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礼当天,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你干什么?你现在这样……?”
我警惕地起身后退贴着墙壁。
沈泽瘦了很多,面容憔悴。
“没有你在,我根本吃不下饭,我真的很痛苦。”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吗?你曾经会专心地给我熬养胃粥喝。”
他试图打起感情牌。
曾经的我,会半夜起来接满身酒气的他,替他熬粥。
可他有时会打翻,说味道不对,酒醒后又追着我愧疚地道歉。
从一开始就千疮百孔的恋情,落幕是必然的。
我冷笑一声:“怎么,陈清月给你熬的粥味道也不对吗?”
沈泽睫毛微颤,明显也想起了那荒唐可笑的情景。
“不是!只有你做的我才喝得下!”他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跟我走吧!你真的就忍心看你的恩人被折磨成这样吗?”
一味的道德绑架,只让我更加反感他,想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被蒙蔽。
他甚至还想伸手拉我,我从身旁柜子摸出一本结婚证。
沈泽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
“看清楚,我已经结婚了。”
我嘲讽地瞥了眼门口:“敢计划婚礼时当我面直接和陈清月逃婚,现在不敢在明面上来抢我,你爱的从来都是你自己。”
“可以的!”他急促地说,想要抓住我的手臂,“我这就带你走!”
“可是晚了。”
门被陆青墨推开,记者蜂拥而至。
闪光灯一下下照着沈泽紧缩的瞳孔。
“请问您要和陈小姐在婚礼上一起逃婚是真的吗?”
“为什么现在又来阮小姐的婚礼上呢?您是有逃婚癖吗?!”
每句话,都往沈泽脊梁骨上戳。
他扎根似得站在原地,喘息粗重。
陆青墨跟我悄悄咬耳朵。
“我说了,我不会让伤害你的人好过的。”
他替我将碎发挽在脑后,携着我的手往婚礼现场走去。
砰一声闷响,我下意识回头看去。
精神药物滚出来,沈泽倒在地上,捂住胸口急促喘气。
“你送我去。”沈泽死死盯着我,大有一种誓不罢休的势头。
安插好的医护人员很快过来救他,却被他打开手。
“你可怜可怜我,芝芝……”他从没这么恳求过我,或者说任何人。
放下所有身段,仿佛真的爱我爱的要死。
“我要结婚。”
我冷淡地安排好救护资源:“我怕精神病,你等我不怕再说。”
就像他当时在火场的对我安慰。
他脸色灰败,我只是和陆青墨转身走上婚礼台,任他将我独创的设计婚戒套进我无名指。
和宾客碰杯中,我偶然瞥见医护人员匆匆将沈泽带走。
我并不是看不出,沈泽其实很大程度是装的。
可他赌输了,毕竟我现在的爱人早就另有其人。
我看向陆青墨优秀的侧脸。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回头冲我笑了一下。
采访时,记者不断凑近询问,他一一耐心解答。
“是的,我们的品牌发布会定在下周。”
陆氏的婚礼,正是最自带流量的宣传。
结束婚礼,他便迫不及待地拉我飞去国内参加发布会。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抓紧时间结束去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