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羡玉安敏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嫡女谋天下羡玉安敏》,由网络作家“桑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八卦小能手的周杜若,用完晚膳溜达到苏玉徽帐篷的时候,已经将事情后续都打探清楚了。“啧啧,可惨了。”周杜若一来,以着说书人的表情和说话方式,一说三叹道,想故意吊苏玉徽的胃口。苏玉徽眼皮子抬都没抬,只淡淡的喝了口茶问道:“什么太惨了?”“我说那只熊。”周杜若叹了口气道。“不是被侍卫射成了马蜂窝吗?”苏玉徽挑眉道。“被射成马蜂窝还不能解皇上的气呢,太子差点死在了这野熊的爪子下,皇上大怒,晚上吩咐厨房将那野熊扒皮做成蜂蜜熊掌给太子压惊了。”周杜若一面说着,吸了吸口水:“也不知这野生熊掌是什么味道……”苏玉徽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掌拍向某人。“那安良娣那边呢?”苏玉徽无奈的问道。周杜若才收了口水都快滴下来的表情道:“安良娣那边倒是没事,只是...
《结局+番外重生嫡女谋天下羡玉安敏》精彩片段
身为八卦小能手的周杜若,用完晚膳溜达到苏玉徽帐篷的时候,已经将事情后续都打探清楚了。
“啧啧,可惨了。”周杜若一来,以着说书人的表情和说话方式,一说三叹道,想故意吊苏玉徽的胃口。
苏玉徽眼皮子抬都没抬,只淡淡的喝了口茶问道:“什么太惨了?”
“我说那只熊。”周杜若叹了口气道。
“不是被侍卫射成了马蜂窝吗?”苏玉徽挑眉道。
“被射成马蜂窝还不能解皇上的气呢,太子差点死在了这野熊的爪子下,皇上大怒,晚上吩咐厨房将那野熊扒皮做成蜂蜜熊掌给太子压惊了。”周杜若一面说着,吸了吸口水:“也不知这野生熊掌是什么味道……”
苏玉徽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掌拍向某人。
“那安良娣那边呢?”苏玉徽无奈的问道。
周杜若才收了口水都快滴下来的表情道:“安良娣那边倒是没事,只是被随行的御医诊断出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虽然受了惊吓,但是好歹是母子平安。”
苏玉徽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她对太子有救命之恩,又有了身孕,如此一来在太子府的位置可就无人能够动摇了。”
太子府上虽然有不少美人,但是这些年来并无所出。此次安敏怀有身孕,若一举得男,若非是因为出身不好,这太子妃的位置可就非安敏莫属了。
周杜若用力的点头道:“可不是么,连皇上那里都叮嘱御医好生照看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安良娣呢,还夸赞她虽为女子却忠义两全……”
余下的话,在看见苏玉徽阴沉到极点的脸色时候敛了回去。
苏玉徽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阴冷冷的说道:“她若配得上忠义两个字,这世上便无不忠不义之人。将忠义用在她身上,可别玷污了这两个字……”
安敏是个聪明人,早在与苏显做交易之前,便将之后在汴梁的路铺好了。
据说昭王与王室宗亲被押进汴梁,金殿上安敏不卑不吭做了一首《述国亡诗》颇得徽宗欣赏,免去了对昭国王室宗亲的羞辱,赞其气节,赐给了太子赵泓煦为妾。
可是在这样看似大义凛然之下,谁又曾想到便是这个女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了自己的野心与敌军勾结,出卖将士,换取荣华富贵呢?
昭国公主,听起来身份尊贵光鲜亮丽,可是昭国不过是偏安于南夷一隅的小国。论繁华锦绣,怎比得上大倾汴梁,昭国公主的身份,又怎比得上大倾将来的贵妃,甚至是——皇后!
二人正说着话,碧烟正好将新做好的梅花酥捧了上来,清甜的点心还带着花香,十分诱人。
周杜若与苏玉徽一样也爱甜食,来了苏家几次对碧烟的手艺赞不绝口,两个人一面用着点心一面闲散的聊着,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小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她们……
“这不是你家那小宝贝么?在哪里找到的?”周杜若惊道,为了这小银环,苏玉徽都差点葬身虎口了。
小银环眼巴巴的看着苏玉徽,想吃糕点但是主人没发话,根本就不敢动口,但是苏玉徽丝毫没察觉一般只冷笑一声道:“昨日它自己回来了。”
见着主人冷着脸不理自己,小银环锲而不舍的摇着尾巴对她撒娇,但是苏玉徽决意冷一冷它,从没见过这般爱离家出走的蛇。
见着一人一蛇如此,周杜若不由得笑出声来……
前一日猎场上赵泓煦差点丢了性命,他本是好强的性子,第二日狩猎的时候带了亲卫,不像是平日里与世家子弟们只是比试取乐,此番阵仗是要将猎场上的野兽们屠个干干净净。
有了太子开头,其它的世家子弟们也磨拳擦脚,这是个在徽宗面前崭露头角的好机会。
周杜若与苏明缨是个好热闹的人,自然一早便就占了视线好的席位去看热闹,苏玉徽推脱身体不舒服便没去。
她自幼在月宫中长大,与动物为伍,她并非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却也不喜欢看杀戮的场面。
风雪初歇,外面银装素裹,好一幅琉璃场景。碧烟折了枝梅花供在帐篷中的花瓶中,娇艳的红梅上还站着细雪,十分好看。
临走了苏玉徽还未曾好好的在这骊山行宫游玩过,是以这一日午后,苏玉徽来了兴致没让人跟着,自己独身一人前去骊山梅林赏花。
“小姐不是不喜欢梅花吗?”碧烟不解的问道。
苏玉徽浅浅的笑了笑道:“我只是不喜欢那些园子里养的梅花,伺候的太精致反倒是失了梅花的本性。”
离着这猎场不远处,在山林边上有一处梅林,那些平日里喜好附庸风雅的贵女们不大愿意去,原因无他,那里是寻常所见的寒英红梅,其花红艳如雪,偏生那花蕊生的尖锐,是以又被称之为“刺梅”。
此时多半的人都在猎场上看热闹去了,苏玉徽寻着碧烟指的路到了梅林处,还未看见梅林,远远的便闻见了淡淡的梅香,暗香浮动。
在这样山林中,草木与花香,给苏玉徽一种熟悉的安宁的感觉,似能抚平那因为复仇心切而浮躁的内心。
只是这一种安宁,在看到一个披着紫色狐裘的人影的时候戛然而止,苏玉徽的眼神渐渐的冷了下去……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苏玉徽脸上重新推起了笑意,走上前去对着那紫色的人影行了个礼,声音柔软的道:“臣女参加安良娣。”
在梅林边缘的不是别人,正是颇得太子恩宠的安敏!
安敏蓦然回头,就算不是第一次相见,但是看见那张与噩梦中一模一样的面容的时候,内心依旧是忍不住的在战栗着。
她拢了拢衣襟,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以一种傲然的语气道:“苏小姐不在猎场,跑这里做什么?”
苏玉徽眉眼温和,笑道:“‘冰雪林中著此生,不与桃李混芳尘’,臣女听闻此处梅花开的正好,慕名而来。”
她每说一句,安敏的脸色便就多白一分,此时在雪色下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苍白。
苏玉徽当做没看见安敏眼中骇然的神色:“倒是安良娣怀有身孕,这雪天地滑的怎么来此处?想来,安良娣与臣女一样不喜桃李俗艳也是爱梅成痴之人啊……”
沈怜穿着莲青斗纹对襟罗衫,戴着金丝八宝攒珠簪,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在她的身上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描绘的风韵,一双妙目,若秋水含波,竟比二八少女更为多情。
在沈怜的身上,苏玉徽看不到媚态,只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
但是显然,沈怜远远不会像她外表上看起来那般无害。
从一个出身卑微的侍女,成为专房独宠的如夫人,能够与出身皇家的郡主分庭抗礼这么些年,可见其心机和手段。
这是个强劲的对手,苏玉徽心中道。
沈怜短暂的失态后,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带苏玉徽认识了她的两女一子,苏玉徽低垂着眉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们。
下人添了碗筷,用完晚膳后沈怜拉着苏玉徽笑语晏晏的同她说着话,见她们二人这般亲昵,宣和郡主看着她们,眼都快盯出血来了。
但是苏显还坐在花厅中,她又不好当众拂了苏显的面子先离开!
苏玉徽心道这沈怜好手段,想借此挑拨她与宣和郡主之间的结盟么!
沈怜见她虽然神情怯懦,但是对答如流,完完全全是个正常人。心中暗奇道:这苏玉徽天生痴傻,世上当真有那般巧合的事,不过撞了脑袋便就全好了。
苏玉徽当做没看见沈怜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思,一副懵懂的样子,十分感激的拉着沈怜的手道:“郑嬷嬷曾与我说过,夫人与我母亲当年在府上虽名为主仆,但实则情同姐妹,我原是不信的。”
那一句“名为主仆”分明是在揭沈怜的老底,这些年她在苏家后宅要风得风就连宣和郡主都避其锋芒,没人敢提她出身微贱之事,但是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苏玉徽说出来,沈怜脸上的笑意终于保持不住了,倏然倏然之间落了下来。
她想将手从苏玉徽手中抽出来,谁知道,苏玉徽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让她竟然不能动分毫!
她拉着沈怜的手,脸上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如今一见夫人便觉得十分亲近,便想到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必定如夫人这般可亲。日后玉徽在府上还得请夫人多多照拂,一如夫人当年照顾母亲那般照顾得无微不至啊……”
苏玉徽的语气说到后面的时候颇为古怪,沈怜听出了里面的嘲讽之意。
一如当年照顾谢婉那样?难不成是在说,她沈怜一日是谢婉的奴婢,便终身要做她们母女二人的奴婢吗!
沈怜此时已经顾不得在人前保持故作的大度,用力将手从苏玉徽手中抽出来怒喝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
她并没用什么力气,却没想到苏玉徽却被掀翻在地上,红着眼眶似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道,瑟瑟发抖“夫……夫人我说错了什么。”
苏显也颇为惊愕的看向沈怜,没想到一贯贤良的如夫人竟然会这般为难才回家的苏玉徽,不悦道:“玉徽年幼,若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当大度一点,怎么就动手了呢。”
宣和郡主第一次见到沈怜气的那般失态,一扫之前的郁气附和着苏显的话道:“是啊,这可是你旧主的女儿,夫人怎么这般刻薄。”
沈怜气得直发抖,倒地的苏玉徽被郑嬷嬷扶起来,对她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忽然明白了,苏玉徽是故意的!故意用话来激怒她,故意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都被她一幅无辜的样子给欺骗了!
她捏着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进了肉里面,这苏玉徽可比她生母谢婉难对付多了。
不过……来日方长!不过就是个没有根基的死丫头,她弄死她易如反掌!
挂着夔王府旗帜的帐篷内,此时竟然难得的烧起了火龙,桌案上盘着两条懒洋洋的缠在一起的黑蛇。
一条不过拇指粗细,几寸长短,头顶上有小小的银色圆圈;另一只体型要稍微大一些,两只黑蛇长相相似。
周蘅芜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着两只缠在一起的黑蛇,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打趣赵肃道:“玉露这些时日都去哪里了,难得见它这般乖的在你身边待着。”
赵肃养的两只宝贝体型大点的黑蛇叫做金风,小一点的是玉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想到这两条宝贝的名字,周蘅芜心中都不由得觉得肉麻。啧啧,想不到赵肃这个粗人竟还有这般风雅的时候。
赵肃今日心情显然不错,屈指弹了弹与金风腻歪的玉露一下,素来没太多表情的脸上对上这两条蛇的时候倒是意外的柔和:“这一个月也不知跑哪里去了,今日回来的时候都胖了一圈。”
玉露不满的扬了扬脖子看着赵肃,似是在抗议赵肃的话。
虽然周蘅芜怕蛇,但是无不羡慕的看着赵肃:“你养的这两条蛇也太有灵性了吧。”
不说在必要的时候能做护卫的金风,就说那玉露虽然贪玩,但不管在何处依旧知道回赵肃身边。
赵肃摸了摸金风玉露的脑袋,眉宇之间带着令周蘅芜万分惊悚的柔色:“故人所赠。”
山洞中,少女清脆的声音道:“万物皆有灵性,你若是好好待它们,它们会永远陪着你的。”
却不曾想昔日一语成戳,斯人已逝,留在身边的只有它们而已……
而在此时,原本温和的玉露似是察觉到什么一般不安动了动,小脑袋顶了顶金风从桌案上一下游走了,赵肃眉头跳了跳无奈的看着玉露,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喜欢离家出走的蛇。
在赵肃拎着它的尾巴将它抓回来之前,金风缠住了赵肃的手,他有些稀奇:“你竟帮它?”
要知道,素日里金风是不愿玉露乱跑的……
而在此时,外面侍卫来报道:“王爷不好了,方才皇上在猎场上追着一只猛虎进了林子。”
赵肃眼神一沉,这皇家猎场哪里来的猛虎?
连忙举步出去,而一旁周蘅芜也跟在了赵肃身后去看热闹。
此时,苏玉徽循着动静进了林子,叫着周杜若的名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时苏玉徽才察觉,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林子深处飘落着细碎的雪花,怪石嶙峋,呼啸的风吹动着枯枝,似是人哭泣的声音一般让人心底发慌。
隐隐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只听人道:“快去看看那只猛虎去哪里了?”
便在此时,苏玉徽听见一声嘶吼和着风声,苏玉徽暗叫不好,拎着裙子想要欲爬上旁边那棵高大的榕树上。
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震天的吼叫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咆哮,狩猎的人听见虎啸声指着林子的方向道:“皇上,那猛虎在那边……”
而此时苏玉徽只觉得眼前一个白影撺出,仿佛是接受了某种的指令一般,向苏玉徽扑过来。
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苏玉徽不由得惊叫出声,林子里传来女子的声音,狩猎的侍卫们心知不好:“林子里有人……”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有着黑色花纹的硕大老虎,在苏玉徽反应过来之前将她直接扑到在了雪地中,爪子死死的摁住了她,那重重一击,苏玉徽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苏玉徽整个人吓得够呛,整个人都陷在了积雪中衣服全部被浸湿了,还没等她喘过气来,一颗毛绒绒的大脑袋便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似乎是在……撒娇。
苏玉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艰难的揉着那颗大脑袋吐出几个字:“乖啊……先让我起来。”
她怕会是全天下第一个被老虎压死的人……
被揉了脑袋的大猫非常的兴奋,非但没有起来,反而直接伸出了厚重的大舌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巡梭了一圈,苏玉徽差点被腥臭味给熏的背过气去……
远处皇家狩猎的队伍已经由远而近跑了过来,看见的是被猛虎按在爪子里不断挣扎的少女。
借着那服饰的颜色,周杜若急了抓住周蘅芜的袖子道:“哥不好,是玉徽……”
一旁跟过来看热闹的周蘅芜听说是苏瑾瑜那宝贝妹妹,心中暗道不好。
连忙接过了一旁弓箭手的弓箭对着那白虎准备救人,却被横空出现的一双手拦住了,“等等。”。
苏玉徽听见那冰冷却又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差点再次的晕过去。
见夔王阻止,夔王府的亲兵都不敢擅自做主去救那被按在虎爪下的少女,只有周杜若焦急的声音催促着周蘅芜。
苏玉徽不由得泪流满面感慨着世情冷暖,咬牙狠狠将那撒娇的大猫头给推开,捏着大猫厚厚的前爪呵斥道:“快放开我……”
现在她觉得背后生疼,只怕是受了内伤了。
被苏玉徽这般一凶,平日里凶恶的大猫委屈哒哒的看了她一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竟然真的将爪子收了回来松开了压在身下的少女。
苏玉徽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快被埋在了雪地里,忍着吐血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身上衣服已经湿透,头发凌乱不堪,十分狼狈……
而那只罪魁祸首丝毫不觉,见苏玉徽站了起来,还十分讨好的拱了拱苏玉徽的腰。
这般温顺,哪里还有丝毫百兽之王的样子。
“这真的奇了。”夔王府的亲兵们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周杜若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林子中的一人一虎。
此时不远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出好戏的赵肃饶有兴致的在苏玉徽与白虎身上打量,薄唇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想不到苏小姐连白虎都能驯服,本王佩服。”
听到他那不冷不淡的声音,苏玉徽卡在喉咙的血差点吐出来。
她可没忘方才周蘅芜要救人的时候却被这人阻止,就那样冷眼的看着她在虎爪下挣扎,
世上怎有这样没人性的人!
苏家后宅,两分天下。
宣和郡主,沈怜,虽然名义上是一妻一妾,宣和郡主理应比沈怜身份尊贵,但是苏家后宅,二人却是平起平坐的。
原因无他,沈怜从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跟了苏显之后一路扶摇之上,成为显赫的如夫人,可见苏显对其的宠爱。
这些年来,苏显对沈怜的宠爱有增无减,给了她仅次于主母的如夫人的位置,长子长女皆是出自沈怜膝下的。
沈怜为苏显生的长子苏瑾梧,昭国亡国,也因他而起。
昔年攻打昭国王城,便是他为统帅,本想着一战成名,却没想到死在了师兄徐毅的箭下。
昭国与苏显有杀子之仇,是以在三年后,苏显再用计让大倾皇帝派兵攻打昭国。
此时昭国大军来势汹汹,三军统帅,是大倾号称战神的夔王!
夔王赵肃,天纵英才,少年封王,战无不胜。
就连在月宫眼高于顶的师傅,也曾夸赞过他。
大倾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到昭国王城下,贪生怕死的昭王早早用徐毅的人头跟苏显做了交易。
那是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悲壮场景……
那以徐毅为首血战归来数百名将士,被关在了城楼下,没有死在敌军的刀锋下,反而死在了友军的乱箭中。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从一开始,他们所效忠的主君、他们的国家,就已经舍弃了他。
紧紧的捏着被子的一角,长长的指甲都深深的陷入到了肉里,才能平复心中的恨意。
这样的血海深仇,怎能不报!除了苏显,还有那出卖了自己国家换取荣华富贵的昭王与安敏!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小姐,药凉了就不好喝了。”郑嬷嬷见苏玉徽脸上神情明灭不定,笑着提醒道。
比起春杏,她生的倒是慈眉善目的,看不出安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苏玉徽敲了敲碗沿,似笑非笑的看着郑嬷嬷道:“今日不知怎的,不想喝药,要不嬷嬷替我喝了吧……”
郑嬷嬷的眼神闪了闪,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道:“小姐开玩笑了,这药怎能代替别人喝呢。小姐乖乖的喝了,身上的伤才能好啊。”
眼神却盯着苏玉徽不放,似乎是今日无论如何,苏玉徽都要将药给喝了!
倒是个忠心的奴仆啊,可惜啊,她的主子如今在相府的日子好像并不好过呢。
苏显引以为傲的长子死在战场上,最终以灭了昭国、杀了徐毅为代价来平息他的怒火,但是除了苏瑾梧之外,沈氏为苏显生了两子两女,如今膝下还有个八岁的儿子。
苏瑾瑜如今在庄子里,又是半个废人,显然是继承家业无望,是以沈氏的幼子,也十分受苏显的宠爱。
但是宣和郡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比苏玉徽还要小将近一岁,才过及笄之年,再无所出。
且宣和郡主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并不大受苏显的喜欢。
是以,空有正妻之名,但是却还要受沈氏这个如夫人的掣肘。
宣和郡主没有儿子,便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女儿身上。
大倾太子选妃,若是选上了便就是皇后,将来便可母仪天下。
苏显权倾朝野,东宫选妃必是在苏家女中选。
但是无论容貌还是才华,沈氏所出的长女苏明珠都是宣和郡主的女儿苏明缨比不上的。
这些时日,宣和郡主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所以连这个占着苏家嫡女名头,方才痊愈的苏家二女儿都容不下了么。
见苏玉徽端着碗久久不喝,郑嬷嬷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扬手便想叫人将药给苏玉徽灌下去,却被苏玉徽制止住!
“这药,嬷嬷到底替不替我喝呢?”苏玉徽的声音甜的有些发腻,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却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的动作的!
宫宴上苏玉徽虽在赵肃手底下吃了大亏,但是也算是因祸得福出了风头,打消了那些人对于苏玉徽痴傻之症是否真的痊愈的疑虑。
让苏玉徽意外的是,苏显对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倒是显露出几分关怀之意,对于苏显这般,苏玉徽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苏显忽然想要父女情深。
苏显此人心机深沉,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之所以忽然对苏玉徽关怀起来,是觉得苏玉徽身上有利可图!
苏玉徽暂时无法深究,苏显图的究竟是什么利。
是想她成为第二个苏明珠,利用联姻给苏家带来更大的利益?还是因为其他?
沈怜自是不会跟苏显明面上对着来,是以她纵然恨不得将苏玉徽除之而后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讨好苏显,沈怜还打发人来说:“若是二小姐缺什么,尽管提便是。”
她既这般说了,苏玉徽自然不会客气,衣物首饰到库房里挑选了一批好的,将沈怜气的够呛。
郑嬷嬷见着如今霁月居总不算之前那段时间那般举步维艰了,颇为欣慰道:“小姐在苏家也算站稳了脚跟了。”
苏玉徽只淡淡的笑了笑,这只是回到苏家的第一步而已,第二步,便该让沈怜母女将原本付出代价。
而突破口……
“秋意的来历可有曾打听清楚?”苏玉徽喝着甜粥问道。
郑嬷嬷敛了敛脸上笑意道:“秋意乃是跟先夫人从晋候府到苏家来的,先夫人死之后便被沈怜所用,旁的老奴真的查不出来了。”
苏玉徽淡淡的点头,倒是没在此事上多加为难郑嬷嬷,若秋意的身份真与蛊师有关,依照郑嬷嬷的身份查探不出什么也实属正常。
二人这般正说着话呢,外头碧烟道:“小姐,周小姐来了。”
碧烟话音落下,便见周杜若穿着一件鼠毛披风,上面绣着喜鹊的文案,娇俏的小脸一双杏眼圆溜溜的,十分好看。
因周杜若本就不喜临语姝,用她的话来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周杜若虽是庆国公的嫡女,但是少没有这汴梁城贵女们自持娇贵的毛病,是以苏玉徽很能与她合的来。
“玉徽,你可听说了近日汴梁城的热闹事。”周杜若一来便凑到了苏玉徽的身边,一脸兴致道。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在袖子中舒服盘成一团的小银环警惕抬了抬头,又往苏玉徽的袖子里面钻了钻。
这周杜若看起来一副娇弱的模样,未曾想到却是个胆子极大的,当小银环是她养的宠物,看见毒蛇非但不害怕,反而一直拽着小银环的尾巴要将它打成蝴蝶结玩。
如今小银环一听见她的声音,便有一种反射性的恐惧之感……
苏玉徽安抚的摸了摸吓的身子僵硬的小银环,懒洋洋的笑了笑:“什么新鲜事让你开心成这样。”
因为被赵肃削断了一截头发,苏玉徽觉得颜面尽失,是以这些时日无论周杜若再怎么盛情邀请,苏玉徽坚决不踏出这霁月居半步。
周杜若因为不同于一般大家闺秀古怪的性子,是以在汴梁城中没什么交好的朋友,是以三头两头有事没事就往霁月居跑,跟苏玉徽一起分享这汴梁城的八卦。
托周杜若的福,这些时日苏玉徽大概将这汴梁城中大致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一个月前不是有货船在城中沉了么,如今那沉船的来历查清楚了。”周杜若声音难掩兴奋道。
却见苏玉徽一脸茫然的看向她,周杜若惊呼道:“你难道不知一个月前在汴梁城中闹的沸沸扬扬的沉船案?”
一个月前,苏玉徽还在庄子里呢。
周杜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丝毫不关心八卦的苏玉徽,道:“一个月前,有一艘从雍州而来的客船在进城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大雾,大雾后整艘船都沉到了水里,待人们将船捞上来的时候,船上六十三人全部都成了一具具干尸……”
她的声音故意压低,听起来阴冷冷的,又是沉船又是干尸分明是想故意吓唬苏玉徽,却没想到她面不改色,十分淡然。
周杜若有些挫败的撇了撇嘴道:“后来此案原本是刑部负责,但却被夔王半路截到了大理寺。”
提到赵肃的名字的时候,苏玉徽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周杜若倒像是没察觉到一样:“自从那夔王代掌大理寺以来,那刑部的案子都进了大理寺,临震却是敢怒不敢言啊。夔王……”
眼见着周杜若提到赵肃没完了,苏玉徽不由得截住了她的话道:“你还没说,那客船的主人查到究竟是谁?”
周杜若意犹未尽的止住了对于赵肃的话题,道:“说起来那从雍州来的客船竟然是武安侯派来送贡品到汴梁的,如今贡品消失不见,船上的人死状凄惨,皇上震怒让大理寺彻查此案呢。”
雍州乃是武安侯镇守之地,而那武安侯与赵肃也有几分渊源的,他曾是赵肃恩师。
苏玉徽倒是有几分不解:“若是武安侯派人送贡品到汴梁,理应是走官道才是,怎么走私船了。”
周杜若又是故作神秘一笑道:“据说此次进贡的是一件稀世奇珍,好像是叫什么玉枕来着……所以没跟雍州的府兵一起走官道。”
苏玉徽对这些秘闻倒是兴致不大,更为准确的是说对于跟赵肃有关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致,便懒洋洋道:“这些东西已经涉及到了案件隐秘,你何时听闻来的。”
周杜若喝着碧烟端上的奶酥茶一脸满足,见苏玉徽问,便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兄长乃是大理寺少卿啊,这些都是我偷听到的……”
苏玉徽一脸佩服的看着她,周杜若嘿嘿一笑道:“玉徽,你成日闷在家中小心闷出病来,明日我们出府玩吧,听说八宝阁新出了好几款时兴的首饰,你这些首饰太老气了,该换换了。”
苏玉徽应下了,不仅要买些首饰,连着衣服也该买些新的。之前为了在苏家立足没有挑剔的条件,如今她可不愿再委屈自己了。
因着在宫宴上出了风头,苏显对她这个不起眼的二女儿也颇为关注,沈怜也不敢在苏显的眼皮子底下苛待她了。
吃穿用度都是比着苏明珠来的,不管苏显出于何种目的忽然对这个不受待见的二女儿忽然重视起来,但是该所用银钱,苏玉徽都能毫不客气的向账房支出。
轻松愉悦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没一会儿,郑嬷嬷带来了个噩耗:“小姐,今日公子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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