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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极品小王爷李泰李骥

东芳不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此言一出,吴璲之就笑了。大周地处中原,在各国包围之下,不断被周边诸国进犯,已经是大周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大周军队经常战败的消息,也让每个大周人都捶胸顿足!为此,不少大周文人都写文写诗,抒发感情。吴璲之虽然十五年前就发誓不再写诗。但他暗地里,也不免私下自作几首。其中有那么一两首,更让吴璲之自认为是千古名篇!如今赵仁竟然让他以此为题作诗?呵呵,找死。看来我吴璲之的名字,又要在大周掀起一番波澜啊!至于李泰,吴璲之已经完全无视。一个傻子而已,谁理他?于是吴璲之当即拱手道:“陛下为国忧虑,微臣一介文人,无法为国分忧,那就作诗一首,希望能安陛下之心!”赵仁重重点头:“如此甚好!”一旁的李骥则苦着脸,在身上摸索起来,随后他悄悄一把拉住去找太医刚回来...

主角:李泰李骥   更新:2024-12-04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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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泰李骥的现代都市小说《完结版小说极品小王爷李泰李骥》,由网络作家“东芳不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吴璲之就笑了。大周地处中原,在各国包围之下,不断被周边诸国进犯,已经是大周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大周军队经常战败的消息,也让每个大周人都捶胸顿足!为此,不少大周文人都写文写诗,抒发感情。吴璲之虽然十五年前就发誓不再写诗。但他暗地里,也不免私下自作几首。其中有那么一两首,更让吴璲之自认为是千古名篇!如今赵仁竟然让他以此为题作诗?呵呵,找死。看来我吴璲之的名字,又要在大周掀起一番波澜啊!至于李泰,吴璲之已经完全无视。一个傻子而已,谁理他?于是吴璲之当即拱手道:“陛下为国忧虑,微臣一介文人,无法为国分忧,那就作诗一首,希望能安陛下之心!”赵仁重重点头:“如此甚好!”一旁的李骥则苦着脸,在身上摸索起来,随后他悄悄一把拉住去找太医刚回来...

《完结版小说极品小王爷李泰李骥》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吴璲之就笑了。

大周地处中原,在各国包围之下,不断被周边诸国进犯,已经是大周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大周军队经常战败的消息,也让每个大周人都捶胸顿足!

为此,不少大周文人都写文写诗,抒发感情。

吴璲之虽然十五年前就发誓不再写诗。

但他暗地里,也不免私下自作几首。

其中有那么一两首,更让吴璲之自认为是千古名篇!

如今赵仁竟然让他以此为题作诗?

呵呵,找死。

看来我吴璲之的名字,又要在大周掀起一番波澜啊!

至于李泰,吴璲之已经完全无视。

一个傻子而已,谁理他?

于是吴璲之当即拱手道:“陛下为国忧虑,微臣一介文人,无法为国分忧,那就作诗一首,希望能安陛下之心!”

赵仁重重点头:“如此甚好!”

一旁的李骥则苦着脸,在身上摸索起来,随后他悄悄一把拉住去找太医刚回来的郭槐,低声道:“郭公公!”

郭槐立刻感觉到有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从李骥的手上,滑到了他的袖子里。

他连忙低声道:“哎哟,镇南王您这是做什么?”

李骥道:“此乃一块古玉,价值不菲,还请郭公公待会儿庭杖我儿时……”

郭槐立刻一抖袖袍,古玉立刻滑到了袖袍深处。

随后他才微笑道:“镇南王多虑啦,陛下让奴才廷杖世子,也只是说说气话,吓唬吓唬世子爷,不是想杀世子爷,镇南王放心,奴才保证三个月后,世子就生龙活虎!”

李骥长舒一口气,再次朝郭槐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郭槐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回到赵仁身边。

也几乎是同时,李泰开口了:“陛下!我看这个题目不好!”

赵仁不耐烦道:“为什么不好!”

李泰撇嘴:“这个题目太容易了,我怕我写出来的诗,让吴先生无地自容,被羞死了!”

赵仁又嘿了一声,简直想再给李泰一脚。

听听这傻子的话。

这是吃了几斤大蒜啊,口气这么大,隔着好几丈远,都能把人熏个大跟头。

吴璲之更是哈哈大笑起来:“镇南王,老夫早就听说过你家世子在诞下时,因为难产,导致脑子发育不足,十分痴傻,如今一看,果然不假,甚至传言都不足以表现世子痴傻的程度啊!”

李骥老脸通红,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生了这么个傻儿子,的确是丢人啊。

李泰则忍不住道:“老东西,别废话了,把你的诗拿出来,本世子今天要让无地自容!”

吴璲之被骂也不生气:“痴傻小儿,你不是说你的诗能羞死老夫吗,不如你先作,老夫想好好被羞辱一番!”

好啊,这是往枪口上撞啊!

李泰冷冷一笑:“那你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首诗,乃是李泰前世大诗人王昌龄的千古绝句!

用在这里也十分恰当。

因为大周虽然不是李泰那个世界的任何一个朝代,但大周的情况,却和那些朝代十分相像,甚至就连玉门关,楼兰这些地名都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是,这首诗表达的情感,十分贴切大周如今的情况。

此诗一出,赵仁身躯一颤,双眼不由得迷离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边境的景色,何等巍峨壮观,却又阴云密布,杀机四伏。

但即便如此,将士们也要百战不退,哪怕黄沙将战甲磨穿,也要有不破敌军不回头气势和决心!

好诗!好诗啊!

赵仁沉浸在这首诗中的同时,吴璲之心中也泛起了惊涛骇浪。

比起赵仁感受诗中的感情,他更在意的是诗句的架构和细节。

这首诗在他看来,遣词造句不算精妙,甚至可以用直白二字来形容。

但就是这种直白的话语,却给人一种大巧若拙,质朴盎然的感觉。

再拿他自己写的诗和这首诗对比。

他的诗句虽然辞藻华丽,却就显得有些匠气十足,落了下乘!

意识到这一点的吴璲之,心瞬间沉入海底,冰凉透顶。

怎么会!

怎么可能啊!

他吴璲之三岁识字,五岁作诗,憋了十五年的才情写出来的诗,竟然比不过一个傻子?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吴璲之还有什么脸面,还怎么做人?

不行,得现场作一首更好的出来。

吴璲之站在越想越急,越急越想不出来。

他脑门上沁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脑海中则是空白一片。

前方,赵仁终于从李泰的诗中,回过神来。

他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这傻子竟然能作诗,而且是作出这么好的诗?

没天理了啊!

不过,赵仁也没多说什么,他将疑惑深深压在心底。

随后他期待的目光落在吴璲之身上。

李泰都能作出这种好诗,那吴老先生应该能作出更好的诗吧!

今日真是幸运啊,竟然能听到这么多好诗!

一时间,赵仁忍不住道:“吴先生,该你了!”

“啊?该…该我了?”

吴璲之一惊。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连一个字都想不出来,怎么这么快就该他了?

他嘴唇不断颤动,想赶紧憋出一句好诗来。

倒是有诗词不断冒进脑海。

但根本没有一句能和李泰的比。

怎么办!

我吴璲之难道真的要被一个傻子比下去了?

忽然,吴璲之感觉心脏越跳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更是好像吸不上气了。

赵仁也察觉到吴璲之不对劲。

此刻的吴璲之,好像一只离开水的鱼,嘴巴长得老大大口喘息。

这哪里是傻子,这是文曲星降世。

既生瑜,何生亮。

不,瑜亮尚且能伯仲之间。

他却无法望其项背。

最后,吴璲之更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吴先生!”

赵仁大惊失色:“郭槐,御医到了没,快传御医!”


赵仁听完陈清明的话就知道,李泰多半是真干了。

傻子嘛,干点傻事不奇怪。

他不禁冷笑看向李泰:“李泰,人家有证人,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李泰撇嘴:“陛下,我不信他有人证!”

嘿!

陈清明的嘴都差点被气歪。

还能不信?

这人是傻子吧。

仔细一想,李泰好像还真是傻子。

管他的呢,就算是傻子,今天都要办了他,不然外人还以为他陈清明好欺负。

当官混朝堂,可不能让人觉得你好欺负,不然人人都来欺负你!

赵仁也无语急了。

这李泰又开始犯傻了。

当着满朝文武,陈清明会在人证这件事上撒谎?

他当即不耐烦道:“你不信没用,快说,还有什么辩解的没有,没有的话,郭槐你去,打他庭杖,打完拖回镇南王府找李骥要三千石粮还给人家陈清明!”

李泰赶忙道:“陛下,您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陈清明说有人证你就信?”

赵仁感觉血压不断升高:“你觉得陈清明撒谎?好,陈清明,你去把你的人证找来,让李泰死个明白!”

“陛下,微臣已经把人证带来了,就在殿外候着!”

陈清明面带冷笑。

他当御史十几年了。

御史是干嘛的,就是告状、打小报告的官儿!

各种手段,他已经十分纯熟,一旦出手,就不会有漏洞。

人证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不会提前准备好?

赵仁也没多想,马上开口:“把人证带上殿!”

立刻,几个金瓜武士就带着三个府兵走了进来。

定睛一瞧,正是昨天拦李泰的那几个府兵中的人。

陈清明当庭开始发问:“你们把昨天看到事,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当着陛下的面,可不敢撒谎,也不能漏说一个字,否则陛下降下雷霆之怒,你们一家老小都承受不起!”

“是是是!”

这三个府兵虽然是上过战场的,但在金銮殿之上,文武百官的威压之下,皇帝的注视之中,他们哪儿敢撒谎,连腿都开始打颤了。

紧接着,他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昨天发生的事。

“昨日我们正在农庄巡逻,防止贼人偷盗。”

“谁知忽然一大群人冲了过来,被我们拦住。”

“来人正是镇南王世子李泰,他让我们去找小少爷,说是要和小少爷叙旧!”

“小少爷来了,就问李泰被陛下取消婚约的事。”

“李泰却不说,他还说小少爷贪墨了黑甲军军饷,让小少爷把军饷交出来!”

听到这里,赵仁立刻皱眉:“嗯?陈清明,你儿子贪墨了黑甲军的军饷?”

陈清明面不改色:“陛下误会了,李泰说我而贪墨军饷,只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赵仁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道:“那你们继续说!”

府兵们赶紧继续道:“小少爷说想要军饷,有本事就自己拿!”

“等等!”

一个声音再次打断了他们的话。

出声的,正是李泰。

李泰一脸无辜道:“陛下,你听到了吧,我是无辜的!”

“听到什么了?你怎么就无辜了?”

赵仁一脸狐疑。

李泰道:“当时陈振方说,要军饷的话,让我自己拿,我就自己拿咯,我完全是按照陈振方的话做的,这怎么能算我抢劫呢?”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是一静。

陈清明更是有些措手不及:“李泰,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什么是强词夺理?”

李泰脸上写满了无辜:“陛下,人人都说微臣傻,微臣可能真的不太聪明,但微臣这次真的是听了陈振方的话才动手的!”

满朝文武闻言,不禁纷纷摇头。

这个傻子,怎么连反话都听不出来?

但再转念一想,也对啊,能听出反话的人还能叫傻子么!

有人看不过眼了,出列道:“陈清明,我看这件事,只能怪你儿子,难道他不知道李泰是个傻子,听不明白太高深的话吗!”

“就是,若是普通人,那肯定是装傻,但李泰是真傻啊!”

“人家李泰根本听不明白你儿子的弦外之音,不能怪人家啊!”

一时间,陈清明急得满脸通红:“你们怎么都帮一个傻子说话,难道李泰是个傻子,就能任由他违反国法吗?”

李泰忽然又道:“我没有违反国法,就算违反国法了,也是照你儿子的话做事,照我看,这件事应该算你儿子自己把自己抢劫了,他自己是主犯,我最多一个从犯!”

此言一出,四下大臣又是一怔。

噗嗤!

有人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己抢劫自己?

还真是傻子啊,不是傻子说不出这种话!

有人则用怜悯的表情看向李泰:“镇南王也算人杰了,竟然生出这么个傻儿子,看来是在战场上杀人太多,上苍降罪啊,可怜,可悲!”

一下子,朝堂上议论纷纷。

有的在嘲笑李泰傻。

有的在怜悯镇南王倒霉。

就是没人讨论李泰抢劫。

陈清明急得上蹿下跳:“你们都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任由李泰逍遥法外吗,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最后,还是赵仁看不下去了,开口喝止群臣:“都别吵了,照朕看,此事李泰有错,但陈清明你儿子也有错,谁让他没事去逗一个傻子,逗傻子,就该承受后果,既然如此,那就罚李泰把所抢粮食,全部退还,此事到此为止,散朝!”

说完,赵仁头也不回地走了。

满朝文武也感觉百无聊赖,转身离开。

唯有陈清明,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

但他岂会善罢甘休,他当即追上一位老友:“董大人,请留步!”

这位董大人名叫赵安,乃是兵部侍郎。

印象里,这人是某位皇子的亲信。但不巧的是,李泰见过他,和三皇子密会。只是,他们把李泰当时的李泰当傻子,这件事就完全忽略了。

他见到陈清明就是一笑:“陈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陈清明咬牙切齿道:“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需要董大人帮忙!”

赵安不由得叹息:“陈大人,何必和一个傻子多计较,我看还是算了吧!”

陈清明重重摇头:“不行,此事我必须找回场面,否则以后在官场寸步难行!”

赵安仔细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清明满眼怨毒之色:“最近京城外,不是出现了一伙流寇吗?董大人不如派黑甲军前去剿灭!”

听到这话的赵安不由得一愣,旋即连忙摇头:“不可不可,那伙流寇可不是普通货色,是退伍老兵哗变而来的,战力非凡,你这不是送黑甲军去死?再说了,九皇子已经立下军令状,要剿灭这伙流寇立功,岂能被人打搅?”

陈清明一字一句道:“不,黑甲军正好可以为九皇子试探流寇的战力,让九皇子更加从容应对,九皇子肯定不会反对的,至于送死么…呵呵,黑甲军而已,死就死了,谁会在乎?”

说到这里,陈清明话锋一转:“对了,我家中有一副前朝书法大家的字画,不知真伪,听说董大人擅长鉴定,不如去我家帮我鉴定鉴定?”


若是李泰真剿匪成功,她就要跟这傻子睡觉了!那是大周,历代公主的耻辱!

早朝完。

待到无人之时,公主也和陛下请安,随即离开了金銮殿,刚到门口,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李骥冲到公主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公主……你……”

宛平公主只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回到公主府,赵宛平立马让人给自己更衣,热水,泡澡。

脑子里,却都是李泰。

今天她看自己的眼神。

许久没看到了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

公主似乎察觉到什么。

“谁在外面?”

与此同时。

门外。

丫鬟的声音传来:“大胆,公主正在里面泡澡,你敢!!”

宛平急忙双手,抱住自己的酥胸。

门外。

李泰毫不在乎:“怕什么,皇上把公主许配给了我。我看看,还不行?放心,不用怕,我很专业,全程青楼的楼凤,谁不夸我技术好?”

丫鬟脸色羞红,却拦不住李泰,只好在门外大叫一声。

“公主,世子爷他……”

赵宛平立马要拿起来浴池旁的衣服穿上。

可这……还没披上。

李泰已经进来了。

赵宛平绝美的身体,刚从浴池里站出来。

出水芙蓉,漂亮极了。

她瞪了一眼李泰,冷道:“看什么?”

李泰反而说道:“不用这么见外。”

赵宛平脸色铁青,你说我见外?

“什么样的身体,本世子没见过。”李泰随即又说。

赵宛平脸色秀红。

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光身体。

她生气道:“少拿青楼那一套来对我!李泰,你可是因为今天朝上,我没帮你父亲说话而来?”

“你怕了?”

“要是不想去,现在求我……我如果心情好,还可以专程去求一下父皇。只要你同意以后和我再无瓜葛,明天早朝之上,我自然会帮你求情,请皇上收回成命,虽然这样对我影响不好,但也总好过你这个傻子丢了性命强。”

李泰深邃一笑。

赵宛平,你心底在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吗?

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嘿嘿笑道:“那怎么行啊公主,我这次就要过去剿匪!不然怎么有资格做你的男人呢!”

可他方才的表情早已经被公主捕捉在眼里,内心翻江倒海!难道说李泰是在装傻?

“李泰……你……你不是傻子?!”赵宛平无比震惊,内心翻江倒海。

李泰顺势一笑:“宛平公主,臣自然是傻子!所以,臣还要去剿匪。”

赵宛平眼里的迟疑,越发浓厚。

她厉声问道:“李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挫败陈清明,赵安,徐敬宗都不是巧合?”

“李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公主,命令你!立刻,马上,告诉我!”

李泰冷声一笑,:“我要是不呢?”

赵宛平厉声道:“擅闯本宫房间,偷看本宫洗澡!我要是告诉父皇,你得满门抄斩。”

赵宛平声音,惊天动地。

她怒了。

可她没想到。

李泰一把抓住赵宛平胸前的遮挡。

随即,一把撕开。

赵宛平大吼:“你干什么?”

她用手,死死拽着自己面前的衣物。

而李泰,力气太大。

直接撕开。

赵宛平神色慌张,绝美的娇躯,此刻暴露无遗。

“你,你要干什么?”赵宛平,不停的往身后退:“你敢动本宫?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

“李泰,你是傻子,你不能不为你爹和镇南王府的人考虑。”

“你动了我,是要灭九族的。”

“是,我是答应了你爹,要在朝堂上给你说好话。但本宫,有其他的考虑。”

赵宛平不停的往后面退,最后,没有退路了。

水桶打翻,热水都打在她身上。

她梨花带雨,害怕不已。

难道,自己的第一次,真的就要交给傻子。

嘶吼,愤怒,绝望。

李泰一把挑起来赵宛平的下巴,看着她绝美的身体,说道:“赵宛平!本世子,睡了你又怎么样?皇上把你,赏赐给我!你,本来就是本世子的妻子!”

“只要本世子平定了山贼回来,你就得爬在本世子床上,好好伺候本世子。”

“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今天……本世子就要拿走你的身子!”


“消……消息千真万确!绝无虚假!”侍从慌忙下跪。

“世子不知用了什么陷阱,一瞬间天崩地裂,那些贼匪们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便死伤上千啊!这等威力,属下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赵仁愣了,山崩地裂?难道是他之前见到的加强版飞火?李泰这傻子真行啊,这么快就投入了使用?

小试锋芒,便有奇效。

真打仗了,那还得了?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议论,都对这件事情表示不敢置信。

兵部侍郎赵安此刻也是站在朝堂上,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陛下,兵贵神速,既然李泰如此神勇,那恰好让他一鼓作气将这些威虎山的贼寇一网打尽!以免再生事端啊。”

赵仁摇了摇头,他知道李泰就是个傻子,上来这一个照面之所以打了个漂亮仗那完全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在那拿加强版飞火玩呢。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好,传朕旨意,让李泰在他力所能及范围内尽可能削弱威虎山贼匪力量,杀的越多,朕就奖励他越多!”

一纸诏书很快就递送了过去,很快,信使就将李泰的意思给传达了回来。

“陛下,不用杀太多,我今晚就能将威虎山拿下!让他们全部下来投降!”

赵仁一愣,旋即大喜,李泰虽是个傻子,但傻子拿刀砍人也疼啊,说不定他带着黑甲军还真能误打误撞的剿灭了这群土匪?

就在他喜出望外的时候,朝中众人却纷纷劝说。

“陛下!切勿听信此子的顽劣之言啊!此子这是在戏耍皇上!他的话,千万不要当真!”

“是啊陛下,那些威虎山的贼匪常年盘踞深山,对山路的任何细节都熟悉不已,正规部队进入山中都讨不着好处,陛下会相信黑甲军这样一只部队能够剿灭贼匪吗?”

朝中大臣们你一言我一句,愣是把赵仁给说没了信心,忧心忡忡道:“哎,说的也是,那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李泰毕竟是镇南王的儿子,镇南王对大周的贡献众所皆知,李泰他会尽力保下来,但若是真保不住,那也是没办法。

朝中大臣们却不依不饶,继续进谏。

“陛下!军中无戏言,既然李泰说他能够在今晚之前拿下威虎山让所有贼寇投降,那就让他立下军令状,若是不成,便满门抄斩!”

“没错!军令如山,他既说出口,做不到,便要满门抄斩!”

此刻一旁的李骥已经面色铁青,他没想到这几个奸臣居然联合起来开始对付他了。

赵仁无奈叹气,他肯定是不会问斩李骥的,同样不会问斩李泰,但众口难调,他也只好暂时将众人搪塞过去。

他大手一挥,沉声道:“行了!此事不再商议,传令下去,若他晚上拿不下威虎山,那朕便要重重的罚他,这一次,谁都保不了他!”

另一半。

威虎山山脚处……

“世子!那些贼寇全都退回去回防了!”王大虎喜道。

李泰伸出脖子细看了两眼,贼寇果然已经退回去了,山林茂盛,易守难攻,他肯定是不敢出兵跟进的。

而就在这时,皇上的圣旨到了。

“李泰听令!皇上令你在今晚之前拿下威虎山,若是有误,便有重罚!”信使大喊。

李泰嘿嘿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命令,便直接下令道:“传令下去,所有黑甲军脱下外衣,王大虎,你注意那棵树,给我盯死了!如果那颗树的叶子,朝着南方了你没及时汇报我,那就要掉脑袋的。”


但反观李泰,却泰然自若地站起来,提上刚刚被太监们扒下来的裤子!

随后他才朝赵仁拱拱手道:“敢问陛下,这个吴璲之今年高寿?”

赵仁道:“七十有三,你问这个干嘛?”

李泰道:“哦,那陛下换个年轻点的老师吧,年纪太大,承受能力弱,我怕待会儿他待会儿输给我,一下子被羞死掉,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朕就知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赵仁都无语了。

这傻子哪儿来的这份自信?

还真是傻大胆啊!

李泰一脸认真:“我是认真的,请陛下三思!”

赵仁没好气道:“吴老先生三朝老臣,你有本事把吴老先生羞死,朕算你有本事,不追究你的罪过!”

李泰连忙顺杆爬:“那能不能再有点奖赏呢?”

赵仁嘿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对准李泰屁股就是一脚。

李泰赶忙闪开:“陛下不赏就不赏吧,也没必要打人啊!”

“赶紧去催催,人怎么还没到!”

赵仁感觉脑瓜仁又开始疼了,他转身坐回自己的龙椅上,看都不想再看李泰一眼。

没多久,太和宫外就传来黄门的声音:“禀告陛下,吴璲之老先生到了!”

“快请他进来!”

赵仁连忙开口。

随后他十分畅快地看了李泰一眼。

人总算到了,待会儿就可以把这傻子好好教训一顿,实在是太气人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着儒衫,鹤发童颜的老者步履稳健地走进太和宫。

来人,正是吴璲之!

李泰定睛一瞧,忍不住点头:“看起来身子骨挺硬朗,应该不会出问题!”

吴璲之一愣:“你这小子,在说什么呢?”

赵仁赶紧接过话茬:“来人,给吴先生赐座!”

郭槐立刻端着一把椅子。

吴璲之坐下后,满意地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这才开口:“陛下急召老臣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赵仁面色有些尴尬。

他都不好意思说让吴璲之和一个傻子比试。

于是他只能婉转道:“那个,朕请吴先生来,是想让你试一下那小子的学问!”

吴璲之顺着赵仁手指一看,目光落到李泰身上。

随后他下意识道:“这是哪家的神童吗?”

一旁的李骥尴尬道:“我家的。”

吴璲之自然是认识李骥的,他更奇怪了:“你家不是只有个傻子吗?”

李泰瞪眼。

靠,他是傻子这点,皇上能说,老爹能说,你一个酸儒也能说?

他当即大声道:“老头,有本事你就来和本世子比比,看看谁才是真傻子!”

吴璲之皱眉:“看来你的确是镇南王家的傻世子,呵呵,陛下,您今日请我来,竟然是让我和一个傻子比试,这是对微臣的侮辱,微臣请告老还乡!”

赵仁没料到吴璲之这么刚硬。

他连忙劝解:“吴先生你误会了,朕绝对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吴璲之清高又自傲:“呵呵,陛下不用解释,老臣立刻回家收拾东西回老家!”

说着,他真的直接站起来抬脚要走。

事态恶化得太快,让赵仁有些措手不及。

但也就在这时,李泰忽然又开口了:“老头,你走吧,你今天走,明天我就让全天下都知道,你不敢和本世子比试,自愧不如,滚回了老家!”

吴璲之一个踉跄,猛然回头,怒气丛生:“竖子!你怎能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李泰道:“因为我没素质!”

吴璲之感觉脑袋被人锤了一拳,有些发晕。

没素质很值得骄傲吗,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赵仁更是嘴角微微抽搐,他忽然觉得,李泰虽然不可能赢吴璲之,但气死吴璲之还是有可能的。

他当即转头看了郭槐一眼,低声道:“去请太医在外面候着!”

“遵旨!”

郭槐赶忙转身离开。

吴璲之也在这时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呵呵,看来今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说着,他又转身看向赵仁:“陛下,让微臣和这竖子比试,也不是不可!”

赵仁连忙道:“吴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吴璲之道:“微臣最近在学苑教学,发现九皇子勤学苦读,学问大有长进,还请陛下抽出点时间,去考校一下他!”

赵仁也没多想,当即满口答应:“好!朕答应你!”

李泰却忍不住皱眉。

妈的,这老东西好奸诈。

其实这老东西根本不会告老还乡,他只是想拿捏一下赵仁,然后创造机会让赵仁去考校九皇子。

不用想,这老东西肯定和九皇子有什么勾结,也一定做好了万全之策,会在考校上,让九皇子博得赵仁的欢心。

如此一来,大周的太子之位,九皇子就多了几分胜算!

奸诈!太奸诈了!

李泰忍不住暗暗磨牙,原本他还想给吴璲之留点面子。

但现在吴璲之竟然敢利用他,那就别怪本世子火力全开了!

吴璲之自然没发现,他的计策已经被李泰看穿。

他呵呵一笑,捻了捻胡须,一副高人形象道:“竖子,文诗歌赋天文算数,你想和老夫比哪一样,老夫都随你!”

“随我?”

李泰冷笑。

他娘的,那你不是找死?

李泰当即道:“那就随便比比作诗吧!”

赵仁其实也喜欢作诗,只不过一直水平堪忧。

他闻言眼睛骤然一亮:“作诗好啊,看来今日朕要得到吴先生一首好诗了!”

吴璲之暗笑不已。

作诗?那不是老夫最擅长的?

老夫五岁作诗,可不是假的!

他当即笑呵呵道:“老夫十五年前就发誓不再作诗,但既然你这竖子咄咄逼人,那老夫今日就将这十五年的底蕴,放出一点来吧!”

虽然说作诗不像攒钱,不能用时间慢慢攒。

但情却是可以累积的,积累了十五年的才情和诗情,那是何等恐怖?

赵仁有些兴奋:“哈哈,看来今日必有旷世奇作啊!”

李泰点头:“旷世奇作必然出自我手!”

吴璲之直接无视了李泰:“不如,请陛下命题?”

赵仁也无视了李泰,此刻仿佛是赵仁在想吴璲之求诗,而不是比试。

他原地踱步,沉吟半晌,才忽然神色庄重道:“我大周北有契丹,西有西夏,东有高句丽,南有交趾,可谓被群狼环伺,这些年更是被诸国连年进犯,我大周不断征战,死伤无数,却胜少败多,生灵涂炭,百姓水深火热,朕每每思及此处,都夜不能寐,不如先生就以此为题,作诗一首?”


王大虎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这……世子,我们是来打仗的,看这棵树干什么!”

“你懂个屁!照做就是!”李泰大喊道,王大虎这才无奈照做。

“全军上下,所有人全都脱去衣物,最里面的衣物!”

“啥?为啥要脱衣服啊!”

“不会是世子觉得打不过,要带咱逃跑了吧?哎,可惜了这衣服了!”

“衣服什么衣服!世子虽然人傻,这要钱的能力可是不差,回去再带咱要几个账买几件就是!听令听令!在世子面前干啥都行,就是别违反军纪!”

黑甲军全军上下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这情况谁都能猜到,山贼们占据天然地形易守难攻,傻子都知道这威虎山打不下来了,这是要逃!

但他们虽慌乱,却还是整齐有序,开始齐刷刷脱衣服,由于黑甲军饷不足,李泰只来得及给他们买了一件衣服,这么一脱,威虎山山脚下顿时白花花一片!

黑甲军全都光着了膀子,直接给信使看呆了,就是打不过要跑,也不至于脱成这样吧,他疑惑道。

“这……世子,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了,你该不会现在抗旨吧?”

李泰大手一挥,骂道:“抗你奶奶个腿啊抗旨,我这叫计谋!你就瞧好吧你!”

众人都闭上了嘴巴,这世界上最傻的事就是跟傻子斗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黑甲军全军上下,都光着个膀子在那等待李泰下令,无人违抗,信使也乐得看个稀奇,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等着看看李泰要做什么。

逐渐的,天空云层涌动,呈现出不规则图案。

李泰嘿嘿的笑了,指着天上喊道:“要起风了!你们就瞧好吧,这些贼寇,本世子要一个不落的让他们下来投降!”

树叶朝南,就是南风。

看云识天气,小学就学过。

听到李泰的话,黑甲军都很疑惑,刚才还让他们脱衣服,现在又说要起风了,难道这是要冻死他们?

最重要的是,你一个傻子!凭什么说起风就起风?我们不信!

可下一秒,眼前的画面让他们震惊了,云层大面积涌动,只一瞬间,原本平静的晴天忽然狂风呼啸!

差点把他们人都给刮倒!

“我去!世子这是神仙啊!连天气都能预测出来!”

“神仙不神仙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么下去咱该冻死了!”

此刻,众黑甲军都光着膀子沐浴在狂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李泰也瞅准时机,大手一挥喝道。

“来!都跟着我的动作来做!”

说完,他拿起脱下的衣物高高举起,对准威虎山东南方向,众黑甲军也全部照做。

“松手!”

李泰看准时机,松开衣物,衣物直接顺着狂风朝威虎山山顶飞去,众黑甲军也迅速照做,数千件衣物都顺着狂风呼啸而去,飘得漫山遍野都是。

“世子!衣物扔了,我们穿什么啊!兄弟们会冻死的!”王大武惊呼道。

李泰没有回答他,只嘿嘿一笑道:“等着吧,一炷香之后,我们就打上威虎山,贼寇便会被我们一网打尽!”

“啊?这……不太可能吧,我们把衣服都扔了还怎么打?会被冻死的!”

“世子,我们不是准备逃跑吗!难道还要上山剿匪?”

黑甲军顿时陷入了绝望,这简直是让他们去送死啊!难道真要让他们死在这个傻子的指挥之下吗!

众黑甲军全都陷入了绝望,军心涣散,没有了战意。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半个时辰之后,忽然,远处的山头忽然发生了一起爆炸,绚丽的火光瞬间映射到了黑甲军兄弟们的眼中。


“李骥,等你儿李泰回来,朕定要重重的赏他!”

“皇上圣明!李骥替犬子李泰在这里谢过皇上!”李骥激动跪下!这一战,李泰真是给他争了光了!

而另一边的威虎山脚下,徐敬宗面色复杂看着漫山遍野的惨状,一脸震撼久久没有褪去。

但还是朝李泰坚定道:“你虽然运气好,炸了他们,但你给皇上说的是,要将他们带回去投降,现在怎么投降,杨南就连朝廷诏安都没听!你还是违抗了军令!”

李泰冷静道:“现如今那帮贼匪被我打的落花流水,数万人只剩下近千余人,还怕他们不投降不成?”

“想要对付他们这种贼匪,就必须要用武力碾压的他服服气气,陛下且稍等,李泰这就带病,攻下威虎山,带他们前来投降招安!”

说完,他扭头看向徐敬宗,嘿嘿笑道:“这一次的功劳,我就让给徐大人你,由你带兵攻打!”

嗡--

徐敬宗脑袋唰的一下空白了,腿控制不住的发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行!”

徐敬宗连连摆手,面色苍白道:“我是一介文人,在背后给你出谋划策才是我最大的作用!”

“再说了,我身子骨虚弱,那山上风大雨大,我万一身子骨受了亏欠,以后兵部的重务还需要我操劳,不可不可!”

李泰眼睛一瞪,大喝道:“好啊你个徐敬宗,难道你想违抗军令不成!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三军统帅,只要你身在黑甲军,就必须要听我差遣!”

周围将士们纷纷看起了热闹,没想到徐敬宗这厮精明一世,现在被一个傻子给绊住了双脚。

此去若是打头阵,以徐敬宗这般孱弱的身子骨,估计走不了两步就得累倒下,万一窜出个山贼,一刀就能要了他半条命,两刀他就得死啊!

徐敬宗急忙服软道:“李大人你自然是三军统帅,黑甲军上下都得听你的,只是打头阵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啊,其他的事我徐敬宗都无二话!以后唯你是从!”

他一脸坚定,李泰差点都信了。

李泰冷笑两声,假惺惺的话他自然不会信,徐敬宗这般狡猾奸诈的人,能服从他的意思?自然是在说假话。

不过徐敬宗不能死的这么早,他毕竟是兵部侍郎,还不能死在威虎山这种地方,便点头道:“这还像话,黑甲军可是本世子的部队,我一声令下,他们连老婆都得献给我!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军令?”

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明白。

李泰毫不犹豫,直接指着徐敬宗道:“徐敬宗,你老实交代,这次是谁让本世子带黑甲军过来剿匪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徐敬宗心里咯噔一声,细细多看了李泰两眼,结果李泰还是一脸傻像,不像是认真问的。

此事关系复杂,牵扯到的人太多太多,他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直接自己一人独揽就可。

他便轻笑道:“小的这也是为大周着想,黑甲军军纪涣散,每年还要消耗一笔不小的军费,既如此,何不发挥他最大的作用?”

“如此一来,也可让世子你借用这一支部队磨练自己技艺,乃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李泰冷笑一声,果然是狡猾奸臣,话说的是真好听,若他是傻子,还真就信了,可惜他不是!

“原来是为我大周着想!本世子认可你了,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本世子干,保准你吃香喝辣的!”李泰哈哈笑了笑,随即接着道。


陈振方有不少狐朋狗友。

平日里玩乐之余,便喜欢口若悬河地畅谈一些‘大事’!

眼下最大的事,当然是李泰和宛平公主的婚事被取消。

所以他才马不停蹄过来找李泰,希望回头有谈资在狐朋狗友面前显摆。

瞧他那样子,也完全没将李泰放在眼里。

李泰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道:你过来,我告诉你其中内情,走近点,别让外人听到了。”

陈振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陈家的府兵也哄笑连连。

这李泰还真是个傻子啊,这种事都有脸跟别人说!

陈振方不疑有他,连忙拍马来到李泰跟前:“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泰淡淡道:“听事情之前,你得先把你贪墨的黑甲军军饷,全都拿出来。”

“黑甲军军饷?”

陈振方一愣,他这才注意到李泰身后,还跟着黑甲军呢。

顿时,他脸一黑:“想要军饷?呵呵,来,本少爷就站在这里,有胆你自己来拿!”

李泰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大武,擒住他!”

“遵命!”

王大武丝毫没有犹豫,纵身冲过去,嘭的一声撞在陈振方骑得马身上。

何等高大的一匹骏马,竟然生生被王大武撞得趔趄几步,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骑在马上的陈振方更是狼狈跌落下来。

王大武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踩在陈振方的胸口,任平陈振方挣扎地扑腾起满地灰尘,依旧站不起来。

李泰这才抬脚上前,抽出王大武的佩刀,直接架在了陈振方的脖子上。

陈振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得慌了神。

他完全没料到,李泰竟然真的敢动手。

他可是当朝御史的儿子。

李泰好歹也是个世子啊。

怎么做事跟土匪一样!

一时间,陈振方慌忙大喊:“李泰,你疯了,我是当朝御史之子,你敢动我,你知道动我有什么后果吗,你是傻子吗?”

李泰轻蔑一笑:“啊,大家好像都说我就是傻子!”

陈振方一顿。

妈的,还真是,怎么忘了这茬。

他赶忙扭头又朝一旁的陈家府兵喊道:“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救本少爷!”

府兵们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抽刀要上。

李泰却一声厉喝道:“站住,老子是镇南王世子,还是独子,你们敢动老子一根毫毛,我保证我爹就算拼了老命不要,也要杀你们全家!”

府兵们一下就僵住了。

开玩笑。

李泰是傻子没错,但人家的身份,那也是顶顶的尊贵。

敢动李泰,就算是为了救人,那也得死!

陈振方慌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赶忙又道:“李泰,你别乱来,杀了我对你没好处!”

李泰梗着脖子:“老子是傻子,分不出好坏,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军饷,要么受死!”

陈振方满口发苦,怎么遇到这么个傻楞!

他咬牙切齿:“好好好,我给军饷,我给军饷,你放了我,我马上去取!”

李泰抬眼看向那些府兵:“你当本世子真傻?让你跑了还有屁的军饷,让你的人去取,你留在这里,限时一个时辰,取不来军饷,本世子今天就砍了你的狗头喂狗!”

陈振方亡魂大冒。

他听出来李泰不是说说而已。

这种傻子,犯起傻来,什么都敢干!

一时间,他再也不敢耍心眼,慌忙大喊起来:“去,快去取军饷来!”

府兵们面露为难之色:“少爷,咱们兰山是农庄,只有粮食,没有银子啊!”

李泰立刻道:“粮食更好,省得还要再去买粮了,去取!”

府兵们嘴角一抽:“那世子爷你想要多少粮?”

李泰冷哼:“我傻你也傻吗?什么叫本世子想要多少,应该是陈振方贪了多少,就拿多少,陈振方你自己说,你贪了多少!”

陈振方满口发苦:“我…我不知道啊!”

“嗯?”

“我算算!我算算!”

陈振方立刻嘴里念念叨叨算了起来:“黑甲军每月军饷一钱银子,一年一贯二,一千个人一年就是一千二百贯,五年总共就是六千贯,按照如今的米价,一贯五斗,六千贯就是三千石米!”

不得不说,黑甲军的待遇是真的差。

一年的军饷,也就买五六斗,也就是不到一百斤米而已。

就这点钱,陈振方还一毛不剩,全贪了。

也怪不得黑甲军一烂到底。

李泰抬起刀一指几个府兵道:“去,把农庄的人全调动起来,给本少爷运粮,三千石米,少了一斤,本世子都要砍了陈振方的脑袋!”

“是!是!小人马上就去!”

一群府兵赶忙跑进农庄调集粮食!

很快,一辆辆粮车就从农庄中拉了出来。

李泰一个眼神,王大武立刻冲到粮车面前,打开几个粮袋检查:“世子,都是好粮食!”

“很好!”李泰嘴角一勾,目光望向身后那群叫花子一样的黑甲军:“黑甲军听令,把粮食运往军营!”

“是!”

“遵命!”

“领命!”

黑甲军中传来乱七八糟各部不统一的声音。

但相同的是,所有人的声音都洪亮而惊喜。

这傻世子有点东西啊!

竟然真的把军饷讨要来了。

而且还一口气要来了五年的军饷。

紧接着黑甲军们一拥而上,拉起粮车玩儿了命的往军营赶去。

李泰见黑甲军们走远了,也懒得再押着陈振方,当即收刀上马:“多谢陈公子!”

陈振方咬牙切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李泰,你这个傻愣子,本公子和你没完,这件事还没完,你等着吧!”

李泰冷笑:“有什么招尽管出,本公子全接了!”

说完,他直接策马扬鞭,追着黑甲军而去!


不等赵仁话音落地,郭槐就冲出去,将准备好的御医带了进来。

御医还想行礼,赵仁赶忙摆手:“免礼免礼,快看看吴先生这是怎么了!”

御医赶忙请郭槐将吴璲之扶到椅子上坐着开始把脉。

在此同时,赵仁则用要杀人的目光看向李泰:“你干的好事!”

李泰满眼无辜:“陛下,我可是早就提醒过您,不要找年纪太大的人来,承受能力不行,话又说回来,不是这老头自己非要让我羞死他的吗,照我说,赶紧把御医撤下去,让这老头得偿所愿!”

赵仁气得差点翻白眼:“混账!吴老先生岂会是被你羞成这模样的,他只是年纪太大了,最近太累了,这才忽然晕倒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御医忽然开口:“启禀陛下,吴老先生肝火旺盛,心脉堵塞,是大惊大急之下,恼羞成怒,怒火攻心才忽然晕倒的,不碍事,过会儿就会自然醒来,但万万莫要再让他着急,否则有可能引得脑脉破裂…”

此话一出,赵仁眼神骤然变冷。

他嗖的一声看向御医,恨不得一口把御医吃了!

朕才说吴璲之是上了年纪,你就说人家是恼羞成怒。

你是故意打朕的脸是吧!

御医浑身一颤,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哪儿说错话了。

刚刚他全神贯注诊病,完全没注意到赵仁说什么。

现在一看赵仁的眼神不善,他慌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陛下恕罪,微臣医术不精,还请陛下召其他御医再来看看……”

赵仁冷:“还看什么看,滚!”

御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忙灰溜溜地离开。

李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陛下,看来是我赢了!”

赵仁大袖一挥:“你赢了你赢了,朕懒得和你计较,但有件事,朕还要治你的罪!”

李泰无语极了。

怎么还有罪啊!

他无奈道:“还请陛下明示!”

赵仁冷声道:“人人都说你是傻子,可你竟然能作出这等精妙的诗句,看来,你不是傻子,你说,这算不算欺君大罪!”

李泰心里咯噔一声。

完蛋!

他娘的,要露馅了!

李骥也懵了,是啊,我的傻儿子啥时候成了能作诗,能把吴璲之这等大儒都羞晕过去的神童了?

但也就在这时,李泰平静开口:“陛下,我可没说过我是傻子,从来都是别人说我是傻子,要说欺君,也是别人欺君,我是无辜的!”

赵仁一愣,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有道理,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驳啊!

但赵仁暂时没有再说话,但眼神却越发冷酷。

李泰越是能言善辩,就证明他越是不傻!

明明不傻却装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泰心头发沉,他知道,之前赵仁或许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但若今天不把傻子的名头坐实,下一次,赵仁怕是就会来真的了!

李骥也察觉到气氛不对。

但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孽子,你还不快说,你的诗到底是怎么作出来的?”

李泰赶忙道:“当然是我自己作出来的,我还作了不止这一首,爹你听好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一首首千古绝句,如同不要钱一样从李泰嘴里流淌而出。

李骥越听越心惊。

他虽然是个不同文律的武将。

但还是能感受到这些诗句的精妙。

难道说,自己的傻儿子,真的是一直在装傻?

完了!

这回要出大事了!

李骥不由得胆战心惊地看向赵仁。

谁知,赵仁的眼神,竟然从一开始的冷酷,渐渐转变成了嗤笑。

因为赵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李泰吟诵的这么多千古绝句,意境各不相同,风格各不相同,哪是一个人能写出来的,分明就是不同之人才能写出来的。

换句话说,这些诗就不是李泰写的。

是他不知从何处抄来的。

看来,傻子还是那个傻子!

而且,他还想装成聪明人。

只可惜,朕岂是那么好骗的?

越想,赵仁越是孤冷。

看一个傻子装聪明人,的确很好笑。

眼看李泰还想念诗,赵仁直接挥手阻止:“行了,别念了,说说你是从哪儿偷来的这些千古绝句!”

李泰一愣,旋即急忙道:“陛下冤枉我,我没偷!”

赵仁冷笑:“你再不说,朕照样杖责你,郭槐!”

“遵旨!”

郭槐立刻作势要上来打李泰。

李泰这才惊到:“我没偷,我这是买的,花了我一千两黄金,我那一阵都没去成青楼呢,陛下不能污蔑我!”

听完前半句,赵仁嗤笑不已,果然是买的,李泰还是那个傻子啊!

但听完后半句,赵仁双眼陡然睁圆。

这孽障,竟然不止一次去青楼?

他抬手指向李泰的手都在颤:“你你你!你这傻子,朕今天!朕今天…郭槐,给朕狠狠的打!”

李骥长舒一口气,刚刚塞给郭槐的古玉,看样子,还是没浪费。

李泰则大叫起来:“陛下,你凭什么打我!我又没犯错,难道娶公主就不能去青楼吗,那我不娶那什么宛平公主了,我就要去青楼,天天去!”

为了能去青楼不娶公主了?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傻子能说出的话了!

放在其他皇帝身上,李泰的话,足以让他死个十次八次。

但赵仁,令人意想不到。

他淡淡一笑。

只是吼道:“李骥,原本朕念你忠心耿耿,才将宛平下嫁给你儿子,现在,朕不干了,你这傻儿子想娶谁娶谁,不准再打朕的宛平的主意,滚,快带着你儿子滚!!!”

一句话,朝堂震惊。

天子之威被触。

竟然不怒?

这傻子,运气太好了吧。

但朝堂上,但凡和赵仁走得近的高臣,身体不住哆嗦,冷汗直流。

各国都说,大周如今落寞,落魄皇帝不如狗。

可他们知道,大周皇帝,心如万丈海深。

不见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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