄政王愈战愈勇,手握亲训黑甲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即便要反,也无人敢拦。

百官握着酒杯,神色僵硬,不敢轻动。

侍奉的宫女太监低头退侍,大气不敢出一口。

楚狸心下拍桌:

母妃说的对,摄政王果真有不臣之心!所以他才敢杖责皇子,肆无忌惮。

父皇,处置他!

快处置他!

气氛凝肃。

良久。

楚皇神色微沉,攥着酒杯的手指发紧,却又不动声色的松开,化笑道:

“世间竟有如此坚硬的美玉,朕倒是第一次见,皇儿们不妨都瞧瞧,开开眼。”

太监捧着锦盒,忍着满头薄汗,一一走到坐席前。

福身奉过。

大皇子楚渊池看了一眼,“确实是一块难得的上乘美玉。”

二皇子道:“美玉难求,皇叔有心了。”

三皇子道:“……”

锦盒奉到楚狸面前时,近了看,美玉雕成的剑实在绝美,她不禁伸出指尖碰了碰。

触指生凉。

真真极品!

啪——

只是,手还没收回,玉剑竟碎成两半。

楚狸登时傻眼:

“这!”

“九弟好身手!”六皇子起身喝道,“传闻中的西域荆壁蓝玉,不过如此,皇叔竟然把它当成宝,哈哈哈!”

楚狸神色大变,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

成功看见楚棣迟阴翳的神色,眼角的刀子足以将她就地正法。

不是。

不是她!

她就轻轻碰了一下。

她根本就没使力!

六皇子一笑,化解气氛,丞相也拱起手来,作笑道:

“摄政王在外征战已久,西域风沙眯眼,分不清玉与剑,想必也是并非有意的。”

四皇子打趣道:

“自古来美玉易碎,这荆壁蓝玉也难免世俗,皇叔可能是被西域的那群贼子欺骗了。”

二皇子:“皇叔上了当,还好九弟及时出手,否则,大家全被蒙在鼓里,都成笑话了。”

楚狸慌张的摆着手:“不是我,我没……”

楚皇举杯大笑:

“小九,最得朕心!”

不是!

“父皇,我!我……”

完了。

摄政王挑衅圣上,她却让摄政王成为庆功宴上的最大笑话,形如在摄政王脸上掴了好几个响亮的巴掌。

楚狸两眼一闭,已感性命危矣。

接过太监奉来的酒,刚喝一口,没想到栓栓的!

是醋!

“噗!”

刹那,满殿哗然。

等楚狸缓过来,就见自己喷了摄政王一脸,酸涩的醋从他的眉峰滴到鼻尖,滑到下巴,滴落衣襟。

一瞬间,她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珊瑚水榭门外。

楚棣迟出来时,看见楚狸蹲在台阶旁,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正在戳蚂蚁。

重枫看了一眼,脚步声忽然踩重了些。

楚狸扔了棍子,立忙回头:

“皇叔。”

“嗯。”

楚棣迟迈下台阶下,眼角余光扫去。

不知从哪来的一小块糕点碎屑,引了十几只蚂蚁,不知有什么好玩的。

“皇叔,不是说备车马吗?”

重枫牵来了三匹马,没有车。

“堂堂男儿,不会骑马?”楚棣迟冷眼,“我大楚乃马背上打来的天下,有你这样的皇子,皇帝脸上好大的光。”

楚狸左耳进,右耳出。

让你骂。

我不与你争一时口舌之快。

骂几句,又不会掉一块肉。

君子六艺,她都学过,只不过都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学的,但看这三匹马高大雄壮,鼻孔吐着浊气,应该军中的战马。

战马随主,最有傲性,一般人难以驾驭。

楚棣迟身形一跃便矫身高坐,“还不上马?”

“知道了。”

楚狸走近,却见这战马足足比她高了两个脑袋。

这么高!

抓着马鞍,踩着脚蹬,试了几下也没能爬上去。

战马呼呼的吐气,斜着眼睛睨她,似乎在嘲笑她。

她微尬。

踮着脚尖往上蹬,使劲强行爬,却突然被从身后托了一把,顺利的翻了上去。

马背之高,坐在上面,几乎能看见一排排房子的屋顶。

她暗松一口气:

“多谢。”

是萧夜行托了她一掌。

萧都督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平易近人。

萧夜行笑道:

“九皇子客气,只是这战马性子烈,可要抓紧了。”

“嗯?……嗯!”

战马突然扬蹄,奔了出去,惯性差点将楚狸掀下马,她立即握紧缰绳,压低身子,勉强稳住身形。

一路疾驰出城,去往天灵寺。

起初倒也还好,可出了城、城外道路崎岖,马背颠得几乎要将昨夜的晚饭吐出来,抵达天灵寺时,楚狸双腿内侧火辣辣的痛,只怕是皮都磨破了。

再看楚棣迟,阔步直入天灵寺。

“去请玄慧师傅,本王来为太后取佛珠。”

重枫:“是,主子。”

楚狸扶着墙,双腿痛麻了。

楚棣迟回头时,她收回龇牙咧嘴,镇静道:

“皇叔去取佛珠吧,我去菩萨那里拜拜。”

抬腿,神色自若的走了。

等到了拐角处,这才痛得上蹿下跳,虚拍着双腿内侧,跟被开水烫破了皮似的。

为什么要让她跟皇叔一起来取佛珠?

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

“腿磨破了?”

楚狸猛地回头。

这人!

走路怎么没声音?

“没,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

“许久未骑马,颠簸的尾椎骨有些痛,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说完,赶紧进了大殿拜菩萨。

寺庙香火冉冉,气息令人格外静心,前来拜佛的基本上都是女性,鲜少见到几个男人。

楚狸跪在那里,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心道:

菩萨保佑,愿能早日恢复女装,且不受欺君之罪,将来分了府,宫外独居,逍遥一世……

对了。

最好是离摄政王远一点。

楚棣迟站在殿外,看着她虔诚的样子,讥笑的扯了扯嘴唇。

世人皆爱求神拜佛,生老病死、姻缘子嗣、风调雨顺,皆求神佛。

若神佛当真有用,人人便无需自强了。

他不信佛。

重枫快步折回:“主子,玄慧师傅已在禅房等您。”

“让你查的事,还没有结果?”

“属下无用,主子恕罪!”

重枫低下头:

“那夜庆功宴,朝臣女眷皆在宫中,再加上宫女、妃嫔,不计其数,为免他人起疑,属下不敢在宫内大肆排查。”

若是被皇上觉察,必生祸患。

再者,主子就给了他几条蓝色的须线,想要找出这须线的主人,并非易事。

“确实无用。”

楚棣迟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九弟,你怎么在天灵寺?”那边,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楚棣迟看去。

几个年轻、华贵的女子在侍婢的随同之下,前来拜佛。

“大皇嫂,二皇嫂,你们也来了。”楚狸起身。

来者正是当今大皇子妃与二皇子妃,旁边还有一名千金福了身子,唤道:“表兄。”

她是温妃娘家的小姐,也是楚狸的表妹,温芷汐。

楚狸点头:

“太后近来总是咳嗽,我便来天灵寺拜拜,为她老人家祈祈福。”

“说来也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焱儿感染了风寒,九弟也要好生注意身体。”大皇子妃温和的说道,

“我最近忙着照顾焱儿,得知你受伤的事,也没能进宫探望。”

二皇子妃笑道:“天灵寺的斋饭味道不错,待拜完了菩萨,我们不妨坐下说。”

“也好。”

妯娌二人先去拜菩萨。

楚狸提步也要进去时,温芷汐站在门角边,小声开口:

“表兄。”

楚狸驻足,看她神色略有忸怩的模样,走过去些,“怎么了?”

温芷汐绞着手指,脸颊微红:

“表兄,我亲手绣了一只香囊,里面装着上好的决明子,戴在身上,十分安神。”

她从袖中取出,羞赧的递去:

“还请表兄……”

楚狸脑中的弦陡然绷直。

自古来,为了保证血脉纯正的延续,许多贵族与皇室表亲结合,是为常态。

可她是女子,万万不能接受表妹的心意。

她们是没有结果的!

她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皇子,不知怎的,竟有如此之大的魅力,吸引得表妹为她所倾拜。

看来,日后她行事还是得更低调些。

楚狸惋惜且残忍的拒绝道:

“芷汐,很抱歉,我不能……”

“还请表兄能够帮芷汐转赠五皇子,芷汐心中感激不尽。”

“?”

楚狸话到嘴边,故作无事的把香囊接过来,“哦,给五皇子啊。”

等等!

五皇兄幼年伤了双腿,成了废人,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余生恐怕也无指望,没想到这般情况,都有女子对他怀带爱意。

她还以为表妹喜欢她。

她的魅力还不如残废的五皇兄!

楚狸心中过尽千帆,脸上神色如常,“表妹所托,我定会带到。”

“多谢表兄!”

轰隆——

突的一记惊雷划破天空,天色说变就变,很快大雨滂沱。

拜佛的百姓们赶着下山,有的则被堵住了。

小僧踩着雨水,跑着来报:

“雨太大,一棵老树倒塌,正好挡住了下山的路,恐怕只能等雨停再清理了。”

不过看这雨势,两三个时辰内怕是停不了。

大皇子妃登时坐不住了:

“焱儿还病着,离不开我,我得赶紧回去。”


几人捧着笑脸:

“七皇子亲自出马,必定不在话下。”

“七皇子英姿,我等钦佩!”

楚璟麟冷嗤一声,岂会看不出这些人的恭迎?

策马疾行,“都别跟着我,惊跑了我的猎物。”

入山深处。

楚狸悄悄的远离了摄政王,穿过一片密林,就听到一道讥讽的声音说‘我势必要将九皇子那个废物比下去’,探头一看,不正是她那七皇兄?

她年年垫底,跟她比什么?

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今年,七皇子莫不是想跟她争倒数第一?

楚狸摇了摇头,准备寻个清净地儿眯一觉,等秋猎进行得差不多了再出去,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啊!”

“啊——”

先是尖锐,再是消了声。

出事了!

楚狸策马过去,只看见一头大棕熊扑在侍卫身上,咬断了他的脖子,犹如杀鸡一般,只剩四肢在那里抽搐。

马背上的楚璟麟立忙取出弓箭。

刚搭上弦,便见棕熊朝他扑来。

一箭射偏了!

受惊的马扬着蹄子,惊惶的逃窜。

楚璟麟尽量稳住身体,再抽出一支箭,可棕熊突然撞了上来,四百多斤的重量直直将马扑倒在地,他更是被甩出去五六米,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吼!”

棕熊狂躁的拍着胸口,朝着楚璟麟冲撞去。

楚璟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抽出了剑,不料棕熊皮糙肉厚,一剑砍得它不痛不痒,反而更加激怒了它。

一熊掌再次将楚璟麟扑了出去。

一口血,吐了出来。

“来人……咳,来人!”

可,楚璟麟入林深处,又遣退了跟班,侍卫被咬死,这里便只剩他一人了。

眼看棕熊再次冲了过来,那凶猛的獠牙,以及踩得地面砰砰闷响的姿态,几乎要将楚璟麟生生撕碎。

千钧一发之际。

一支箭射来!

楚璟麟扭头看去,“楚狸?”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此时,楚狸爬在树上,枝叶挡住了身体,并未引起棕熊的注意。

楚璟麟顾不得许多,立忙拔腿就跑。

棕熊嘶吼着追了上去。

“吼——”

楚璟麟只觉得头皮发麻,棕熊就紧紧的跟在后头,仿佛能嗅到它嘴里的腥臭味。

令人作呕。

他丝毫不敢停下,跑出了吃奶的劲儿,喘息着十分狼狈:

“楚狸,快射它!”

“快射死它啊!”

楚狸抽了一支箭,不急不慌的搭在弦上,想起楚璟麟之前骂她废物、当众嘲笑她的样子。

“七皇兄别急,我正在拉弓。”

楚璟麟大骂:

“废物!一张普通的弓你都要拉那么久,你倒是快点,它快要追上我了!”

咻!

一箭过去,射偏了。

楚璟麟气极:“这么大的一头熊,你都能射偏,你是不是眼睛瞎了,眼珠子若是用不上,不妨抠掉算了!”

楚狸无辜:

“七皇兄,你别急,我箭术不好,你是知道的,不如你往我这边跑,把棕熊引近些。”

楚璟麟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转了大半圈,朝着楚狸跑去。

“快点!”

咻!

这支箭又射偏了。

“楚狸!!”楚璟麟怒不可遏,“你踏马是不是故意的!今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母妃绝不会放过你!”

楚狸真是急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七皇兄,我也想瞄准,可我又紧张,又害怕,手都是抖的。”

“废物,你挂在树上,你怕什么!”

该怕的人是他!

他只要一停下来,就会被棕熊扑倒。

他两条腿都快迈成风火轮,都快跑冒烟了。

他快要跑不动了!

“七皇兄别急,我马上救你。”楚狸手忙脚乱的拉着弓,楚璟麟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快点!”

“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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