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滚!”我脚腕疼得厉害,没能马上站起来。他向我伸出的手,又在瞬间缩了回去。沉下声:“姜雨,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以为他要拉我起来。可他只是解下外套,丢在了我的脸上。“把衣服脱了,滚!”我脚腕疼得厉害,没能马上站起来。他向我伸出的手,又在瞬间缩了回去。沉下声:“姜雨,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他也选择了站在杜若若那边。所有争辩都没了意义。我只能咬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楼下的音乐翩然响起。转身回望,刚好看见周凌川在和杜若若的共舞。他的舞还是我教的。当年的他,跳的没有这么好。我强忍眼泪,重重关上房门,隔绝了一切喧嚣。本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疼的撕心裂肺,可是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内心竟出奇的平静。刚来周家那段时间,我每天睡不好觉。周凌川想尽办法,最后在我房间后的花圃种了一大片薰衣草。到了夜里,月光伴着花香,让人格外安心。可如今月光依旧,我的心却同那片花圃一样,只剩下一片荒芜。纵使晚风再吹,也掀不起任何波澜。天亮后,我自己去了医院。还是那个医生为我处理的脚伤,检查我身体状况无碍后,替我预约了下午的清宫手术。我坐在手术室门前等待的时候,周凌川电话打来了。他似乎是在关心我。“听王妈说你去医院了,伤还没好吗?昨天晚上,是杜若若……我知道。”周凌川打断了我的话,“可她是未来的周夫人,是你的长辈,我必须维护她。”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个曾经为了我,甘愿与全世界为敌的周凌川,已经变成我看不清的模样。一瞬间,我忽然觉得,除了钱,自己好像不欠他什么了。至少在感情上,是他委屈我在先。我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无论如何,周凌川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于情于理,都该见他最后一面,做个告别。周凌川犹豫了一下,“开完这个会,我就过去。”电话挂断后,我靠在椅背上,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护士过来催促我,我才如梦初醒。想给周凌川发个消息问问他到哪了。打开手机,刚好看到杜若若新发的朋友圈。“陪我逛了一天的街,鸽子蛋大的钻戒都嫌小,他啊,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我不再期待,点了个赞后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再过几天。我也会像这个孩子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周凌川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