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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轻舟:她们在自由的海里乘风破浪结局+番外小说

登等灯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清槐平日并不常出门,多半时间都是窝在画室里。这暴雪天气她还要出来,引得覃芷也好奇了。“清槐,你又没有男朋友,这个天出门做什么?”阮清槐不知如何说出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只能随口道:“我……出来办点事。”反正等下车子开到签证处,他们大抵也该知道了。覃芷也没有再问,转头和薄斯珩聊起今日的安排。两个人聊得热络,似乎快忘了后座还坐着人。红灯间隙,覃芷拿出一支口红,要薄斯珩给她补妆。他没有拒绝,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而细致。眼看两个人快要贴在一起,阮清槐侧过身,看向窗外飞舞的大雪。马上要到目的地时,覃芷突然说想回家取一件外套。看着导航显示只剩下两公里,薄斯珩想都没想,直接说不顺路,让阮清槐另外拦一辆车。阮清槐苦涩一笑,没有说什么,独自下了车。黑色...

主角:阮清槐清槐   更新:2024-11-14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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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槐清槐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似轻舟:她们在自由的海里乘风破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登等灯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清槐平日并不常出门,多半时间都是窝在画室里。这暴雪天气她还要出来,引得覃芷也好奇了。“清槐,你又没有男朋友,这个天出门做什么?”阮清槐不知如何说出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只能随口道:“我……出来办点事。”反正等下车子开到签证处,他们大抵也该知道了。覃芷也没有再问,转头和薄斯珩聊起今日的安排。两个人聊得热络,似乎快忘了后座还坐着人。红灯间隙,覃芷拿出一支口红,要薄斯珩给她补妆。他没有拒绝,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而细致。眼看两个人快要贴在一起,阮清槐侧过身,看向窗外飞舞的大雪。马上要到目的地时,覃芷突然说想回家取一件外套。看着导航显示只剩下两公里,薄斯珩想都没想,直接说不顺路,让阮清槐另外拦一辆车。阮清槐苦涩一笑,没有说什么,独自下了车。黑色...

《爱似轻舟:她们在自由的海里乘风破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阮清槐平日并不常出门,多半时间都是窝在画室里。

这暴雪天气她还要出来,引得覃芷也好奇了。

“清槐,你又没有男朋友,这个天出门做什么?”

阮清槐不知如何说出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只能随口道:“我……出来办点事。”

反正等下车子开到签证处,他们大抵也该知道了。

覃芷也没有再问,转头和薄斯珩聊起今日的安排。

两个人聊得热络,似乎快忘了后座还坐着人。

红灯间隙,覃芷拿出一支口红,要薄斯珩给她补妆。

他没有拒绝,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而细致。

眼看两个人快要贴在一起,阮清槐侧过身,看向窗外飞舞的大雪。

马上要到目的地时,覃芷突然说想回家取一件外套。

看着导航显示只剩下两公里,薄斯珩想都没想,直接说不顺路,让阮清槐另外拦一辆车。

阮清槐苦涩一笑,没有说什么,独自下了车。

黑色的卡宴疾驰而去,溅起一路风雪。

路上没有任何人影车影,阮清槐踩着雪,徒步走了两公里到签证处,把材料都交了上去。

等她办完再出来,在门口遇到了高中时的班主任,两个人寒暄了几句。

听见她要移居国外,班主任脸上闪过诧异的表情。

“你出国后,不打算回来了?那你小叔能同意?”

阮清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小叔,只能扯了个谎。

“同意了,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也长大了,不能总麻烦他,出国见见世面也好。”

班主任颇为唏嘘地点了点头,一时感慨万千。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薄先生对你还真是没得话说。想想你当年参加比赛,被几个外校人举报污蔑抄袭,你小叔那时候阑尾炎犯了,刚从手术台下来就赶到比赛现场给你撑腰;你在学校摔倒了,你小叔几千万的单子都不要,跑过来送你去医院;你被几个混混纠缠,也是你小叔找人教训了他们一顿……”

听着班主任说起往事,阮清槐的思绪也被牵引到了从前。

说到最后,班主任握住她的手,殷殷叮嘱着,要她记得小叔的恩情,好好报答。

阮清槐默默点了点头。

她确实想好了,离开前,要还清他这些年的恩情。

对他而言,最好的报答,莫过于她离开的消息吧。

那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一直就缠着他不放手了。

到家后,阮清槐换掉被雪浸湿的衣服,坐在书桌前开始算账。

她在薄家住了这么多年年,每年每月的花费都留心过,很快就估算出了一个大概值。

除了具体用度,还有许多隐形花费不好计算,她便打算以这个数值的三倍返还。

上午,她已经把从前薄斯珩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都整理了出来,通通都挂到了交易网站。

随后,她联系了房产公司,把阮家老宅挂了牌子。

做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打开一看,是覃芷发来的十几张照片,和一条消息。

“清槐,我和你小叔要去夏威夷玩几天,你一个人在家要听话哦。”

都不用点开,阮清槐就知道照片上是她薄斯珩秀恩爱的照片。

毕竟自从两个人公开关系以后,每次约会,覃芷都会发一堆这样的照片。

从前她看见这些照片会难受到失眠,哭得双眼红肿。

可现在的她已经决定只把薄斯珩当亲人看待,不会再被覃芷刺激到了。

至于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阮清槐也懒得去猜了,很平静地回了一句话过去。

“好,玩得开心。”




有人在网络上曝光了一桩抄袭案件。

而涉事主人公,正好是今天举办画展的阮清槐和覃芷。

看着手机上热心群众做出来的调色盘,两幅画从画面内容到构图色彩,可以说的上是一模一样。

很快,#新人画家阮清槐疑似抄袭#的话题就登顶热搜,引起广泛热议。

几个朋友围在她身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怎么可能是清槐抄袭啊?这画上的校服就是我们高中的,他们眼瞎吗?”

“就是就是,这个女孩就是清槐本人啊,我们都能作证!”

“分明是这个覃芷抄袭,她抄袭还有脸了。”

阮清槐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飞奔着回家,想要拿出底稿自证。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忆起当初作画时的场景。

那一年,她十八岁,薄斯珩不再接她放学。

她拿着年级第一的试卷回家直接冲到了书房,想展示给他看让他开心。

房间里静悄悄的。

薄斯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

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眉梢眼角,熠熠金辉下,他看上去像不可侵犯的神佛。

阮清槐一意孤行,要做那个把他拉下神坛的人。

所以她拿起那张试卷盖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下去。

薄斯珩被她惊醒,又训斥了她一顿。

她却并没有把这些责骂放在心上,转头就把这幅画面画了下来,悉心收藏了多年。

如今她已经放下了他,又急着用钱,就把这幅画放进了展览的作品中。

却不想竟成了一道指向她的污点。

到家后,阮清槐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任何底稿的影子。

她这才有些慌了,苦苦回想着还有哪儿没搜过。

手机叮咚一声,朋友发来了一个链接,要她赶紧看看。

她轻轻一点,覃芷的脸就出现在了频幕里。

看着背后的“新闻发布会”几个字,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直播画面上,覃芷满脸严肃,就抄袭问题进行了一番陈述,把绘画全过程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接着,她拿出了一份底稿,向众多记者和镜头展示着。

“我和抄袭事件中的新人画家阮清槐相熟,她年纪还小,我相信她不是存心的,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我不怪她。”

这场发布会一召开,网上舆论瞬间一边倒。

大量网民涌入阮清槐的账号进行辱骂,评论很快破了十万。

与此同时,另一条热搜慢慢被顶了上来。

#覃家大小姐与薄氏集团总裁甜蜜拥吻,疑似好事将近#

话题下,视频自动播放起来。

薄斯珩开着跑车亲临发布会现场,覃芷笑着跑向他,扑进他怀里。

情侣俩相拥着进了后座,在挡板升起前,镜头拍到了两个人热吻的场面。

两个人恋爱的事情很早就爆了出来,吸引了一大批cp粉,在这条视频下疯狂刷着评论。

“好甜好甜!磕死我了呜呜呜呜!”

“为什么升起挡板?有什么是我这个粉头看不得的?”

“听说薄斯珩是阮清槐的小叔,现在阮清槐和覃芷同陷抄袭风波,薄斯珩第一时间来给覃芷撑腰,那不就更加坐实抄袭的是阮清槐了?”

阮清槐一脸麻木地退出来,看着光速增加的评论提醒,点了进去,发现所有人都在骂她。

有骂她从小不学好的,有骂她没有操守的,有骂她水平低劣的。

更有甚者,连带着她的家人一起骂,说她没有教养,户口本只有一页。

她的手指停顿在这一条评论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眼泪一滴滴砸在屏幕上,模糊了字迹,却模糊不了她心中的痛。

她拨通了薄斯珩的电话。




“姑姑,我考虑好了,我愿意离开薄家去国外和你一起生活。”

电话那头,姑姑的语气里满是欣喜,殷切叮嘱着。

“好,清槐,我马上给你安排签证,大概还要一个月。趁这段时间你和朋友同学们多聚聚,等定居新西兰后你们估计很难再见面了,好好聊聊道道别。”

“尤其是你小叔,他把你从小养到大,养育之恩没齿难忘,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阮清槐低低应了几声。

电话挂断后,她起身从阳台回到客厅,下意识地看向桌上摆着的那张合照。

照片里,天边晚霞烧成火,给两个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十七岁的薄斯珩站在秋千架下,笑意盈盈地推着七岁的阮清槐,她的裙角在风中飞扬着,拂过花园里的郁金香。

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阮清槐依然记得拍下照片那天,她有多开心。

只可惜时移世易,她和薄斯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想到这,阮清槐眼里闪过一丝感伤,移开视线看向远方,看向更为遥远的从前。

阮家和薄家世代交好,薄斯珩比阮清槐大了十岁,论辈分,她从小叫他一声小叔。

阮清槐七岁那年,阮父阮母因为飞机失事意外丧生,薄斯珩将她带回了薄家,养在身边。

许是心疼她幼年失怙,他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样样亲力亲为。

天天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上下学亲自接送风雨不歇,但凡看见新奇有趣的玩意儿都买给她,少年就这样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将带回来的小豆丁养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因着他这份温柔细致,阮清槐从小就黏着他。

等到了少女春心萌动的年纪,她更是理所应当、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陪着她长大的男人。

阮清槐十七岁那年,薄斯珩按照惯例给她举办了一个大型的生日宴。

席上,他喝多了酒,她扶他去休息。

看见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她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他。

下一秒,薄斯珩睁开眼,直接把她推到沙发的另一头。

阮清槐不解其意,只觉得这是天赐的良机,趁机和他表明了心意。

但在薄斯珩眼里,这些通通都是违背人伦大逆不道的话。

他觉得荒唐,生了一场大气。

“阮清槐!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小叔!”

“我是叫你小叔,可我姓阮,你姓薄,我们本就没血缘关系。”

见她依然执迷不悟,薄斯珩沉下脸。

“我比你大十岁整!你才十七岁,根本分不清亲情和爱情,也不懂什么叫喜欢!”

阮清槐一向听他的话,但在这件事上,她分外固执。

“所以你是觉得我太小才拒绝我吗?没关系,我也会长大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分得清爱情,懂什么是喜欢的!”

这一场争执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阮清槐已经不记得了。

但自此以后,每逢她生日,她都会跟他告一次白。

薄斯珩每年都会拒绝她一次,但她从没想过要放弃。

一个月后就是她二十一岁生日。

但今年,她不打算再告白了。

因为一个月前,薄斯珩带了女朋友回来,介绍给她认识。

阮清槐心底一片凄然,却还是强忍着眼泪问他,是不是想用女朋友刺激她,让她死心。

薄斯珩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无比。

“不要这么自作多情,我年纪到了,交个女朋友而已,再正常不过。”

他眼里那些从容自若深深刺伤了阮清槐。

她哭了一整夜,脑子里纷纷乱乱的,一直回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

天亮的时候,远在国外的姑姑发了消息过来。

“清槐,你想不想出国和我一起生活?”

“其实阮家刚出事的时候,我就想带你走的,可那时候我的事业不稳定,又碰上了产后抑郁,一时有些自顾不暇才搁置了。你现在长大了,留在薄家不方便。姑姑这儿也好起来了,你愿意过来和姑姑一家团圆吗?”

阮清槐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因为她不想离开薄斯珩,想再努力试试。

可这半个月里,他像是在炫耀一般,时不时就带着女朋友覃芷出现在她眼前。

牵手、拥抱、亲吻,做尽了情侣间才有的亲密之事。

昨日夜里,他还留覃芷夜宿,带着她回了房间。

阮清槐在楼下枯坐到三点,才看见他房间里的灯熄灭,听见里面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她死死捂着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浸湿了沙发。

那一刻,她终于决定要放弃了。

放弃喜欢薄斯珩。




第一通,他没接。

第二通,他还是没接。

她一通一通的打过去,直到第九通,那边才终于接通。

听到那边沉稳的呼吸声,她忽然想起读高中时,她被人污蔑抄袭,孤立无援之际,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

那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别怕,有小叔在。”

可如今,她却颤抖的问出:“我那幅画的底稿,是你拿给她的吗?”

薄斯珩没有丝毫犹豫,坦然认下了这件事。

“是我。”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呼吸声,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了几秒,薄斯珩才开口。

“这幅画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该冠上你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原来还是在害怕被人察觉。

原来还是在担心她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阮清槐嘴角咧开一丝惨笑,闭上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可抄袭的不是我,是覃芷啊,你把底稿给她,那我就再也洗刷不掉抄袭的污点!我整个职业生涯都毁了!”

“阿芷只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你替她背一次黑锅又如何?一开始我要你学画画,不过是为了找点兴趣爱好分散注意力,你不用那么较真。反正我会养你一辈子,你余生都不用为生计担心。”

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阮清槐仍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前面的镜子上。

看着镜中那张哭得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的脸,她突然有些不太能认出自己了。

这还是她吗?

她也不太认识薄斯珩了。

那还是那个哪怕全世界背弃她,他却会为她背弃全世界的小叔吗?

她已经看不清了。

画展泡汤后,阮清槐更坚定了要把钱都还给薄斯珩的想法。

身边几个朋友给她介绍了几个能赚钱的兼职,去高尔夫球场做球童,在高端会所做服务员等等。

为了能尽快筹到钱,只要能赚钱,她什么活都接,每天早出晚归看不见人影。

离出国还有一个星期,阮清槐总算凑够了最后几十万。

她换上服务员的衣服,然后推开包厢的门,准备站好最后一班岗。

好巧不巧,最后一天兼职碰见了熟人。

男男女女一堆人围在一起,似是在玩着什么游戏。

第一轮,薄斯珩就输了。

游戏主持人当众念出来他的惩罚。

“和喜欢的异性接吻三分钟!”

一时间全场都沸腾了,纷纷看向了满脸羞红的覃芷。

薄斯珩却直接站了起来,越过人群走到场外,一步一步,走到了阮清槐面前。

包厢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一片哗然。

就在所有人都搞不清是什么状况时,片刻,薄斯珩才掏出怀里的手机递过去。

“拿好,全程录下来。”

阮清槐忽然预感到了什么,心头微微颤抖。

但此刻,她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痛了,也许是因为真的已经决定放下了,所以,已经再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她了。

她一脸平静地接过手机,找到相机举起来,按下了录制键。

他手机的像素很好,虽然灯光很昏暗,但阮清槐还是能清晰看见画面里的内容。

薄斯珩转身回到座位上,将覃芷拥进怀里,俯下身亲了上去。

频幕正上方显示着时间。

三分钟,180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但视频并没有在此截止。

这个拥吻结束后,薄斯珩直接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钻戒,语气里满是温柔。

“阿芷,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跟覃芷,求婚了!

覃芷具体回答了什么,阮清槐没听清。

屏幕里的两位主角被人流遮挡了个彻底,四面八方传来的滔天惊叫声和疯狂起哄声涌入了她的耳朵。

她放下手,按下结束录制键。

正好经理走过来,说隔壁来了新客,要她过去帮忙。

她把手机交给旁边的同事,转身离开了包厢。

一步也不曾逗留。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阮清槐的思绪。

她闻声抬起头,正好撞进薄斯珩的眼里。

看见她孤身坐在餐桌前,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马上十一点。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一句话也没说,提步就往楼上走去。

从头到尾,一句问候也没有,冷漠得像陌生人一样。

阮清槐心底酸涩,但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小叔,晚饭……”

薄斯珩脚下未停,声音很是冷淡。

“和阿芷吃过了,我说过很多次,你不用等我。”

尾音被关门的重响盖住。

阮清槐的心也随之一震,只觉得眼睛里涩涩的。

以前,薄斯珩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的。

他知道她失去家人后很害怕独处,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哪怕学业、工作再忙,都会赶回来陪她用餐,就连出国也总是即去即回,就是怕她胃口不好,落下什么毛病。

十几年来,从无例外。

可从她第一次告白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主动和她保持距离,不停加班出差避开和她见面,也不再给她准备任何惊喜礼物,收回了对她的所有偏爱。

而在覃芷出现后,他看她的目光愈发冰冷,像极了陌生人。

阮清槐明白缘由,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只能拿起筷子夹着快要冷掉的食物,味同嚼蜡般咽下去。

一桌子各式菜色,她却只能吃出苦涩的滋味。

吃到七分饱,她收拾好一切才走到他房门前,轻轻叩了叩。

薄斯珩皱着眉打开门,语气算不上好。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阮清槐抿了抿唇,十指绞在一起。

“小叔,我想换一个房间。”

薄斯珩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想换就换。”

阮清槐点了点头,默默转身回到卧室。

看着那一大扇落地窗和各式精致的家具、放满了衣物鞋包的衣帽间,她心里生出一丝恍惚感。

这间卧室,是整栋别墅面积最大、采光最好的,以前是薄斯珩的卧室。

她搬到薄家这天,他主动把这间卧室让给了她,揉着她的头发说,我们清槐是小公主,就该住最好的房子。

如今她就要走了,覃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搬进来。

她一个客居的养女,有什么资格住主人才配用的主卧呢?

所以她才提出了换房间的想法,一是为了让出位置,二是为了清点清点物品。

第二天中午,阮清槐就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这里曾是薄斯珩的书房。

把房间收拾干净后,她拿着证件材料下楼,准备去办签证。

路过客厅时,她微微躬身示意,没有像从前那样热切地打招呼。

薄斯珩很不习惯她这幅安静的模样。

看着她低眉顺眼默不作声地往外走,他总觉得她好像变了很多,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她。

“外面这么大的雪,你准备去哪儿?我送你?”

阮清槐已经很久没听到他主动说要送她的话了,一时有些怔住。

“今天是圣诞节,你不是要去约会吗?”

她低声喃喃,薄斯珩没太听清,又问了一句。

“什么?”

阮清槐的手攥成一团,垂下眼眸。

“昨天我在新闻上看见了,你在拍卖行拍了一条几千万的钻石项链,应该是打算在今天送给覃芷姐的吧。”

薄斯珩怔在原地,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是我送给……”

叮铃铃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没一会儿,一身针织小香裙、长卷发及腰、妆容精致的覃芷走了进来,顺势挽住薄斯珩的手,语气娇俏。

“斯珩,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一切正如阮清槐所想。

她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或许是已经打算离开了,再听见他们要去约会,她不像从前那样心痛,只是后退了几步让开路。

薄斯珩也没有再解释,牵着覃芷出门,顺便叫上她一起。

“别乱跑,要去哪儿,我送你。”

阮清槐怔了一下,乖乖应了下来。

“谢谢小叔。”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谢谢他。

也是真心实意称呼他为,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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