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悠然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萧贵人,你是失心疯了吗?你可知,污蔑当朝皇后是什么罪名!”季悠然环视了一屋子的女人们,更是加重语气。“萧贵人,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刚刚的话,本宫可以当做是太后的离世让你心痛不止,说出了胡话。可你若执迷不悟,非要坚持……”季悠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贵人打断了。“皇后娘娘,你是怕了吗?怕被人发现你的秘密,还是怕连累季家全族?”又环视众人,“在此的夫人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便一起做个见证吧。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应该在后宫自行解决,可这事牵扯太广,已经不单单是家事那般简单。”说到这里,又假惺惺地给季悠然福身一礼,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眼底的轻蔑更是毫不遮掩。“皇后娘娘,您觉得呢?...
《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精彩片段
季悠然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
“萧贵人,你是失心疯了吗?你可知,污蔑当朝皇后是什么罪名!”
季悠然环视了一屋子的女人们,更是加重语气。
“萧贵人,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刚刚的话,本宫可以当做是太后的离世让你心痛不止,说出了胡话。可你若执迷不悟,非要坚持……”
季悠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贵人打断了。
“皇后娘娘,你是怕了吗?怕被人发现你的秘密,还是怕连累季家全族?”
又环视众人,“在此的夫人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便一起做个见证吧。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应该在后宫自行解决,可这事牵扯太广,已经不单单是家事那般简单。”
说到这里,又假惺惺地给季悠然福身一礼,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眼底的轻蔑更是毫不遮掩。
“皇后娘娘,您觉得呢?”
季悠然轻叹一声,“既然萧贵人执意如此,那便这般做吧,只希望萧贵人不要后悔。”
皇帝很生气,既气萧贵人自作主张,又气季悠然身为皇后却没有及时制止,任由事态扩大。
这布料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闹大,哪怕他是皇帝,也不敢保证抹除掉全部痕迹。
“胡闹!萧贵人真是越发放肆了!来人,拖出去!”
眼看着两个大力太监朝着萧贵人走去,萧夫人终于是害怕到发抖,颤着声音跪地求饶。
“陛下!萧贵人只是伤心至极,所说的话都不能作数的啊!”
自家女儿是个什么心性,她这个当母亲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头脑一热什么都顾不上,激将法一激一个准。
刚刚皇帝那警告的眼神,自家女儿没看到不代表她也没看到。仔细回忆一下太后生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脚趾头动一动都能想明白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若是执意查下去,丢人的只会是萧家。
“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生前极为疼爱萧贵人的面子上,还请陛下莫要计较。”
萧夫人心里明镜一般,陛下对自家女儿失望了。如今能救女儿一命的人已不是陛下,而是那个站在一旁不声不响的皇后娘娘。
父母为了儿女能做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正如风光了一辈子的萧夫人,也能低三下四地跪着爬到季悠然脚边,一步一叩首。
“臣妇有罪,是臣妇没有教导好女儿,让她养成了骄纵的性子。还请皇后娘娘宽恕,哪怕是用臣妇的命换萧贵人一命也好。”
季悠然依然默不作声,心里不由感叹萧贵人的确有个好母亲。
可那又能如何呢?
敢动她季悠然的家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萧夫人此话差矣,如今这件事已不是本宫能决定的。若本宫贸然插手,只怕没事都要成了有事了。”
“既然萧贵人这般笃定,又有这么多夫人看着,陛下绝对会派大理寺与宗人府联合办案,将一切查得清清楚楚。”
季悠然突然伸手按了按额头,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微微晃了晃身子。
“陛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母后的遗体也不安宁了。不若今日就处理好这件事情,免得母后在九泉之下还要挂念着。”
一番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季悠然的善解人意与识大体上,完全忘了今日入宫是办什么事来了。
皇帝此时也心烦意乱得很,胡乱应下后挥了挥衣袖坐在了椅子上。
大理寺卿与大理寺少卿,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与宗人府宗正等大臣紧赶慢赶地朝着后宫而来。传口信的太监嘴巴紧什么话都没说,更是让几位大臣心下没底。
皇帝见到大臣们站成一排,心里更是气闷。
担心朝臣们没有才能,查不清楚此事。又担心朝臣们太有才能,将他做得见不得光的事情公之于众。
季悠然根本不给皇帝想折中办法的机会,直接站在了朝臣们的对面,十分郑重地行了一礼。
朝臣们吓得双腿发软,连忙一个接着一个地跪在地上。
废话!
皇后娘娘,北梁国国母给他们行礼,谁敢受着!
这可是会折寿损福气的大事!
将军夫人和三个儿媳妇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处,静静地呆在角落里盯着这一切,不敢上前给季悠然添乱。
将军夫人心里苦,越发后悔同意将女儿嫁给皇帝。
反正这皇帝防着季家如防贼一般,不将宝贝女儿嫁给他又如何?
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想不明白了,觉得有季家撑腰,悠然一定会过得舒心又自在。
如今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季悠然似是心有所感,眼神朝着自家母亲的方向看去,浅浅露出一个笑容微微颔首,示意她们不必担忧。
三两句将发生的事情说清楚,官员们明白此行的目的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在心底暗暗怒骂——
萧家人有病吧!这么一个脑子有坑的女儿送进宫来干嘛啊?
宗人府宗正更是心里苦,在朝为官几十载,已经是跟了三代帝王的老臣了。
眼看着还有个一两年就可以致仕,衣锦还乡。只怕这件事处理不好会遭到帝王不喜,没了善终。
一时之间,萧家被传召来此的官员们恨上了。
季悠然默默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心里更是默默盘算着后续的事情。
自己在宫中需要助力,只要萧贵人倒下,宫里再无萧家女。
宫里其他势力的妃嫔都不必过于放在眼中,将后宫变成自己的地盘不再是难事,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认清皇帝的嘴脸后,想来父亲与兄长们不会继续愚忠下去才对。
既然季家已经被皇帝当成一根需要拔掉的刺了,急流勇退这条路怕是已经行不通了。
如此,只能让季家权势更大,拳头更硬。强大到皇帝不敢生出动季家的心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家左右整个朝堂。
“皇后娘娘,老臣可否向您提个要求?”
轻轻昂起头,居高临下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萧大人。
萧有良重重地哼了一声,朝着殿外高声喊道:“进来吧!”
皇帝蹙了蹙眉,心中已是不满。
萧有良还真是够放肆的,他这个皇帝还睁着眼睛呢,就敢跳过他直接喊人进殿!
季悠然自不会放过离间的机会,哪怕这两个人如今合起伙来算计自己。
“好一个萧家舅舅,本宫倒是不知陛下的寝宫里,何时容一个外臣说了算了。”
萧有良心里咯噔一声,急忙看向皇帝。见其来不及收回的不满眼神,忙又跪在地上磕头赔罪。
“还请陛下宽恕老臣此次僭越之举,实在是两条人命就那么没了,老臣心里苦啊!”
季悠然才不惯着他,拿起皇帝喝了一半的药碗狠狠朝着萧有良头上砸去。
“放肆!”
皇帝急忙拉住季悠然的手,轻轻拍了拍。
“然儿不气,动怒伤身,朕心疼。”
季悠然真想甩开皇帝的手,掀开衣袖让他瞧瞧身上的鸡皮疙瘩有多少。
就在此时,一个预料不到又意想之中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殿中。
“奴婢御膳房洗菜宫女玉叶,给陛下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帝的视线落在玉叶雪白的脖颈上,难以想象御膳房里面的宫女还有如此白皙之人。
“呵,这就是萧大人的人证?本宫从入宫到现在,入口的东西都是椒房殿小厨房里面的,可没有和御膳房有丝毫牵扯。”
皇帝皇后的衣食起居都是有专人记载的,季悠然自是不担心会有人更改记录。
萧有良拱了拱手,直接无视了季悠然。
“陛下!玉叶曾去冷宫给皇后娘娘送过吃食。亲眼见到皇后娘娘在冷宫里揪了几朵有毒的小白花,将汁液挤在了菜盘之中。那小白花上的确有剧毒,太医院的赵太医亲自查验过。”
“而那沾了毒花汁液的菜肴,正是要了太后娘娘性命的那道菜!”
季悠然轻轻拍了拍手,清脆的鼓掌声响彻殿中。
“萧大人是傻子吗?冷宫的饭菜还能是山珍海味?当御膳房的管事都是瞎子聋子吗?送进冷宫的菜还能原封不动的送到太后宫殿不成!”
季悠然又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玉叶,“既然你是人证,那就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否则,污蔑当朝皇后,你有几颗脑袋够赔!”
皇帝面色铁青,此事就算真的与季悠然有关,他也无法对季悠然做什么。
他捏造证据陷害季家,没有成功只能说是手段不高,对方严防死守无法得手。
可季悠然下毒一事或许是事实,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站在制高点上抨击,看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倒不是他多在意母后和表妹,这种被人碾压智商的感觉实在是愉快不起来。
“陛下,待此事结束后,臣妾要这个宫女的命!”
阳谋无解啊!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皇后坦荡,这个宫女着实该死。
玉叶颤抖着双唇,只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太对。
当时她趁乱凑到了萧夫人面前,选择将事情和盘托出。萧家人也答应收她为义女,全力相助她成为皇帝的宠妃。
现在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脖子凉凉的?
萧大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了?
人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什么事都不受控制。玉叶的心理素质本就不强,哪里能真的和季悠然硬碰硬?
“萧大人!您快说话啊!”
萧有良脸色瞬间一黑,心里骂骂咧咧,自家的蠢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要与她合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能做什么大事!
就在此时,又有小太监快步跑了进来,到御前总管耳边嘀咕了几句。
御前总管面色难看地凑到皇帝身边耳语几句后,皇帝大怒,狠狠拍着龙榻。
“一个两个的真是反了天了!宣镇国公与老康王入宫觐见!”
此刻萧有良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皇帝没了兴致,原本打算保下玉叶留在宫里做个消遣玩意儿的旖旎心思彻底没有了。
“将这个宫女送去慎刑司,严查!朕倒是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萧有良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想过玉叶不中用,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还以为至少能撕季悠然一层皮,却不想对方毫发无伤,反招惹了一身腥。
“陛下,此举不妥。若是萧大人气不顺,说陛下宠爱臣妾,故意将人送到慎刑司折磨,有碍皇室声誉。”
皇帝挑了挑眉,“依然儿所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季悠然掩唇,视线在萧有良和玉叶之间来回梭视。
“让萧大人将玉叶带回去,随便给个通房贱妾的名分。让萧夫人亲自查,岂不是更为妥当?”
皇帝仔细思索了片刻,微微颔首。
萧有良对此事也没半分排斥,左右不过一个女人,长得倒也算清秀。
更何况年纪轻皮肤嫩,也是他占了便宜。这事又不会闹大,皇帝也不会因此觉得丢了脸面,淡了与萧氏一族的情分。
至于萧夫人如何看待,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萧有良本应该离开的,可心里实在好奇镇国公与老康王怎么起了争执竟会闹到陛下面前。
自从季大将军将兵权交还给皇帝后,手握重兵的两位大人物终于同时入了宫。在入殿门的时候,还在门口对着撞了好几下。
最终,殿门被二人挤倒在地,同时迈步走入殿中。
皇帝气得太阳穴疯狂跳动,心中默默腹诽这两人到底是肱股大臣还是搞拆迁的。
“陛下!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康王世子仗着是皇亲,竟敢当众羞辱老臣的独子啊!”
老康王不甘示弱,“老臣也求陛下做主!镇国公世子忒不是个东西,当着百姓的面在大街上骑着老臣的儿子揍,那脸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都是伤!”
“你放屁!要不是康王世子带着御林军当街挑衅,臣的儿子又怎么会揍他,活该!”
“你才放屁!分明是你儿子带着北营精锐揍人,本王的好儿子才喊的御林军反击!”
“不是说还有三个人吗?那三个人是谁!”
眼看着裴子亮越发崩溃,裴太师再也忍不住了。
顾不上这里是京兆府衙门,外面围观之人众多。也顾不得皇后娘娘坐在堂上旁听,直接开口打断。
“那三个人自然是我儿身边的小厮!我儿从小行事就不得人心,朋友极少。在外行走,总要有些打扮得光鲜亮丽之人跟在一旁。”
季悠然面上淡淡的,裴太师说什么她只出耳朵听着。这般表现,让裴太师越发惴惴不安。
季悠然当然知道这都是裴太师的托词,为的是不让裴子亮供出那三个纨绔的名字,免得被另外三家记恨。
看来,与裴子亮一同不干人事的都是权贵家的公子哥儿,普通的官员子弟怕是没这么大胆子。
季悠然的心里飞速过滤十几个人的名字,最终剩下五家。
这五家里面有两家被称为“纨绔”的,一个便是自家放弃仕途,自甘堕落的三哥。另一个便是和三哥有同样顾虑的康王世子,梁云庭。
康王世子和镇国公世子当街斗殴,让自家父亲重新执掌兵权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季悠然自是知道康王府的教育如何。
所谓的“纨绔”,也只剩下那三家是纯正的了。
裴太师在朝堂之上地位稳固,若非要逼他走投无路,怕是会鱼死网破。对于季悠然来说,弊大于利。
心里有数就好,纨绔嘛,收拾他们的借口多得是,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今日她便敲打一番,再给他留些脸面。希望他能有些良心,偶尔的少为难自己。
季悠然在心里打定主意后,才微微颔首。
“裴太师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便将那三个小厮交出来,处以极刑。至于你家公子……”
季悠然的话微微停顿片刻,才将视线转回到京兆府尹的脸上。
“裴太师为官多年,为我北梁国贡献颇多。看在裴太师兢兢业业几十载的份儿上,便打裴子亮五十大板了结此事。京兆府尹你看,这样判决如何?”
一番话说得漂亮,又不会让百姓们觉得这是在偏袒。
毕竟裴太师为官多年,也确实为百姓做过不少事。至于是不是自愿的,没有人会在意。
季悠然几句话便让太师府折损了几个可以好生培养的小厮,又让裴子亮挨了一顿胖揍。
这五十板子下来,命虽然保住了,可也成了终身残疾,彻底断了仕途之路。
对于裴太师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看起来是皇后让步了,选择妥协,给了裴太师体面。可也让裴太师几十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再也没了所谓的劳苦功高。
京兆府尹自是满意的,如此一来,没有得罪皇后,也没有得罪死了裴太师。
“不过嘛……”季悠然再次开口,纤纤素指指向跪在地上的农夫。
“到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裴太师之子是元凶,多赔些银子应是没问题的吧。”
裴太师还能如何?只能恭敬地对着季悠然的方向拱了拱手,认下了这样的判决。
季悠然也知道农夫处境很危险,裴太师现在或许会碍于有人注意着,不会轻举妄动。
一旦京城里又有旁的事情出现,盖过这件事的风头。或是时日久远,只怕姓李的农夫怕是再也活不了了。
“本宫看你是老实的庄稼汉,手上倒是有把子力气。如今更是没有了牵挂,可愿投身军营?”
“若你会些拳脚功夫,倒是可以上阵杀敌。若只想生存下去,去做炊事兵也不是不行。”
农夫双眼猛地一亮,皇后娘娘可是姓季的。这北梁国的好儿郎,但凡是想投身沙场的,谁不想成为季家军?
“草民愿意!多谢皇后娘娘!”
季悠然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条命好歹是保下来了。
只要人到了她们季家军的队伍里,裴太师的手就算伸得再长,那也是够不到的。
“劳烦三哥帮着他葬了可怜的姑娘,再带着他去寻大哥,送到军营里历练一番。”
压根不给他独自一人的机会,免得裴太师狗急跳墙,出门就索命。
直到亲眼见证裴子亮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五十大板结束后,季悠然才缓缓起身。
“宫里还有事要忙,陛下那里离不得本宫,这就回去了。”
季悠然对着京兆府尹点了点头,又笑着与裴太师微微颔首。
季明信笑着拱了拱手,唇语保证会照顾好李农夫后,目送季悠然上了回宫的马车。
“娘娘,喝茶润润喉。”
玉盏上马车第一件事就是给季悠然倒了一杯热茶,还不忘笑嘻嘻地补充道:
“殷公公办事真是细致妥当,奴婢当时听见三公子出事都急坏了,根本顾不上在马车里备茶水的事。”
季悠然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眸光微闪,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
车夫突然在外面暴喝一声,隐藏在队伍里的普通百姓突然从不同的地方抽出藏匿的刀,与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们战了起来。
季悠然的唇角缓缓弯起,不紧不慢地自腰间摸出针灸包,取出几根银针。
“奴婢去帮忙!”
玉盏正要运转轻功飞出去,被季悠然一把拽住。
“放心吧,行刺之人是临时起意的,准备的并不充分。你现在出去就是暴露底牌,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咱们就难脱身了。”
玉盏急得抓耳挠腮,自从回到京城入宫后,已经好久没感受到打架的快乐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可以施展拳脚的机会,还要被扣在马车里面安安静静地听着,这也太折磨人了!
“放箭!”
外面打架的同时,马车也在努力向前奔跑。在离开闹市朝着皇宫门口而来的空旷地带,箭羽密密麻麻地朝着马车而来。
玉盏气得直跺脚,便听到马车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皇后娘娘坐稳了,驾!”
季悠然缓缓将抽出的银针重新塞了回去,嘴角的笑意再次弯起。
“这马车的防御机关倒是不错,你只需要注意保护车夫的安全即可。”
只见太后整个人都挂在了一旁老嬷嬷身上,老嬷嬷半边身子都被压歪了。
季悠然眨了眨眼,望着太后发紫的嘴唇与青灰色的脸,瞬间明白是那食盒里的食物起了效果。
“来人!传太医!”
皇帝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走到太后身边就要拦腰抱起。
也不知是太后的身子过于沉重,还是皇帝的力气太小,最终还是几个壮实的嬷嬷抬着太后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走去。
季悠然轻轻拍了拍玉瓶的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默默跟在身后瞧热闹去了。
寿康宫。
太医院院正顶着满头细密的汗珠,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见到皇帝不忘行了一礼后,才在皇帝的挥手示意下走进内殿。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季悠然不由撇了撇嘴,看来皇帝和太后的母子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深。
若是现在发生意外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哪里会让院正先给自己行礼?巴不得插着翅膀直接将人给运到病人身边去。
季悠然走进寿康宫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安安静静地寻了个角落坐下了。
皇帝紧皱着双眉,看似一脸焦急的样子。可眼底那抹责怪与嫌弃的样子却怎么也遮不住。
“表哥,姑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季悠然的唇角微微抽了抽。
这话听着倒确实像是个孝顺的,可那娇嗲的语气配上若有似无的诱惑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浑身麻麻的。
不愧是太后母族精挑细选的美人儿,细细端详一番,这副容貌的确不俗。只是这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也是和太后一样没什么脑子的草包。
自以为手段高明,殊不知早已被人看破。就连那食盒里面的菜色也不说换一换,到底是谁给的自信觉得这深宫之中没有人敢私下动手脚的?
“陛下,臣有罪。”
太医院院正颤颤巍巍地从内殿走出来,扑通一下便跪倒在皇帝脚前。
“恕老臣医术不精,太后娘娘中的毒虽可解,但若解了毒,能够抑制鼠疫的药效必将消失。”
皇帝心里咯噔一声,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拔高声音强调道:“鼠疫?宫里怎么会有鼠疫!”
厉眸不带任何温度地扫视一圈寿康宫的宫人,双手死死攥成拳,额间青筋绷起。
“寿康宫怎么会有鼠疫!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看着皇帝疾言厉色的样子,季悠然只觉得讽刺。
这番表现落在别人眼中,必然会认为他是孝顺的好皇帝。
可季悠然的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
比如轻撇嘴角,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得知太后是鼠疫后,悄悄将手背在身后狠擦身上的龙袍,又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太后宫殿的东西,又狠狠擦着手背的样子。
“陛下!寿康宫上上下下每日都会严格清扫,连库房里都没有老鼠,又怎么会突发鼠疫呢?”
萧淑妃的脸色白了白,担心今日和太后接触甚密被过了病气。可这一幕看在皇帝的眼中,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大问题。
正打算开口,就听太医院院正强打起精神,努力控制着正常语调询问。
“太后娘娘今日可有什么异常?吃喝、衣衫与香料能否拿来查看一下?”
衣衫鞋袜出问题的可能性虽有,但宫里有头有脸的主子们都是每隔三天请一次平安脉。
像太后如今年纪大了,皇帝又“有孝心”,请平安脉更是频繁到一天一次。
今日一大早就是院正亲自来请的平安脉,并无任何异常。这鼠疫与中毒的症状出现的着实蹊跷了些,毫无预兆的突然发作,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
萧淑妃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皇帝的眸子再度眯了眯。
季悠然见皇帝的神色与看着的方向,放松的靠坐着看戏。
她也没想到接触传染源能病得这般快,更没想到在冷宫里长大的小毒花,威力竟这般大。
不由庆幸还好是挤了花的汁液进去,而不是将整朵花作为装饰摆在盘子里。
太医挨个物件儿查了过去,在检查到被取样儿的菜上后,突然转身激动地打开药箱,又是撒药粉又是拿蘸了药水的棉布疯狂擦拭,片刻后看向皇帝。
“陛下!就是这菜!里面不止有毒药的成分,这盘子也是特殊浸泡过的。微臣的检查若是没有出错,这盘子就是鼠疫病人们用过的!”
皇帝看着那盘菜,想起在寿康宫和母后与萧淑妃一同用膳的事情。当时母后说这盘菜是萧淑妃亲自做的,还不断给自己夹菜。
要不是自己推脱食不可过三,帝王不能贪图口腹之欲。母后不忍心拂了萧淑妃的孝心吃了大半,只怕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萧淑妃!”
听到皇帝咬牙切齿的声音,萧淑妃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跪倒在地上,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表哥……”
啪!
“萧淑妃,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萧淑妃捂住火辣辣的脸,瞳孔颤了颤。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极好的皇帝表哥竟然会上手掌掴她。
萧淑妃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季悠然却早已看穿了一切。
还不是皇帝后怕自己中招,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
萧淑妃这会儿不用假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抽噎着辩解。
“陛下,姑母……太后娘娘一向疼宠臣妾。臣妾就算是再如何嚣张跋扈,也断然不会对自家长辈动手。”
原本还想借着那盘菜邀功,给皇帝留下一个贤惠的形象。但比起毒害太后可能会得到的结果,欺君的罪过能更小一些。
萧淑妃轻咬唇瓣,只纠结了一瞬便选择了和盘托出。
“臣妾的确做了一道菜,但臣妾厨艺不精,便用了御膳房里面的菜代替。一定是有人想要借臣妾的手毒害太后娘娘,究竟是谁要这般做,还请陛下明察!”
话音落,萧淑妃的手背在身后,不断给站在门口瑟缩着肩膀的小太监打手势。
萧贵人的话戛然而止,一口鲜血吐出。
伸手捂住顺着脖颈流下的血,喉咙里只发得出咯咯声。瞪圆了双眸盯着皇帝手上的剑看,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命妇们尖叫出声,又急又怕地捂住唇,手臂止不住地颤抖。
“萧贵人如此大言不惭,想来是得了失心疯。朕为了所有命妇的安全考虑,不得不出手。”
所有人都知道得了失心疯的人行为举止都不正常,能出现在这里的命妇们,又有几家后院如季家那般安静祥和的?
只是皇帝的举动还是让她们震惊。如此心狠手辣,对着枕边人,甚至还是有血亲的枕边人都能下此狠手,自家男人们在朝堂之上怕是整日都要担惊受怕。
皇帝也知他这番举动会失了人心,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若是任由萧贵人将话全都说出,灵堂就白烧了,这么多年他苦心经营的形象也将毁于一旦。
“母后的丧事简办,明日一早便送去皇陵。夫人们都出宫归家吧,明日一早再来送母后最后一程。”
官家夫人们齐齐应是,能平安归家自然是极好的。待回去后将今日后宫之事说与家中男人听,可得提醒着些莫要走上萧家的老路。
椒房殿。
周院正开好了药方,玉瓶亲自送周院正离开。
玉盏守在内室门外盯着,防止有宫人听墙角,屋内只有季悠然与季家四位夫人。
将军夫人满眼泪水,再也不用顾忌场合,抱着坐在床上的季悠然呜呜地哭。
“都是母亲不好,母亲当时就应该反驳你。这深宫后院哪里是那么好呆的地方?女儿,我的女儿啊!”
三位少夫人也都在用帕子拭泪,对于家中唯一的小姑子都有深厚的感情。
“母亲,隔墙有耳。这里是皇宫,并不是咱们将军府。”
孟迟令出言提醒后,也伸出手拉住季悠然的柔荑。“那彩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季悠然微微颔首,“三嫂还是如往常一般细心,什么都瞒不过你。”
将军夫人满脸泪水,闻言有些懵。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看着家中被父亲和兄长们疼宠到最为单纯天真的母亲,季悠然伸手帮她拭泪。
“那彩礼抬到咱们府中后,想来母亲和父亲都没有打开仔细检查过,原封不动地混入嫁妆里带回来了。还是今日偶然发现,那彩礼有两箱问题极大。”
将军夫人虽然单纯了些,但并不是个蠢的。只心里想了想,便明白了一个大概。
“难怪灵堂会起火,萧贵人怕不是背了一口大黑锅。咱们北梁国这位皇帝还真是一个黑……”
季悠然急忙伸出一只手捂住母亲的嘴,不忘了将另一只手作嘘声状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母亲,这里是皇宫。”
将军夫人面色气得通红,眼泪又猝不及防地噼噼啪啪砸了下来。
季悠然嘴角挂着笑意,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
“母亲莫要伤心了,那嫁妆好似一颗不知何时就能被引爆的炸弹。如今全都被陛下亲自毁了,咱们也不必提心吊胆了。”
季悠然又笑着将压在枕头下面的嫁妆单子取了出来,在将军夫人面前晃了晃。
“母亲您瞧!虽然嫁妆被烧没了,但嫁妆单子还在。想来陛下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也会想法子找齐这些东西补偿的。”
季悠然知道父亲母亲为了自己,几乎是掏空了私房银子筹备这么多嫁妆。
哥哥嫂子们也都为自己添妆,数量也不少。她怎么舍得辜负家人的心意呢?
玉瓶从外面走了进来,忙扶着季悠然躺下,不忘开口道:
“刚刚奴婢送周院正回太医院,顺便提着药包回来。在拐角处看到了陛下的身影,看着是朝咱们宫殿方向来的。”
季悠然乖巧躺好闭上双眼,将军夫人也起身抹了抹眼角,不忘将压出褶皱的被子抚平。
皇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季家几人忧心忡忡的样子,而那嫁妆单子也明晃晃地被放在了枕头旁。
皇帝抬手握住右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吸引了内殿几人的注意。
“臣妇携儿媳们给陛下请安。”
皇帝连忙迎了上去,抬手虚扶将军夫人,“岳母大人快快请起,朕虽然是帝王,可也是您的晚辈,怎能受您这般大礼?”
将军夫人顺势起身,低敛眉眼一副端庄得体的样子。
“陛下此言差矣。陛下乃万金之躯,是北梁之主,岂有不敬之理?”
皇帝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季悠然的脸蛋,眼底满是怜惜。
“是朕没有保护好朕的然儿,让然儿嫁进宫里短短两日便受了这么多委屈。”
顺势拿起一旁的嫁妆单子,打开仔细查看。
当日看到那一箱箱嫁妆被抬进皇宫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看清楚上面所写的东西后,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一国之主当然拿得出这么多好东西,可私库里面自然也会空掉一半。
真没想到季家竟宠女如此,明明家中有那么多儿孙,却还会掏出大半家底置办嫁妆。
皇帝很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对于补嫁妆一事直接跳过。可手已经打开嫁妆单子了,又是在寿康宫出的事,于情于理都得他补偿才行。
“然儿放心,这些嫁妆朕一定都给你补上。只是有些孤本珍品怕是没法子了,朕用其他孤本珍品换好吗?”
声音轻柔,季悠然依然闭着眸子没有回应。
季家女眷心里清楚,皇帝这话就是说给她们听的。只要她们说一句不必了,皇帝一定会顺势同意。
若是从前,季家当然会选择不要身外之物,只为了在宫中的女儿一切安好。
但这两日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都让季家人气愤不已,自然不会让狗皇帝一身轻松。
“臣妇代爱女多谢陛下厚爱!想来皇后娘娘醒来后知晓此事,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皇帝气急,可又不敢发泄怒火。为了自己的形象,只能选择微笑。“朕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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