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和汪兰一直想私吞嫁妆,奈何始终取不出来。
这都过去5年了,还锲而不舍的时常过来。
足以见得,价值不菲。
用赵海的话来说,老母亲生前存了不少钱。
去世后却连一分钱也没翻出来,不得不令赵家人有所怀疑。
弯弯绕绕,经过多个店铺才终于来到奇玉轩。
店铺看着不大,面积最多30来平。
门头也显得很普通。
不知道的,可能以为这店随时倒闭。
关键连装修都显得相当随意。
没有刻意铺地板,墙上到处都是小孩留下的脏手印。
至于那唯一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乱七八糟的文件。
给人的感觉就是邋遢!
刚进店铺,汪兰就被熏出去了,“什么味儿呀这是!”
边说边呕,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就连赵海也受不了,连忙逃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抱歉抱歉,新鲜出炉的螺蛳粉。
两位要不要尝尝?”
只见二楼下来一体型微胖的青年。
端着大碗,还不忘用力闻了闻自以为扑鼻的香气。
那感觉,老爽了!
“真以为我不知道?
你分明在吃屎!”
赵海捏着鼻子,实在受不了这味道。
“人家开门是做生意。
你倒好,开门防臭气!”
面对吐槽,胖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做生意也不能饿肚子吧?”
赵海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钱老呢?
怎么是你小子在看店?”
钱老,指的就是这家奇玉轩的老板。
而微胖青年,则是对方的徒弟。
赵海三天两头过来要东西,自然而然的也就熟悉了。
“唉,你们还想要我说多少回?
除非福兰的孙女儿亲自过来,不然任何人都拿不走。”
这次开口的,是从二楼下来的华发老者。
穿着中山装,身形比较消瘦。
但坚毅的五官和出众的气质,稍显不凡。
夫妻俩正打算开口,钱老突然一巴掌甩在徒弟的脑袋上,“吃什么不好,非要吃屎!”
“……”胖子叫苦连连。
唯有怜兮兮的,端着螺蛳粉去了门外。
这不来还好,险些把汪兰给臭晕过去。
还有隔壁的几家店铺,怒气冲冲的出面指责。
然而钱老表现的倒是挺无所谓。
反正只要不是熏自己,外人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这一幕,看的赵海眼角直抽。
打从见到这老头儿,就不自觉打起了退堂鼓。
没办法,碰到这样的老无赖压根没辙。
“那个……”赵海没了先前的强势,揉搓着双手嘿嘿一笑,“钱老,您看我赵家的……别动不动就你赵家的。
我说过,想把东西拿回去可以,让人亲自来取。”
“老夫又不是贪财之人,难不成还会动手去抢小辈的嫁妆?”
赵海连忙摆了摆手,刚想开口。
门口的胖子忽然提了句,“师父,您半个月前不是说了那宝贝迟早归您?
还说这么好的宝贝,留给赵家就是暴殄天物。”
“滚粗!”
钱老厉声呵斥。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收了这么个败家徒弟。
天天拆台不说。
本以为能打打下手,没想到居然比他还邋遢!
再不昧点宝贝下来,店铺迟早得黄。
就见钱老和赵海面面相觑。
总体而言,都挺尴尬的。
“如果没其他事,就请回吧。”
“啊?”
还没等赵海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出了店铺。
主要钱老的力气比较大。
能把赵海这一百六七十斤的中年,给轻松推出去。
这也是周围街坊只敢叫嚣,不敢动手的原因。
打也不打不过,撵也撵不走。
活脱脱就一老赖!
“你……”汪兰气急败坏的,打算出面指责。
还是赵海立刻将其拦下,“我的姑奶奶,你就少添点乱吧。
这老头的背景比较邪门。
刚开业那天,连省里的领导都来撑过场子!”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
永远也要不回来了?”。
汪兰就是觉得不甘心。
明明属于赵家的东西,却偏偏要不回来。
钱老倒是没怎么介意。
点了根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当然能要回去。
把正主给请过来,不就行了?”
他早就拿捏了这对夫妻。
料他们也不敢这么做,才敢肆无忌惮。
不过梓欣的奶奶,当年留的嫁妆也确实非凡。
在钱老看来,拿给这对夫妻,倒不如自己昧着良心留下。
如果日后正主找来,大不了拿钱解决。
“你这死老头……”汪兰话没说完,又被赵海拦住,“要不我们先回去,等想到办法再来也不迟。
反正东西早晚归我们。”
“废物!”
汪兰恶狠狠的瞪了眼丈夫。
后者就只能悻悻的缩着脑袋,不敢反驳。
没办法,他们已经快要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过来。
反观暗处,始终有道目光盯着他们。
他刻意和两人错开。
刚进来,就皱起了眉头,“拉屎没冲?”
吃完螺蛳粉的胖子,直翻白眼。
还是钱老笑呵呵的推销玉器,“小兄弟,进来就是缘。
要不看看店里的玉器?
保证都是上等货!”
叶龙阳闻言,瞄了眼周围的柜台。
接着摇了摇头,“全是些没价值的边角料。”
身为仙帝的他,对玉器也有不俗的见解。
毕竟前世很多法宝都是以玉器为基础打造。
除了拥有不同的能力以外,还能佩戴在身上显得方便美观。
周围这些,没一件价值过百。
果然干这行的多以忽悠为主。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我是赵梓欣的丈夫,专程替她取回张老太太的东西。”
叶龙阳的解释,令钱老瞬间怔住。
还有厕所里刷琬的胖子,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你是……赵梓欣的丈夫?”
老者认识赵梓欣,小时候还抱过对方。
“我把结婚证拿来了,要不要核对下?”
叶龙阳早有准备。
提前把结婚证拿来,就是为了防止对方耍赖。
钱老将信将疑的接过红本本。
打开后,扫了眼其中的证件照,又转而打量着面前的叶龙阳。
发现确实是同一个人,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刺啦——”红色的结婚证,竟被撕成了两半!
又见钱老贼兮兮的笑问,“小兄弟,你刚才有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