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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完结文

凛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0翌日。醉仙楼的雅间门被推开,一如前些日子陆怀音所为。只不过今日的她孤身一人,身上也并未披着秋月系上的绒氅。顾思寒坐在屋内正中央,面色不虞。站在他身旁的安成则是咬牙切齿。“晚了整整一刻,陆姑娘如今攀上摄政王,架子可真是大得很呐。”陆怀音眸色漠然,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直直地望向正座上的顾思寒。“我人已经来了,你想我怎样表达‘诚意’?”顾思寒无言,只觉今日的陆怀音尤为不对劲。见顾思寒不说话,安成便赶忙道:“请陆姑娘来也没别的意思,这桌上的酒杯你也见着了,既然家姐受了伤,你要求情......”“怎么说也得喝上一半才叫赔罪吧?”一旁的世子们皆在起哄。陆怀音就立在门口的位置,眼睫微微下垂,视线落在酒桌上。零零散散布满了一桌,有白的有红的,混...

主角:陆怀音顾思寒   更新:2024-11-19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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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0翌日。醉仙楼的雅间门被推开,一如前些日子陆怀音所为。只不过今日的她孤身一人,身上也并未披着秋月系上的绒氅。顾思寒坐在屋内正中央,面色不虞。站在他身旁的安成则是咬牙切齿。“晚了整整一刻,陆姑娘如今攀上摄政王,架子可真是大得很呐。”陆怀音眸色漠然,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直直地望向正座上的顾思寒。“我人已经来了,你想我怎样表达‘诚意’?”顾思寒无言,只觉今日的陆怀音尤为不对劲。见顾思寒不说话,安成便赶忙道:“请陆姑娘来也没别的意思,这桌上的酒杯你也见着了,既然家姐受了伤,你要求情......”“怎么说也得喝上一半才叫赔罪吧?”一旁的世子们皆在起哄。陆怀音就立在门口的位置,眼睫微微下垂,视线落在酒桌上。零零散散布满了一桌,有白的有红的,混...

《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完结文》精彩片段




10

翌日。

醉仙楼的雅间门被推开,一如前些日子陆怀音所为。

只不过今日的她孤身一人,身上也并未披着秋月系上的绒氅。

顾思寒坐在屋内正中央,面色不虞。

站在他身旁的安成则是咬牙切齿。

“晚了整整一刻,陆姑娘如今攀上摄政王,架子可真是大得很呐。”

陆怀音眸色漠然,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直直地望向正座上的顾思寒。

“我人已经来了,你想我怎样表达‘诚意’?”

顾思寒无言,只觉今日的陆怀音尤为不对劲。

见顾思寒不说话,安成便赶忙道:

“请陆姑娘来也没别的意思,这桌上的酒杯你也见着了,既然家姐受了伤,你要求情......”

“怎么说也得喝上一半才叫赔罪吧?”

一旁的世子们皆在起哄。

陆怀音就立在门口的位置,眼睫微微下垂,视线落在酒桌上。

零零散散布满了一桌,有白的有红的,混杂着各异的酒香。

陆怀音再次向顾思寒望去。

他的坐姿虽慵懒,神色却极为复杂,眉头更是紧蹙不展。

陆怀音蓦地笑了笑,走至桌边。

她生得极白,肤如凝脂。

这一笑甚是带了些柔情,在场起哄的人不觉看出了神,继而安静了下来。

陆怀音捏起其中一小酒杯仰头喝下,旋即又捏上一杯。

“初遇你时,正值我豆蔻之年。”

她仰头喝下,另捏一杯。

“彼时我身上揣着砒霜,如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本打算自己喝下的。”

“所以,与其说是我救了你,不如说......是你救了我。”

陆怀音每说一句都喝上一杯,顾思寒的下颌亦是绷得发紧。

“那时我替你挡了一刀,也是我真不想活了。”

“若不是顾王府前来寻人,你撒泼打滚说要带我回家,或许我仍是会寻死的。”

越说陆怀音笑容越盛,连带着眸光潋滟,眼下也泛着酡红。

“与从小被捧在手心的你不同,我生来便不被人注视,从未有过被疼爱的感受。”

“因而当你出现时,我才晓得,我也是能够被期待、被人所需要的......”

桌上的酒已然被喝了大半,但陆怀音仍没有停下之势,甚至半倚在了桌边,唇角都泛着点点润泽。

顾思寒脸上闪过一霎的错愕,忽见旁人皆是对着陆怀音一副挪不开眼的模样,胸口竟猛然翻涌出一股杀意!

“都给我滚出去!谁敢再多看一分我挖了他的眼!”

安成亦是被这震声吼得回了神,见旁人亦步亦趋地跑走,他这才敢小声问道:

“顾世子,您莫不是......都到这时候了您心软,岂不是白费了我那好不易得来的异域乌毒......”

可顾思寒已然什么也听不见了,满心满眼皆是那喝得几近不省人事的陆怀音。

“停,不用喝了。”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起身过去将她搀扶住,双手握拳压在膝上,牙关都要被自己咬碎。

陆怀音笑着摇摇头,指尖在剩下的酒杯之间来回流连。

直至停在其中一杯时,明显地感觉到那正座上的人倒抽了口凉气。

看来是这杯了。

被下了毒的酒。

“你不必用秋月的性命来威胁我......”

陆怀音极力站直了身子,双手端起了那瓶酒杯。

“从遇见世子爷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她笑得如同盛在泥泞之中的昙花。

虽美艳动人,却早已没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现在,我还给你。”

旋即仰头,将杯中毒酒尽数喝下!




07

是了,像他们这样的王权贵族,又怎会允许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陆怀音站在原地不动,顾临渊见了,便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还未等到他使力,一直不言的两乞儿似是炸了毛,双双上前撕扯着顾临渊的衣摆。

“不许欺负神仙娘娘!”

顾临渊不耐地瞪了他们一眼,正欲将其甩开。

陆怀音连忙道:“我跟你回去,你别打他们。”

“打?”顾临渊眉头一拧,“你何以见得本王会对他们动手?”

没有为何,只因人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看来,不过如蝼蚁。

顾临渊对她存着耐心,也只是因为她尚且对他有用而已。

没用了就杀,不爱了便扔掉。

这就是乱世之中贵人们的道理。

“总而言之,我跟你回去。”

陆怀音抚了抚两乞儿的脑袋,长叹一声。

她这一入府,也不知三日后能否离开了。

......

翌日,天微亮,陆怀音便被下人叫醒。

听闻是顾临渊特意为她安排了什么体术课,陆怀音满脸茫然,也只得在洗漱过后,拖着困倦的身子来到前院。

积雪已被扫至一旁,只见一束发青年背对着她站在光洁的地面上。

微光之下,背影愈发眼熟。

青年感知到陆怀音的靠近,缓缓转过身来。

“慕风?!”陆怀音惊呼。

青年笑眼弯弯:“是我。”

慕风是陆怀音在私塾的同窗。

也是顾思寒生辰前夕,和他在醉仙楼里时,唯一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

然,陆怀音只知晓慕风与顾思寒是世交,并不清楚他竟是顾临渊亲信。

“你与王爷关系竟好到如此?”陆怀音走上前去。

慕风将食指比在唇上:“此为天机,还望你保密。”

陆怀音隐隐觉得,这并非“天机”那般简单,却也知晓这不是自己该究其根源的事。

二人皆未多言,操练即刻开始。

直到晌午才有片刻休息。

陆怀音气喘吁吁地趴在桌上,眼前发虚。

“王爷说得不错,你现在身子骨太虚了,不是好事。”

慕风倒了杯茶递给她,又拿出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宣纸。

“我下午不能陪你,但是已经给你拟定了详尽的训练计划,你按着计划练,我明早再来检验你。”

陆怀音一时哽住,有些欲哭无泪:“你这是在为难我。”

慕风低头笑笑,眼底却带着些许忧愁。

“我可舍不得为难你,毕竟我对你......”

话说一半,他嘴唇张了张,在陆怀音略显僵硬的表情下,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旋即,话锋一转:“我该离开了,明日见,怀音。”

望着慕风离去的背影,陆怀音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心意,她从两人还在同窗时期便已感受到了。

然而眼下,她被顾思寒伤情至深,已然不愿再被卷入京城这些权贵当中。

翌日晨时,慕风如约而至。

陆怀音却见他整一上午面色深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风,可是出什么事了?”

慕风幽深地看了过来,半霎,终于将心中所事说出了口:

“我昨日听闻,那位曾在顾王府贴身照顾你的秋月,倒茶水时失手将安妍烫伤了。”

“顾世子扬言......说要将秋月的手砍下来。”




19

安府靠着手作工艺在京城有得一席之地,虽是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但在京城并无权利。

当时在皇宫家宴上,也是受了顾思寒的邀请,安成才得以步入。

陆怀音每每在想,安妍虽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如何喜爱顾思寒,做的却又都是些让他愤怒与伤心之事。

现在看来,她只是想要混乱罢了。

顾王府不太平,她才能够混入其中。

想通了这点,陆怀音又觉细思极恐——原来早在私塾学习之时,安妍就有了此般计划。

早些时候,陆怀音并不了解安妍为人时,还在纳闷着,安妍行事落落大方谈吐儒雅,怎的会有安成这般粗俗又奸蠢的胞弟。

如今看来,正是因这胞弟足够愚蠢,才能够为安妍所用,成为她的刀刃。

“你要查他的下落?为何......”

慕风想不明白。

她仍在意顾思寒的死活么?明明遭受了那般对待?

陆怀音此刻也无法向他细细解释了,其一时间不待,其二她的喉咙仍是没好,说话依旧痛苦难耐。

她轻轻推了慕风肩膀一把,又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先行动起来。

慕风没有办法,比起疑虑只得先行行动起来。

目睹着慕风跑远,陆怀音拿着花束立于原地。

“小姐,发生何事了?”秋月适时走上前来,替她紧了紧外衣。

陆怀音此刻也说不上为何。

她为何要这般担忧顾思寒。

她很肯定自己早已不喜爱他了。

想起以往,每每看到顾思寒那张脸时,她都会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

那并不是还爱着的表现。

却是在想通他被人算计之时,仍会担忧着他的性命安全。

大抵是仍念在这多年的情分,不忍见死不救罢。

陆怀音长长叹了口气。

她与顾思寒的纠缠,究竟何时才能到头?

......

慕风当晚便来到了陆怀音的房间。

“查到了,听顾府下人说,顾思寒去了药王谷。”

“他走之前是亲自将王府的事务交到了安妍手里的,虽有异议,但见安妍管理得极为妥当,众人便也没有再多言。”

“直到顾老王爷去世,安妍出来主持丧事时,府外人才知晓这掌权者都易主了。”

他似是极为口渴,就着一旁的瓷杯倒满了水,继而哐哐喝下了肚。

慕风随意地揩了把唇角的水渍,道:“怀音,虽然我觉得顾思寒跑去药王谷一事尤为可笑,但照现在这么看来,还真是他自己的主意,与安妍并无太大干系。”

就是如此,就是一切都刚刚好,才让人奇怪。

陆怀音找来纸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给慕风看。

“安妍,掌权,顾王府,赶尽杀绝......”

慕风将陆怀音书写的内容读了出来,后知后觉道:“你是想说,这安妍费尽心力掌权顾王府,就是妄图将其赶尽杀绝?”

陆怀音点点头。

慕风面露难色:“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陆怀音再次写下几字。

“安妍,追杀顾思寒,药王谷......你怀疑安妍现在已经派人前往药王谷,意图将顾思寒了断?”

陆怀音虽未再点头,但面上也尽是担忧。

慕风长叹一声:“你想去救他,是么?”

说罢,他又先一步打断。

“王爷不会答应你的。”

但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顾临渊的同意才是。

陆怀音很想这般说了,但也知晓自己此刻住人家的,用人家的,吃人家的,实在不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思虑再三,陆怀音重重写下二字——

“......帮我。”

慕风照着念出,继而露出复杂的神情。




18

再回过神来,陆怀音的身影荡然无存,秋月心中一紧,连忙跑到花园之中。

入目便是慕风背手拿花,正猫着步子朝陆怀音靠近。

秋月笑了笑,停在一旁,静静候着。

陆怀音感到左边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转过头去,却是空无一人。

正感到奇怪之时,右侧传来阵阵馥郁的芳香。

能做出这般行为的,不会再有旁人了。

陆怀音笑着后退了一步,装作什么也没闻见,径直朝着左侧离开了。

“诶,怀音!”

慕风立即握住了她的手。

“是我......”

但见陆怀音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慕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好啊,你明知是我来了对不对?”

陆怀音抿唇笑笑,视线落在慕风手中的花束上。

“这花确实是我在王爷花园里采的,你可千万别告诉他。”

慕风将花束递到陆怀音手上,与她并行。

“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说......”

顿了顿,他又道。

“当然了,也不是一定要让你知道。”

陆怀音斜眼瞟向他,眉头轻蹙了瞬。

“......好吧,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你。”

“顾老王爷前日病重去世了。”

陆怀音脚步一顿。

“刚刚又有线人传来消息,”慕风表情凝重,似是很不愿提及这个名字,“顾思寒失踪了。”

陆怀音本以为自己已然不在乎了。

却是在半月后听见他的名字时,仍感到心跳失速了瞬。

这半个月,顾思寒都再未出现到陆怀音面前过,不论是宴会,亦或是寻常街道上。

每当陆怀音有经过他以往常去的地方时,也不曾在那见到过顾思寒的身影。

“听说是很久之前,顾思寒就不在府上了,甚至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交给安妍处理的。”

安妍?竟是她?

陆怀音很难不去将这些事同她联系起来。

按理来说,此刻的安妍应当早早地就当上了顾王府的世子妃,不曾想却是忙活了好一阵,仍是顾思寒密友的身份。

如今让她来帮忙处理王府的事务,也不知是福是祸......

慢着!

陆怀音陡然抓住了慕风的小臂。

“怎、怎么了?”

“错了......”陆怀音拼尽全力说出了两个字。

“什么错了?”慕风见此,也不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虽然他并不懂顾王府的祸兮与他们有何干系,但还是极力回着陆怀音的话。

“去查......顾思寒......下落......”

陆怀音一直被局限在了自身当中。

这一刻起,她才忽然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安妍盯上的,从来就不是她,也不是顾思寒——

而是顾王府!




01

京城,顾王府。

鹅毛大雪飘扬落下,覆盖天地。

“世子妃,这天寒地冻的,咱还是回去吧。”

秋月紧了紧陆怀音身上的绒氅,和她一同望向远处。

“您已经等了三日了。”

是了,顾思寒随同王爷出行数月有余,他本该在三日前就回府的。

“再等等。”

陆怀音喃喃着,尽管双腿已然开始发僵。

“明日就是思寒生辰,他总该回来的......”

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厮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来,嘴里还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秋月赶忙迎上前去:“可是世子爷回来了?”

小厮跑得太急,一时呼吸顺不上来,只能顿顿蹦出几个字:

“回、回来......醉,在、在醉仙......”

醉仙楼,京城最大的酒楼。

陆怀音未说其他,只带上身旁的秋月便赶往到了此处。

打听到顾思寒所在的雅间,陆怀音正要敲门——

“思寒,你这般对待怀音,良心可曾过得去?”

闻言,陆怀音指尖一顿,停滞在了半空。

“她扯谎说是她救了我时,也没见她良心有多不安!”

顾思寒震声回道。

“还有,看在你我世交的份上我不想与你发生口角,你也少在我和妍儿面前提她!”

光听语气,陆怀音都能想到他那副烦躁至极的模样。

她默默垂下眼睑,在秋月怜惜的注视下缓步后退。

他仍是觉得她在撒谎。

当年,陆怀音才同顾思寒成亲,便遭遇了一场马难。

她拼死将他救下,也因此昏迷了两年。

未曾想祸不单行,等到陆怀音清醒时,却被告知顾思寒竟在那场马难中头脑受了冲撞。

他这一撞,不仅忘掉了所有和她钟情的过往,甚至还疑心是陆怀音谋划的马难。

“可当年明明是你执意要娶她为妻,现在又当着全京城的面冷落她,甚至还找人谣传她与人私通,怀音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世子妃,你这是要毁了她!”

“我就是要毁了她!”

顾思寒的声音愈发狂躁起来。

“当初她被拐,我就该让父王丢下她不管,而不是好心让她一个孤女住进我们王府,还爬到我的床上!”

雅间内的其他世子们见顾思寒不悦,亦纷纷替他不平:

“顾世子所言极是,全怪这世子妃太不明事理!”

“京城人人皆知您对安妍姑娘用情颇深,她还非要等您回忆起从前才同意和离,仗着摄政王的偏护便耀武扬威,完全不把您的话放在眼里!”

这些人的声音陆怀音也识得。

曾几何时,他们亦是她的同窗好友。

如今,他们已然是安妍的交好了。

从陆怀音清醒的那年伊始,她也不止一次地劝解自己放下。

可她又是那样不甘。

区区两年,不过两年,顾思寒怎地待她就与以往天壤之别?

陆怀音便就这般等,等了一年又一年,想等他记起一切再做决定。

彼时无论顾思寒做出怎样的抉择,她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可现在看来,陆怀音是等不到了。

因那心悦于她的顾思寒,早已死在了当年的马难里。

“世子妃,我们回去吧?”

一旁的秋月亦是也听不下去,轻轻扯了扯陆怀音的衣袖。

陆怀音抿唇苦笑了瞬,继而吐出重重的浊气。

她拂下秋月的手,推门走了进去。

一时间,鼻息里都充斥着浓重的酒香。

陆怀音却觉得自己异常清明。

起伏的交谈骤然收声,雅间内顷刻针落可闻。

顾思寒抬抬眼皮,神色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谁叫你来的?出去。”

陆怀音一袭银氅素衣,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他。

“顾思寒,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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