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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归来当庶女,谁敢惹无删减全文

禅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容鸣让小照按住李清鹤,自己又抓住她的手腕让俞老静心把脉。稍顷,俞神医皱眉道:“三姑娘是中了‘魅香’,这种东西溶在水中药力极强,若是放在茶里喝了更甚。”“俞老,快救人!”慕容鸣明亮的眸子沉得更加深邃。“殿下,老夫身边并没有速效药,只能先在背部施针,缓解状况,可是……”慕容鸣自然知道俞老顾虑何事。“你们这次出来,除三姑娘还有谁跟着!”慕容鸣问。小照忙回:“还有我家大公子,知画去请了,马上就到!”“那就好!”慕容鸣松了一口气,回头吩咐俞神医:“俞老,你赶紧准备,李徇马上就到,有事我跟他担着。”“是!”俞神医拱手,就去开药箱。“你赶紧准备下,把窗幔先放下。”慕容鸣又吩咐。“是!”小照应声照做。就在此时,李徇跟着知画走了进来,见到慕容鸣并未...

主角:慕容骜精海卫   更新:2024-11-25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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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骜精海卫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妃归来当庶女,谁敢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禅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鸣让小照按住李清鹤,自己又抓住她的手腕让俞老静心把脉。稍顷,俞神医皱眉道:“三姑娘是中了‘魅香’,这种东西溶在水中药力极强,若是放在茶里喝了更甚。”“俞老,快救人!”慕容鸣明亮的眸子沉得更加深邃。“殿下,老夫身边并没有速效药,只能先在背部施针,缓解状况,可是……”慕容鸣自然知道俞老顾虑何事。“你们这次出来,除三姑娘还有谁跟着!”慕容鸣问。小照忙回:“还有我家大公子,知画去请了,马上就到!”“那就好!”慕容鸣松了一口气,回头吩咐俞神医:“俞老,你赶紧准备,李徇马上就到,有事我跟他担着。”“是!”俞神医拱手,就去开药箱。“你赶紧准备下,把窗幔先放下。”慕容鸣又吩咐。“是!”小照应声照做。就在此时,李徇跟着知画走了进来,见到慕容鸣并未...

《太子妃归来当庶女,谁敢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慕容鸣让小照按住李清鹤,自己又抓住她的手腕让俞老静心把脉。

稍顷,俞神医皱眉道:“三姑娘是中了‘魅香’,这种东西溶在水中药力极强,若是放在茶里喝了更甚。”

“俞老,快救人!”慕容鸣明亮的眸子沉得更加深邃。

“殿下,老夫身边并没有速效药,只能先在背部施针,缓解状况,可是……”

慕容鸣自然知道俞老顾虑何事。

“你们这次出来,除三姑娘还有谁跟着!”慕容鸣问。

小照忙回:“还有我家大公子,知画去请了,马上就到!”

“那就好!”慕容鸣松了一口气,回头吩咐俞神医:“俞老,你赶紧准备,李徇马上就到,有事我跟他担着。”

“是!”俞神医拱手,就去开药箱。

“你赶紧准备下,把窗幔先放下。”慕容鸣又吩咐。

“是!”小照应声照做。

就在此时,李徇跟着知画走了进来,见到慕容鸣并未觉得惊讶,拱手道:“李徇见过殿下,多谢殿下搭救!”

“世子客气!本王刚巧在此落脚,碰巧发现有人遇行不轨……”

“若不是殿下碰到此事,只怕三妹……”李徇不愿再说下去,见到正给银针消毒的俞神医又施了一礼问:“俞神医这是要给舍妹施针?”

“是!三姑娘中了‘魅香’之毒。”俞神医并不看他,专注的准备着。

“世子,本王正要告知你此事,这‘魅香’的速效解药制作颇费时间,俞老并未携带在身,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三姑娘施针放毒!因施针的部位在背与肩胛处,且涉及到姑娘家的名声,所以等你来,俞神医才敢开针!你看?”慕容鸣神色凝重的说。

“救!请殿下与俞神医务必救舍妹,名声是大,可是命只有一条,这事我担着,俞老只管开针。”李徇毫不犹豫的拱手作揖。

“哈哈哈……世子放心,既担得起世人称道一声‘神医’,老夫必然不会让三姑娘的清白有损!”

说罢,众人只见俞神医手握青布,横在双眼处,结实的蒙上了!

“俞神医这是?”李徇一脸惊讶!

“世子不必慌张,只需一人帮老夫引导穴位即可!”

“放心!”慕容鸣拍拍李徇的肩膀。

知画忙引着俞神医靠近床榻,小照负责按住小姐的身子让她不要扭动。

而慕容鸣与李徇二人则避在屏风之后,静观。

听见三妹嘶吼的声音渐渐平复李徇稍稍放下心来,他恭敬的问道:“殿下请到这边坐坐吧!”

“好!”两人围着圆桌坐下,李徇又给慕容鸣倒了一杯水。

“今夜遇到殿下,真是舍妹的福气,我替三妹先谢殿下。”李徇单膝跪在慕容鸣面前。

他一把扶起李徇:“李世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慕容鸣抿了抿杯中水道:“世子这是带着三姑娘要去何处?”

李徇垂首叹道:“殿下不知,那日刚从别院出来就去清潭寺看望祖母,才刚坐下就接到圣旨已下达王府,我只得匆匆赶回去。”

“一天两道圣旨,一道是命我交出手中兵权进京任职,一道是赐婚贾子陌与二妹,一月内完婚。”

“哦?所以,你是要带着三姑娘一起进京?”慕容鸣表情微妙。

“是!这次进京是三妹主动要求的,明年大内要选女史,她想进宫。”

慕容鸣脸色一沉。

“三姑娘为何要进宫?”

“我也不知!”李徇摇头。

“若是要进宫,直接参加宫廷选秀岂不更好?或是由你祖母修书,由太后做主陪在皇帝身边也是容易之事,何况王府小姐的身份本也配得上。”慕容鸣深邃的眸中浮起一抹促狭。

“呵……殿下可能不知,三妹她……”李徇正要解释。

俞神医缓步出来拱手道:“殿下,世子,三姑娘已安睡,老夫开个方子服两天药应无大事。”

李徇听闻,立刻起身行礼。

“俞神医又救了舍妹一命,王府上下真不知如何感激了!”

“诶,并非老夫功劳,这都是殿下授意,老夫只是听命行事!”

李徇一听,忙又给翊王施了一礼,慕容鸣摇头,嫌他麻烦。

慕容鸣见俞老神色凝重便开口问:“三姑娘的病还有何不妥吗?”

“回殿下,老夫刚才给三姑娘施,无意中触碰到她肩部肌肤似有疤痕,想问问世子,是否为旧疾?”

李徇忙道:“并非旧疾,舍妹被天雷击伤背部,因此留下了疤痕,这大半年用药无数皆不得根除,既然俞神医问起,不知是否有药可医?”

背上留了伤疤?莫不是因此不能入选宫闱才想做女史的?慕容鸣腹诽。

俞神医捋了捋了长须沉思道:“外表的伤疤想修复倒不算难事,只是那天雷击伤背部只怕深入肌理,不知世子是否记得上次老夫说过,三姑娘的寒疾如此凶险乃是‘水火不容’导致?”

“是!我自然记得!”

“嗯,所以三姑娘的旧疾要抓紧根治了!”

李徇一脸愁容叹息道:“阖府皆是想把三妹治好的,只您说的那六味药,确实是难以找齐全,加之又忙着进京之事,所以难耽搁了!”

“何种药可治三姑娘?”慕容鸣突然发出低沉而严肃的声音。

“殿下,世间有一种治疗天生寒体的神药名曰‘暖身丸’,只是这种丸药配起来十分困难,老夫也只是听师傅当年提起过,世间是否有人配成尚不得知!”

“哦?九州之内也没有?到底是何物?”慕容鸣眸色又沉了几分。

俞神医恭敬道:“这‘暖身丸’需配得头胎生男的紫河车,百老老参,盆大何首乌,千年松根,千年灵芝,茯苓胆等六物,放在锅中加水熬上三天三夜,最后凝成膏状,再搓成小丸,服上三月,姑娘的病必定痊愈,非但如此,今后身子不轻易怕冷,也不易受寒了。”

“紫河车,百老老参,盆大何首乌,千年松根,千年灵芝,茯苓胆?其它都好找,只是千年灵芝本王倒没听说哪里有,我府中百年以上的确实不少,不知可用否?”慕容鸣问道。


二小姐李淑瑶和姜氏坐在那位年轻公子的旁边。

右边首位坐着侧妃林氏及二少爷李兆(字伯恩),空着两个位子周氏知道是留给自己跟鹤儿的。

四夫杨氏及四小姐李淑雪,五夫人林氏及五小姐李淑灵,依次按尊卑次序排列。

最末两个位置坐着尚且年幼的六小姐李清秋,七小姐李淑媛,两位小姐身后站立着世妾刘氏和张氏。

长郡王李正雄五十未及已有一位正妻,五房夫人,十几位世妾,只是男丁稀薄,膝下仅有二子。

王妃金氏好命,生了一儿一女,在王府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大小姐李淑凰早几年请封,朝廷恩封了翁主,身份贵重,嫁给了西宁郡国世子为妻。

大少爷李徇(字伯承)乃王府世子,今日办公并未在府中。

下人们都知道只要是生了少爷的妾氏在王府的地位就非同寻常。

周氏虽然只生了一个女儿,碍于娘家也是一方郡国,李正雄也会顾及到各方亲家势力的平衡,近年来对周氏虽不宠爱,却也给了应有的名分。

况且王府又是极其重视位份和礼数的大家族,在宾客面前,她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

进了花雕厅,周氏心下想贾夫人定是来商量鹤儿的婚事,心中十分高兴。

只见她手执锦帕交叠按在左胯之上,屈膝低头行礼道:“妾身给王妃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见过贾夫人。”

同时,厅中其它比周氏位份低的一众人皆起身向她见礼。

李清鹤跟着周氏一并向厅上众人屈膝行礼,却不说话。

王妃手一抬,一脸和气的道:“妹妹不用拘礼,你看谁来了?”

“哎呀,好妹妹!我是好久不见你了,你可还好?”

贾夫人还没等王妃说完,便从席上站起来,拉着周氏的手,眸中泪光闪闪。

周氏也激动得眼眶微红,握着贾夫人手道:“谢谢姐姐挂念,我挺好的。只是不曾想今日能见到姐姐,真是又意外又惊喜呀!”

“哎,妹妹不知,我虽然人在金陵,但心里总想着咱们姊妹情分,这心里架不住想,索性就带着陌儿来了。”

“姐姐一路车马劳顿,一定很辛苦,这次来,可要到王府多住几日!”

“妹妹不用操心,贾家在郢城也有别院,这次来是陌儿孝顺说要带我看看大兴国西南山水,我呀不着急走,到处走走看看,比憋在府中可强多了!”

“那是自然,姐姐真是好福气,有子孝顺如斯!”周氏一脸羡慕的表情。

“我听说,三姑娘遭受意外,不知道现下可好了?”贾夫人关切的问道。

“多谢姐姐记挂,鹤儿如今好些了,只是还在吃药,况她身子一向弱,故而好得慢了些。”

贾夫人心下想:二夫人果然没有欺骗我,李清鹤身体一向不好,这次又遭了雷击,是个不祥之人,听说还把脑子击坏了。

陌儿若是娶她为妻,这样的身子骨往后能不能生育是两说,就这遭过雷击的女人,也是断不能嫁进我们太尉府的。

心里虽想,面上却不露,依然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道:“三姑娘在哪,还不让我见见?”

周氏侧身把李清鹤引到身边:“鹤儿快给贾夫人请安!”

“请贾夫人安!”李清鹤举止端庄,声音婉转。

贾夫人打量她衣着素淡,一身病态,眼眸清冷,确实不招人喜爱。

再看一眼,只见她头上挽着随心的发髻,横插一根玉簪,再无其它装饰,寒酸得不像样子,哪里像王府千金。

心下想,这母女俩在王府定然是不受宠爱。

“起来吧!”贾夫人语气里比之前冷了几分。

“大家都落座吧!”王妃笑语盈盈。

王妃的话不多,但是每一句都恰如其分。

周氏带着女儿落座,贾夫人侧身吩咐道:

“陌儿,快把礼物呈上来!”

贾子陌“啪啪”一拍手,花雕厅外的八九个仆从手捧漆盘,井然有序的躬身进门。

红色彩漆盘里盛着金陵带来的时兴玩意。

王妃收到的是一个紫檀雕花木盒,打开盒子竟然是满满一盒珍珠,颗颗大过手指,皆是圆润饱满,众人一看顿时闪了眼。

再看其它夫人小姐则是每人一盒时兴珠花,香云纱两匹,胭脂水粉一套,小公子则是文房四宝一套,貂皮手套一对,皆是上上之品!

众人收到礼物,都是啧啧称赞,贾家果然是京城大户,礼仪周全,阔绰大方。

贾夫人被夸得笑眼眯眯!

“都是些小玩意,还请王妃和各位夫人不要嫌弃!”

大家都收到了礼物,连站着的两个世妇也都有份,唯独不见周氏和李清鹤的礼物。

李淑瑶看到李清鹤席面空空如也,一脸得意。

正在此时,贾子陌端上来一个大漆盘,盘中盛着两匹“流光锦”和一个雕花木盒,径直走向周氏和李清鹤所在的位子。

“三夫人……这“流光锦”是贡品,听闻宫里的娘娘们最是喜爱,正好前些日子贵妃娘娘得了几匹赏了我娘,今日我们特意带了过来送给清鹤妹妹……”

“什么?流光锦!”

“可是那千金难买的“流光锦”?”

“是啊,贵妃娘娘赏赐这么贵重的东西,居然要送给李清鹤那个傻子?”

……

席上众人一听是“流光锦”瞬间炸开了锅,不禁侧头议论纷纷。

二小姐李淑瑶心里一万个不痛快。

她忍不住摇着姜氏手臂轻声道:“娘亲,你不是说这次贾夫人带贾公子来是要来退亲的吗?怎么还要送李清鹤那个傻子这么贵重的东西?!”

“嘘……”姜氏按住李淑瑶让她稍安勿躁!

李淑瑶急得干瞪眼。

也不怪这王府的千金们对“流光锦”如此上心。

虽然身在王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是这“流光锦”乃皇家贡品,而且是限量货,即使是宫里的娘娘也不是人人可以拥有的,更何况这偏安一隅的长郡王府贵妾。

话说贾太尉,正是新皇的权臣,又是皇亲,大女儿贾芮雪乃是皇帝亲封的贵妃。

周氏一听是流光锦,心就慌了,赶紧推却道:“不不不!这是御赐之物,小女实在担不起,还望姐姐不要折煞鹤儿!”


李徇见青杏胀得通红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格外动人,不自觉语气柔和了几分道:“青杏,昨个是你给二小姐和四小姐传的话?”

青杏镇定了几分回答道:“回世子爷,是奴婢!”

“谁让你传的话?”

“是永宁世子!”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还敢诬陷本世子?”

谢远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刚刚他还隔岸观火的姿态,现在一不小心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他能不气吗?

这个王府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有翻云覆雨的本事,本世子真是小瞧了她。

谢远心下暗骂。

“世子爷,您昨晚喝醉了,您自己说的话不记得了吗?”青杏一脸委屈的转身,跪向谢远的方向磕头。

“你丫的,还真是信口雌黄!昨夜本世子根本没……没……”

谢远一顿:根本没醉?

刚才他才跟众人交代昨夜他也醉得不行,只不过比贾子陌好那么一丁点,现在他敢说他昨晚没醉?

这个死丫头,挺厉害啊!

“没……没记那么清楚!本世子可不记得让你去请什么四小姐二小姐的!你再敢胡说,我定不放过你。”

众从把谢远从头看到脚,皆是心里打鼓。

这永宁世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谢远气血上涌,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辩解,赤裸裸的难受。

要是老七在就好了,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谢远定了定神又道:“你的意思是,我让你约你们二小姐跟四小姐出来的?然后我再让……再让贾公子跟你们四小姐躺在一起?”

青杏磕头回道:“奴婢只是把您的话传给二小姐和四小姐,其它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的谢远真的觉得自己有口难辩,孤立无援!

被一个婢女诬陷,顿时气得怒发冲冠!

“啪!”

谢远重重拍了下桌子,茶杯一震,差点摔下来。

“一个身份卑贱的丫头也敢诬陷本世子?长郡王府一个都别想好过,哼!我定会上奏朝廷,请大理寺来查案,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看丢的是谁家的脸面!”

“这……这不可能啊,谢远兄害我作甚?这对他并没什么好处!”贾子陌一脸质疑。

王妃本来就不想查下去,又听永宁世子这么一说,真害怕事情给闹大,到时候王府的名声全毁了。

事情已然发生,只能想办法两家和解。

若是不然,王府其它小姐婚姻都受影响,到时候王爷肯定迁怒于她,太夫人回来也没法交代。

她正思索着怎么解这个结!

突然,李清鹤站起来福身道:“不是永宁世子!”

她的声音不急不徐,婉转动听。

堂内众人皆是一惊,目光齐刷刷朝李清鹤飞过去。

谢远是第一个看向李子鹤的,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肯为他言一句公道,他可是太感动了。

刚才这位小姐进来,谢远一心思索昨夜之事,并没有她到的样子。

此刻一观,却是见之忘俗。

只见她着一身鹅黄交领襦裙,皮肤白皙,五官轮廓精致小巧,越发衬托得她身姿玲珑剔透,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谢远见过美女无数,竟然也看呆了。

“鹤儿,你怎么如此肯定?”王妃一时提了兴致,正了正身子问她。

“母妃,只要反推一下,想想做成这事对谁有好处,事情就清晰明了了。”

确实如此,我也是被气糊涂了,居然一时没想到这一层,王妃心下思量。

李清鹤见众人不解,又吐珠玉道:“永宁世子乃王府贵宾,若是陷害贾公子与四妹,于他于永宁侯府并无好处,反倒让三家都蒙羞,百害而无一益。”

“嗯……有几分道理。”众从一边听一边思考,却是如此。

“既然三家都不会落着好,那为什么还有人设计这么一局?到底为了什么?”

此时,堂内众人皆是认真听她说话,并无人打断。

“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二姐李淑瑶乃是满心欢喜的跟贾公子订婚,二夫人自然是希望一切顺利,因为攀上贾家的高枝,她的机会也是来之不易的。”

二夫人姜氏闻言,不好意思的用锦帕试了试额头,口中连连称道:“是是是!”

李清鹤并未看她一眼,继续道:“那么谁才是受益人?贾公子与王府本就有婚约,若是王府哪位小姐已委身于贾公子,那么按照正常推理,两家为了声誉自是不想闹开,估计最后只得大事化小,成全这一对。”

众人一听,豁然开朗。

齐齐把目光投向四夫人杨氏及四小姐李淑雪。

杨氏急得腾的站起来,瞪着李子鹤大吼道:“三姑娘什么意思?为什么诬陷我家雪儿,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李淑雪听杨氏维护她,又跪在地上呜呜的啼哭起来。

“母妃,雪儿怎么办?如今身子不洁,以后如何面对夫家,还不如一死了之。”

说罢,起身就往堂内楠木大柱上撞了过去。

一众婆子婢女,及坐在柱子旁边的人,皆出手拦下。

众人吓得一身冷汗,只有李清鹤表情淡然,丝毫不诧异。

杨氏急得哭起来,抱住李淑雪喊:“雪儿啊,你可不能糊涂,白白便宜了害你的人呀!”

“王妃要给雪儿做主呀,雪儿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若不是有人引她去,她怎敢跟男子私下见面。雪儿……雪儿,你赶紧跟王妃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淑雪被众人扶着坐下,听杨氏问她话,才稍稍止住泪。

她向上坐的王妃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呜呜……母妃,我昨夜听了青杏的传话,安顿好五妹、六妹就行至汀兰小榭,却并未见到二姐、永宁世子、贾公子三人。我正欲抱琴离开,忽然听到雅舍内有琴音飘出,以为是三人已到雅舍等候我,便走了进去。推开门,只见小厅内亮着银烛,琴还在案上,却并未见到有人,只隐约闻到一股异香……”

李淑雪哽噎了几声又道:“于是……我轻轻唤了二姐的名字,无人应答,正想离开又得听内间有人说话,声音极小,含糊不清,便踱步前去想一探究竟。”

说到此,李淑雪又忍不住试泪道:“我才刚推门进去,就有一个男人力气好大,把我从后面抱住,并捂住了我的嘴……我……我全身无力,如何也挣脱不开……身子也越来越沉……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至母妃赶到,雪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贾公子身边……呜呜……”

“异香?徇儿,你带人去雅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不对。”王妃正色道。

“是,母妃!”

李徇立刻带人去了雅舍,没一会功夫就回来了。

“回禀母妃,儿子在雅舍发现确有熏香痕迹,我闻了香灰,味道确实与府里平日用的不同,好像是——迷香。那把琴也在,那琴……是二妹的!”

“怎么会是我的琴,我的琴一直在我闺中,昨夜我也并未去雅舍,只到了汀兰小榭没见着人就马上回了耳室,一直侍奉在母妃与贾夫人身侧,李淑雪你诬陷我!”李淑瑶气得颜色皆无。


小照吓得浑身发抖,一张小脸冻得通红。

“啊……啊……阿嚏!”小照吓得又捂住了嘴巴。

“小姐,对……对不起……”

李清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雪,系上大氅,对小照说:“走,咱们去看看……”

“小姐,我怕!”小照缩成一团,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肯定是吓坏了。

李清鹤定了定神,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眸光冷冽的说:“小照,别怕,有我在!”

迈出两步,似有不忍,又转身道:“你在这等着吧,我去看看!”

小照点点头。

李清鹤快步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寻去,没走几步小照就跟了上来。

“小姐,我要跟着你,你在哪我在哪。”小照虽眸光含泪却目光坚定。

“好!走吧!”

两人翻过一个山坳,在松柏与梅林之间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壮汉,个个皆是赤衣黑靴,手握长剑,脸上还蒙黑色面布。

杀手?暗卫?死士?还是……

李清鹤一边思索,一边寻找,不远处又发现几具尸体。

脸部、胸口、手臂皆是被利器所伤,那利器像是折扇的棱角,或是长鞭……

“啊……”小照一声尖叫,响彻山谷。

李清鹤回头一看,一个浑身带血的蒙面人还没死透,一只手抓住了小照的脚踝,吓得小照尖叫连连……

“砰!”一脚,李清鹤就把蒙面人的手给踢开了,然后再在那人胸口上补一脚,那人头一歪,立刻死过去。

小照被小姐的一系列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心里瞬间冒出一万个疑问:这是我家小姐吗?这是曾经那个孱弱又胆小的小姐?我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清鹤围着尸体走一圈,探了每个蒙面人的鼻息,确定他们都死透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青天白日的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李清鹤撇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眸光冷漠。

“小照,你没事吧?”李清鹤忙完了才反应过来问她一句。

“啊……没……没……没事……”小照脸色惨白,吞吞吐吐的,哪里像没事?

“好了,咱们走吧,再不回去,估计今晚下不了山了。”

“嗯!”小照连连点头,她真想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

都是自己的错,邀小姐赏什么红梅嘛,这下好了,碰上人命了。

主仆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突然,李清鹤脚底一软,似乎踩到什么动物的身体……

“等等……”

她蹲下身子,扒了扒脚底的积雪。

只见雪丛里,微微露出一抹月白锦缎,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雪,因雪太深,一个人型的物体完全隐没在雪地里了。

李清鹤越扒越宽,终于露出一张人脸来。

那是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嘴唇微微有些发紫,玉冠金莽带,月白锦袍,幽蓝色贡缎朝靴,靴筒绣着皇宫特有的卷草如意纹。

他是皇宫里逃出来的?朝廷钦犯?

李清鹤微微一怔,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小姐小姐,这个人还活着!”小照惊喜的叫道。

“你看,他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

李清鹤一探鼻息,果然还没死。

“小照,咱们把他抬到亭子里去,雪地里太冷了,不用多久他也会冻死。”李清鹤眉尖微蹙。

“好!”

眼前的白衣男子约摸二十几岁,身高八尺有余,虽然身形俊秀,可……要想挪动他怕也不容易。

时间紧迫,主仆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慢慢把男子挪到亭中。

这亭子位置很高,四周皆空,寒风凌冽,吹久了脑瓜子生疼,却不是什么好的落脚点,李清鹤思索着眉尖紧蹙,樱唇紧泯。

“小姐,天已经蒙蒙黑了,再过两刻估计就全黑了,咱们再不走,今天就回不去了,怎么办啊?”小照哆嗦着身子,时不时张望着回去的路。

“小照,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这些天听高僧讲解佛法,这点是最要通透的。”

“可是……小姐,我怕咱们三人都要冻死在这山里了。”

李清鹤定了定神,坚定的说:“小照,你赶紧去拾些柴火来,我去找草药,你看他嘴唇发紫,估计是中毒了。”

“嗯,小照听小姐的,要死也要跟小姐死一块。”说罢转头就走。

“不要去远了,怕山中有豺狼,就在附近找一找,应该有的。”

“奴婢知道了……”

李清鹤把那男子放于亭中,双膝跪地,挪动他的周身并未找到明显的剑伤。

再仔细一看,原来右肩靠后背的位置有一小块衣服被割开一寸长,露出一条红色伤痕,隐隐渗血。

“是这里了!”李清鹤柳眉稍稍一舒。

仰头长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喃喃道:“阿弥陀佛……佛主为证,小女子今日为救这位公子,不得不抛开男女礼数,但小女子心如明镜,未染尘埃……”

说罢,李清鹤颤抖的玉指,拉开白衣男子染雪的衣服。

“嘶……”

一小块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她的眼中,只见她别过视线,疑虑了一秒,又把清亮的眸子移了回来。

那是一条浅浅的血痕,看形状应该是被某种暗器所伤。伤口的皮肤呈紫黑色且向周围晕染开来。

“中毒了?”李清鹤眉间微蹙,脑子飞速运转。

她用指腹抹了一点发黑伤口上的血渍,放到鼻尖一嗅。

好像是“断肠草”的毒,这是大内暗卫常淬在刀剑或暗器上的一种毒药。

若不能及时解毒,一天之内必死无疑。

李清鹤闪动着明亮的眸子,端详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剑眉紧蹙,薄唇微抿且泛着紫黑色,面色通红。

这个男人,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以一己之力清理了十几名高手,足以见他身手矫捷,内力深厚,若不是不小心中了暗器且暗器上淬了剧毒,只怕我们发现不了他吧?

难道他早就在我们周围潜藏了?李清鹤暗自思忖着,以她现在的听力,不可能发现不了他,百米之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定能知晓,这次她失算了?

思绪一时理不清,李清鹤没有时间多想,便在白衣男子的身上寻找可用之物,再不帮他解毒,只怕会没命了。


“妾身无能,不能为殿下分忧,只能多关心一点殿下的身子。”

夏姬一边道,一边斜斜的靠在慕容骜胸前,眼眸划过一丝挑衅,直直的把目光射向跪在石板上的陈青荷。

“启禀殿下:奴才带人到太子妃住所仔细搜寻一番,并未发现有异常,只不过……”内侍官曹直恭敬的道。

“不过什么?”慕容骜冷脸一问。

“只不过,在太子妃的贴身侍女房中搜到几封书信,似有可疑,奴才特意带来,呈殿下过目。”

慕容骜眸色一冷。

“呈上来!”

内侍官曹直拂栉一挥,身后恭敬的走上来一个小黄门,手捧漆盘,盘中盛着几封家书。

丽人使了一个眼色,曹直会意的往后挪了一挪。

慕容骜随手抽出其中一封,以极快的速度看完,再打开第二封,第三封!只见他眸光越发冷峻。

终于他长袖一挥,打翻漆盘,笺页散落一地。

小黄门吓得跪地不起。

“好大的胆子!本宫本想饶你一命,你却背着本宫跟野男人暗通款曲,怀上野种?”

慕容骜气得青筋暴露,面容扭曲。

“哈哈哈哈……”陈青荷大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啊!臣妾珠胎暗结已三月有余,太子爷都不曾发现吗?”

“只允许太子爷金屋藏娇,就不许我置面首?”陈青荷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你这个贱—妇!”

“如今,臣妾还没死呢,不知道太子爷从哪里带来的野猫野狗,是否忘了给臣妾敬一杯进门茶呢?”

陈青荷脖颈处那一抹红色在慕容骜眼中显得无比刺眼。

“堂堂大兴朝太子爷曾在洞房花烛夜立誓:此生只爱陈青荷一人,绝不纳妾!若违誓言,必将天诛地灭,断子绝孙。如今,你是如何身体力行的?”

殿外禁卫闻言,微露惊诧之色。

“给本宫闭嘴!”

“怎么?太子爷整日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陷害忠良,没功夫让臣妾怀上子嗣以承王位,臣妾为太子爷分忧,只能想尽办法为太子爷继承香火,难道臣妾有错?”

“放肆!”

“哈哈哈哈,没承想,办法还真让臣妾想到了!”

此时的慕容骜早已气得面如死灰。

“太子爷听闻臣妾怀孕竟然如此不高兴?难道是想遵守当年的承诺,断子绝孙?!”

“哈哈哈哈……断-子-绝-孙!”

陈青荷一字一句的咬着那四个字,仿佛发疯一般自顾自的重复那四个字。

此时,层层殿宇已经笼罩在乌云之下,一场暴风雨倾刻将至。

“这个疯妇,已无可救药……”

慕容骜青筋暴跳,广袖一挥,显然,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来人啊!把这个疯妇拖下去,上军棍,把她和肚子里的孽种一并杖毙!”

周围的禁卫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乌云蔽日,天空一道惊雷乍起,狂风暴雨铺天盖地的冲下来。

此刻的狂风像中了邪一样,挟持着雨丝像无数条铁鞭狠命的抽打在崇华殿廊檐下,慕容骜和夏姬等人被抽得睁不开眼,拂袖而去。

朱色大门被风雨打得啪啪直响,像无数个耳光扇在慕容骜脸上,陈青荷的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狂风吹得树枝乱舞,阶下众人几乎无法站立。

在此混乱之际,陈青荷突然挣开缚手的绳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身旁禁卫的佩剑,目标明确的朝檐廊下冲刺而去!

“护驾,快护驾!”内侍官曹直尖细的叫声,在狂风骤雨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话音刚落,只听得“嗖——”的一声,慕容骜因护住夏姬来不及躲避,手臂被刺破,鲜血喷溅!

“嗬~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太子爷!”

陈青荷冷笑,抬手又是一剑,朱门划破。

檐下宫女彩娥吓得乱叫乱窜,内侍手无兵刃,又事发突然,只得拥着慕容骜等人仓皇避入殿内,众人合力关上朱门,一时狼狈不堪。

夏姬吓得瑟瑟发抖,眸光含泪道:“殿下,您受伤了!怎么办?呜呜……”

“没事!”

“都是妾身的错,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妾身,太子妃如何能伤得了您的玉体!都是妾身的错!呜呜……”

夏姬借势哭得梨花带雨。

“那个毒妇,本宫不会放过她的!”

门外兵刃相杀,禁卫队听到厮打声立刻前来接应,陈青荷寡不敌众,遍体鳞伤。

没一会功夫便被几十名禁卫团团围住!

此刻,暴怒的慕容骜,满手鲜血推开殿门,他面容狰狞,一声令下:“抓住那个贱妇,斩立决!砍下她的人头者有重赏!”

禁卫军得令一拥而上。

此刻,雨水已经完全模糊了陈青荷的视线,她无法看清多少人朝她涌来。

只见她屏住呼吸,双手握剑,用尽全身之力把长剑高高举在头顶。

雨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混着血水,鲜红的淌在她脚下。

人剑合一。

陈青荷仰天长笑:“慕容骜,下辈子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哈哈哈哈……

轰隆隆,几声巨响。

一道紫色闪电如巨龙腾飞,直冲剑锋!

倾刻间,围住她的禁卫齐刷刷倒地,陈青荷亦倒在人群中央,俯瞰,像一朵盛开的黑菊!

*

“慕容骜,下辈子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陈青荷大吼一声,感觉全身被电流击穿而过,不由得身子一弹,直挺挺的坐立起来。

原来这仅仅是一个梦,陈青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燥热,额头早已粘着密密的汗珠。

陈青荷分明记得慕容骜诬陷她父亲谋反,逼迫她交出“白玉虎符”。

一切历历在目,这样不共戴天之仇她怎能忘记?

“吱呀!”

正当她思绪万千之际,门外迈步进来一位体态优美,容貌清丽的妇人。

她身后跟着一位年纪不大手捧漆盘的婢女。

婢女脸上缀几粒雀斑,一双眯眯眼望着她眨巴眨巴的。

妇人坐在床沿,关切的问道:“鹤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眼前这位美妇人,正是大兴朝“七郡四十二州”中长郡王之妾,也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娘亲周氏。

陈青鹤听闻美妇人唤她“鹤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愣在床上,盯着周氏不敢说话。

不!这不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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