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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无回音后续+全文

长岁有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恨不起她来我的存在从此刻开始,有了意义。有人从千千万万个人里找到了我,让我成为专属于他的思思。阿远。阿远。我叫一声,他便不厌其烦地答应一声。“阿远。”四肢被按着,红裙子被撕碎。“阿远。”数不清的手在我身上肆虐。“阿远。”头顶的灯在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世界要倾塌。我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冷。闪光灯不间断地亮起。我嘶哑的声音轻轻地唤:“阿远。”没有人回应我。我的阿远不在了。他永远,永远地不在了。我自嘲地笑了,大口大口的血从我口里吐出来。那么多的血,怎么也吐不干净。太脏了。真的太脏了。耳边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谢静思。”“静思。”谢舒禾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她轻轻捂着嘴,那双温柔的眸子盛满了哀痛:“怎么回事?”“谢静思拿钱雇人想毁了你,幸好,...

主角:沈宁远谢舒禾   更新:2024-11-19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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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远谢舒禾的女频言情小说《京港无回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长岁有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恨不起她来我的存在从此刻开始,有了意义。有人从千千万万个人里找到了我,让我成为专属于他的思思。阿远。阿远。我叫一声,他便不厌其烦地答应一声。“阿远。”四肢被按着,红裙子被撕碎。“阿远。”数不清的手在我身上肆虐。“阿远。”头顶的灯在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世界要倾塌。我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冷。闪光灯不间断地亮起。我嘶哑的声音轻轻地唤:“阿远。”没有人回应我。我的阿远不在了。他永远,永远地不在了。我自嘲地笑了,大口大口的血从我口里吐出来。那么多的血,怎么也吐不干净。太脏了。真的太脏了。耳边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谢静思。”“静思。”谢舒禾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她轻轻捂着嘴,那双温柔的眸子盛满了哀痛:“怎么回事?”“谢静思拿钱雇人想毁了你,幸好,...

《京港无回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恨不起她来
我的存在从此刻开始,有了意义。
有人从千千万万个人里找到了我,让我成为专属于他的思思。
阿远。
阿远。
我叫一声,他便不厌其烦地答应一声。
“阿远。”
四肢被按着,红裙子被撕碎。
“阿远。”
数不清的手在我身上肆虐。
“阿远。”
头顶的灯在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世界要倾塌。
我感觉不到痛。
只是觉得冷。
闪光灯不间断地亮起。
我嘶哑的声音轻轻地唤:“阿远。”
没有人回应我。
我的阿远不在了。
他永远,永远地不在了。
我自嘲地笑了,大口大口的血从我口里吐出来。
那么多的血,怎么也吐不干净。
太脏了。
真的太脏了。
耳边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谢静思。”
“静思。”
谢舒禾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她轻轻捂着嘴,那双温柔的眸子盛满了哀痛:“怎么回事?”
“谢静思拿钱雇人想毁了你,幸好,估计没有谈拢价钱,最后她自食其果。”
“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人也都已经逃了。”
杨容卿摇头叹息:“早知道,她十三岁那年来投奔谢家,我就不该心软同意的。”
谢舒禾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静思,你快说,一定是误会,对不对?你怎么会——”
“舒禾,你也别心软,穷生奸计,她是咎由自取。”
看啊。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这就是我妈拼了命,不惜做小三都要攀上的阶级。
我眼珠迟缓地转动,目光从杨容卿,扫到了谢舒禾,最后停留到了沈宁远的身上。
他的那张从来都冷漠高傲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缝。
“够了!”
沈宁远看着我,眼里居然流露出了惊痛。
他快步走过,脱下外套,裹在了我身上。
他的手在抖,心跳得很快。
我身上污秽的痕迹和血沾在了他的衬衣上。
他有洁癖,但也不嫌弃,将我搂在怀里,仿佛我是他最珍视的宝物。
我咬破了舌尖,疼痛让我积蓄了些许力气。
张了张嘴,只发出了轻微的气音。
沈宁远注意到了,他的声音有颤音:“静思,你想说什么?”
他俯下身子,将耳朵侧过来。
“电话,你没接。”
他眸光颤动,脸色惨白。
我给他打的第一通电话,是求救电话。
但他没接。
“宁远。”
谢舒禾眼眶微红,她看见我,不忍地别过了头:“静思的惨剧,都不是我们希望的,你别太难过了。”
沈宁远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今天的事,别再有第五个人知道,我会让伤害静思的人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如果伤害我的人,是杨容卿呢?
如果,是谢舒禾呢?
我指节肿得发白,嘴里又涌上鲜血,一股又一股,血浸透了他的衬衫。
强撑的意识终于崩溃,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
我听到了沈宁远濒临崩溃的怒吼。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吐血?!”
“静思,你别吓我,静思!你想要我的爱,我给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听到了徐袅愧疚的哭声:“对不起,我来晚了,静思,对不起,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手指动了动。
不怪你,袅袅。
我以为我答应和沈宁远离婚就好了。
没想到我妈欠了杨容卿一条命,母债子偿,她想让我死。
医生纷乱的脚步声。
仪器的声音。
鼻尖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扳开了我的眼。
一片微芒的白光。
就像我妈死的那天,那天太阳的光芒也是这么刺眼。
她称不上对我好,小时候动辄打骂我,拧着我的耳朵骂我只是个小三生下来的贱种,不要去肖想那些我够不到的。
每次打完我以后,她的心情都能稍微好一点。
我抹着泪,站在凳子上做饭,我妈歪在沙发上喝啤酒,啤酒空罐子到处都是。
我端着饭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绊倒,再迎来一顿打。
但她游走在各个男人间,为了供我上学,费尽心思。
我见过她满身酒气哭到天明,也见过她笑脸逢迎满脸谄媚。
我恨不起她来。

你爱我吗
沈宁远有些暴躁地下车:“你听不见我按喇叭吗?”
余光扫过我怀里的玫瑰,不屑地冷嗤:“这么寒酸的东西可别丢我的人,扔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沈宁远耙了耙头发,心烦地踹了一脚车,他深深呼吸,放缓了语气:“你乐意留着就留着吧,和我上车。”
他不由分说将我推上车,帮我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这次开车稳了很多。
到了目的地。
是一家餐厅。
全场被清空,只有簇拥着的玫瑰花海,正中摆着一架钢琴。
侍者将我引至一旁,随即端上来一个很精巧的蛋糕。
沈宁远坐在钢琴旁,琴声流水般从他的指尖溢出。
水晶灯流离的光倾泻而下,晕染在发丝上,他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f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
19岁的肖邦写给初恋的曲子。
热烈而甜蜜,动人而华丽。
相比之下,我怀里的玫瑰花更显得残破枯蔫。
一曲奏完,沈宁远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拿过侍者递来的檀木礼盒。
打开,推至我眼前。
是一条翡翠项链。
吊坠雕刻成盛开的昙花。
我记得,这是沈宁远上个月去港城的春拍珠宝专场花了五百万为谢舒禾拍下的。
就算我不想打听,也有很多人想方设法地让我知道。
我不配。
他肯送我,无非是因为谢舒禾拒绝收下。
“送你的生日礼物,别闹脾气了。”
哪怕是求和,沈宁远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下意识抚上手腕那个包金的东陵玉镯子。
这是阿远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那时,他仿佛预知到了什么,眼里含着淡淡的水光,一遍又一遍和我说:“如果那个讨厌的沈宁远打败了这个只有三年记忆的我,思思,你能别放弃我吗?”
“我爱你,很爱你。”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求你别不要我。”
后来,在沈宁远恢复记忆的第一天,那个手镯就被他从我的手腕上捋下来,摔成了几截。
我是廉价的东陵玉,谢舒禾是名贵的翡翠。
可我就是喜欢东陵玉。
我将玉镯一节一节地捡起来,找了很多修复师傅,将它修好。
那是阿远留给我的礼物。
唯一可以被修复的礼物。
沈宁远抬着下巴,低垂着眼眸,等着我感激涕零地收下那条价值百万的项链。
那条谢舒禾不要的项链。
他的电话响了。
是谢舒禾。
她的失声好了。
在电话里磕磕绊绊地叫沈宁远阿远。
我不意外。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谢舒禾没有失声。
十五岁那年所谓的我推谢舒禾下水,也是她自导自演。
但没有人在乎真相。
除了我。
沈宁远眉眼舒展,唇角上扬,那张从来都冷淡的脸霎时间变得生动。
他也语气温柔地唤:“阿舒。”
他挂了电话,竟然难得问我,要不要去看谢舒禾。
我不说话,一直看着他。
看得他皱起了眉,正要开口质问。
我截住了他的话头:“你爱我吗?”

带着她去死
我断断续续地笑。
谢舒禾拉住了男人:“你打死她,我们两个都落不到好,我妈妈的手段你不想尝试的。”
说完,她打了个寒战。
男人喘着粗气停了手:“那你说该怎么办?我被抓了,你也好不了。”
谢舒禾咬了咬牙:“我带谢静思走,吸引注意,你先跑,记住,别被沈宁远发现。”
他们两个人分头跑。
谢舒禾带上了我。
她跌跌撞撞挟持着我上了一处悬崖。
崖下海浪击打着礁石。
沈宁远追了上来。
我看着他,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别动!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带着她去死。”
沈宁远站在了原地。
谢舒禾刀子抵在了我的脖子上:“让你的人滚,你一个人过来。”
沈宁远也照做。
“你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谢舒禾的笑声在海风中竟然有些凄厉:“无辜?我不无辜?我从小就知道我是妈妈领养的,你们大概不知道吧,我八岁的时候,就知道我的生母是小三,是她跑来和我说,她后悔了。”
“她说她爱我,她让我跟她走,我不敢和妈妈说,找了保安来把她打了一顿,我知道,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世。”
“可十三岁那年,你来了。”
“你就是个灾星,那个女人被你克死了,你又来克我。”
沈宁远尝试着向前走了一步。
谢舒禾的刀子切进了我的肉里:“别过来!”
沈宁远眸色沉沉:“你想要钱,威胁我不是更好吗?我来换谢静思。”
谢舒禾疯癫大笑:“还有你,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凭什么你就爱上她了?你这种人居然还有爱?”
刺痛感从脖子处传来。
黏腻的液体流下来,染红了我的白衬衣。
“好啊,我就成全你的深情。”
“现在,从地上捡起那块石头,砸烂自己的手,我就拿你换谢静思。”
沈宁远二话不说,捡起了沙地上那块有棱角的石头。
他弯下腰,高高举起那块石头——
狠狠地砸下来。
血几乎溅到了我的鞋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的手毁了。
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他的黑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唇色发白:“我没法毁另一只手,再毁一只脚可以吗?”
谢舒禾也被震住了。
她久久地沉默。
半晌,她对着我说:“我真嫉妒你啊谢静思,你有不离不弃对你好的朋友,还是妈妈的亲生女儿,甚至也得到了沈宁远的爱,真正的爱。”
她笑着,轻柔地,像条毒蛇一样盘上了我的身体:“我还是想让你陪我一起死。”
手臂紧紧锁住我,身体后倾。
风拂乱了我们的头发。
沈宁远瞳孔紧缩。
一切都像是慢镜头。
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
手堪堪错过了我。
“静思——”他绝望地喊。
我一个肘击挣脱了谢舒禾的钳制,又一转身躲开了他的手。
惯性让他控制不住地前扑。
我唇角挑起了一个笑,对着他做了一个口型:“再见。”
沈宁远他终于明白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局啊。
不过交错的一眼。
他就踉跄着掉下了海。
我没有回头,走下了悬崖,沈宁远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木屋里,杨容卿回眸一笑:“静思,你的主意不错,我早想吞并沈家了。”
谢舒禾保下的漏网之鱼被保镖狠狠地摁在地上。
他低三下四地求饶:“您饶我一条狗命,以后做牛做马,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拽起他的头发,目光自下而上地打量:“可我很想念你的能力呢,那不如,现在让我瞧瞧吧。”
那天,男人的惨叫哀嚎声持续了很久。
到了最后,离他最近的保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杨容卿却津津乐道地点评,甚至还能提点我一下折磨人的方法。
男人身下一片血腥狼藉。
他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气。

那就离婚
沈宁远目瞪口呆:“你在胡说什么?”
“手上的伤口不难发现,生日只要有心就能记得,我珍视喜欢的东西也没有那么难猜,正是因为我被人毫无保留地爱过,我才知道,爱不是退而求其次。”
“我不想再和你耗下去了。”
沉默片刻,沈宁远冷冷地笑了,黑眸里隐隐燃烧着的火焰越烧越旺,这是他发飙的前奏。
“你继续说。”
我破罐子破摔,干脆将挤压在心里很久的话都发泄出来:“起初,我也以为你对我有感情,你知道没有那个孩子,可你娶了我,在我假装流产后,你还当了半年的好丈夫。”
“不是因为你爱我,是你觉得有趣,也许,还有和谢舒禾赌气的原因。”
“后来,我提出离婚,你不愿意,甚至屈尊讨好我,给我过生日,是因为你不适应。我们的婚姻从开始,掌握主动权的就是你。”
我将礼盒合上,推给沈宁远。
“我不喜欢翡翠,也不爱你。”
“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那个失忆的你。”
沈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他将礼盒拿起,狠狠地砸在一起,礼盒四分五裂,价值百万的翡翠玉渣碎成一地亮晶晶。
他的脸也有被碎屑划过洇出的血痕。
可他不在乎,又掀翻了蛋糕。
“爱你?你哪里配?”
他恶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舌头抵着脸颊,笑容阴狠又肆意。
“我看见你这个小三的杂种就恶心得想吐。”
“你也怪贱的,我从手缝里漏了点好意,你就上赶着陪睡。”
他是伤害我的天才。
忍住眼眶渐起的热意,我平静地说:“那就离婚。”
他甩开我的下巴。
随即拿起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手:“会离的,阿舒生日宴,我去接你,当着她面离,毕竟阿舒一直在等我。”
他将手巾一丢,大步流星地走开,踩下一地玫瑰的花泥。
从餐厅出来,等在门口的闺蜜徐袅招手叫我。
我还没有走近,她就快步赶了上来,看到了我手上的伤口,心疼地皱起了眉,连忙载着我往医院赶。
包扎好了后,她才松了口气,打着哈欠告诉我,她一直被人莫名针对的公司终于破水逆了,她说一定是我不和沈宁远纠缠的福报。
我笑了笑。
绝症,还有杨容卿拿她公司威胁我的事,我都没和她说。
她将我暂时安置在了一处闲置的房产,我的鼻血流得很频繁,而且很难制止,还会时不时晕倒,晚上吃了药,也是疼得一夜难以入眠。
我疼极了,就会叠玫瑰花。
卧室的地面都放不下了,我就一朵一朵撕掉,重新叠。
和沈宁远离了婚,我想死在那个海边小镇。
我的人生意义在那里找到。
也该死在那里。
不知不觉就到了谢舒禾生日的那天,我的脸色太难看了,化了个淡妆,又穿上了最喜欢的一件红裙子。
告别,也该有仪式感。
沈宁远早就等在楼下。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来,却一怔,他拧了拧眉毛,伸过手来:“你的手机。”
见我不动,他似乎磨了磨牙,看着我:“借我用一下。”
我看了看他,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他按了几下,又还给我。
“我的私人电话,有事直接打。”
我们都要离婚了,电话有什么用?
可我不想激怒他,点了点头,说好。
去的地方,是谢家的老宅。
是我十八年之前一直住的地方。
我勉强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没关系,过了今天,我就要离开b城了。
狂跳的心脏平稳了些。
到了老宅,谢舒禾早早地等在了门口,沈宁远一下了车,她拉着沈宁远说东说西,沈宁远也宠溺地看着她,阳光洒下,这场景美得如同在童话中一般。
我似乎被烫了一样垂下了眼,顿了顿,又抬起眼,急切地叫了一声:“沈宁远。”
沈宁远一顿,转头看我。
谢舒禾这才注意到了我:“静思,我终于能说话了!你怎么没来看我?你不为我高兴吗?”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沈宁远看了看我:“我和阿舒有事要聊,你先在这等我。”
谢舒禾也笑了笑:“我妈妈也想见见你,静思。”

永不回头
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咬住了牙,可还是被混混发现了。
他一个扑身夺走了我的棍子,又劈头盖脸地扇了我几耳朵,像只畜生一样把我打倒,骑在了我身上。
趁他不备,我手指插进了他的右眼。
混混被我激怒,掏出刀子,在我身上刺了十几刀。
我探到了扔在地上的棍子,用尽力气,一棍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混混倒了下去。
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女孩,我强撑着打了急救电话。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仰面看着天穹。
深蓝的天幕,明亮的月亮,只有几点稀疏的星星点缀。
也许是走马灯。
我的眼前快速闪过了我这一生的故事。
改变了我命运的那个女人在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不想让她咬自己,就把手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个女人眼里流出的泪,以及那一句“谢谢。”
还有杨容卿的最后那一顿饭。
她的手上被溅出来的油点烧红了一片,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上药。
还有谢舒禾。
她在我被杨容卿折磨的时候,也曾为我说过好话。
还有徐袅。
我坐车离开的时候,她追了我很远,那句遗失在风里的“静思,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
最后是沈宁远。
他对我说,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他都爱我,他愿意为了我放弃做沈宁远。
突然就释然了。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想要了却一切的因果。
艰难地拨通电话。
沈宁远马上接通了电话。
“思思?”
他的声音惊喜交加。
我努力不让声音里显露出虚弱:“沈宁远,忘记阿远吧。”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做沈宁远。
你的选择应该是基于本心。
如果这结局无法更改,愿你永远忘记,永远坦然,永不回头。
沈宁远,再见了。
番外世上没有童话
我认识谢静思,比她想象中还要早。
谢舒禾发的ins,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露出了侧脸。
很漂亮很利落的脸部曲线。
如果她出现在宴会上一定是全场的亮点。
打听她的人有很多,但都被谢舒禾一句话堵回去了。
她妈妈是那个害死杨姨孩子的女人。
这个圈子里夫妻不忠并没有多么值得谴责,大家因利而聚,因利而散。
情感的忠贞与否,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可谢静思的妈妈是个意外。
当年,她父亲是真的想要和杨姨离婚,去娶那个女人的。
那时,还是杨姨快要生产的时候。
杨姨难产,生下了一个死婴,那个摇摆不定的男人却悔悟了,和谢静思的母亲一刀两断。
又从孤儿院领养回了一个女婴。
杨姨表面原谅了她的丈夫,实际上却苦心经营了10年,将她的丈夫送进了监狱,成为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而谢静思回到谢家,就像羊羔误闯了狼穴。
那个女人死了。
于是,杨姨的仇恨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
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关系。
我和谢舒禾关系很亲密,她喜欢昙花,我就专门托人去各处搜寻名贵的花种送给她,她喜欢画画,我就提前打通各处的关系,只为了让她的画得到名流认可。
可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并不爱对方。
爱是什么东西?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可对于我们来说,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如果她不被杨容卿宠爱。
如果我不是沈家的继承人。
......
我也会迷茫,也许我肯费心讨谢舒禾欢心,这也叫爱。
毕竟爱情就像空中楼阁,看着很漂亮,但其实很脆弱。
我看多了所谓的爱情拜倒在金钱的诱惑下。
但我并不觉得那有多可耻。
我也是一样的。
爱情说不定只是文学艺术中拿来麻痹世人的精神鸦片。
人,总喜欢歌颂稀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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