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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傅砚临的小说他似人间妄想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傅砚临一夜没睡,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还特精神抖擞。宋毓恩累瘫了,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这些年做兄弟,他得到了什么?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现在绝交来得及么?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死不了就给我起来。”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嗯?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做个人让我眯一会儿吧!我猝死了你好吃席是不是?”是发泄一晚上了,可傅砚临心里火气还没消。傅砚临问,“你手机呢?”“桌上。”傅砚临拿了宋毓恩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解锁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火苗蹿起来。他不死心地打开微信,宋毓恩成天勾三搭四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但他...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4 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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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闻笙傅砚临的小说他似人间妄想》,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砚临一夜没睡,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还特精神抖擞。宋毓恩累瘫了,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这些年做兄弟,他得到了什么?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现在绝交来得及么?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死不了就给我起来。”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嗯?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做个人让我眯一会儿吧!我猝死了你好吃席是不是?”是发泄一晚上了,可傅砚临心里火气还没消。傅砚临问,“你手机呢?”“桌上。”傅砚临拿了宋毓恩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解锁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火苗蹿起来。他不死心地打开微信,宋毓恩成天勾三搭四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但他...

《闻笙傅砚临的小说他似人间妄想》精彩片段


傅砚临一夜没睡,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还特精神抖擞。

宋毓恩累瘫了,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

这些年做兄弟,他得到了什么?

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现在绝交来得及么?

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死不了就给我起来。”

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嗯?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做个人让我眯一会儿吧!我猝死了你好吃席是不是?”

是发泄一晚上了,可傅砚临心里火气还没消。

傅砚临问,“你手机呢?”

“桌上。”

傅砚临拿了宋毓恩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解锁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火苗蹿起来。他不死心地打开微信,宋毓恩成天勾三搭四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但他想看的那个人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她问宋毓恩要清州酒家预制菜的配表资料。头像上的萨摩耶笑得像个傻白甜,傅砚临越看越生气。

呵。

她难不成没发现他手机落在家里了?就不知道担心的?不知道找宋毓恩联络一下的?

这个心硬如铁的女人!

傅砚临刚想砸了手机,铃声忽然震动起来。

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跃然眼前。

傅砚临眸色一深,薄唇微微收紧。

宋毓恩懒洋洋地问,“谁打的?给我。”

话音刚落,傅砚临就掐断了电话。

宋毓恩有些疑惑,从地上爬起来,夺过电话的瞬间,铃声再次震动,来电显示上的备注一闪一闪。

这下宋毓恩也惊了,他悻悻然地扫了眼傅砚临,试探性地问,“不接?”

傅砚临眉梢一挑,眼底有愠怒,质问宋毓恩,“她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宋毓恩立马认怂,“上次吃饭么不是,她叫我留个号码好找到你……你也知道,她一开口,我哪里拒绝得了?又是追着出来恳求我,说总是找不到你,留个号码,好叫她安心。”

傅砚临呛他,“她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再这么说她也是……”宋毓恩话说到一半,被傅砚临一记冷眼给秒杀了。

宋毓恩立马怂了,语气讨好起来,“我错了还不行么?但我跟你保证,我一次都没给她泄露的你行踪日常——别生气了呗!”

傅砚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而后,他不耐地接起电话,语气冷漠极了,“有事吗?”

饶是傅砚临语气恶劣,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阿砚,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傅砚临没好气的讥笑,“你又想怎样?”

-

飞机落地蓉城时,晴空万里。

初夏的阳光落在机场外的柏油马路上,明媚娇俏,令人心情大好。

闻笙推着行李箱出了航站楼,打车去华阳区的希尔顿下榻。

一路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火锅香料的味道。

那香味很有地域特色,一呼一吸间,诱惑着胃里蛰伏的馋虫蠢蠢欲动。

火锅是没时间吃了。

闻笙此次出差蓉城,是代替沈观南作为长璟资本的股东,参加明早森鹿咖啡的股东大会,就此次偷税漏税风波做处理。

临云科技的人明天要去长璟资本和沈观南正式碰面,沈观南分身乏术,只好派闻笙来打头阵。

能避免和傅砚临见面,闻笙乐得其所,立马收拾了行李和祝清嘉打完招呼,飞来蓉城。

第二天一早,闻笙提前到达了森鹿的总部。

前台带着她去了会议室稍作休息,可现磨美式喝完了三杯,参会的股东一个没来。

在闻笙问第五遍的时候,韩舟的助理才珊珊来迟,一脸抱歉地说会议改时间了,忘了通知闻笙。

闻笙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不知道这些妖魔鬼怪要耍什么花招,她只淡淡一笑,耐心问,“改什么时候了?”

助理说,“还没定呢。”

闻笙目光柔和看着助理,“韩总人呢?”

助理笑道,“闻小姐,韩总去工商局配合调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笙不再多言,立即打开手机给韩舟打电话。

他关机了。

从森鹿出事开始,闻笙给韩舟发信息,他就鲜少回复,此时明知她来了蓉城查账,还直接关机。如此作为,深意无限。

助理见闻笙打不通电话,敞开胆子建议她,“闻小姐,您要不要先回江州?等确定了会议时间再来不迟。不好这样耽误您工作。”

闻笙莞尔,语气温柔中透着坚定,“空手回去,我无法向领导交差呢,劳驾你帮我通知一下财务部的相关人员,把森鹿的报表数据送来?股东大会倒是其次,了解下咱们的报表数据才是领导给我下发的重要任务。”

听说要查账,助理打量地看着闻笙,笑脸收拢了身不说,声音也冷了下去,“闻小姐,财务总监陈海林去税务局接受调查了,资料也都拿走了。”

“存档数据没有?招商加盟、供应商进货明细和门店销售数据报表,这些不会都带走了吧?”闻笙清浅的笑容里透着坚定和探究,语气不卑不亢,“据我所知,这些数据,都有电子存档的。”

助理敷衍地耸肩,“抱歉,我就是个助理,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

闻笙脸色沉了几分,水灵的小鹿眼底露出几分锐利,直直地扫着助理,仿佛要看穿他心底。

人善被人欺。

她笑脸相迎,别人还真当她没脾气了?

闻笙淡淡然转身坐回椅子上,字句掷地有声,语气里裹挟着几分命令和严肃,“那就叫清楚的人来同我说话。”

助理这才发现,长璟这位股东代表可不是看上去的花瓶样子,方才的温柔和客气只是表象,她此时的强硬态度才是真实面孔。一团和气的美人瞬间变脸,原来也是冷肃的。

他懒得再应付,丢下一句“我不知道谁清楚”之后,抽身离去。

看着被摔上的会议室大门,闻笙心生失望。

这算什么事儿?

打量她一个人来查账,翻不出什么浪来就甩脸子么?

她来之前就查清楚了,相关单位带走的是副总裁和财务总监,韩舟根本没有涉及其中,配合调查也不需要玩失踪。

他私自取消了股东大会不说,还派个助理来擦屁股糊弄闻笙,不给查账,他几个意思?

没有森鹿这边人的支持,闻笙就算顶着股东代表的身份,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对方也早掐准了这点心思才如此肆意妄为。

但要她坐以待毙么?

闻笙想了想,立即给沈观南去了个电话。


闻笙等了接近一个小时,傅砚临才洗完澡出来。

一个大男人洗澡花一个小时,是不是有些许臭美过头了?她一个女孩子,洗澡洗头才需要二十分钟搞定。

想到热水哗啦啦的流,得费多少水电?闻笙就心疼。

她淡漠地扫了眼一身水汽氤氲的男人,不由地冷嗤。

他的确自觉,不仅自备了洗漱用品、浴巾等东西,还备了睡衣家居服。俨然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闻笙站在客厅的日式吊灯下,白皙的脸上毫无表情,小鹿眼里漫溢着不耐和淡漠,“我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你回你家去。”

“习惯可以改。”傅砚临忽略她语气里的逐客令,闲恣地扬了扬眉,脸上尽是不羁和恣意,“慢慢就习惯了。”

他这一身浅灰色的运动休闲风居家服,看不出来牌子,但整体设计和质感都是上乘,必定价值不菲。身材高大劲瘦、宽肩窄腰,行走时衣料下的精壮肌肉悄无声息地勾人眼球。最要命的是他轮廓分明的脸,每一根线条都是造物主精心雕刻的——上帝实在是偏心。

这张脸,让闻笙想起祝清嘉爱看的那些日系颜色漫画里的禁欲系男主。

闻笙险些被他的美色迷惑,收敛了神色,语气矜冷,“你跟你每一个火包友都这样吗?”

傅砚临眯了眯眼,淡笑道,“我要说就约过你一个,信吗?”

闻笙呵了一声,“你觉得呢?”

光那天酒店里打电话的、大堂里扇巴掌的女人就两个,说他不是万花丛中过,鬼才信。

傅砚临不接话茬,绕回主题上,“我无家可归,请你好心收留。”

说着,他走上前,站在闻笙面前,低头凑向她。

闻笙立马往后躲,以为他要亲过来,但他只是把脑袋别到她耳侧,贴着她耳边,声音里裹挟了几丝意味深长的笑,语气又沉又欲,“我不白住的。你可以每晚狠狠蹂躏我,当抵房租。”

呼吸间,男人身上那股子凛冽的荷尔蒙气息和乌木香的沐浴露缠绕,浸透了闻笙的心脾。

闻笙脑袋有点晕晕的,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本想羞辱羞辱他的技术并不值得自己收留,可想到之前说他不行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闻笙就怂了。

她嫌弃地说,“临云科技市值三十亿,你拥有临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身价好几亿……你说你无家可归?这位先生,你真的挺招人恨的。”

“我真无家可归。”傅砚临一脸真诚地看着闻笙,“很可怜的。”

“既然你赖着不走,就打地铺吧,我家客房没床给你睡。”闻笙故意发狠,“垫子和被子,也没有,你冻着吧。”

“你觉得我是来睡地铺的么?”傅砚临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睡你。”

“……”

“不行就你睡我。”傅砚临桃花眼一抬,扫着闻笙,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意思,“我让你选。”

这有区别吗?

闻笙气结,双颊泛红。

你永远无法和一个不要脸的人辩论,怎么都赢不了。

傅砚临看她又气又凶的样子,薄唇掀了掀,捏她脸颊,“饿不饿?给你做点吃的?”

闻笙别开脸,“不吃。”

“这么不给面子?”

闻笙冷嗤,“不要脸的人,要什么面子?”

“我是为你好,剧烈运动之前没吃饱,容易晕倒。”

“……”闻笙嫌弃地盯着他,“你是什么品种的狗?”

傅砚临桃花眼一沉,狡黠的眸光一闪而过,他忽然走上前,“你亲自品鉴看看我到底是什么品种?”

说罢,他一把掐住闻笙的下巴,另一只手抱着她堪堪一握的腰肢,尽情的亲吻。

闻笙一开始还挣扎,但很快就缴械投降。

结束后,闻笙不禁想,她过去一年多在心理医生诊所花的钱,都浪费了吧。她根本不是什么冷淡。

事到如今,闻笙不得不承认,她以前还是没遇到个能让她热情的男人。

而现在,她遇到了。

闻笙确信,傅砚临在这种事情上,经验丰富。不知道是从多少姑娘身上得来的经验。

大约是顾及闻笙明早要上班,傅砚临没多折腾。一次结束后就抱着闻笙去冲澡,结束后又耐心地给她擦干,再抱回床上。

又累又困,闻笙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总觉得傅砚临撑着手臂在看她。

但实在是累得睁不开眼,索性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闻笙起来时,傅砚临已经在厨房里做吃的。厨房的操作台上,摆着许多袋子,应该是某人一大早去买的。

闻笙眯着惺忪的睡眼问他,“你干什么。”

傅砚临一脸郁闷,“你家的燃气打不开。”

“我平时不开火,燃气没开通。”闻笙说。

傅砚临:……

她平时忙的飞起来,哪儿有时间做饭?再说了,她根本不会做饭——开燃气做什么?她讨厌那东西的气味。

傅砚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闻笙,他特别想知道,闻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是个女的吗?

闻笙面无表情转身回了浴室洗漱清醒。

洗漱完,又是一条努力搬砖的好汉。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傅砚临已经站在玄关处在等。

他目光里有些惊艳。

闻笙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迆地阔腿裤,搭配了香槟色的V领真丝吊带和黑色的西装外套。气场干练而清冷。

黑色的长发没有经过任何染烫,天然的颜色带着光泽感,柔顺妥帖,发梢自然微卷,额角两撮头发稍短,恰到好处地修饰了脸型,在一片清冷的感官里,又添了几丝温柔。

她一张脸巴掌大,一丝化妆也无,细腻得毛孔都看不见,黑眉下的小鹿眼如同清晨的溪流,卷着清澈和纯净。

傅砚临的视线从她蜜色的唇一路向下,再从锁骨一路延伸。

心里忽然燥起来,嗓子和裤当都很难受。

傅砚临一直没想明白,闻笙穿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优越的起伏。

可一旦她脱了衣服。

凶大,腰细,屁股翘。

贼要命。

闻笙从他眼底看出异样,秀眉蹙了蹙,骂道,“变态。”

傅砚临嬉笑一声,给她压在门板上,语气痞气,“你长得美,我没点反应对得起你?嗯?”


明德是徐家的产业,徐让初和傅砚临交好,穿一条开裆裤的那种。他住院的事儿被傅砚临知道,江屿阔一点不意外。

正在委屈头上,看到自家人,江屿阔想诉苦。以小舅的混账指数,江州要搞个人不是轻而易举么。他就不信了,闻笙能把那男人藏多好?早上这口气和在清州的羞辱,迟早要找她算回来。干不死那打他的狗币。

可江屿阔刚要开口,就看见傅砚临一脸的讥讽,“我里头有点熟人,回头帮你打声招呼,无论强女干判几年,我给你加量不加价。”

江屿阔愣了,脸上挂不住,“小舅,你怎么这样说我。”

“只许你干些畜生不如的吊事,还不许我骂你煞笔?”傅砚临冷笑,“你要求挺高。”

“小舅,你太过分了!”江屿阔被闻笙气了一通,心里正不爽,又被傅砚临这样压着,脸色挂不住了,上次在清州也是,不帮他,还莫名其妙给他一拳头,害他眼睛肿了两天!

他今天才好利索,又被人打成脑震荡,就他妈很倒霉。

“不服?”傅砚临肃冷的脸上,漆黑的眸子目光森寒,冰锥子似的扎在江屿阔身上。

江屿阔憋屈地点点头。

傅砚临冷笑,语气嘲讽之极,“那你他妈倒是干点让人看得起的事。”

说完,他一脚踹在病床上。

他那一脚力气极大,病床被踢挪了位置,嘎吱一声,江屿阔也跟着颤了颤。

江屿阔不知道傅砚临莫名其妙跑出来朝他撒什么气,再怂、再害怕他,也压不住火气,“小舅,你什么意思?”

傅砚临一脸肃冷,居高临下地睥睨他,字字冷声,“我他妈让你报警。”

-

离开医院的时候,徐让初送傅砚临出去。

俩人在凉亭里抽烟。

徐让初想起早上那个情况,不难猜到傅砚临昨晚在闻笙家里过夜了。至于江屿阔怎么出现的,无非失去抓奸呗。刺激。

“江屿阔不敢报警了?”

“我借他十个胆子。”傅砚临叼着烟,靠在凉亭的柱子上,自信不羁得让人想抽他,“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

“砚哥,江屿阔这个失忆,只是暂时性的,他随时都有可能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徐让初说,“医学上这种情况很常见,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又怎样?”

“意思就是,你和那女的玩玩得了,早点断干净。回头江屿澈想起来是你打的,你怎么收场?”

傅砚临一脸不屑,“我怕他?”

徐让初一愣,眯了眯眼睛,“你别告诉我你想跟那女的来真的?”

傅砚临吸完最后一口,扔掉烟头,抬眸望着徐让初,缓缓吐出一口白烟,语气嚣张,“不可以吗?”

“你真不愧是个混球。”徐让初发自内心的赞扬,“混得清新脱俗。”

傅砚临似笑非笑,“骂我的人多了,你算哪根葱?”

徐让初:……

傅砚临单手抄袋,走了。

徐让初站在凉亭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这货脑子被狗啃了吗?

啥样的女人他没见过,非得碰侄子的前女友?

脑西搭牢了。

妈了个老混球。

徐让初忽然有点同情江屿阔这个大冤种。

等他那天豁然开朗,想起自己前女友被小舅舅啃了,作何感想?

-


闻笙说完,拿了手机,抽身钻进浴室,坐在马桶上打开微信。

江屿阔的信息迅速跳出来。

“闻笙,你牛叉!”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冷淡?”

“你他妈的把我江屿阔当傻子玩儿!”

“你今天答应跟我谈,为的就是搞这出羞辱我?你可真行!”

“我他妈当你男朋友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能叫喊成那样儿!”

“你要这么想搞你早说啊,装什么装?老子哪点让你看不上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一条条谩骂,眼底平静无波。

她点了对话框输入,可怎么都打不出来字句。

要跟江屿阔说什么?

说她的确跟他不行?

哪怕看了一年多心理医生,仍然徒劳无功?她真的尽力了。

江屿阔会信么?

当然不会。

他现在恼羞成怒,骂了她这么多难听的话,还舔着脸去解释什么?

那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此一举?倒像是狡辩。

既然分手了,江屿阔如何看待她这个人,并不重要了。

闻笙承认昨晚和那个人约是一时冲动,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一年半来,心理医生多次疏导,祝清嘉也给她想了无数办法,可她在男女之事上,总提不起兴趣。

闻笙觉得,是自己的毛病,所以江屿阔偷吃,她没有太责怪。

她只是恶心江屿阔把她当傻子一样,打着去她家等她下班的旗号,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半年。

闻笙讨厌自己被人当傻子耍。

出、轨的男人就像是掉进粪坑里的人民币,丢了可惜,捡起来恶心。

但闻笙从来不为脏了的东西可惜。

她不允许自己狼狈。

她是单身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对江屿阔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亏欠。

她不需要道歉。

闻笙关掉手机,吹干头发才走出浴室。

她出来时,傅砚临还在门口,靠着门板,不羁地扫了她一眼。

室内有淡淡的烟味,想来,是他抽烟了。

闻笙懒得和他废话,掠过他,打开了点窗户缝,上床关灯睡觉。

傅砚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这时,他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傅砚临掏出来一看,“江屿阔”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顿了几秒,他转身接了起来,冷淡地喂了一声。

江屿阔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小舅舅,你在哪儿呢?”

傅砚临不耐烦地问,“有事?”

江屿阔站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抽烟,盯着闻笙的房门气得青筋暴起,“清州你不是有地头蛇朋友么?借我几个使使,今晚我不把那绿了我的傻逼揪出来,我就不叫江屿阔!老子的女人也敢搞,看他长了几颗脑袋给小爷当球踢!”

“是么。”傅砚临不咸不淡地说。

“小舅,我现在在江兰区的禧园酒店,地址我微信发你,你快带人来!”

傅砚临瞥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淡淡道,“我就在酒店附近,你到门口接我。”

“可我——”

江屿阔本想说让傅砚临带人上来,可他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掐断了。

他又不敢再打过去。

他这个小舅舅不是一般人物,长期霸占江州混账排行榜第一名,无人能敌。目中无人到傅家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他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江屿阔心想,傅砚临在清州有些熟人,要打通酒店关系易如反掌。

反正下楼就几分钟,闻笙房间里的人跑不掉。

等找到人再上来,把那绿了他的傻X打成狗!


闻笙并不意外沈观南会直接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确信,在临云科技点名她跟进项目的时候,沈观南脑子里就蹦出了许多问题。不过是寻个时机找闻笙问清楚而已。

若沈观南是个没脑子的,长璟资本怎会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发展得如此迅猛。资本家,有哪个是傻不拉几的?

做风投这几年,闻笙最大的感悟是,千万不可自作聪明,在千年老狐狸面前班门弄斧唱聊斋。

投资人和客户的关系,必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稍有裙带,必须避嫌。这是业内不必宣之于口的规矩。

沈观南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姿态故作轻松地问,“你和临云的Leo傅认识?”

闻笙毫无掩饰地点点头,“算认识。”

“什么叫算认识?”沈观南坐直了,“阿笙,方便说么?”

沈观南虽然亲昵地喊她阿笙,以示亲近放松,但闻笙不敢真放肆。

“他是清州酒家小宋总的朋友,上星期我去清州做尽调,夜晚餐叙时,小宋总带了个朋友,就是他。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临云科技的联创,上周开会之前,我翻阅你给我的资料,也很震惊。”

闻笙坦言道,“会上他并没有表现出和我认识的样子,我自然没有去凑热闹装熟。至于会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跟您汇报过。”

“据我所知,他和你曾在嘉州一中是同届的校友,你们不认识?”沈观南面上挂着笑意。

“在清州吃饭时,小宋总提过,不过,我的确没印象。学长,不瞒你说,我整个中学时期,只有祝清嘉一个朋友。”

沈观南点点头,“我知道了。”

闻笙不再作声。

和傅砚临其余的暧昧关系,闻笙对沈观南有所隐瞒。她觉得这是私密的事情,没必要告诉沈观南。

因为这和工作没关系。

她也不会把这份私人关系带到工作里来。

一旦之后因为项目和傅砚临接触,有些事情必定不单纯。

于是,闻笙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沈总,我想我不适合我参加临云的项目。一来,我们组的项目挺忙的,已经分身乏术,您再给我安排这活儿,那我们组KPI完不成算你的呀。二来,既然当初我选择了新消费组,如今就不该和Alisa抢活儿做,这不利于我们同事关系的和谐。”

“阿笙,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科技方面的,当初进公司,你也偏好这一类,这些年你的关注点也不少。”

沈观南不正面回答闻笙的问题,开启了劝说模式,“说起来也怨我,当初把你从前景无限好的红圈所挖来投行搬砖,就是用科技赛道的项目诱惑你的,可来了之后叫你去了新消费——阿笙,我一直挺抱歉的。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能胜任科技组VP的始终人选。”

闻笙心下知道,沈观南这是怀柔,她莞尔一笑,“学长,你这么说就折煞我了。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怨不得你,而且,是你给了我机会,渡过难关,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

那时候科技组VP竞争候选名单里,只有闻笙和孟伟。这一场厮杀血腥无比。原本以闻笙的性子,是不可能让给孟伟的——但闻笙这人有一颗感恩的心,不想沈观南难为,就自动选择了去新消费组。

在外人眼里,新消费赛道不如科技赛道高大上,项目份额和分红都不可同日而语。可闻笙却觉得,新消费的项目容易落地,容易退出。她着急赚钱的时候,新消费赛道的项目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闻笙觉得,工作做得好不好,并不在于你的表皮是否高大上。

她也用业绩证明了这一点。

无论闻笙怎么拒绝,沈观南都坚持要闻笙参加这次的跟进。

闻笙无法拒绝。

因为,沈观南抛出了一个极大的诱惑。

这个诱惑,激起了闻笙潜意识里蛰伏的胜负欲。

-

下班后,闻笙给祝清嘉打电话说起这事儿。

祝清嘉的意思是,沈观南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老奸巨猾四个字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炉火纯青。

“据我所知,红杉也在跟他们接洽,沈观南的狗鼻子多灵通啊?肯定在香港就收到消息了。你觉得,有红杉来竞争,那长璟这次,胜算有几分?”

祝清嘉所说的红杉,是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国内顶尖的机构。

红杉打05年开始,投资组合包括京东商城,阿里巴巴,蚂蚁金服,京东金融等数百个公司项目,堪称经典中的经典。是无数金融民工梦寐以求的梦想栖息地。

金融投行圈,一说起红杉,那都是肃然起敬的范儿。

闻笙不是灭自家威风,叹气道,“的确,和红杉比,我家就是弟弟。”

“这就是为什么沈观南很在意你和leo傅能搭上关系。男人脑子里想什么,我他妈太清楚了——他铁定是觉得Leo傅对你感兴趣,但又没证据。但叫你去接洽,怎么都没错,你若是真有几分本事搭上话,替长璟拿下临云的案子,信不信沈观南绝对给你跪下叫爹。”

祝清嘉冷笑,“这逼就是一千年老狐狸,算计深着呢。扯什么孟伟那娘们儿专业度不够?她要是没两把刷子,沈观南能给她按在科技组VP的位置上?凭她凶大还是凭她脸整得勤快?真以为他精虫上脑就是你傻。”

祝清嘉说的这些,闻笙都知道,但她还是踏进了沈观南挖好的坑里。

“嘉嘉,他说只要这次临云的项目长璟能分一杯羹,我年底就能去科技组做Director(董事)。这个诱惑太大,我根本抵挡不住。”

她现在是新消费组的SVP,说起来是个高级副总裁,可内行人都懂——不过是个外行听起来唬人的title罢了。根本不能给项目拍板,话语权这一项几乎没有。不过是带了几个分析师在手里,项目核心执行人,江湖人称项目小团长。

但董事却不一样,能管理整个项目,投前投中投后……三十岁之前升任董事的投行圈民工,太稀罕了。这不仅仅是升职加薪的诱惑,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肯定,一种不可多得的荣誉。

况且,那出手长脸的项目还是临云科技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独角兽。

一旦履历上有了这一条,闻笙以后有跳槽的需求,便是别人难以比拟的加分项。

闻笙说,“嘉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经不起诱惑,呜呜,人在诱惑下,不得不低头。”

“宝贝,作为你永远的后盾和脑残粉,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祝清嘉笑道,“我知道,你对计算机科技的热情才潜藏在心底,不曾挥去。当初要不是你缺钱,非要……算了,反正我笙宝干啥都是第一名。冲呗,咱们女人想要的东西一定得搞到手!”

闻笙闻言,热泪盈眶。

果然是亲闺蜜。

闻笙想用什么姿势放屁,祝清嘉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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