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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而悔全局

新暖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五十岁生日当天,丈夫程越准备了两份礼物。五百以内是我的,上万的礼物他送给了年少时的一生挚爱。程越天生体弱多病,二十五岁命悬一线。他在病房与挚爱相遇。两人互相鼓励,一见钟情。他却又舍不得放下为他挣钱治病的我。二十五年,我停不下来。车贷、房贷、治病、养育......好像我的前半生都是为别人活着。这次,我想为自己而活。1五十岁生日当天,我在厨房烹饪晚餐。大早上,丈夫程越就说要去钓鱼。我没理由拒绝,过日子不就是夫妻间相互体谅。将饭菜备好,等他回来就下锅。手机忽然响了。程越发来消息,说在钓场遇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可能要晚回来。刚出锅的鲫鱼汤冒着热气,我精神有些恍惚。耳边回荡着沸腾的咕嘟声。程越的礼物随意摆在茶几上,我拆开礼物。是一个价值不超过...

主角:程越楚潇   更新:2024-11-21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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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越楚潇的女频言情小说《五十而悔全局》,由网络作家“新暖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五十岁生日当天,丈夫程越准备了两份礼物。五百以内是我的,上万的礼物他送给了年少时的一生挚爱。程越天生体弱多病,二十五岁命悬一线。他在病房与挚爱相遇。两人互相鼓励,一见钟情。他却又舍不得放下为他挣钱治病的我。二十五年,我停不下来。车贷、房贷、治病、养育......好像我的前半生都是为别人活着。这次,我想为自己而活。1五十岁生日当天,我在厨房烹饪晚餐。大早上,丈夫程越就说要去钓鱼。我没理由拒绝,过日子不就是夫妻间相互体谅。将饭菜备好,等他回来就下锅。手机忽然响了。程越发来消息,说在钓场遇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可能要晚回来。刚出锅的鲫鱼汤冒着热气,我精神有些恍惚。耳边回荡着沸腾的咕嘟声。程越的礼物随意摆在茶几上,我拆开礼物。是一个价值不超过...

《五十而悔全局》精彩片段

我五十岁生日当天,丈夫程越准备了两份礼物。

五百以内是我的,上万的礼物他送给了年少时的一生挚爱。

程越天生体弱多病,二十五岁命悬一线。

他在病房与挚爱相遇。

两人互相鼓励,一见钟情。

他却又舍不得放下为他挣钱治病的我。

二十五年,我停不下来。

车贷、房贷、治病、养育......好像我的前半生都是为别人活着。

这次,我想为自己而活。

1五十岁生日当天,我在厨房烹饪晚餐。

大早上,丈夫程越就说要去钓鱼。

我没理由拒绝,过日子不就是夫妻间相互体谅。

将饭菜备好,等他回来就下锅。

手机忽然响了。

程越发来消息,说在钓场遇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可能要晚回来。

刚出锅的鲫鱼汤冒着热气,我精神有些恍惚。

耳边回荡着沸腾的咕嘟声。

程越的礼物随意摆在茶几上,我拆开礼物。

是一个价值不超过五百的耳钉。

和往年不同,这一次的礼物多了一张贺卡。

我嘴角抿起,还以为是丈夫精心准备的“花样”。

上面写了好多情话。

有生日祝福,有感恩遇见,有期待余生......唯独名字不是我的。

熟悉的字迹却让我如此陌生。

我这才注意到礼品袋中有两张发票。

打完折三百八的耳钉是送我的。

上万的手镯是送给名为楚潇的女人。

我视线模糊,眼泪不争气地砸在贺卡上。

每年生日,程越都会用不同的理由晚归。

原来他不是没空,只是要陪另一个人。

我抹了一把泪,在屋内翻箱倒柜。

书柜的最上层有一本没封面的诗集。

夹层中有他们的合影。

他们并排而立,站在高山茂林或小桥流水。

照片越靠前,岁月留下的痕迹越浅薄。

始终不变的是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每张照片后都写了诗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落款的时间正是往年我的生日。

在楚潇身边,程越倒像个负责的丈夫。

毕竟他从未缺席对方的生日。

最近的时间是去年。

估计现在两人正在填补今年的空白。

程越体弱多病,有着不切实际的诗人梦。

二十五岁时我嫁给她,如今我五十岁。

二十五年的照顾抵不过同病相怜吗?

他们在病房相遇,度过重病时光。

可我才是拼命挣钱救他的妻子啊。

情话如同一把小刀,剜开我的肉,扎痛我的心。

诗集的尾页有个陌生的字迹。

“你说过遇见我,误你终生。”

“我不奢求你娶我,但我想你心里永远有我。”

我紧紧咬住手背,身体抖如筛糠,不甘的情绪翻涌,可我憋着眼泪。

付出了二十五年,我不要想再为这个男人掉下一滴泪。

他不配!

我将屋内收拾回原样,坐在窗口望着来往行人。

脑海中闪回着二十五年的记忆。

车贷、房贷、治病、养育......好像我的前半生都是为别人活着。

剩下的日子,我要为自己而活。

2晚上十点整。

程越到家,身上一股酒味。

他见我孤单坐在客厅,脸上没有一丝愧疚。

将外套扔到沙发上,嘴里嘟囔着:“女儿也是,你过生日了也不来家里吃个饭,又不上班能有多忙?”

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衣服帮我手洗,洗衣机洗不干净。”

程越知命之年,却没遭受过社会的鞭挞,看起来也就像四十出头。

以往这时我会去帮他叠衣服,这次我没去。

他纳闷地扫了餐桌一眼。

“光备菜了,没备酒啊。”

我冷声道:“我不买,你自己不会想着吗?

什么都要我喂到你嘴里?”

他挑眉,诧然道:“你别把女儿的气撒在我身上啊,今天不是意外情况嘛,还有两小时,咱们抓紧时间给你过生日。”

“我这两天要去参加一个诗会,请人家吃饭花了不少钱,你再给我拿五千块钱,我这月吃药都不够了。”

我没起身,他有些不快。

再次开口,语气温和不少。

程越好言相劝:“咱们都老夫老妻一辈子了,过生日也不讲究仪式感,你不至于置气吧。”

“大不了我今年的生日也不过了,算咱俩扯平。”

他装模作样地坐在餐桌上,拿起食物又放下。

在外头偷吃过,回家怎么吃得下?

他刚刚的话把我眼底的温存消耗殆尽。

怪不得每年我过生日的前后,他都会管我要一笔钱。

嘴里还哄着我,“男人不得有点小金库啊,要不然怎么给你买礼物?”

礼物是买了,但我充其量算是附赠品。

见我不理他,程越皱起了眉。

“往常我跟朋友见面也没见你生气啊,老了一岁脾气怎么还见涨呢?”

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微微颤抖。

“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不是跟你说了......去哪了!”

我骤然拔高嗓音。

程越缓缓放下筷子,“大晚上喊什么,我见到老刘,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点了点头,继续逼问:“拿出你见老刘的证据,拿不出就把老刘的电话给我,我立刻打给他。”

程越不敢置信我说的话。

“你疯了是不是,咱们都五十了,大晚上给人家打骚扰电话干嘛?”

“程越,你也知道五十了。”

我嗓音沙哑:“我每年过生日你都这个时间回家,你真的是遇到老友了吗?”

他蹭地站起身,在屋内踱步。

目光上下打量我。

“不然呢?

你怀疑我?

咱家的财政大权都在你手上,我能去干吗?”

确实,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程越在婚后就养病,是我在外打两份工养家。

他一度闷在家不出去,我也从未怀疑过他。

以至于二十五年我以为他待我是真心的。

他身子羸弱,我指望他是后盾,让我专心在职场上打拼。

可他笨手笨脚,连洗衣做饭也做不好。

我白天在职场上忙成孙子,回到家还得处理堆积一天的家务。

他不在意外人看法。

而我被亲戚朋友指指点点,流言蜚语缠身。

我以为婚姻就是这样,相爱抵万难。

互相扶持,彼此体谅。

我也不抱怨婚姻的不容易。

如今,这一切毫无意义。

他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没了耐心。

所以我去屋里拿出明信片。

“这就是你口中的老刘?”

程越瞬间上头,怒不可遏,将东西藏于身后。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动我东西!

我就讨厌你这点!

让人窒息!”

“我身子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我们是知己,知己你懂吗?”

“楚潇年轻时是与我有点缘分,但我们相敬如彬,见面也是共同怀念与病魔斗争的日子。”

他气愤地将筷子摔在地上。

“我们都这个年纪了,能不能别总是没事找事,”一路磕磕绊绊,他没跟我红过脸。

学校里他意气风发,结婚时他气质彬彬,有孩子后他感激我付出。

提起楚潇他就不念旧情了。

我心里刹那无尽茫然与屈辱。

程越捡上衣服,冷冷丢下一句。

“我们冷静冷静吧,我今晚去女儿家住。”

3第二天我也照常上下班。

程越没联系我。

连着几天,我不需要给做多余的家务,饭菜也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做。

每天过得怡然自乐,心态都年轻了几岁。

缺了程越我才明白,原来他才是我身上的累赘。

躺在沙发上,喝着一杯红酒。

女儿突然打来视频电话。

第一句话就把我心情破坏掉了。

“妈,我要结婚的话,你给我出多少彩礼?”

我频频蹙眉,语气不容置疑道:“你那个黄毛男友我不同意,他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将来怎么养活你?”

女儿垮着脸,愤愤不平道:“我的婚姻不用你管,我们是真爱。”

她走的不就是我的老路?

我作为过来人想劝劝她。

视频那边传来一声轻咳。

女儿也随之转移了话题。

“妈,你都五十了,怎么能把我爸赶出家门?”

她上来就泼脏水,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人。

“我爸是没跟你说实话,那不也是怕你生气,你挣那么多钱还在意一个礼物吗?”

“你都五十岁了,中老年人哪需要爱情,搭伙过日子就行了呗,我爸身体你也清楚,他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背叛。”

“我不可想听邻居们的风言风语,你们不怕丢脸我还怕呢,大度一点,跟我爸服个软。”

“我爸都跟我说了,楚阿姨是他病友,病友的感情光明磊落,没别的心思,你学学我爸,时代在进步,你不能太狭隘,我爸都同意我婚礼了。”

我嘴角挂着微笑,淡淡道:“你既然听你爸的,那你让你爸帮你出首付,看你的黄毛男友愿不愿意还房贷?”

女儿程舒被噎住了,眼神流露慌张。

她发出尖鸣:“你瞎说什么!

自己的婚姻一地鸡毛还管我!”

“怪不得我爸宁可去陪楚阿姨也不愿意陪你!”

女儿气得挂断电话。

我摇晃着红酒杯却没了兴致。

都说女儿天生跟父亲亲近,她小时候完全不这样。

在她蹒跚学步时,也会用小手拉着我,咿呀对我说妈妈是我最爱的人。

人心难测,岁月无情。

程舒刚出生是我妈帮忙带,稍微大点是慢慢把她拉扯到上大学。

我不是没想过让程越帮忙,自从他喂奶差点把女儿呛死,我就断了念头。

等孩子大了,他一味地纵容,反而让程舒觉得老爸才是最爱她的人。

她也名副其实成了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我则成了反派。

当晚,我刚洗漱完,就听见钥匙转动的声响。

程越风尘仆仆地回了家。

我无视了他,回卧室将门反锁。

半晌,他敲响了房门,我没开就敲个不停。

等我开门,他递给我精心准备的礼物。

摆出认错的姿态:“淑华,你原谅我吧。”

我看了眼挂历。

月初了,他手里没钱买药。

我以前太傻,他动动嘴皮就能拿轻易走我打拼的薪水。

程越见我没接,脸色发紧:“你相信我,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可惜信任已寸寸皲裂。

我驻足许久,闭目仰头道:“咱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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