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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御史全文+番茄

阿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做个饱死鬼行不?”礼笑言突然开口道。众人纷纷愕然,全都看着礼笑言。礼笑言笑道:“你答应过我,可以让我选择死法。”严彻走到他面前:“还这么嘴硬,怕是傻了吧。”礼笑言看着他笑着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怎么,想到地府里去告我的状?”严彻嘿嘿笑道,“没关系,你去告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严彻。”礼笑言“哦”了一声,颇有些意外:“这是你本名?”严彻冷哼一声,反问他:“你想怎么死?”礼笑言看了一眼若夫人,叹口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由你们的若夫人来决定吧。”若夫人一听这话,瞪了他一眼。“行,”严彻对若夫人拱拱手道,“若夫人你看着办吧。”若夫人咬咬牙说道:“那就扔到湖里喂鱼。”海刀疤等人相互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班先生点...

主角:夏宗邦夏鼎臣   更新:2024-12-07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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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宗邦夏鼎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天朝御史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阿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个饱死鬼行不?”礼笑言突然开口道。众人纷纷愕然,全都看着礼笑言。礼笑言笑道:“你答应过我,可以让我选择死法。”严彻走到他面前:“还这么嘴硬,怕是傻了吧。”礼笑言看着他笑着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怎么,想到地府里去告我的状?”严彻嘿嘿笑道,“没关系,你去告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严彻。”礼笑言“哦”了一声,颇有些意外:“这是你本名?”严彻冷哼一声,反问他:“你想怎么死?”礼笑言看了一眼若夫人,叹口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由你们的若夫人来决定吧。”若夫人一听这话,瞪了他一眼。“行,”严彻对若夫人拱拱手道,“若夫人你看着办吧。”若夫人咬咬牙说道:“那就扔到湖里喂鱼。”海刀疤等人相互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班先生点...

《天朝御史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做个饱死鬼行不?”礼笑言突然开口道。

众人纷纷愕然,全都看着礼笑言。

礼笑言笑道:“你答应过我,可以让我选择死法。”

严彻走到他面前:“还这么嘴硬,怕是傻了吧。”

礼笑言看着他笑着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怎么,想到地府里去告我的状?”严彻嘿嘿笑道,“没关系,你去告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严彻。”

礼笑言“哦”了一声,颇有些意外:“这是你本名?”

严彻冷哼一声,反问他:“你想怎么死?”

礼笑言看了一眼若夫人,叹口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由你们的若夫人来决定吧。”

若夫人一听这话,瞪了他一眼。

“行,”严彻对若夫人拱拱手道,“若夫人你看着办吧。”

若夫人咬咬牙说道:“那就扔到湖里喂鱼。”

海刀疤等人相互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

班先生点点头:“这样也好,不见血。”

“绑在石头上扔进湖里,”严彻眼睛一转,嘿嘿一笑。

若夫人瞪了他一眼。

班先生也赞同:“不错,这样绝无生还可能。”

……

说干就干,严彻真的去找了一块跟人一般高大的石头,不过他一个人搬不动,便叫上罗九和郑老三一起搬到湖边的船上。

礼笑言看着直摇头:“我又不会游泳,不用那么麻烦。”

“嘿,官字两个口,你这人脑子那么坏,得让你死的妥妥的。”严彻解开他身上的身子,将他压到石头上,重新绑起来。

礼笑言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若夫人,其实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若夫人刚才不愿意杀自己。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瞬,因为那个不苟言笑的黑衣青年朝他走了过来。

“你不行,我来捆,”慕潮生抢过严彻手里的麻绳,开始动手打结。

“也好,”严彻看了一会,点点头,走到一旁。

礼笑言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不由得摇摇头露出忧虑之色:“哎,我真没得罪你吧,跟我多大仇,打这么大!”

“若夫人不想杀人,那是她太善良,”慕潮生脸色严峻,“可你必须死。”

说完,慕潮生与严彻架着小船往湖心划。

船至湖心,将礼笑言扔了下去。

“永别了,世界!”礼笑言喊道。

……

若夫人看着两人划着小船回来,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废话不多说,开始行动吧。”

海刀疤点点头:“接下来,就听你的了。”

若夫人双手抱胸冷道:“首先是分工明确,进去之后,一切行动听指挥,谁不听话……”

海刀疤点点头:“我就杀谁。”

慕潮生冷冷的道:“你不听话,我就杀你。”

海刀疤呵呵一笑:“那当然,我说过,进去后听东家的。”

若夫人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班先生咳嗽一声:“海老大,咱们也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若夫人现在就是咱们的东家,东家说的话自然为主。”

海刀疤点点头:“放心,我海刀疤讲究江湖道义。”

“那就好,”班先生又咳嗽了一声。

若夫人扫视了众人,接着说道:“进去以后,不要随便触碰东西,里面机关不少,万一中招,那可是连命都不会有。”

众人点头称是。

“就这样,现在出发!”若夫人双手一拍,“散会!”

众人面面相觑。

若夫人呵呵一笑:“走啊!”

……

礼笑言入水的那一刻就被冰冷的湖水刺激浑身难受,可是整个身体都被捆绑在这个大石头,急速的向湖底沉去,心中万分焦急却颇为无奈。

他急忙扭着脖子咬住绳结,用牙齿不停地抽动绳子。

慕潮生是当着他的面打的结,虽然他看的不太明白,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死结。

可是忽然牙齿一滑,几乎前功尽弃。

“冷静冷静,”他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为什么慕潮生会给自己留一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绳索解开。

一点一点的,他感觉自己上面两个大门牙都要崩掉了。

不过终于解开了第一道结。

“莫慌,莫慌,肯定有办法的。”

他拼命的开始挣扎,牙齿不停的撕扯绳索。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

终于,他兴奋的将第二道绳结解开。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得水不停地往鼻子里灌。嘴巴里死命憋住的那口气也开始朝外泄露。

“别急,这是水压造成的。”他对自己说道,湖底距离湖面有数米深,底下的压力远远大于湖面的一个大气压。如果这湖有十米深,那么湖底就有两个大气压,这对不怎么潜水的人来说会非常难受。

更糟糕的是,虽然绳结解开了,可绳子还束缚在身上,一下子没法全部散开。

石头依旧带着他往湖底滚落,旋转中,他甚至都弄不清楚哪一面才是上,哪一面才是下。

最后,好像撞到湖底的什么东西上面,弹了一下,大量的水开始涌入他的嘴里,甚至是呼吸道里。

“咳咳咳!”他开始咳嗽,感觉闭气的时间似乎已经快超过一分钟了。

记忆中自己似乎曾把整个头捂在脸盆里,大概有一分半钟。

“所以我还可以坚持。”他拼命的暗示自己。

可石头依旧在动,好像正顺着一股乱流朝着更深远的地方滚过去。

四周已经一片漆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身上的绳索也渐渐散开。

突然,他好像进到一个洞穴里,身上的大石头似乎太大,就卡在洞穴口上。

他感觉到周边的水流急速的往洞穴里涌动,自己的身体也在一点点被带过去。

绳索终于被水流冲散,他也获得彻底的解脱,可是他始终没有办法推开洞口的大石,反而是整个身子像是被什么吸了过去。

“还有三十秒,还有三十秒!”他不停地暗示自己,一边抓着洞穴边沿,一边用脚踹大石头。

可大石头纹丝不动。

“该死!”他一不留神,手上一滑,整个人被卷入洞穴深处。

“尼玛,这里不会是个什么尼斯湖水怪吧!”

整个身体被转动起来,脑袋不断地撞在石壁上,越来越晕,最后眼前一片漆黑。

“这下完了!”

……


太极鱼图并不少见,但是单个的黑勾玉却很少见,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教义?

若夫人蹲下身子,发现整个祭坛星星点点,若隐若现的布置了一些珠子。

她伸手去摸,感觉像是一些黑色的珍珠,镶嵌在地上,根本就取不出来。

难道这些珍珠有古怪?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只觉这些珍珠组成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图案。

“看起来像是海东珠,”班先生也摸了摸那珠子,“相传是沧海国进贡的宝物。”

“海东珠?”若夫人摇摇头,“我去过沧海国,从没见过这种珠子,看起来很诡异。”

“越是奇怪的东西,越是宝贝,”谷千户走了过来,拿出匕首,挖出来一颗,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啧啧称奇。

班先生从他手里拿过那颗珠子,也点头道:“这应该是宝贝,价值连城,小心点挖,别弄坏了。”

若夫人叹口气:“你们还真的是不怕死。”

说罢,她转身离去。

……

往前走了不远,第三个墓室里停放了几幅棺椁,却没有任何文字表示其身份。

若夫人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又来到了第四个墓室,这里跟第二个墓室很像,不同的是祭坛镇中用金黄色绘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周围还有散发出去的点点色彩。

“像是一个太阳。”紧跟在她身后的班先生说道。

整条墓道就像是一条弯曲的弧线,它像是围绕着一个中心做一个圆。进来的入口在圆圈之内,第一个墓室在圈外,第二个墓室却是圈内。第三个墓室又是了圈外,第四个墓室则回到圈内。如此交叉,非常节省空间。

若夫人索性不在任何墓室前停留,径直往前走,走了许久竟然如她所料的回到了入口处。

原来这条墓道就是一条圆形通道只是面积很大。

“班先生,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若夫人笑道,“你不是要墓室吗,我给你找了这么多的墓室,够不够。”

班先生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两侧加起来有十几个隔室,还真是复杂啊”

若夫人叹道:“皇帝嘛,他的排场总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么多陪葬的金银财宝,难道你还不开心吗?”

班先生摇摇头,抬起头看着若夫人说道:“但我们刚才所见过的墓室没有一个是皇帝的棺椁,那些都是陪葬的妃子。”

若夫人皱了皱眉:“是吗?这不太可能吧,这么大的阵仗,而且妃子也在这里,难道皇帝不在这里吗?”

班先生盯着若夫人的眼睛好一会才说:“我想你一定知道武宗的墓室在哪。”

若夫人叹口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找到武宗的墓室,要知道你已经找到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宝。”

班先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班先生咳嗽了一声:“若夫人,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盗墓绝对不是为了韶陵里的金银财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盗墓不为钱财为的什么?”若夫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班先生。

班先生笑道:“你这样的海寇,千里迢迢跑到天朝来挖掘当今天子父亲的坟,如果说这仅仅是因为陵墓里的财宝,那就太滑稽了。”

“哎,你不知道,现在东照国与沧海国在海上打的激烈,弄得海上生意都没法做了,所以我只好到大陆来找点出路,哪想到还被你摆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果然是真理。”

班先生哈哈大笑:“若夫人啊若夫人,你这话也就骗骗海刀疤这种待在山里面没见过世面的土匪。”

“瞧你说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班先生摇摇头:“武宗虽然是本朝以来最为传奇的皇帝,从一个小小的宗室偏门,崛起与江河之间,数年奋斗席卷天下问鼎皇位。但对于整个太昊皇朝来说,武宗可以说是最穷的皇帝。”

“你知道的挺多的,”若夫人微笑着看着他。

“这些在京城没人不知道,太昊皇朝历代皇帝中,多得是过得奢华浮夸之主,陪葬之多远非你我能想象。而且在武宗中兴以前的太昊皇帝的陵墓都不在南陵卫,南陵卫实际是沧海王,或者说睿宗的分家陵园,这里除了睿宗和他的孙子武宗外,还有睿宗的儿子光祖,以及光祖的小儿子,穆宗。还有一个陵墓,不过是个空穴,那就是当今天子,泰享皇帝的陵墓,也已经修建完毕。”

“大多数皇帝继位后都会先修建自己的陵墓,这没什么奇怪。”

班先生笑道:“如果只是为钱财的话,光祖和穆宗的坟里面一定要多得多。更不要提北陵卫那些前代的太昊皇陵。”

“是吗,我是蓬莱人,不太懂这些。”若夫人做了一个毫不知情的眼神。

班先生渐渐收敛了笑容:“若夫人不可能不懂这些,开门见山的说吧,你要找的东西,也是我想要的东西。”

若夫人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叹口气道:“我不太懂你说的,我只知道我这趟赔大了,现在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放我走?”

班先生微笑道:“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还有你的好伙伴。只要你打开最后的墓室。”

若夫人摇摇头然后很真诚的看着他:“不是我想隐瞒你,现在我人在你的手里,我自然要全力配合你,对不?但是我的地图上只画到这里,并没有其他地方了。”

班先生咬着嘴皮,沉思了片刻。

若夫人却揉着自己的脖子,甚至还敲打起自己的腰,一副轻松加愉快的样子。

“你宁愿这样跟我耗着?”班先生有些不开心。

“我是真不知道,”她微笑道,“我要是知道肯定会说出来。”

“我有的是耐心,”班先生冷冷的说,“而且我有一千种手段让你交代。”

“你说的真吓人,”她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你会不会不给我饭吃,我这人最怕饿了,我就是没得吃才去做海盗的。”

“你不相信?”班先生眯起了双眼,略微偏过头朝远处喊道,“谷千户,你过来……”

“班先生,”若夫人叹道,“对我这样的弱女子,你也下得去手。”

“哼。”

“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若夫人转身走到谷千户面前,却还是在与班先生说话,“京城的人不可能放着那位御史大人失踪不管的,他们早晚会找过来,而且虽然我们沿路擦掉了御史留下的记号,更拿走了他在那些客栈留下的信件。”

她又转回过身冲着班先生笑道:“但是客栈的人是见过他的,京城追过来的人早晚会发现这一点,当然他们什么时候找到这里,就很难说。”

班先生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也许现在已经赶过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谁知道呢。”

她嬉笑着转了一圈,然后对班先生说:“所以啊,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班先生的脸色已然苍白。

……


一晃两面墙上的图案都看完了,故事戛然而止。

“怎么没有了?”礼笑言觉得好奇怪,出去挂画的那面,第四面墙上竟然什么图案也没有。

他抚摸着这面光滑的石壁,觉得这里一定有一些古怪。

然而并没有摸到什么。

他又转身来到那副画前,将那画掀了起来,然而这面墙上也什么都没有。

不耐烦的他站到案几上,想将这幅画取下来,却惊讶的发现这幅画的挂绳竟然牢牢的系在背后的挂钩上,怎么也解不开。

他看着那挂钩,眼睛眯成一条缝:“难道是这挂钩有问题?”

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拽那个钩子,果然有松动,一下子就扯出好长一条来。

“咔哒”一声,他请见可机关开启的声音。

他转过身来,已经能看到刚才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圈黑色的阴影。

又是暗门。

他跳下案几,来到暗门前,用力一推,然而这门却没有打开。

“奇怪了,这明明是门啊。”

又试了好一会,才发现这道暗门与他见过的那个死门入口不同。门框大了很多,也高了很多,而且是朝两侧移开的。

平移门。

……

厚实的门道后又是一道平移门。

迈出门后,他终于看到了陵墓里最应该出现但至今没有看见的东西——棺椁。

而且是一幅非常巨大的棺椁,一丈二宽,七八尺高。

“这里就是停棺之处吗?”

他绕着这幅棺椁转了一圈,发现者棺椁上雕刻了很多鸳鸯凤凰。

“难道是夫妻棺椁?”

这个他不太懂,不过从这体型来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对着棺椁上的花纹研究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信息。

除了正中这幅巨大的棺椁外,其他的东西就少得可怜。礼笑言注意到摆在棺椁前方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队大红蜡烛。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奇怪啊。

忽然他注意到棺椁下方的垒台有一个很细小的孔槽。

“这是什么?”

他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发现是一个阴刻槽,但比之前见过的阴刻图要深一些。

“这个图形很熟悉啊。”

像是一只鸟,羽毛很长。

“孔雀?凤凰?不对。”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从领口下掏出了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家传玉佩。

听奶奶说这块玉佩是爷爷佩戴过的,爷爷离开村子的时候,将玉佩留给了父亲。父亲就是拿着这块玉佩上京寻父的。然而父亲死后,这块玉佩又被送回了家,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

玉佩也是一只鸟,你说是孔雀也好,是凤凰也罢,总之很特别。

不像其他多数玉饰品在一整块玉面上浮雕图案,它是将一整块红玉雕刻成一只鸟。

“价格一定不斐。”礼笑言曾感叹这种雕刻工艺,至少是市面最顶级的。当然玉器最贵的不是雕工,而是质地。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

礼笑言在京城的玉器市场转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红玉。

不仅通透发亮,还能发现里面透出些黄色光亮。

……

礼笑言对比了一下两个图案,惊喜地发现居然样式大小尺寸非常相似。

“难道我这个玉佩是把钥匙?”

他小心翼翼的解开玉佩上的吊绳,然后它放进孔槽内。

“啪嗒”一声,似乎是什么咬合住了。

他沉住气,不慌不忙的用手指摁在玉佩上,发现居然可以按进去。

但也只是进去半寸不到就停住了,然后他试着左右晃动以及旋转。

“可以顺时针旋转,秒。”

转了不到一圈,又听见一声非常细小的“啪嗒”声。

他赶紧停下将玉佩转回到发声的位置。

果然又听见那一声“啪嗒”。

准确说不是听到的,是手指尖的感触传过来的。

礼笑言微微一笑:“这不是密码锁吗?”

紧接着,呲呲声响起,但是也不大,就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而这玉佩就被慢慢推了出来,差点吓了礼笑言一大跳。

但他很快发现玉佩凹槽外面一小圈也被推了出来。

“哦,这是个机关锁。”

这一圈石柱只伸出石面了一寸长,但是礼笑言能看得出这是一整块圆柱形的玉石,而非墓室里的大理石材质。

他捏着那石柱,思忖一小会,觉得这应该还是标准密码锁。于是他转动石柱,依旧照着顺时针方向。

这次转动了两圈多一些,才听到细小的“啪嗒”声。

他用力的拽住石柱,果然将石柱连同周边一小块方形石面都被拉出来。

一个一尺见方的石屉。

里面只有一只青玉匣子。

……

“一定是个宝贝,这一趟真不白来。”礼笑言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盗墓贼了,或许该考虑换个职业,感觉做官的风险比做贼还大。

“下次遇见若夫人、海刀疤他们,要不要问问怎么才能入伙?”

他调侃了一会,然后才平复心情,小心翼翼的将那个青玉匣子取了出来。

他看着这个匣子,发现上面有扣,却没有锁。

“也是,”他笑了笑,“这种匣子锁住也没用,拿个锤子一下就能砸开。”

但是他不知道要不要打开,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又有些心绪不宁的他注意到匣子上还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有点类似他之前捡到的那张纸卷上画的。

“不会吧,又来?”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那份叠成豆腐块的纸卷,两相对比,的确很像。

“难道是古老的咒语?”

他突然想起了神话里的潘多拉魔盒。

潘多拉打开了魔盒,释放了贪婪虚伪诽谤妒忌痛苦等等,从此邪恶遍布人间。

“额,这不会也是个魔盒吧,”他有些犹豫,打算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些图形。

这些图形,或者说是类甲骨文,肯定写有魔盒的内容。

他将纸卷铺在魔盒边上,左右对比了半天,感觉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可能的含义。

“听说识别古代图形文字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他想起自己看过的考古纪录片,“破译古文有的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还有很多上古文明的文字,至今都没被破解呢。”

礼笑言看了好一会,发现头有些晕,肚子又饿得不行。

他挣扎着拿起纸卷凑到眼前,试图看的清楚一些。

斜眼扫视玉匣,透过纸张,好像看到了一团火在燃烧。

“凤凰,涅槃。”

他喃喃自语,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就在夏宗邦准备离开天星堰千户所的时候,从东侧来路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忽然响起。

原本客客气气的千户所百户武官突然脸色一变,拔出了腰间的朴刀,冲着夏宗邦杀了过来。

夏宗邦的脸色也变了,他听出这是军队里的将军炮在响。前些年他曾有幸跟随父亲去京营参观了新制的将军炮试射,见识过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当时靶场中的石块夯土都被炸得粉碎,威力十分巨大,只是准度较差,十发三中。

除了京营外,各地重要军镇都有部署,南陵卫可能也有。

他来不及去想是不是南陵卫大营的将军炮在开火,现在要面对的却是天星堰这些已经叛变的军士了。回马侧身,他拔出自己的腰刀,狠狠地朝着那位百户砍去。

那百户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位京城来的文官居然也会懂得使刀,他当然不知道夏宗邦从小就喜欢棍棒刀枪,如果不是父亲的严厉管教,他可能会去参加武举考试,而非如今的御史文官。

比起武举出身的陈襄或者塞外后裔的折九渊,夏宗邦或许有所不敌,但他也是精通了一路刀法,此时用起来也颇为好爽,将那百户逼得连连后退,几乎要退入营门。

但营中一群头缠白巾的军士冲了出来,护卫住了那百户,更用弓箭逼迫夏宗邦和他带来的折家军。

夏宗邦的马被一箭射中马头,当场摔倒。

而夏宗邦更是被撂倒在地,一个军士赶紧上来护住他的背,却被一连串的弓箭射死。

“大人快走!”

几个忠心耿耿的军士拉着夏宗邦奋力的跑,几乎全都死于弓箭之下。

那百户气得直跺脚,还大声嚷嚷道:“活捉那官,重赏白银三百两!”

一群叛军登时兴奋的冲了过来,唯恐落后他人。

夏宗邦的胳膊也中了一箭,好在伤的不深,他跑出不远便上了一匹马,在众人的保护下,飞快的朝着哨所方向逃去。

跑出十余里,却发现哨所那边已经起火,那边也有几十个头戴白巾之人。

“糟糕,被包围了!”他心下一阵哀鸣。自己带来这一百人,可没想到还没怎么查就遭到了这些不知道是山匪还是叛军的围攻。早知道还是回京城的好,哪怕是在桐阳郡里待着也好。

……

前后两侧皆是白巾军士,夏宗邦深陷困境。

两面交锋中,己方已有二十余人阵亡,几乎人人带伤。

包围过来的白巾军士却是越来越多。

就在夏宗邦一筹莫展的时候,哨所那边突然出现一群人朝着白巾军士的后背杀了过来。

“妙啊,援军来了!”他大喊道,奋力的朝着哨所方向冲杀。

“夏宗邦,你还活着吗?”只听见哨所那头一个人大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夏宗邦登时欣喜,也立即回道:“老周,快来帮忙!”

果不其然,来救他的正式他的多年好友周士樾。

周士樾砍翻了几个白巾军士,便冲到了夏宗邦面前,一刀挡开了要从后背杀过来的那个百户。

“他就是黑破天!”周士樾解释了一句,但是没有再多说,反而拉着夏宗邦后撤。

两方汇合后,迅速冲过哨所。

哨所通往南陵山门入口的路已经被白巾军士封锁了,他们只能朝着南陵山营地方向逃去。那里是最后的希望。

然而一路上也还遇到了不少阻截的白金军士,好在数量不多,冲杀一阵就过去了。

……

远远望去,大营的门已然关闭,夏宗邦甚至担心这座大营也落入了那黑破天之手。

“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夏宗邦大喊道。

然而营门内的那位千户却道:“战事爆发,不得随便开门,大人还请绕道离开,我们要开炮了。”

原来之前的炮声却是从这里发出的。

在夏宗邦夺取哨所的时候,黑破天就得到了消息。

本来他已经将监军与守备两位主官都骗入自己的埋伏中,正准备晚上偷袭南陵卫大营。哪知夏宗邦突然出现,使他认为京城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快,所以决定提前行动。

他命令所有的部下头上都戴白巾,以此区分敌我。他更派出前锋部队从山林中穿插到南陵卫大营向大营攻击,同时又派人封锁南陵山门入口以及夺回哨所。

哪知这时夏宗邦竟然又折返过来,他便想设计将夏宗邦一网成擒,可没料到之前被骗去卯陵的那些光禄寺的人突然出现,救了夏宗邦。

虽然很恼火,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围攻南陵卫大营的计划。

“将军炮果然厉害,”看着那些冲向南陵卫大营数以千计的白巾军士大半都被这将军炮给炸的东躲西藏,已经脱去百户官服的黑破天恶狠狠的说道,“早晚是我的。”

虽然夏宗邦被挡在营门外,可有将军炮的威慑,反而变得安全了。

“将军炮没什么了不起,”黑破天嘱咐一个传令兵道,“不可能一直发炮,待会停炮的时候,给我冲!”

三门将军炮轮流开火,将那些白巾军士阻隔在数百步之外。五轮过后,那炮身已然发红,不能再开炮。

此时炮声停止,原先躲起来的白巾军士立刻起身朝着大营冲来。

“快进来!”那千户武官打开营门,拽着夏宗邦和周士樾进了大营。

……

黑破天倒也无所谓,他的白巾军士已经冲到了营寨的边上,此时的将军炮已然失去了威慑力。

现在他开始关心另一件事了。

“大当家,我看到谷千户了。”一个白巾军士跑来跟他汇报。

“哦?他在哪?”黑破天冷哼一声。

“他在韶陵外面,身边跟着有上百人。”

“韶陵,”黑破天冷冷道,“海刀疤他们原来要挖的是韶陵。”

那军士却又说道:“不过以属下所见,他好像被捆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哼,定是分赃不均,”他摇摇头,“海刀疤这人就是这点不好,做事全凭自己喜好,从来都不公平公正。当初如果不是……算了,不提这事。这海刀疤,他以为瞒过我,就可以独吞这些财宝吗?”

他的眼珠一亮:“哼,这里的一切我全都要!”

……


沉默了好一会,班先生才开口:“你既然知道《先行录》的名字,想必也知道它的来历。”

若夫人微笑道:“我还真不知道它的来历,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宝贝,很可能就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班先生接着问道。

若夫人没有回到却反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班先生摇摇头,走开几步缓缓开口道:“如你所知,我曾祖当世参与了韶陵的修建,他亲眼看见了这本书。”

“可据我所知,当世参与修建韶陵的人都被杀了,”若夫人又问,“我很好奇你曾祖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我曾祖并没有活下来,”班先生的眼神有些黯淡,“我的祖父装死才逃了出去。”

“哦?”若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道,“那倒是不容易啊。”

班先生叹了口气:“祖父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后来领养了一个孩子,就是我的父亲,再后来我的父亲就有了我。这件事也是祖父一次喝酒喝多了跟我说的,连我的父亲都不知道。”

若夫人点点头:“原来如此。”

“后来我长大后就曾打听过《先行录》到底是什么,直到有人告诉我这是一本奇书,能通晓过去预知将来。那人还叫我以后不要到处去打听,会惹来杀身之祸。”

“原来它是这样的东西,”若夫人叹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班先生问道。

若夫人摇摇头:“没什么,我以为它记录了太昊王朝的黑历史。”

“黑历史?”班先生略作思忖,点点头道,“或许真的有不为人知的历史。”

“我不太相信,”若夫人道,“要说通晓过去,倒也罢了,预知将来,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有旦夕祸福,命运本是天注定,谁也没法躲过。”班先生辩解道。

“既然没法躲开命运,那你还去给人算命,”若夫人笑道,“再说你算的准吗?”

班先生回道:“命运是一定的,只不过天命难测,凡人又怎能算准天命。”

若夫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许你说得对。”

班先生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若夫人摇摇头,“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说是这墓里有一个很神奇的宝贝叫做《先行录》,上面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就动了心,决定来找找看。”

“是什么人鼓动你?”班先生道,“这人绝对不怀好意啊。”

若夫人摇摇头:“总之并非天朝之人,但是谁我却不能告诉你。”

“蓬莱人,不可能,”班先生道,“知道《先行录》的人没有几个。”

“哦?你都能知道,难道就不许别人知道?”若夫人笑道。

班先生点点头:“因为数百年来《先行录》的秘密只有江北虞家的人才知道。”

“江北虞家?”若夫人想了想,又问道“江北有姓虞的?”

班先生叹道:“本来是有的,十几年前被满门抄斩了。”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安逸侯虞家吧?他们家不是还有个虞曦子还活着吗?”

班先生道:“没错,虞曦子当时年幼,躲过了罪罚。”

“为什么只有他们虞家的人才知道《先行录》?”若夫人不解的问道。

班先生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虞家帮助武宗皇帝中兴王朝,据说就是靠了这本《先行录》。武宗皇帝自然不愿意《先行录》继续留在虞家,所以就带着它一起下葬。”

“所以你相信《先行录》一定放在武宗皇帝的墓室里。”

班先生点点头:“现在看来多半就在这里面。”

“行吧,你怎么说就怎么样,”若夫人摇头道,“现在你就要打开吗?”

班先生看着眼前的两个棺椁,用力地点点头。

“你要开哪个?”若夫人道,“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班先生思考了片刻道:“自然是先开左边的,左边为尊,自然是皇帝,右边肯定是皇后。皇后我没有兴趣。”

若夫人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只是,怎么打开?他们两个人进来都没有带什么工具,只有若夫人有一把随身匕首。

班先生示意若夫人把匕首递给他。

若夫人只好很不情愿拿了出来还说:“你用完了最好还我,这匕首跟我了很多年。”

班先生点点头,猛力的将匕首插向棺椁,却没想到根本插不进去。匕首的刀刃反而还被弄开了几个口子。

“你看你,”若夫人抢回匕首,“让你小心点。”

班先生盯着这棺椁看了好一会才道:“看来没那么好打开。”

“那怎么办?”若夫人看着他,“说不定这《先行录》就在里面呢。”

班先生咬着嘴皮,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那就让谷千户带人进来砸,总不能他们也搞不定吧。”

若夫人叹道:“这样啊,那我就在外面等你拿出来看吧,反正我呆在这里也没用了吧。”

“你真的不想要?”班先生看着若夫人的眼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不相信。”

若夫人摇摇头:“我只是慕名而来,现在听你说的这么玄乎,我觉得还是最好不要碰它微妙。我建议你也不要打开,这样的宝物,不是凡人能享受的。”

班先生的眼神略显凌厉:“不,这样的宝物哪怕是看一眼就死,也是值得的。”

“那我先出去了,”若夫人笑道,“我去帮你叫人。”

班先生点点头:“行,你去吧。”

“你信得过我?”若夫人呵呵的笑道,“你不把我骗了你,然后去找真正的皇帝墓室?”

班先生也笑了:“这么费劲才进到这里来,我想不出这里不是武宗墓室会是谁的。你去吧,不管如何,咱们这次还算是合作愉快,你出去的时候可以随意拿走你想要的任何财物。”

“看来你对金银财宝没什么兴趣。”若夫人笑了。

“彼此彼此,”班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要怎么出去,难道顺着这滑道爬上去?”

“我没那个本事,”若夫人摇了摇头,走到棺椁正对的那面墙前,摸了一会才说,“自然从这里出去。这个墓室和入口相反,只能里面打开,外面开不了。”

“外面是哪里?”班先生问道,“是那个环形墓道吗?”

若夫人点点头:“没错。”

“可是那里还有很多水。”班先生道。

若夫人莞尔一笑:“你没有注意到水位在不断地下降吗?现在外面的水应该差不多都流回湖里去了吧。你不用担心,这个机关设计的很巧妙,如果门外的水压很大的话,是没法打开的。”

说着,她轻轻地在在墙上摸了一下,就见那墙上的暗门朝着两旁“吱吱”的打开了。

外面虽然湿漉漉的,但是的确没有什么水了。只是所有的壁灯都被水淹灭了,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

“那我们就此分别啦,告辞!”若夫人笑着走了出去。

“后会有期,”班先生看着若夫人慢慢的走入阴影之中。

而当他正要转身回来的继续研究棺椁的缝隙时,却又看见若夫人一步一步倒退着走了回来。

“怎么?不舍得?”班先生笑了,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班先生,别来无恙啊。”黑暗中一张额头上一道深深疤痕的脸冒了出来。

“海刀疤!”班先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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