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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发表时间: 2024-11-25

我不敢休息,割破狗爪子上的动脉取了点黑狗血,又割破公鸡的鸡冠子,把血放在干净的瓶子里,裁好了黄纸。

苗青禾强撑着身子做了点吃的,我们俩胡乱吃了几口,都困的已经睁不开眼了。

“去睡吧,晚上七点之前不会有事的。”

苗青禾点点头,看着我,脸色通红。

“你……还睡在我屋里,行吗?”

我当然求之不得,在她床边打好了地铺,脑袋刚一沾到枕头,马上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真香,要不是苗青禾把我叫醒,我都不知道能睡到什么时候。

苗青禾小声在我耳边叫着,“余生,你醒了吗,小雪的电话。”

苗青禾把我手机递给我,我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窗外的天都黑了。

“余大师,那个风水师离开赵家出门了。”

“嗯,你跟着他,别让他发现,随时保持联系,告诉我他的位置。”

“好。”

我把手机还给苗青禾,然后想了一下,在苗青禾家门前摆下了一个阵法。

我用毛笔蘸着黑狗血在门框上画了一道十字,又在地上用鸡冠血画了个圈,把杀鸡刀放在圈里面,刀刃斜朝东南,用蹭脚垫盖住。

我提起包,“走,去赵家。”

苗青禾开着车来到赵思远家门口,我让她在车上等我。

“随时和江雪保持联系,看那个风水师去了哪里。”

“好。”

我下了车走到赵思远家门口,离着十几步停了下来,四下仔细查看了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风水师也在赵家门前布了阵法。

赵家的门框上挂着一面镜子,好像是铜的,镜子周围用红笔画着一个八卦图形。

我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裁好的黄纸,用毛笔蘸着壁虎尿把黄纸洇湿了贴在镜子上。

门里隐隐传来了一声惨叫,我冷哼了一声,我破掉了那个风水师布下的阵法,现在我请来的帮手没有了禁制,应该是已经附在了赵思远的身上。

“慢慢享受恐怖的体验吧。”

我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回到苗青禾的车上。

“余生,那个风水师……他……”

我笑了笑,“他是不是去你家了?”

“嗯。”苗青禾点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我冷笑了一声,“那这事就好办了。”

我从苗青禾手里接过手机,“喂,江雪,你在苗青禾家门口吧,那个风水师现在怎么样了?”

江雪的声音很低,“那个人不知道怎么了,刚走到青禾家门口就一下摔倒了,他……他吐了好多血,我躲在楼道里没敢过去。”

“好,你过去把手机给他,让他接电话。”

“啊,我……我不敢。”

“没事,你听我的,他不敢伤你。”

江雪这才勉强答应了一声,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就是余生?是你设的局害我?”

我冷哼了一声,“你搞清楚是谁先害人的,你在赵家门口也一样给我留了礼物,我们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那个声音叹了口气,“行,技不如人,我认栽。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吧。”

“有话来赵家当面说,让江雪开车把你带过来,我最多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好吧。”

二十分钟左右,江雪开着车来到赵家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佝偻着后背不停的咳嗽着,胸前沾满了一点一点的血迹。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吃力的抬眼看了一下门框上的铜镜,叹了口气。

“泉城余家的传人……果然有本事,破了我的阵法。”

我点点头,“你是哪路的,自己报个名号吧。”

男人迟疑了一下,“水城,杜春茂。”

其实我也就随口一问,我对风水师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无所知,他就算是报了名号我也不认识是谁。

杜春茂见我没什么反应,愣了一下。

“你没听说过水城杜家?”

我撇撇嘴,“没听说,怎么,你还挺有名的吗?我瞧你的本事也不怎么地。”

杜春茂的脸色尴尬了一下,他打开门,我们走进屋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横躺在客厅的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嘴角全是血沫子。

“思远哥!”

苗青禾和江雪一起惊呼了一声,我冷冷的横了她俩一眼,她俩一起住嘴,讪讪的站在我身后。

我从包里拿出装着坟头土的瓶子,蹲在赵思远面前低声念叨了几句咒语。

“回来吧。”

一个淡淡的虚影从赵思远眉心里飘了出来,钻进了我手里的瓶子。

我收好瓶子,回头看着杜春茂。

他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伤的还是让我气的。

我淡淡的指了指赵思远,“给他解煞。”

杜春茂的脸色煞白,“我已经……咳咳,受了重伤,再救他的话,我……咳咳,道行就废了。”

我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你以后不能再害人。别废话,照我说的做,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要是赵思远死了,你猜他家人会不会放过你?”

杜春茂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知道我没吓唬他。

只要我废掉他的道行,他就是个病怏怏的普通人,就连苗青禾和江雪都能一拳揍死他。

他还在犹豫,我补了一句。

“只要你给赵思远解煞,我答应不把这件事给你传出去,以后你虽然没有法力了,但还可以看相算卦,给人指点个阴宅,好歹能混口饭吃。”

杜春茂长叹了一口气,勉强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铜鼎,咬着牙在自己的食指上交叉割了两道。

他手指上的血滴在铜鼎上,就像是水滴落在烧红的炉子上一样,“滋啦”一声冒起一股热气,变成了一股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