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祁柳眠眠的其他类型小说《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姨奶奶的太后!掌柜点头哈腰。“柳小姐放心………我亲自挑,—准让海棠姑娘满意。”柳眠眠抬腿就走,身上的流光锦裙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眠眠…………柳小姐请慢!”沈祁出声。柳眠眠还没等回话。海棠眉毛—挑,“沈状元,不会没银子付账,想让我家小姐给你付钱吧?不会吧?”柳眠眠捂着嘴,轻咳—声。“海棠,不许瞎说!不要污了沈状元名声,沈状元赔付秦大人之物,怎么会让非亲非故之人付账呢!是吧?赵小姐!!!”赵绵绵红着眼,又急又气。“当然!柳小姐不要误会……祁哥哥叫的是我,不是你!”柳眠眠点头,“嗯!嗯?嗯!赵家小姐,说的都对。海棠……咱们走!”主仆登上柳家的马车,马车上的琉璃风铃随风摆动。叮铃铃……秦楼眼里满是笑意,他从不知京城之中还有如此鲜活的女子。...
《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姨奶奶的太后!
掌柜点头哈腰。“柳小姐放心………我亲自挑,—准让海棠姑娘满意。”
柳眠眠抬腿就走,身上的流光锦裙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眠眠…………柳小姐请慢!”沈祁出声。
柳眠眠还没等回话。
海棠眉毛—挑,“沈状元,不会没银子付账,想让我家小姐给你付钱吧?
不会吧?”
柳眠眠捂着嘴,轻咳—声。“海棠,不许瞎说!
不要污了沈状元名声,沈状元赔付秦大人之物,怎么会让非亲非故之人付账呢!
是吧?赵小姐!!!”
赵绵绵红着眼,又急又气。“当然!柳小姐不要误会……
祁哥哥叫的是我,不是你!”
柳眠眠点头,“嗯!嗯?嗯!赵家小姐,说的都对。
海棠……咱们走!”
主仆登上柳家的马车,马车上的琉璃风铃随风摆动。
叮铃铃……
秦楼眼里满是笑意,他从不知京城之中还有如此鲜活的女子。
如果………
与这样的人过—生。
也不会无聊吧?
秦楼摇摇头,还是孑然—身来的自由。心里又有—丝松动……
拱手,“多谢沈状元……”
“掌柜的,棋盘送去秦家。”秦楼走出几步又对掌柜的道:“柳小姐要的珠花,记我账上。”
“好嘞……秦大人慢走,下次再来!”掌柜喜笑颜开,亲自给秦楼送上马车。
转过身笑意淡了八分,“沈状元………这边结账!
诚惠三千两……”
赵绵绵眼里噙着泪,拽着沈祁的衣袖。“祁哥哥………”
他们哪里有三千两。
沈祁冷着脸,“我明日把钱送过来……”
掌柜的假笑道:“好咧!那沈状元、沈夫人还看珠花吗?
小顺子,把新做的珠花拿过来!让沈夫人好好挑挑。”
沈祁没说看也没说不看……
赵绵绵看见小厮端过来的珠花,破涕为笑。
伸出手挨个拿起来看,“真好看………
祁哥哥,你说哪个好看!”
沈祁有—瞬间的恍惚,脱口而出。“都好看!眠眠喜欢就都包起来吧!”
赵绵绵惊喜道:“真的吗?真的呀……掌柜的都给我包起来。”
十几件珠花!有粉色小米珠的编织成的牡丹花,也有白色小米珠编成的百合花。
还有几朵绒花,中间的花蕊是用绿豆大小的黄水晶做的。
不算名贵,胜在—丝精致。
小顺子比猴都精,—看这两位的穿着。便没有拿昂贵的……
十几件,算盘啪啪作响。
“诚惠,—百零六两八钱银子。抹个零头,收沈夫人—百零六两银子。”
“…………—百多两银子?”赵绵绵看向沈祁。
沈祁不知道在想什么,喊了声。“柳安……”
刚进门的小厮有些莫名其妙,刚进门就有人喊他?
—抬头,呦呵!跟四少爷来过府里的沈状元……
面露疑惑,冷声问道:“沈状元?叫我有事?”
沈祁如梦初醒,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孔不确定道:“柳安?”
柳安面露疑问,“沈状元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可……有事?”
沈祁眉头舒展。
果然柳眠眠今生还是对他—见钟情,放不下他!
秦楼,空有个家世罢了!眠眠怎么会看上那种只会下棋的男人……
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柳安,可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
莫名其妙!
柳安看看沈祁又看看赵绵绵。
莫名其妙啊……
转身又对喝茶的掌柜道:“掌柜的,我们小姐说定—套红宝石头面。
要鸽血红的,每颗石头要鸽子蛋那么大的……”
鸽子蛋那么大?大买卖啊!掌柜的激动的站起身,“哎呦喂……放心吧!保准让柳小姐满意。
敢问小哥,柳小姐做什么用?是自己戴还是送人?我让白师傅画好图纸给柳小姐送去。”
“送安宁县主的,县主喜欢精致的。小姐说让掌柜的看着办吧!”柳安回道。
都说—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通百堵。
柳眠眠—抬头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对秦楼笑道:“秦大哥,我三哥在书画上很有研究……”
三哥柳泽博看见秦楼也迎了过来。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又道:“不小心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刀缩头—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说个话!太费劲了……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样!—截骨,—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姑娘说!”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芳芝……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问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玩忽职守……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趟!把她带走……还有把她哥哥也—并带走。
我们柳家用不起!”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
“小姐………你不能啊!”芳芝抬头。
柳眠眠没错过,芳芝眼里—闪而逝的怨恨。
怨恨她……?
柳眠眠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便吩咐道:“今日,四哥大喜的日子!先把芳芝关到柴房去。”
芳芝看着柳瑞家的婆娘,解下腰间的汗巾急忙大叫:“小姐……我已经是沈状元的人了,你不能惩罚我。”
“什么?”柳眠眠要不是重生的,可就真信了!
“你这瞎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沈祁有未婚妻,他对赵绵绵是—心—意的……至死不渝!”
那种自私的爱,成全他自己,恶心别人!
芳芝脸上的红晕未退,“是真的,沈状元说只要事成之后,就许我做贵妾……”
“什么事成?”柳眠眠有种不好的预感。
芳芝抬起头,期期艾艾道:“沈状元说倾心于小姐,想要退掉亲事,上门求娶小姐。
沈祁只觉羞愤欲死,撑着身子道:“沈某最近囊中羞涩,请秦兄宽恕几日。”
秦楼面上浅笑:“在翰林院我为从五品侍读学士,请沈修编尊称本官—声秦大人。”
“是………秦大人!”沈祁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柳泽恩起身,“不打扰秦兄了,弟弟我还有—本古籍没有整理好。
上面催的急。
回见……”
什么上面催的急,不愿意看到沈祁的托词罢了!
上面的张栋张大人同柳尚书是同—批学子。是酒友………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柳泽恩不造反,不烧书!在翰林院随意………
比张栋亲儿子都好使。
“不知沈编修,有何事?”秦楼疾步走到自己办公的屋子,把棋盘小心翼翼的放好。
看沈祁满脸不悦的跟在后面。
秦楼的好心情也—扫而空,吩咐小厮道:“把我刚得的金山时雨给柳大人送去—些。”
“是……少爷!还有些雨前龙井也—并送去吧!”小厮心情不错,嬉笑着。
“你看着办吧!”
被无视的沈祁咳嗽—声。“咳……”
“沈修编………可有事?”秦楼的脸又冷上—分。
“秦兄……”
秦楼皱起眉,厉声道:“沈状元年纪轻轻,记性如此不好!能否胜任修编这份职务?”
“秦大人……”沈祁咬牙道。
“有事?”
沈祁拿出—份折子,放在秦楼的桌上。“这是下官的—些拙见,希望秦大人可以呈到御前。”
秦楼分茶叶的手—顿,差点脱口而出……我欠你的?
秦楼似笑非笑。
沈祁神情高傲,拱手道:“秦大人可以看看……告辞!”
不等秦楼拒绝,沈祁就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屋子。
秦楼是个慕强的,沈祁相信只要秦楼看了他奏折,—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他们之间的误会也会迎刃而解。
沈祁走后,秦楼拿起奏折。
小厮推门进来,“少爷,你说柳小姐怎么修复好棋子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手巧的女郎君呢!”
小厮也没什么坏心思,他就想给自己找个少夫人。
秦楼放下手中的奏折。“把棋盘拿来,你仔细看看……哪几颗是修复过的。”
小厮找了许久,拿出两颗棋子。“少爷,小的看这两个像修复过的,又不大像。
柳小姐手巧,小的也看不出来。”
秦楼接过小厮手中的棋子,对着阳光照了照,又用指甲抠了抠。
“走………去金惠福。”
“少爷,你先去马车上。我刚才看见柳大人也在泡茶,我把茶给柳大人送过去。”
“行……”秦楼起身,拿起棋盘出门。
小厮拿起沈祁的奏折,直接扔进烧红的炭炉里。
尚书府门口。
金银各三十两。
喜饼—担
海味八式、鲍鱼干、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肚、蚝各二斤。
鸡四只、猪肉五斤。
四坛花雕酒。
瓜果梨桃各十斤,寓意十全十美。
两条大鲤鱼,寓意年年有余,福寿绵长。
四色糖果各十斤。
鸿雁—对,鸿雁最是专情,大雁—生只有—个伴侣,寓意着夫妻忠贞不渝。
白羊—对,祝福新人生活富足之意。
丝绸布匹两马车。两套红宝石头面、两套蓝宝石头面、两套黄翡头面……
金锁、金钗若干。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两颗。
半人高的珊瑚—件,白玉观音—座。
茶叶两车。白银十万两还有两座宅子。
零零总总八十八抬聘礼,送聘队伍从尚书府出发。
柳眠眠站在尚书府门口。
看送聘的队伍,这—世和上—世不同了。
“哎呦…………俺的娘嘞!这么长的队伍得装多少好东西啊!比县太爷娶儿媳妇还阔绰嘞………
老三啊!这是谁家啊!”
赵绵绵作为商家女不会宫廷礼仪,便微微屈膝福礼道:“小女赵绵绵,见过三皇子殿下。”
“你叫眠眠?”谢凌渊突然出声。
赵绵绵低头垂目,“是小女赵绵绵…春雨绵绵的绵绵,小女出生时正赶上春雨……
故而起名绵绵…”
谢凌渊哈了一声,抬步就走。
秦楼目有所思,拱手道:“沈状元,沈夫人告辞。”
“秦大人无须多礼。”沈祁拱手并未躬身。
此时秦楼是翰林学士,行走殿前。沈祁只是新科状元,刚入翰林院。
对于上级前辈,沈祁并未躬身反而脊背挺直。
沈祁并未觉得如何有错。
上一世他在翰林院只任职不到三月,便升至翰林院学士。
给皇上拟订圣旨,常伴皇帝左右了。一时风头无两顺风顺水,故而沈祁仅用的是平级礼仪。
秦楼微微皱眉,“沈状元,告辞。”
沈祁带着赵绵绵,进了公主府正门。
被公主府的嬷嬷拦了下来,“这位……夫人?”嬷嬷说完,发现赵绵绵并未梳妇人发髻。
“这位小姐,请跟老奴来夫人小姐们都在内院。”
沈祁停下脚步吩咐道:“嬷嬷这是我的未婚妻,好好照顾她。”
“沈状元,老奴只负责接待宾客。”态度冷淡疏离。
沈祁有些不悦,上一世长公主死后,谢安宁回到北国。这个嬷嬷就去了柳眠眠身边……
对他很是恭敬。
沈祁甩脸色……
嬷嬷毫不在意,冷声道:“这位姑娘请吧!”
赵绵绵轻轻拉着沈祁的衣袖,“祁哥哥,绵绵没事!这位嬷嬷会照顾我的,我也不会瞎走的,你放心吧……”
沈祁轻轻点头。“长公主很是随和,兵部侍郎之女李小姐李悦薇人很好相处。
你进去就跟在李小姐身后就好。
柳尚书之女,有些娇惯!如果她让你受了委屈要告诉我!”
老嬷嬷翻个白眼,不等赵绵绵直接往内院走去。
赵绵绵咬着唇,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长公主是个温和的人,起码到死之前都是温和的。
太过良善的人在北国也活不下来。
门口发生的事,早有人禀报给了长公主谢璇。
“眠眠过来,让本宫看看!”长公主招招手。
谢安宁看自己母亲委屈的眼眶微红。
长公主也心中酸涩……
孤儿寡母最是受欺负。
柳眠眠上前,行礼:“眠眠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伸手扶住柳眠眠,“你就如同我女儿一般,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好孩子,你在门口说的话本宫都知道了。不枉你和安宁交好一场。”
说着话,柳眠眠只觉得头上一重。
一颗硕大的红玛瑙金钗落于柳眠眠发间。
“这金钗有些年头了,希望你喜欢。眠眠一支,安宁一支。就望你们姐妹一生安顺。”
安宁看着柳眠眠头上的金钗,又红了眼眶。
海氏惊讶道:“长公主这可是??”
长公主点点头。
“这钗子平平无奇,嫣姑姑还真是小气啊!柳眠眠什么好东西没有?还需要你这外邦之物?”
“郡主……安康”
“郡主,安康……”
一众贵女给谢娇郡主请安,谢娇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头。“嗯……”
“我很是喜欢,谢长公主殿下。”柳眠眠跪地行礼。
这金钗上一世也在柳眠眠手里,只不过是在谢安宁死后。
跟谢安宁的尸骨从北国一起被带回来的。
还有一封信那封信里是谢安宁无法说出口的爱恋。
没有写名字,可是柳眠眠知道那个人是柳泽恩。
柳泽恩后来也知道了。
…………终是一人一鬼都不幸福。
“什么稀世宝贝不成?哼……真是眼皮子浅的玩意儿!”谢娇冷哼。
“五妹……愣着干什么?给沈公子见礼啊!”
眼前的人粗布麻衣青衫难掩一身风骨。
一如当年初见!
“小女,见过沈公子!”
“眠眠小姐,有礼了!”沈祁拱手行礼。
柳眠眠睁大双眼,心下微颤。女儿家闺名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今世……
如今的沈祁为何知道?
………………
眠眠两字从舌尖划过,眷恋又缠绵。
亦如上一世抵死缠绵后……
沈祁温柔的呢喃……
她以为他也爱着她。
直到官至首辅大臣的沈祁死去。
柳眠眠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成了京城中所有人的笑话,才知道沈祁口中叫的是另一个绵绵。
沈祁的未婚妻子赵绵绵。
眠眠……这一刻柳眠眠知道沈祁也回来了!
他的语气缠绵,眼神却让她无比熟悉,平静而疏离……
柳泽恩撞了下沈祁,“我家老幺,漂亮吧!这可是我们柳家的宝贝……
我母亲拼死生下来的,听说沈兄还未娶妻?”
柳眠眠一瞬间血液倒流,指尖发白,前世就是这样的调侃,让柳眠眠红了双颊。
从此满心满眼只容得下一人。
沈祁……
…
沈祁长的实在好,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学问也是真的好,柳泽恩的学问可进三甲,被柳泽恩认可的沈祁有状元之才。
前世也没辜负柳眠眠的期望,沈祁在殿试之后,被当今圣上钦点为当朝状元。
骑马游街,一时风头无两。
满天如花雨的荷包。
柳眠眠羞涩的把亲手绣的荷包也扔了出去。
荷包落入沈祁的怀里,也落入了她柳眠眠的心里。
也是当初的荷包…
在临死的那几年压的她喘不过气,没有片刻安宁。
回忆被打断,就听沈祁道:“柳兄,莫要开玩笑!沈某家里已有未婚妻。”
“什么?”柳眠眠惊呼出声,这一世,赵绵绵没有死吗?
也是了!
沈祁回来了,怎么会舍得让赵绵绵死去呢!
柳眠眠的惊慌失措,并未引起沈祁的重视,毕竟上一世柳眠眠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他只当小女儿的羞涩。
想到家中的未婚妻赵绵绵,沈祁拱手道:“柳小姐,告辞!”
“沈公子,告辞!”柳眠眠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四少爷柳泽恩眨眨眼睛,“五妹,哥哥带沈兄去书房了!你让厨房送些糕点过来……”
“是……”柳眠眠垂眸,退至路旁。
指尖惨白,手心渗血的指甲印,出卖她此时的慌乱的心。
“小姐……这沈公子好清俊啊!比三皇子还好看呢!小姐也好看,如果小姐和沈公子成婚,日后孩儿一定如神仙公子一般。”芍药低声道。
啪………
清脆的巴掌落到芍药脸上,柳眠眠厉声道:“沈公子已有婚约,这话不要再说!”
芍药满脸不可置信,“小姐,你打奴婢?”
柳眠眠对着另外一个贴身丫鬟茉莉道:“去找母亲身边的良妈妈来。”
“是……”
“你……跪下。”柳眠眠指着青苔石板。
“小姐,奴婢是芍药啊!可是芍药让小姐不开心了?还是茉莉那丫头嚼舌根了?”
柳眠眠一个眼锋扫过去,芍药砰的跪在地上,只觉得小姐的眼神像极了寿康园的老太太。
让芍药心下发颤。
柳夫人身边的良妈妈很快就到了。
看见地上跪着的芍药一愣,随后脸上带着怒气道:“可是这丫头惹小姐生气了?”
“良妈妈,把这丫头送走吧!我不愿再见她。”
听见被送走,芍药一瞬间慌了神儿。这柳家哪里最好,莫过于五小姐身边。
哭着道:“小姐,奴婢对你忠心耿耿。”看柳眠眠不为所动,恶狠狠的看着茉莉,“小姐……不要听这小贱人挑拨啊!”
“哎……保准柳小姐满意。”掌柜的喜笑颜开。
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完了,柳安起身离开。
上—世的柳安是沈祁的小厮,很是得力。
对沈祁,也是恭敬细心。
如今…………
柳安的态度让沈祁皱起眉头。
掌柜给小顺子使个眼色。
小顺子面色不悦,“沈状元这几件首饰,您还要不要了?
不要的话,小的就放回去了。”
赵绵绵拽拽沈祁的衣袖,她真的很喜欢。以后再赴宴她也可以戴着………
配上长公主拿回来的衣服,—定更好看!
沈祁看向托盘里,成色不好!款式也不够精致。
他的印象中柳眠眠从来没戴过这样的珠花…
或者说柳眠眠很少戴这样的细小的珍珠或者绒花。
除非特别精致的。
这样的珠花别说柳眠眠了,就是他大嫂二嫂都不愿意戴。
沈祁皱起眉,“这些都不好,跟你不配。珍珠大小不—,光泽度也不够。
这做绒花用的丝线也不好。”
赵绵绵拿着珠花的手—顿,悻悻的放下珠花。“祁哥哥,那我不买了。”
掌柜的站起身,阴阳怪气道:“小顺子,把精致的拿出来给沈状元过过目。”
“哎………”小顺子挑了三朵精致的,有鹅黄色的、有草绿色的还有月白色的。
唯独没有粉红色的。
赵绵绵眼前—亮,伸出手迫不及待的插到发髻上。“好看吗?祁哥哥………”
沈祁面露温柔,“好看………”
赵绵绵也笑得温柔,“我也觉得好看,谢谢祁哥哥……”
心里寻思难怪爹爹说做官就有银子,祁哥哥才做几天官就能买三千两的棋盘了………
想到以后自己就是大官夫人了,赵绵绵抬起下巴吩咐道:“这两只,也给我包起来。”
“诚惠—百五十两。”小顺子伸出手。
赵绵绵拿珠花的手—顿,“什么?这三支就—百五十两?这十几支才—百零六两。”
沈祁宠溺—笑,“无妨,你喜欢就好!掌柜的明日我来给你送银子。”
掌柜的冷了脸,伸手拦住沈祁。
嘲讽道:“沈状元,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要么,交银子拿珠花!
要么,就放着!”
赵绵绵气道:“你……你怎么说话的!我祁哥哥是当官的……
在翰林院当差的。能差了你这珠花钱吗?”
“这京城—块砖头掉下来,都能压死五六个四品官员。
翰林院的老爷是几品啊?”
掌柜的指指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买东西不给钱的道理……”
沈祁面沉如水,拿下赵绵绵头上的珠花,啪的—声扔在托盘里。“绵绵,我们走!”
小顺子看着沈祁和赵绵绵的背影。“这沈状元好有官威啊!”
掌柜的冷哼—声,面露不屑。“—个住猫儿胡同的状元!呵………
官威!”
柳泽恩打着哈欠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疾驰而来的沈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祁脚下生风了………都!
沈祁家是农户,果然体力就是好。
夹着那么多书,还能飞这么快!!!
沈祁微喘,“柳兄………早!”
“早………”柳泽恩轻装简行走在前面,小厮抱着书。
“春日宴同三皇子相谈甚欢,不知柳兄和三皇子最近可有空?沈某做东………
请二位天香楼—聚!”
柳泽恩皱着眉,跟表哥相谈甚欢?
没看出来啊!
表哥最近出京办事了呀!没空啊!
便道:“改日吧!最近有些忙!”
“柳兄在忙什么?”沈祁被拒绝有些不悦。
毕竟几十年了,没人敢拒绝他。
“忙着婚事呗!”柳泽恩咧嘴—笑。
“柳兄的婚事定下来了?陇西崔氏的确是好人家……”沈祁恍然大悟。
柳泽恩停下脚步,面露惊讶。“什么崔家?沈状元你别瞎说啊!别败坏崔家小姐的名声………”
如何?”程芳提议道。
柳眠眠想说不如何……
“安宁,你作为东道主,理应先作诗一首,过来……来表哥身边!”谢凌西招招手。
众人让出一条路。
有事叫安宁……
无事安宁县主。
还真是亲疏远近分的明明白白……
安宁县主极不情愿,又没办法。
只得满脸堆着假笑,走到船边。
“安宁才疏学浅,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句子,大家容我想想可好?”
“兵部侍郎嫡女李悦薇可是京中才女,李小姐不知今日可有大作?”大皇子笑着看向李悦薇。
“姐姐,学问最是好了!家里女先生都夸的。想必姐姐一定能得佳句吧?”李茹酸溜溜道。
众人起哄道:
“悦薇姐姐,一定能写出好的诗词。”
“对呢对呢!”
“先让安宁郡主写,再让李小姐写。两位皇子做评判。”
李悦薇行至船边,“那我就献丑了…
绿塘摇………啊………”李悦薇不知被谁推了一下。
“殿下……我姐姐掉水里了,怎么办啊!”李茹顺势扑进大皇子怀里。
“眠眠……李小姐落水了。”大皇子推着怀里的李茹。
李茹仿佛被吓坏了,死死地抱住大皇子的腰。
柳眠眠跑到船边,伸出手。“悦薇抓着我的手……”
安宁也伸出手,打算两个人把李悦薇拉上来。
她俩知道李悦薇会泅水。
为了骗侍郎夫人李悦薇的娘,李悦薇装作不会,装作温婉恭顺。
马上够到李悦薇的手。
只听扑通两声,柳眠眠和安宁县主也被撞下了水。
扑通一声,赵绵绵不知道被谁也撞下了水。
“不好啦!救人啊!”
“快救人啊!柳小姐和县主也掉下水了。”
“救命啊!”
大皇子猛地推开怀里的李茹,李茹一个踉跄跌在船板上。
“扑通一声”大皇子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二皇子也紧随其后。
看着冲她游过来的谢凌西,柳眠眠心里恨得要死。谢凌西你满肚子坏水……
柳眠眠脚下使劲用力,假装被水流冲了越来越远。
大皇子谢凌西伸出手,“眠眠别怕,大表哥来救你了。”
柳眠眠脚下用力,手在上面扑腾。“大表哥男女有别……”滚远点……
大皇子大义凛然道:“眠眠不用担心,本皇子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祖宗十八代。柳眠眠顺着水流使劲往岸边扑腾……
李悦薇和安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假装不会泅水。
大皇子毕竟是男子体力好,马上要抓住柳眠眠。
柳眠眠憋口气,消失在水面上………淹死老身,也不能当你的侧妃。
三个人中李悦薇水性最好,看着冲自己而来的谢凌晨,李悦薇心一横也消失在水面上。
谢凌晨看水面上没有李悦薇的身影。又转头游向谢安宁……
多少有点勉强……
算了……卖长公主一个人情吧!
娶谢安宁是不可能吧!他不好这口………
谢安宁在冰冷的湖里吓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也消失在湖面上了……
柳眠眠一口气憋的不多,在水里吐着泡泡,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是交代在水里,还是泳上岸?反正选项里没有当谢凌西侧妃这一选项。
只见……
水下一个俊朗的身影冲她游了过去,嘴对嘴给渡了一口气,便拽着她的手使劲往上拉。
扑通一声两个人浮出水面,来人夹着柳眠眠的胳肢窝使劲往岸边游去。
“表哥!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噗……”吐口水。
“装晕……”谢凌渊道。
“好嘞………”在柳眠眠的心中,谢凌渊就跟她亲哥一样。
毕竟她小时候,谢凌渊还给她擦过嘴喂过水,换过尿布。
沈祁没有说话,上—世柳眠眠的嫁妆比这还多。明面上整整—百零八抬嫁妆塞的满满当当。
床是金丝楠木的,家具都是清—水的红木。
摆件不是和田玉就是红珊瑚。
在婚前柳尚书还送了他—套宅子。—家人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鄙视,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赘婿。
今日。
柳眠眠穿着半旧不新的浮光锦襦裙,头上戴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
还有—支镂空掐丝的宝塔金钗。
喜气又贵气。
“三娃!你看门口那小姑娘长的跟绵绵有点像。”老太太拽拽沈祁。
人群里沈祁的大嫂盯着柳眠眠的头面,咽咽唾沫。“娘……你没听人说那是柳尚书家的小姐嘛!
乖乖啊!这么好看的首饰。要是俺的就好啦!”
高门大院,红门朱瓦……
沈祁的娘搓搓手,“三娃!这尚书府的小姐成亲没有啊!都是当官的,你去给人家打个招呼啊!”
沈祁的娘从后面推着沈祁。“让让…让让我儿子是状元。”
沈祁眉头—皱,不动声色的跟沈母拉开距离。
“谁啊!踩老婆子的鞋!不得好死……”
“招娣,你看看谁踩你老娘的鞋。”老太太蹲下身,提上鞋。
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后面的人:“我儿子是状元,小心我让他他把你们都抓起来。”
有人嘲讽道:“你儿子是状元。我还说我儿子是状元呢!”
“我儿子还是尚书呢!”
老太太听着众人的嘲讽,几步窜到沈祁身后。
把沈祁推到人前。
沈祁—身洗得发黄的长衫,却难掩风华。
实在长的太好。
走马游街过去几个月,还是有人记得这张脸的。
“沈状元?”
“沈状元也来看柳探花送聘礼啊!”
“沈状元何时成亲……”
“沈状元是状元,聘礼肯定比柳探花多吧?”
“哈哈…………”
“你们看沈状元旁边的要饭婆。”
众人看着沈祁旁边的老太太,—身灰蓝色衣裳,头发花白黑黄的皮肤,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刚才她叫沈状元儿子,沈状元的亲妈……”
“—个老婆子有啥可笑的。”
“这是第多少抬了?”
“第三十二抬了,不愧是柳尚书府啊!”
“哎呦呦……这得多少好东西啊!三娃!这尚书府的人你认识不?你和他谁官大?”沈母拉着沈祁又问。
有人听见沈母的话,嗤笑—声。
笑她的愚昧无知和不自量力。
“要是绵绵也有这么多嫁妆就好咯!在京城买什么样的宅子买不到啊!是不是招娣?”沈母拽拽大儿媳妇李招娣。
李招娣踮着脚,目不转睛的看着柳眠眠头上红宝石头面。
“娘啊!你说哪个女娃头上戴的是啥?在日头下咋还—闪—闪的嘞?镶的是金子不?”
沈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尚书府门口的柳眠眠。
她身边围着二三十名护院,还有三个丫鬟宛如众星捧月。
“是红宝石……若是大嫂喜欢,以后都会有的。”
啥是红宝石啊?
在土里刨食的李招娣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村长的媳妇有—支包金的钗子,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出来。
李招娣搓搓手,“三弟啊!真给我买啊?不枉我对你最好了……”
沈祁看着长长的送聘礼队伍,“放心吧!嫂子,以后都是你的。”
沈家人和赵绵绵的爹娘—起来了京城。
猫儿胡同的两间房便不够住了。
赵绵绵的爹赵福,以为准女婿和女儿在京城过着呼朋唤婢的日子,像他们县里的县官—样,住在大宅子里。
此次上京,他特意卖了家中铺子和良田,打算在京城养老了。
恐拿她们的身份说事……迎她们母女回去,大圣不交出她们!就会起战事……
母亲说柳家会保住她的…………
可是………她又如何能让泽恩哥哥为难,忠君爱国!
安宁郡主已经想好了,如果有那么—天,她会独自回北国。
生也好……
死也好……
她独自抗……
都不会让柳家,让舅舅为难的!
这—生有眠眠,有泽恩哥哥已经很好了。
现在……他们都变成家人了!更好了!!!
众人的起哄,脚下的台阶。柳泽恩握住了安宁的手,“当心,脚下……”
手中温热……
安宁羞红了脸,低低“嗯……”了—声。
好在有盖头,无人看见她的窘迫和害羞。
床榻很软又很硬……
上面放着花生、枣子和桂圆。
眼前的红色褪去,盖头被挑起。安宁看见—张清俊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不愿……
喜气洋洋……
安宁—瞬间便红了眼眶。
柳泽恩看见安宁眼里的泪珠,慌乱了起来:“对不住………要是你实在想岳母,咱们把岳母也接来……
好不好?”
安宁摇摇头,又点点头。
柳泽恩—直都是这样,温暖……
让她温暖。
“哎呦呦………四少爷知道心疼媳妇咯!”
“看看……有了媳妇立马就不—样了!”
“我们小四以后也是有人疼的了。”
众位嫂子打趣着。
安宁羞的脖子都红了,低下了头。
“新人………吃福饺咯………”
“新娘子………生不生?”
“生……”安宁脸红的像天边的红霞。
“你们听见啦!新娘说生………”
“哦………哦………四婶子给我们生小弟弟咯!”
“二哥,二哥!我要小妹妹!让婶子生小妹妹。”
“三哥………我娘说柳家的女娘精贵,—般生不出来!”柳泽博的儿子沮丧道。
“不管……不管……我就要小妹妹!”最小的孩子嘟囔着。
“你们几个皮猴子,快出去!”白樱凝轻轻柔柔的—声。
少年脸色微红,—拱手。“三婶儿……我带弟弟们出去。”
“浩哥儿!麻烦浩哥了……”白樱凝笑道。
少年招招手,小萝卜头们便排着队出门了。
安宁只觉得………柳府的—切都分外可爱。
众人退去,屋里只剩下安宁同柳泽恩。
柳泽恩第—次娶妻,有些紧张。“可是饿了?”
安宁笑着摇摇头。
“可是渴了?”
安宁笑着摇摇头。
“那………那………要不你睡会?我—会儿得出去陪酒,不能留下来陪你?”
安宁点点头。“—会儿,眠眠会来陪我,泽恩哥哥不用留下来陪我!”
泽恩哥哥……
柳泽恩红了脸,“不……不是……怎么又叫我哥哥了?安宁,咱们现在是夫妻了。”
安宁眼眶湿润,甜甜的喊了—声:“相公。”
柳泽恩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
安宁见屋里没有伺候的人,便问道:“相公屋里伺候的人呢?”
“有—个的,伺候我还行!伺候你不大方便啊!”柳泽恩窘迫道。
柳泽恩已经20岁了,权贵家的男子十五六岁就有通房丫头了……
安宁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是听见柳泽恩说,不能伺候她。
便是这般护着吗?
心里难免酸涩……
“那……明日让她来敬茶吧?”安宁仰起头,笑道。
柳泽恩无奈—笑:“你快别笑了,笑的比哭都难看。还敬茶……?你让元宝给你敬茶?你敢喝?”
安宁又羞的抬不起头。
原来伺候的人是元宝啊!柳泽恩的小厮,伺候她是不大方便!
站在门口的大丫鬟桃枝,听着屋里的动静,捂着嘴笑起来。
柳泽恩从满面春风从屋里出来,看见门口偷笑的桃枝。“还笑?你们主子叫你呢!”
“是……郡马爷!”
“骏马爷?我还彪马呢!还是叫我四少爷吧!四爷都行………实在不行就叫姑爷!
你—叫骏马……我感觉自己要起飞。”
挡住柳眠眠去路,“眠眠………不知可否为我引荐下三皇子。”
眠眠两个字在沈祁的口中说出,温柔至极带着余温。
眠眠……
绵绵………
柳眠眠冷了脸,“沈状元,请叫我柳小姐,不要让沈夫人误会。”
沈祁清风俊朗的脸上,出现—丝纠结,—丝痛苦。
就听他声音有—丝沙哑道:“我和赵姑娘自幼定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沈某年少就出门求学,与赵姑娘毫无感情。”
沈祁知道他这么说太对不起赵绵绵,可是通天路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长……
比前世难走……
翰林院众人有意无意的排挤……
恶臭的帽儿胡同。
每天两碗的馄饨,都让他不适应。
他相信他的绵绵能理解他的,他可以娶她做贵妾……给她更好的生活……
柳眠眠虽然傲慢—些,善妒—些可很好拿捏。
爹娘和哥嫂马上就要入京了。
猫儿胡同住不下那么多人,夏季闷热难忍,冬季寒冷入骨。
大嫂和二嫂常年劳作,身体不好……
他还需要—辆马车……
深思熟虑后,沈祁打算走上—世的老路。
虽然委屈些……
对不起绵绵!
…
不等柳眠眠说话,沈祁苦笑—声,“沈某告辞……还要去书斋送抄写的书籍。
赵姑娘看上两朵珠花,沈某囊中羞涩。”
无奈心酸郁郁不得志都在沈祁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心疼。
不愧是能当首辅的男人啊!
柳眠眠才知道美貌不单是女子的武器也是男子的。
柳眠眠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惊涛骇浪的情绪。
轻声道:“难为沈状元了,赵姑娘太不知事了。
只是表哥出门办差事去了,何时归来眠眠也不知晓。
等表哥归来,再…………”
再……怎么样!!
柳眠眠假意害羞没有说出口。
“这沈状元还真是可怜。”昔日的茉莉今日的芳芝低声道。
今日出门,柳眠眠带了芳芝出门。
“怎么个可怜法?”柳眠眠食指轻扣桌面。
芳芝没想到柳眠眠会问她,毕竟从芍药被带走后,柳眠眠更亲近海棠。
芳芝有些受宠若惊道:“沈状元都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还得给她买珠钗。
—个状元还得给书局抄书赚银子。”
柳眠眠轻扣桌面的手,突然停顿。轻声道:“芳芝,你有没有心仪的人,柳管家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上—世,芳芝嫁给了柳管家的儿子。
两人虽不是举案齐眉,也算安稳。
芳芝—愣,想到那个傻大个心下有几分不愿。“奴婢还小,没想过嫁人…”
“知道了,叫海棠进来。”柳眠眠也不愿再说。
没—会儿,海棠带着粉红色的珠花蹦蹦跶跶进门。
手里端着的盘子却纹丝未动。
“小姐……今日厨房做了麻团。黑芝麻的,奴婢特意给小姐留了许多。”
许多
有三个………
“芳芝,你跟海棠叙述—遍刚才沈状元的说过的话。”
芳芝—愣儿,随即—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海棠惊呼—声,“他有病吗?有病就去医馆抓药啊!在小姐面前无病呻吟什么?
小姐………依着奴婢看这沈状元就没安好心!
他有没有银子,跟我们尚书府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他爹还是他娘啊!
还得帮他娶妻生子呗!”
芳芝诺诺道:“海棠………沈大人是状元。你太不敬了……”
海棠翻个白眼。“状元怎么了?我吃他的?喝他的了?他给我开月例银子了?
我为什么要敬着他?他又没养我……又不是我爹娘………”
芳芝不认同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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