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门外,苦苦哀求江予卿救救他,再给她一次机会,被江母打发人扔到了城外的破庙里。
夜间,她宿在破庙里,被附近的乞丐欺辱,没了孩子。
她家里的人觉得她做的事丢尽了家里的脸面,也早早地就不要她了。
她想了很多人,最后想到了沈佳棠。
她觉得她那么心软,善良,只要求求她,让她帮自己在江予卿面前求求情,江予卿还会在原谅她的。
毕竟,他那么爱沈佳棠她都看在眼里,只是爱而不自知而已。
可恩将仇报的东西,我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想再被他们打扰了。
这时,阿爹的部下找了过来,他们说阿爹去世之前曾叮嘱过他们,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对我多加照顾。
他们问我可是需要什么帮助?
我看着江予卿和许容月,对最前面的齐大哥说:“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他们赶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我的话还未说完,齐大哥他们突然齐齐地跪在了我们面前,“小侯爷。”
小侯爷?
宋齐玉一脸心虚地望着我,“阿棠,其实我就是个挂名的而已,并没有什么实权,所以就没同你讲。”
这时候朝廷有人传信过来,是给江予卿的。
信中写到江家的生意涉嫌走私,勾结倭寇,朝廷已经查封,需要江家主君回去配合。
江予卿脸色苍白,无力又绝望地看着我:“佳棠,你先等一下我,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之后就来找你。”
传信人的时候,宋齐玉让他们将许容月也带走。
许容月仍旧疯了似的哭喊,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被他们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
可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心软,去同情一条咬我的毒蛇。
我的善良也不应该成为刺向我自己的利刃。
他们走后,宋齐玉胳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一夜大雪,他带了自己酿的桃花酒来找我喝酒。
他说那一年他的父亲战死在北地,母亲殉情,他生无可恋地跳下寒潭,是我不顾自己的性命将他拉了上来。
自那时起,他便对我生了恋慕的心。
彼时,我的阿爹是北境最有名的大将军,而他除了小侯爷的头衔,什么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不敢靠近我。
后来,我嫁给江予卿,他不放心,跟着我下了江南。
他说我不需要回应他的感情,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守候,只要让他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守护我,就够了。
他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我平安喜乐。
最后我们喝得酩酊大醉,靠在几案上睡着。
醒来时,鸿雁山山头刚好升起朝阳,塞北又是一个晴天。
他捏着杯中的情蛊看了一眼我,一饮而尽。
相传情蛊是一个女神医为他的丈夫所制,需要用种情蛊之人的心头血作引子,但凡种了情蛊,若背叛心爱之人,就会被蛊虫一点一点从体内蚕食掉整颗心,死状极其惨烈,所以虽然有情蛊的传说,但真正种了情蛊的人并没有几个。
我想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宋齐玉,你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