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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乔泯之写的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全文阅读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好一队胡人舞乐队招摇经过。那些乐师、舞姬和驯兽师也不嫌事儿大,就着刀光剑影,咚咚了咚的吹拉弹唱,翩翩起舞。穿着艳丽,露着肚脐和长腿的舞姬,一面手臂如蛇一样妖娆舞动,一面扬手洒出漫天花瓣和金纸,在人群中笑容灿烂地穿梭。两个舞姬一边舞动,一边将一个刺客夹在中间的,挡住他的视线。趁着刺客左右张望之际,嗤地一刀,直刺后腰。刺客倒下,身下鲜血弥漫开去。舞姬赤着脚,踩过血泊,依然笑容盈面,转向下一个目标。两个驯兽师赤着上身,脖颈上围着花蛇,穿着金玲摇摆的胡裤,身形彪悍,将打身边经过的刺客信手抓了,便如丢垃圾一样,扔去桥下。尖叫声,喊杀声,有人喊救命,有人大叫护驾,场面愈发混乱。布满鲜花和红绸的廊桥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胡人的鼓乐,却越来越亢...

主角:秦惜乔泯之   更新:2024-12-06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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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惜乔泯之写的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好一队胡人舞乐队招摇经过。那些乐师、舞姬和驯兽师也不嫌事儿大,就着刀光剑影,咚咚了咚的吹拉弹唱,翩翩起舞。穿着艳丽,露着肚脐和长腿的舞姬,一面手臂如蛇一样妖娆舞动,一面扬手洒出漫天花瓣和金纸,在人群中笑容灿烂地穿梭。两个舞姬一边舞动,一边将一个刺客夹在中间的,挡住他的视线。趁着刺客左右张望之际,嗤地一刀,直刺后腰。刺客倒下,身下鲜血弥漫开去。舞姬赤着脚,踩过血泊,依然笑容盈面,转向下一个目标。两个驯兽师赤着上身,脖颈上围着花蛇,穿着金玲摇摆的胡裤,身形彪悍,将打身边经过的刺客信手抓了,便如丢垃圾一样,扔去桥下。尖叫声,喊杀声,有人喊救命,有人大叫护驾,场面愈发混乱。布满鲜花和红绸的廊桥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胡人的鼓乐,却越来越亢...

《秦惜乔泯之写的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刚好一队胡人舞乐队招摇经过。

那些乐师、舞姬和驯兽师也不嫌事儿大,就着刀光剑影,咚咚了咚的吹拉弹唱,翩翩起舞。

穿着艳丽,露着肚脐和长腿的舞姬,一面手臂如蛇一样妖娆舞动,一面扬手洒出漫天花瓣和金纸,在人群中笑容灿烂地穿梭。

两个舞姬一边舞动,一边将一个刺客夹在中间的,挡住他的视线。

趁着刺客左右张望之际,嗤地一刀,直刺后腰。

刺客倒下,身下鲜血弥漫开去。

舞姬赤着脚,踩过血泊,依然笑容盈面,转向下一个目标。

两个驯兽师赤着上身,脖颈上围着花蛇,穿着金玲摇摆的胡裤,身形彪悍,将打身边经过的刺客信手抓了,便如丢垃圾一样,扔去桥下。

尖叫声,喊杀声,有人喊救命,有人大叫护驾,场面愈发混乱。

布满鲜花和红绸的廊桥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胡人的鼓乐,却越来越亢奋。

楚藏弓作恶般地邪笑着,拉住楚宁珂,退后几步,立刻被随行而来的暗卫掩护着,隐没入人群之中,完全不顾罗献珠。

罗献珠带来的人虽然都是大内高手,却似乎很难全身而退。

刺客的目标,似乎不是楚藏弓,而是她!

“他知道我会跟来!他这是借刀杀人,想我死!这个畜生!”罗献珠咒骂。

司琴:“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先安全离开。”

两人于廊桥的这一头后退。

秦惜则被姜雪娘趁乱,躲避到廊桥的另一头。

秦惜回着身子,瞧着罗献珠主仆俩,直到眼见着她们俩就要消失在人群中时,忽然抓了姜雪娘的手腕,柔软地低声:

“帮我杀个人。”

她用这么软的声音,说这么狠的话。

姜雪娘被吓一跳:“祖宗,你疯了?”

秦惜眼尾一垂,“我不为难你,只杀司琴。”

乔泯之成婚那日,司琴来她房里递刀,不但巴望着她死,还欺负了萱草。

她是罗献珠身边好用的一条狗。

秦惜从前逆来顺受,困顿五年,只是因为她受尽这世间的背叛和欺凌,早就不想活了。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罗献珠当年在深宫之中是怎么虐待她的。

五年之后,冤家路窄,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得留下点什么。

姜雪娘不听她的要求,“哎呀,杀谁都不行,我手无缚鸡之力的。”

他又要拉着她走。

秦惜却故作脚踝崴了,蹲下不起来了。

“你……!”姜雪娘气得叉腰。

要是换了别处,他一定把她扛起来就走。

但是现在,乔泯之就在望湖楼上看着他们呢。

秦惜揉着脚,抬眼,楚楚可怜望着他:“你若是不帮我这个小忙,我就告诉他,你亲我……,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她尾音极轻,又软,就如撒娇。

姜雪娘:……!

你没良心!我就不该救你!

“你少威胁我,老娘不吃你这套!”他翻白眼。

秦惜蹲在地上,伸手拽他裙子,抬着眼,从下面仰望他:

“伯母,你出门是不是着急,忘了带胸了?”

姜雪娘低头:……

就说怎么感觉今天比较凉快呢……

“你是我活祖宗!”

“答应了?”秦惜咬着下唇,微微露了小白牙,乐。

“答应了,赶紧起来,还得去看灯。”

秦惜忸怩着身子,起来,“伯母,不想去看灯了,脚疼。北雍冰灯,我从小看到大,今日也不是非看不可。”

姜雪娘:“你……!”

啊啊啊啊 ,他想一口咬死她。

费了这么大周章,都临到跟前了,你忽然不看了?

“伯母,怎么了?不看灯,有什么错吗?”秦惜眨巴了一下水光潋滟的大眼睛。


如果不想第一次上课就挨骂,最好老老实实坐在学堂里看书,恭恭敬敬等着先生。

可秦惜不怕。

“他是天才,能十七岁执掌孤山院。可我们又不是,凭什么拿天才的标准要求普通人?”

她偏要带着大伙儿去玩。

清晨,春山初醒,新雪消融,晓雾未散。

少女的笑声,传的很远。

秦惜将一只空竹玩出了许多花样,身形矫若游龙,追着空竹翻飞舞动。

忽然,有少女叫道:“你们看,上面有人在看咱们呢。”

众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远见上面山腰的一处望景台的亭中,有人拎着一支笔,看着他们这边。

另一个道:“我瞧着,他定是在画秦惜。”

“画我?”秦惜一听,就生气了。

简直是登徒子!

“走!咱们去把他揪出来!”

旁人不敢去,“那边靠近后山,是先生们住的地方,咱们不可以乱闯的。”

“即便是先生,也不可以偷偷描摹学生。”

秦惜提着裙子,就往上跑。

这时,上课的钟声响了。

所有人惦记着今日是独孤公子的第一次讲学,生怕挨骂受罚,呼啦一下,全跑了。

秦惜停步,迟疑了一下,“胆小鬼。”

没人陪她去抓,她就自己去抓。

可等冲到半山腰的观景台,亭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一阵风吹过,只有一纸未画完的画像落在她脚边。

是她衣裙和发带飞舞,抖空竹的模样。

却没有点出五官。

“丑死了。”

秦惜急着回去上课,潦草在画上写了几个字:

登徒浪子,你羞不羞?

之后用镇纸压在亭中石桌上,便跑了。

毫无意外,她第一次上课,什么都没听到。

因为来迟,被罚站在门外三个时辰,而且不准吃饭。

刚好,这一日,是新袭宸王爵位的李孤芳第一天来上学。

他也来迟了,便被罚站在门外另一边。

一个混不吝,一个娇纵任性。

两个人站在门外,不敢说话,只能互相挤眉弄眼。

无非是比惨,抱怨,骂先生。

秦惜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饱饭,却还惦记着山腰亭子里的画。

于是,趁着夜色,又偷偷爬上去一趟。

画纸已经被夜露打湿。

画上的人,被人填了眉眼。

在她潦草的那八个字后面,又被人填了八个字:

“春风十里,你羞不羞?”

秦惜的脸,忽地就红了。

这句话,出自“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

她骂那人不要脸。

那人却在盛赞她闭月羞花……

秦惜想了想,又提笔在画上的少女脚下,画了只癞蛤蟆,之后搁笔,走了。

结果第二天上课,她明明很乖,什么错都没犯,却要被罚去外面,跟捣蛋惹祸的李孤芳那一伙一起,两手抱头,排队转圈,学青蛙跳。

秦惜跳过李孤芳身边,与他嘀咕:

“先生是不是脑子里有虫?”

他们俩已经一起被罚了两次,算是难兄难妹了。

李孤芳虽然是个天才,但也是个混蛋,一向玩世不恭,最喜欢惹是生非。如今能顺利承袭他父王的爵位,全靠皇恩浩荡。

他插队到她旁边,一边跳一边跟她道:

“我听人说,独孤先生其实是个老头子,又老又丑,才会躲在竹帘后,不敢见人。”

秦惜奇怪,“不是说他十七岁执掌孤山院,如今也该不过二十的年纪啊。”

“那都是传闻,还有人说,其实他是孤山里的妖怪,把老首座吃了,化作人形,在这儿作威作福。”

秦惜:“怎么可能?”

李孤芳:“话本子里的故事都这么说。不然你道一个寻常人,如何年纪轻轻,懂得那么多?明明没长我们几岁,却成了孤山院里先生们的先生?”


“臣在乎。”乔泯之道。

楚宁珂有点没听明白。

你都不能用了,你还在乎什么?

除非……!

她之前的怀疑是真的。

乔泯之根本就是装的。

她眼睛渐渐睁大,正要发作:“啊!我明白了,乔泯之,原来你……”

“没错。”

乔泯之接过她的话,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锦盒,递向楚宁珂。

“公主自己看。”

“什么东西?”

“看过,你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央央念念不忘的原因。”

他这么说,楚宁珂就更好奇了。

秦惜有什么本事装在这盒子里,让每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她走过去,拿过盒子,将信将疑地打开。

里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羽毛的,有玉石的,还有铃铛……

起初,她看不懂。

直到,看到下面摆着的那一排从一根手指头粗细,到手腕那么粗的东西……

啪!

楚宁珂脸刷的一红,将锦盒给扣上,丢到一边,如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乔泯之,你恶不恶心?”

乔泯之惨淡一笑,“臣其实自少时,身子便已如此,并非此次受伤所致。与央央夫妻五年,也只有她理解我,能与我以此为乐,聊做安慰。外人,是不会懂的。”

楚宁珂脑子里,浮现出以前偷听来的,宫里嬷嬷绘声绘色描述与太监对食的画面。

而且她还知道,越是老太监,越是变态,折磨人的花样和手段,就越多。

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乔泯之却起身,将被丢在桌上的那一盒子宝贝拿起来,小心拂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灰尘,收好,放回床头的抽屉里去。

那姿态,甚是居然有些猥琐。

“所以,公主若想与我做长久夫妻,就要接受完整的我。如今,我已经悉数与公主坦白,何去何从,都是由公主说了算。”他一脸坦诚。

“我……”楚宁珂嘴角直抽。

乔泯之站起身,走向她,“公主,不会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吧?”

楚宁珂往后退,“我……,我怎么会呢?夫妻本是一体。”

“那公主怕什么?”他又靠近她一步。

“我……,我还没准备好。”

“公主要不要试试我那些宝贝?都很好用。”

“不不不……”楚宁珂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乔泯之作势要扶她,“公主真的不试试?”

他手还没碰到她衣襟。

“啊————!!!”楚宁珂吓得尖叫着,夺门而逃。

乔泯之立在原地,挑眉,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女人是都不喜欢这些玩具的。

央央她也不喜欢。

乔泯之不依不饶,慢悠悠出门,下楼,步子不急,却始终跟在楚宁珂身后没多远。

“公主,跑什么?你不喜欢臣了?”

“公主,试试吧,保证你会重新爱上臣。”

“公主,你去哪儿?你等等臣啊……”

楚宁珂吓得逃回望春园,抱头钻进衣橱里:

“你不要过来啊~~~~~~!!!”

乔泯之也不进屋,就在门口站着。

落苏几个想拦。

他睨了她们一眼,无需多言。

几个宫女便莫名生了惧意,不敢造次。

乔泯之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

“公主,这望春园已经被白犀破坏了,不如,您还是搬来广宁阁与臣同住吧?”

“滚啊——!!!”楚宁珂在衣橱里嚎叫。

“公主真的要住这破园子?”

“本宫说了,你滚啊!本宫再也不要见到你!”

“好,那臣便真的滚了。”

乔泯之转身,衣袂翩翩,悠闲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住,回来了。

“公主真的不去?”

“啊啊啊啊啊!”衣橱里的楚宁珂已经快要疯了,“不去不去不去!!!”

“唉,公主宁可与犀牛住在一起,都不愿与臣做恩爱夫妻。”

这一次,乔泯之真的“难过地”走了。


秦惜伏在他的胸膛上,听外面风雨声,和着他的心跳声。

北雍亡了,什么都没有了。

只能靠在他唇齿间找蜜饯的味道,遥想一下故国。

“玉郎,我怕,再过几年,我老了,就连北雍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她身子弱,又折腾一晚上,实在撑不住,便伏在他身上睡。

“不会的。”乔泯之揉着她的脑瓜儿,“等你身子好了,寻了机会,我带你回去看看。”

“皇宫早就被一把火烧没了……”秦惜快要睡着了,极小声的声音,甚是委屈。

乔泯之将她抱了抱,“你……,兴许还可以去孤山院看看,说不定有熟人。”

胸膛上的人没有回应。

他以为她睡着了,便轻轻帮她顺着头发,不再说话。

秦惜睁着眼。

她不想提孤山院。

提起孤山院,就会想起李孤芳。

他一出生,世人就说,他是独孤公子那般的天才,必定是继独孤吾道之后,下一任孤山院首座。

他爹娘给他取名时,甚至都毫不掩饰这种期待。

可惜,他背信弃义。

他永远成不了先生那样的人。

……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房里也没动静。

暴雨过后的燕喜园,满地落花残叶,也不敢叫人清扫,怕弄出动静,吵了房里的人。

忘忧坐在游廊上,悠哒着脚,跟萱草小声儿道:

“主人这伤,可伤得真好,不用天不亮就去上朝,还可以抱着咱们公主,睡到这会儿。”

萱草也小声笑着道:“我都跟了公主五年,就没见他们俩好好说过一次话,安生地睡过一次觉,更没见公主这么好的心气儿,还出去看灯了。若是早知道和离包治百病,我豁出这条命,也得叫公主与主人赶紧和离。”

忘忧打了她一下,“你就不怕主人一生气,把你许给个瞎子瘸子?”

萱草得意:“我现在是公主的人呢,这世上能有几个公主不讨厌的人?我就是一个。主人可把我当个人物了呢。”

忘忧想了想,歪着脑瓜:“公主好像也不讨厌我呢。”

房中,乔泯之早就醒了。

可秦惜趴在他臂弯里睡得正沉,他也不舍得惊动。

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悠悠缓缓的慢行,照过纱帐时,晃到她的眼。

她眉心一皱,抚在他胸膛的手,指尖动了一下。

乔泯之便抬起另一只手,替她将晃了眼的那道光挡住。

于是,秦惜又安生下来,呼吸又沉,又均匀,脸庞一半埋在他臂弯,一半被发丝挡了,只露出半边唇角,却含了些笑意,像是在做什么梦。

你都梦到谁了?

乔泯之垂着眼眸看着她。

你的梦里,无论是好是坏,必是没有我的。

秦惜在梦里,此时笑得甚是开心。

她好像只有十二岁,在孤山书院的庭前抖空竹。

头顶一对少女的发髻,簪着绒花,系着丝带,彩衣随着空竹飞旋。

周遭全是喝彩声。

那个时候,北雍是北方六国连横之首,就连孤山院的首座,也是北雍出身。

秦惜身为北雍唯一的公主,俨然是六国共同的明珠,自从十一岁进了孤山院,从来没有人敢为难她,更没有人舍得与她说过一次硬话,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般初拥着她,护着她。

她就仿佛是天上的明月,永远不会陨落。

那天,是第二年春天的第一日。

从这天开始,孤山院的首座先生,独孤公子就要给他们讲学啦。

每个人都很兴奋,但是也瑟瑟发抖。

因为上一年的师兄师姐们说,先生严苛,眼里容不得沙子,不但喜欢骂人,罚人,课业也要求极高,从来就没人能让他满意。


秦惜顿时脚步僵在了原地。

先生?

她蓦然转身,正对雅间的那扇门。

先生来晟朝了?

此情此景,又听见那个声音,恍如隔世……

里面的人,仿佛也同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存在。

对话戛然而止。

秦惜静静看了一会儿那紧闭的两扇门。

之后,抱手,躬身,向着那门,恭敬地行了一个孤山院学生拜见先生之礼。

弟子秦惜,拜见独孤先生。

她心中默念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雅间里,安静地仿佛窒息了一般。

直到外面再没有脚步声,乔泯之才将已经送到唇边的茶抿了一下,放回桌上。

他今日戴了面具,遮了半张脸,以独孤吾道的身份前来。

对面,坐的是销金楼楼主,胜离经。

同样也戴着面具,遮了真容。

两人即便如此,依然中间隔了一道竹帘。

浩京城,就像是一把被折叠的纸扇。

不但正面和反面的人,不该相见。

就连每一道折痕中的人,都只能活在自己的狭小世界里。

许多普通人,活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们无法想象的黑暗。

一旦不小心越界,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胜离经敏锐察觉到乔泯之的异常,“门外那个,听步态,是个绝色。”

“不认识。”乔泯之淡淡地,随手指尖弹倒茶盏,“我今日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至于走哪条路,楼主是聪明人。”

他起身时,桌上的茶水,已经凝成一把薄薄的冰刃,一半扎入上好的花梨木中。

胜离经悠然搭着二郎腿,“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用再威胁我了。成交。”

以十倍的价钱反杀,凭什么不答应呢?

房门打开,白越和锦书进来,护送乔泯之从房间的暗门离开。

胜离经则从正门出去。

刚要走,见一个酒楼的小二,两手端着封信,立在五步开外等着呢。

胜离经指指自己的鼻子尖儿:我?

小二赶紧点头。

“拿来。”

小二递了过去,“有个姑娘偷偷让小人送来,说是给这房中的公子。我看您就是那位公子吧?”

说着,他还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的确没别人了。

胜离经乐了,接过信,也不客气,展开就看:

浩京危机四伏,蛇鼠之穴,泥淖之地。先生高洁,当远离此处,独善其身,不以故国故人为念,方为北雍之福。不肖弟子敬上。

纸上,有女子淡淡的香味。

“对不起了,举世无双的独孤公子,给你添点小麻烦。”

胜离经跟小二耳语了几句,小二赶紧答应,颠颠下楼去了。

秦惜是借口疲惫,在二楼要了个房间稍作休息,又找借口将两个丫鬟都支开,才跟小二借了纸笔,飞快写的字条,请他送上去给先生示警。

楚藏弓到处都在抓他,他这个时候留在浩京,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会儿她在二楼等着,很快就见小二哥下来了。

萱草回马车拿药,忘忧在里面帮她打蚊子。

秦惜将门开了个缝儿,“怎么样,话带到了吗?”

小二哥红着脸,“他有句话要我带给姑娘。”

秦惜心头一震,难道先生猜到她是谁了?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意外。

她被掳来浩京这么久,苟且偷生活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看了那字条上被他日日嫌弃的丑字,也会知道。

“他有何吩咐?”秦惜甚至不自觉地肃立站好,等着听训挨骂。

小二红着脸:“他说……,尔尔辞晚,朝朝辞暮。初见乍欢,久处怦然。丹心寸意,愁卿未知。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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