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幼梨魏青阑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温幼梨魏青阑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阿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缎上的馨香萦绕在两人鼻前。屋内的烛火像是少女的裙摆盈盈荡漾,火苗跳动、温度渐暖。一时,阿煦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烛火烫,还是身子燥...“我...我...”温幼梨目露怯弱,粉而娇的唇瓣被她轻咬着,脸上的神色尽是一个被男子占了便宜的惊慌失措。那宛若幼猫的无助慌张,太能激起少年的保护欲了。眼瞧阿煦清冷的薄唇收敛抿起,情绪有了变化,温幼梨见好就收,忙把人推开,娇羞着小脸跑回了自己闺房,只留阿煦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刚回到房间,4399迷茫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阿煦的好感度一下子上涨了十五,宿主您怎么不趁热打铁?”温幼梨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悠哉小口喝着,“你这话问的,一看就是没养过猫猫狗狗。”4399,“??”这和养猫猫狗狗有什么关系?“这钓...
《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温幼梨魏青阑大结局》精彩片段
雪缎上的馨香萦绕在两人鼻前。
屋内的烛火像是少女的裙摆盈盈荡漾,火苗跳动、温度渐暖。
一时,阿煦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烛火烫,还是身子燥...
“我...我...”温幼梨目露怯弱,粉而娇的唇瓣被她轻咬着,脸上的神色尽是一个被男子占了便宜的惊慌失措。
那宛若幼猫的无助慌张,太能激起少年的保护欲了。
眼瞧阿煦清冷的薄唇收敛抿起,情绪有了变化,温幼梨见好就收,忙把人推开,娇羞着小脸跑回了自己闺房,只留阿煦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
刚回到房间,4399迷茫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阿煦的好感度一下子上涨了十五,宿主您怎么不趁热打铁?”
温幼梨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悠哉小口喝着,“你这话问的,一看就是没养过猫猫狗狗。”
4399,“??”这和养猫猫狗狗有什么关系?
“这钓男人吧,就不能把他们当成个人。”
“那要当成什么?”
“宠物。”温幼梨,“今天你给他顺顺毛,明日你再逗弄逗弄,等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给他点儿甜头尝尝,让他觉得你忽冷忽热,拿捏不住你更猜不透你的心思。反正就是拿男人当个乐趣,别整日牵肠挂肚的。”
4399“!!”受教了。
温幼梨问,“阿煦现在的好感度有多少?”
“30。”
“查查他现在心里还有没有想不告而别的念头。”
4399,“他还在自己房门口站着呢...”
“不就是抱了几下,怎么跟个呆子一样。”温幼梨轻声笑。
“宿主,阿煦的眼睛都已经好了,你不打算最近再给他找个大夫瞧瞧?就任由他继续装下去啊?”
“装!”温幼梨明眸荡起叫狡黠的笑意,像只蔫儿坏的小狐狸,“他要是不装下去,那我可就也装不下去了。”
母胎单身的4399听不懂...
等等!
4399惊呼一声,“阿煦又涨了5好感度!”
温幼梨淡淡“哦”了声,“肯定是因为那布条子呗。”
4399满眼崇拜,“不愧是绿茶老祖宗,这女红刺绣竟然都会啊?”
“我才不会。”
“??”
“喏。”温幼梨下颌朝着不远处的衣柜抬了抬,“下午从里头随便翻了件没穿过的白色衣裙的玉带。”
她才不为男人浪费那个时间。
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敷几片面膜...
...
入夜,火烛熄灭。
少年合衣入眠,却终不得眠。
不管是闭了眼还是睁开眼,少女白衣雪肌,那娇柔怯弱的模样好似就在眼前。
阿煦翻了个身,怀里拥簇了一捧棉被。
棉被温暖又柔软,只是不及她万分。
他本决定今夜就离开的,继续回归江湖去过那打打杀杀、风餐露宿的日子。
一只脚都已经迈出了房门,另外一只始终迈不出来,仿佛灌了铅。
他若走了,她身旁要是再出现“魏紫萱”那种女人又该怎么办?
温幼梨酣梦香甜,殊不知隔壁耳室的少年为了她彻夜未眠。
...
翌日,书院休沐,温幼梨贪睡了会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小棠进来的时候,她只着轻薄的小衣半坐在榻上伸懒腰,媚色撩人。
“哎呦我的小姐!”小棠赶紧把洗漱用的脸盆搁下,走到床榻边把温幼梨又给摁进被窝里。
“怎么了这是?”
小棠,“咱们院子里现在可是有着大男人的,您这也得稍微注意些。”
“哦...”温幼梨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的可是阿煦?”
“不是他还能是谁?咱们府上的小厮也不少,哪个能有福气住进您院子里啊?万一有天他不懂规矩进了您的闺房...”
温幼梨任由小棠伺候着自己穿衣洗漱,她刚睡醒,嗓音里还透着懒倦娇气,“阿煦眼睛瞧不见的。”
“瞧不见也不行!”小棠艳羡盯着温幼梨胸口,“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自从咱们搬入京城住,小姐身子确实长了不少呢。”
温幼梨双手捂着胸口娇嗔瞪她,“快去给本小姐拿衣裳!”
4399得意的声音在温幼梨心底响起,“怎么样宿主,我的优化功能还挺好用的吧?”
温幼梨,“...”
原主上辈子模样生得极好,就是“一马平川”有点太可惜了。
为了宿主们能更高效的完成攻略任务,每到一个世界,4399这个系统都可以帮助现在的身体优化一个地方。
所以在温幼梨感受完原主的“平坦”后,几乎毫不犹豫把“石头子儿”赶紧优化成“小山丘”。
小棠拿了件明艳的衣裙要给温幼梨换。
“不要这件,要那件素鹅黄的。”
“小姐今日不是要去徐府么?”小棠满脸疑惑,“既是去见未来姑爷,您怎么非要往朴素了打扮?”
小棠说着又想起什么来,脸一板,瞧着像是生气,“那个魏家的娘子听说也偶尔去徐府,每次去吧,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温幼梨也喜欢娇俏的颜色,只不过她今日去徐家不是为了去和魏青阑比美的,而是去演戏的。
...
马车在徐府门前停下。
温幼梨是徐子鹭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徐家日后的当家主母,徐家几乎人人都认识温幼梨。
温幼梨刚下马车,看门小厮就神色古怪朝她走过来说,“温娘子,我家大人他...”
小厮正欲说徐子鹭不在府上,温幼梨淡淡一笑堵了他的话,“我前些日和魏家姐姐约好了,今日一同来请教子鹭哥哥诗词的,敢问可是魏家姐姐先一步到了?”
原来是这样啊!
小厮提起来的一颗心又被塞回肚子里。
既然是约好的那就好办了。
“温娘子里面请,魏家娘子确实一早便来了。”小厮说着就要领温幼梨进府。
“他二人可是在书房?”
“是。”
“徐府我也熟悉,我自己过去就好,你且留下守着吧。”
这边儿温幼梨往书房走,那边儿魏青阑正煽风点火,有意无意和徐子鹭谈论起首辅顾璟衍喜爱扬州瘦马的事迹。
...
“子鹭哥哥如今高中状元,又被圣上放在大理寺重用,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了。”魏青阑手执毛笔在纸上作诗,她边写着字,边吊人胃口叹了口气,“只是...”
徐子鹭问她,“只是如何?”
“只是圣上这些年身子骨不大好,朝堂大小事宜都全权交给了顾首辅打理。首辅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子鹭哥哥能得首辅重用,找出当年灭徐家满门的幕后真凶定会容易。”
徐子鹭清隽的眉宇间掠过一丝杀气。
他之所咬牙活到现在,为的不就是给徐家报仇雪恨么!
徐子鹭蹙眉,“顾首辅心思沉稳,能入他的眼并不是容易的事。”
提起顾璟衍,百官闻声变色,放眼京都官场,谁又能不知他顾璟衍心狠手辣。
京城官僚大多以顾璟衍马首是瞻,而他想要查出灭徐家满门的真凶,确实依仗顾璟衍是条捷径。
魏青阑心思机敏,瞧徐子鹭半天不说话,她就知道徐子鹭心有动摇。
“听说顾首辅喜爱南巡,一年三次南巡,还...”魏青阑红透小脸,声音低喃道,“还在扬州置办宅子,豢养瘦马。”
徐子鹭气笑,轻敲了下魏青阑的脑袋,“小姑娘乱说话,真是不知羞了。你常年在京,可知道什么是扬州瘦马,又可知道那扬州瘦马是何模样啊?”
“青阑当然知道,扬州瘦马不就是温妹妹那种嘛!”
两人合抱粗的大榕树,枝繁叶茂,荫棚似伞盖。
树荫下,少女无规无矩坐在地上,娇瘦的身躯蜷缩成一小坨,像是受了伤默默舔舐伤口的猫儿。
温幼梨双手抱膝,脑袋瓜低垂埋在膝盖间,叫人瞧不清她这会儿是什么模样,只能从微微起伏的双肩上瞧出,小姑娘伤心欲绝,一个人正痛不欲生。
素白的衣裙沾了泥巴点儿,着实更添了几分狼狈。
温幼梨不耐烦和4399说悄悄话,“顾璟衍是不是眼神儿不好?我都在这儿坐了有一炷香了,他还没瞧见?”
4399,“提示里显示顾璟衍眼神儿没问题啊...”
“还是说他瞧见了,也装没瞧见?”温幼梨思来想去,觉得这守株待兔的方法要是不行,那她得赶紧另外想招,不可能白白就放弃这次刷好感的机会。
要不然...来个跳湖自尽?
老夫子一把年纪,顾璟衍总不至于狠心看着老夫子一头跳下湖救自己吧?
万一老夫子不会游泳,没救成自己再来个“买一送一”?
反正这地方现在没人,顾璟衍身边也没带小厮,这英雄救美自然还是要落到他头上。
温幼梨正心里默默想招,4399忽然吱哇乱叫起来,“来了来了!顾璟衍过来了!”
已经戏瘾过劲儿的温幼梨一个激灵打起精神,前一秒还是眼巴巴的眼睛,后一秒就氤氲出水雾来,捎带眼眶也红了一大圈。
4399,“您是水做的吧?说哭就哭?”
温幼梨不紧不慢说,“这才多少水啊。”
4399,“??”
它不对劲儿了...
...
顾璟衍负手走近。
离那榕树愈近些,他还隐隐能听到啜泣声。
小姑娘哭得不知道要有多伤心。
明明刚才在比试的时候张扬夺目、娇艳无双,怎么就为了个男人肝肠寸断,哭成泪人。
他没怜香惜玉的癖好,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
在那高位上坐久了,难免有几分索然无味。
温幼梨能感觉到顾璟衍一步步走到了自己面前,可也没离她有多近,更没一句安慰。
顾璟衍像是来瞧戏一样,就那么远远站着,眼风懒懒散散落在她身上。
温幼梨捉摸不透了...
既然顾璟衍不吱声,那她干脆就先发制人,这样等来等去,万一白白错过机会!
温幼梨佯装察觉到面前有人,哭声一顿,吸溜了几下鼻子慢吞抬起头。
她没完全把头扬起看清顾璟衍的样貌,反而只抬了一半又赶紧埋下去。
“你...公子站在这里作何?”像是被人发现她一个人偷摸着哭,温幼梨胡乱用袖子擦干净脸。
面前的男人还是不作声,也不接话茬。
温幼梨把脸上的泪渍擦掉,故意没擦眼窝。她又一次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澄澈似山间小鹿,和顾璟衍饶有兴趣的眸光缠在一起。
少女半是好奇,半是娇弱。
玉颈纤细微微扬起,白薄的肌肤露出大半来。
对顾璟衍这般位高权重的男人,色诱无用,示弱却极其有用。
“首...首辅大人?”
坐在地上的温幼梨小脸恍惚片刻,手足无措摁着地站起来。
站起来的一刹那,腿上酸麻疼痛的感觉让温幼梨猝不及防,身子笔挺挺就往前栽。
完了完了...
她失算了!
她只想扮柔弱,不想扮丑摔一嘴泥!
真要摔了一嘴泥,那她可不可以对顾璟衍用遗忘术?
4399贴心给出回答,“不行哦~”
“...”
就在一张脸快要摔到地上时,温幼梨感觉面前一阵清风拂过,腰间被一双大手箍着托了起来。
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顾璟衍良心发作,没忍住还是“英雄救美”出手救她。
温幼梨趁机环上他腰肢。
小手抚上那结实有力的后腰,温幼梨明显感觉顾璟衍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担心他把自己给丢出去,先一步柔声害臊解释说,“我...我脚麻了...”
言外之意是,能不能好心再给她抱一会儿。
这不是装柔弱,这会儿是真柔弱。
温幼梨话音落下的同时,顾璟衍松开扶着她腰的手,不过倒是没把人给推出去。
缓了会儿,温幼梨慢慢站直身子,巴掌大的小脸又埋了下去。
“温姑娘这是又要哭?”男人嗓音低沉带笑,字里行间满是戏谑打趣。
温幼梨清楚,自己现在在顾璟衍眼中不过是个解闷的玩物。
他无聊就想逗弄一番,要是忙起正事,那还是会把自己一脚踢开。
想攻略顾璟衍并不容易。
她有心机,顾璟衍能坐稳如今高位自然也不是善茬。
要拿下顾璟衍,她得反其道而行了。
“谁说我要哭了?”温幼梨倔强抬起脸,噙在眼中的泪珠子硬生生被她逼退回眼底,“我只是...只是...”
顾璟衍负手而立等她回答。
温幼梨垂眸,声若蚊蝇反驳,“只是觉得丢人。刚才比试好不容易得了首辅大人的夸奖,这会儿就差点在大人面前栽跟头。”
“还有!”温幼梨吸溜下发红的鼻尖,很是郁闷着又说,“大人说我‘又哭’,想来也是看到刚才我和子鹭哥哥吵架时哭鼻子了。”
顾璟衍挑了下眉,眼中兴趣更浓郁。
这小姑娘不仅爱哭,还甚是聪明。不过寻常女儿家要是被男子发现落泪,心中千百个想法掩饰,她倒好,还大大方方承认了。
“温姑娘倒是真性情。”顾璟衍漫不经心转动起扳指,低声笑了下,又说,“不过,这是本官第三次撞见温姑娘哭鼻子了。”
“第三次?”温幼梨拔高声调,红肿的眼睛圆溜溜瞪着,眼底是又惊又气,跟气急败坏要咬人的小兔子似。
见状,顾璟衍忍俊不禁,唇梢戏谑的笑意多了丝烟火气。
“大人?”老夫子站起来,小步子从湖心亭朝这边儿走。
温幼梨踮起脚,掠过顾璟衍瞧瞧老夫子,“今日无意冲撞首辅大人,还望大人莫怪。”
顾璟衍心底失笑,这歉真是到得心不在焉极了。
温幼梨收回目光,眼睛盯着顾璟衍胸口的泪痕印子看。
“这...”
顾璟衍不吭声,一副让她拿主意解决的架势。
“是!首辅的衣裳不小心被人家弄脏了,可男女有别,首辅还是自己擦擦吧。”说罢,温幼梨从袖口掏出一抹烟粉色的手帕,她直接把手帕塞到了顾璟衍手中。
“首辅大人衣服昂贵,幼梨可赔不起。不过,我瞧这衣服料子好,擦干净了回去洗洗还能穿,这手帕就当赔给大人了,大人擦干净衣服烧了丢了都行,也不用还。臣女家中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温幼梨眼见老夫子越走越近,猫着身子绕到大榕树后面,又急急忙忙提起裙子一溜烟跑开。
顾璟衍瞧着她那又惊又怕的小模样,一人站在树下极轻笑了出来。
恰好,老夫子过来问声,“大人不下棋,站在这树底下作何呢?”
“逮兔子。”
“兔子?”老夫子纳了闷,“我这书院里怎么还有兔子了?”
顾璟衍不动声色将手中的帕子藏进袖中,“还是只爱哭,想咬人的兔子...”
魏皇后激动着想颔首,老嬷嬷咳了声提醒她仪容,她这才故作镇定,慢慢点了点头,“倒是让温娘子破费了。”
“娘娘是臣女敬仰之人,又是青阑姐姐的姑母,何必同臣女客气呢。”
温幼梨这提了一嘴,魏皇后才蓦地想起来,今日自己宣面前的少女入宫是为何事。
“咳咳——”魏皇后清清喉咙,端坐正色起来,“温氏,本宫且问你,你同青阑可有矛盾?”
温幼梨怔愣了一瞬,慢慢低下头,抿起了唇瓣。
好半晌,她才唉声开口,“若说矛盾,确实有上一些...青阑姐姐钟意幼梨的未婚夫婿。”
魏皇后看了眼许嬷嬷,眼神怪异,好似在无声说“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昨夜魏青阑进宫,只说温幼梨抢她风头,故意叫她当众出丑,可没说她自己抢人家的未婚夫婿啊!
温幼梨苦涩展唇,眼帘氤氲了一层湿漉,“幼梨与子鹭哥哥青梅竹马,自然感情深厚,不愿拱手相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入京这些日子,幼梨也看出子鹭哥哥和青阑姐姐琴瑟和鸣,幼梨也不愿从中作梗,便已经决定放弃这桩婚约了。”
“你真愿意放弃自己的青梅竹马?”
“不瞒皇后娘娘,其实...”温幼梨缩缩脖子,怯生生道,“前不久,青阑姐姐找过幼梨,求幼梨把子鹭哥哥让给她。她说若是我不愿相让,等到明年开春,她可能...”
温幼梨倏然收声,低下头不敢瞧魏皇后的眼睛。
魏皇后心头涌上一丝不对劲儿,她追问,“可能什么?”
温幼梨咬着唇,颤声把刚才那话给补全了,“可能要进宫伴驾...”
“啪——”
魏皇后的手用力拍在椅子扶手处。
再看她那脸色,惨白透青,仿佛被抽剥了魂魄。
“臣女只是听青阑姐姐这般说,是真是假无从得知,还请皇后娘娘莫怪——”
魏皇后颤抖着身子深深吸了口气。
魏家要青阑进宫?
这是嫌弃她膝下无子,给魏家固不了权势,想送人进来夺她的后位。
他们休想!
就算她生不出来,这后位也得是她的,谁都夺不走!
“幼梨,你过来。”魏皇后脸色缓和,朝温幼梨招了招手。
温幼梨走近过去。
“今日本宫与你的谈话,你一个字都莫要对外说。”
“幼...幼梨不敢。”
“来,这是本宫赏的。”魏皇后从手腕上摘下一个血玉镯子给温幼梨戴上。
温幼梨扫了眼。
那血玉是上等的,买下“海棠醉日”的所有衣裙绰绰有余。
这生意,她不亏。
“谢皇后娘娘赏赐。”温幼梨乖巧笑着。
“那徐家状元,你就让给青阑吧。你的婚事,本宫亲自为你挑选一桩好的。”
“多谢皇后娘娘。”
“娘娘,娘娘——”殿外守门的宫女匆匆走了进来。
魏皇后扫了眼,“什么事,如此慌张?”
“启禀娘娘,首辅大人来了...在殿外候着呢。”
提起顾璟衍,宫里人是又惧又怕。
那可是只手遮天的活阎王。
深得陛下圣心,背后权势滔天,党羽丰满锐利。
“他...他顾璟衍怎么来后宫了?”魏皇后脸色露出惊慌。
宫女目光复杂瞧了眼温幼梨,“首辅大人说,他是来接温姑娘的...”
话音一落,殿内所有人的眼睛都跟长在温幼梨身上似的。
魏皇后眯了眯眸子,拉着温幼梨的手语重心长交代道,“既然首辅大人亲自来接你了,你便快些随他出宫,别让他等着急了。”
“是,臣女告退。”
...
温幼梨随宫女刚走出了殿外,顷刻便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
...
“子鹭哥哥,他们说我们两个有娃娃亲,等梨梨长大了,就要嫁给子鹭哥哥当新娘子呢~”
“谁...谁要娶你!你天天挑食,像个小豆芽菜。”
“哎哎哎?温幼梨你别哭啊!好,子鹭哥哥娶你,子鹭哥哥照顾我们梨梨一辈子。”
“那...那梨梨想先要串糖葫芦...”
“你个小贪吃鬼。”
...
“幼梨,我喜欢上魏家娘子了,我们把婚约取消了吧。”
“...”
思绪拽回,徐子鹭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曾几何时,他们两小无猜,变成了他对她的不耐烦。
不是幼梨放他走,是他在这条复仇的路上松开了幼梨的手。
是他把她给弄丢了。
是他!
徐子鹭一声急促的喘咳,唇齿渐渐蔓延开湿润腥甜。
青山蔓柳,依依惜惜。
起了风,不知是谁眼中进了沙子,满泪婆娑。
...
叮咚:徐子鹭好感度增加20点。
系统提示音在温幼梨心底响起。
温幼梨算了算,加上刚才增长的20点好感度,徐子鹭现在对她已经有70的好感,攻略已经过半。
不过温幼梨也清楚,越到后面,好感度的增长也就越困难。
小火慢炖已经到了时候,该放些佐料,准备大火收汁。
是时候该把徐子鹭推到他杀父仇人的身边去了...
4399小声嘀咕,“好狠心的女人...”
温幼梨呵笑一声,戏谑勾弄起唇瓣,“他算计我,要把我送给顾璟衍的时候,你可没帮着我说话。”
4399见这位娇主子不乐意了,赶紧讨好着笑,“那不是知道您有应对的办法嘛~”
温幼梨懒得听它恭维奉承,徐子鹭的好感度是涨上去了,小狼崽子的好感度可许久没变过了...
“小姐,在想什么?”察觉到背上的少女一直安静着不说话,阿煦轻轻问声,怕她伤心过度。
少女身体倏而僵硬了一瞬,慢慢,她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把全身的力道都给卸下,乖巧柔软趴在少年后背,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把娇软的身子全部交付与他,像是在无依无靠之时忽然有了支柱。
温香软玉贴附在他后背上。
“阿煦...”
耳畔,是她细弱的娇吟。
阿煦浑身紧绷,胸口之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蛮横乱撞,皮肉里包裹着的脉搏声声如雷。
他顿了许久才哑声应她,“小姐,我在。”
“你放我下来吧,你眼睛看不见路的。”
“阿煦的轻功不会让小姐摔下去的,小姐为阿煦指路便好。”
温幼梨跟抱着浮木一样,环紧阿煦的脖颈,脑袋埋在他脖颈处低声啜泣,“刚才...刚才子鹭哥哥在我身后...对不对?”
阿煦微皱起眉“嗯”了一声。
“那...那我说的那些话,他一定听见了...”
“小姐为何要让他听见?既然小姐舍不得徐公子,应当同他讲清楚,而不是潦草告别。”
“不...”温幼梨摇摇头,“我自然舍不得子鹭哥哥,可这一次...我也不得不放他走了。”
“为何?”
温幼梨把徐子鹭求她帮魏青阑的事情讲了出来,又讲了昨夜在首辅府涉险,与顾璟衍的交集。
阿煦越听,脸色便越沉,最后干脆没了声。
温幼梨知道他这是生自己的气。
反正,她本来也就是要惹他生气的。
“阿煦...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温幼梨明知故问。
少年只顾埋头走,不理她。
“我没和你说这些事情,不也是怕你担心嘛。首辅府那般危险的地方,你虽会武功,可到底是江湖上的杀手,万一被顾璟衍盯上,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温幼梨吸溜着通红的小鼻子又说,“我本来是想和你说,让你暗中保护我的。可我想让你过安定的日子,不愿你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又一波接一波有麻烦...”
魏青阑是聪明的。
她是故意在徐子鹭面前提起温幼梨像扬州瘦马,不过随即“哎呀”一声,话锋跟着掉转,“我...我怎么能这样说温妹妹!”
徐子鹭哄声安慰,“我知道青阑不过是拿幼梨打个比方,并非有意所指。”
魏青阑连连点头,“还是子鹭哥哥最为了解我。”
“只是...”徐子鹭试探问着魏青阑,“你刚才说顾首辅喜好扬州瘦马的事情可有把握?”
“真假我也说不清,就是有次听我父亲和他幕僚们提起过一嘴。”
魏青阑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魏宗衡。魏宗衡沉稳内敛,不是爱嚼舌根的人。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徐子鹭只信三分,倘若是魏宗衡...他便信有七分。
魏青阑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
徐子鹭回神,站在她身后俯身去看桌上写好的那首诗。
“今朝乘风醉,明日暮西归,待到春日时,只盼郎君回。”徐子鹭情不自禁读出魏青阑所作的诗,“诗是好诗,只是我怎么感觉青阑妹妹是在借诗消愁。”
魏青阑抿唇,“我与子鹭哥哥情投意合,奈何...”
奈何多了温幼梨那个低贱的东西!
“我已和温妹妹说过了解除婚约的事情。”徐子鹭轻揽着魏青阑肩头,眼中爱意翻涌,“今生今世,子鹭只想求娶青阑一人。”
魏青阑环住他腰身,半边小脸埋在他怀里。
“要不是当年你在寺庙山脚下救了我,恐怕如今我也早成枯骨一堆了。我徐子鹭的命和人,都是魏青阑一人的...”
怎么又提这件事!
魏青阑眼中闪烁着惊慌,赶紧岔开话,“可温妹妹不同意退亲,就算世人眼中你我般配,但是婚约尚在,温妹妹就该是你的妻,而青阑...青阑只配为妾!”
徐子鹭听出她字字哽咽,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他最为珍爱的人,难道真的要委屈给他做妾么?
“天意如此,也是造化弄人。”魏青阑,“顾首辅喜爱扬州瘦马,温妹妹恰好又是那般扶风弱柳,要是温妹妹能得顾首辅的垂青成了首辅夫人,这也是成全了温家门楣风光,更是成全了你我。”
...
温幼梨没直接过去打扰徐子鹭和魏青阑你侬我侬,她在徐府花园里闲逛着。
4399给她插播着书房中的画面。
“有意思...”温幼梨采了枝艳黃色的迎春花拿在手里把玩,“魏青阑这是想把我给卖了,还让温家替她数钱呢?”
4399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您就放任他们俩勾勾搭搭啊,还不赶紧去抓奸!”
温幼梨慢条斯理捏了捏迎春花的花瓣儿,“着什么急,等两个人干柴烈火快燃起来的时候再去抓奸,岂不是更有意思?”
“还有啊,让她魏青阑觉得自己吃定徐子鹭的时候,我再去把徐子鹭给抢走,是不是也更有趣呢?”
4399毛骨悚然看着温幼梨唇梢挂着的娇笑。
它一点儿也不觉得有意思,只觉得可怕、瑟瑟发抖...
眼瞅着徐子鹭和魏青阑眼神缠绵,两人的距离也慢慢拉近,温幼梨整整衣裙,笑得天真烂漫往不远处的书房跑过去。
“子鹭哥哥,你府上的迎春花可真——”
眉梢眼角都挂着笑意的温幼梨推开书房的门,在瞧见房中男女那近乎要碰在一起的唇瓣时,甜丝丝的笑意凉在了她脸上。
魏青阑不慌不忙把徐子鹭推开,她知道温幼梨什么都看见了,既然都瞧见了,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她魏青阑就是喜欢徐子鹭,哪怕徐子鹭和温幼梨有了婚约,她也要把人给抢到手!
她是京城第一贵女,又是当朝皇后的外甥女,这世上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温妹妹...”魏青阑佯装愧疚低下头,“我...我...”
徐子鹭只当魏青阑脸皮薄,何况他也舍不得魏青阑在他面前受委屈,便赶紧出声解围,“青阑你先回府吧,过两日就是书院比试了,且好好准备。”
“那青阑就不叨扰子鹭哥哥了。”转过身,魏青阑冲温幼梨勾唇一笑,眼中的得意明昭昭。
魏青阑今日穿了身艳色衣裳,而一袭素色鹅黃长裙的温幼梨被她衬得娇柔可怜,招人心疼。
待人离去后,徐子鹭忙把书房门给阖了起来。他是担心温幼梨撒泼把事情给闹大了,一旦闹了起来,先不说自己,总归对青阑的名声不大好。
“幼梨...”徐子鹭喊了温幼梨一声,想再和她商量商量解除婚约的事情。
他去瞧少女的小脸。
眼眶和鼻子通红着,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硬是睁大眼不让泪珠子掉下来。
她唇瓣一直在颤抖。
肩膀、手指也都是颤的...
徐子鹭皱起眉,那些伤人的话都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半个字。
温幼梨忽而展唇一笑,随着唇瓣弧度弯了起来,她眼底刚才拼了命忍住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落,往下砸。
“对不起子鹭哥哥...”温幼梨边笑边哭,胸口剧烈起伏着,说话断断续续喘不上气,“是...是幼梨不好,幼梨进来该先敲门的。都是幼梨不好,子鹭哥哥别生人家的气...”
“我下次一定...一定会记得敲门,不会打扰子鹭哥哥的。幼梨是觉得迎春花好看,想赶紧拿给子鹭哥哥瞧瞧。”
“是幼梨今天来的唐突了,应该和子鹭哥哥打...打个招呼再过来的。”
徐子鹭自小和她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看她哭成这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何况他也一直把温幼梨当成妹妹看待。
徐子鹭伸出手想摸摸温幼梨脑袋哄她,她小时候也如此爱哭,他拍拍她脑袋也就好了。
徐子鹭刚把手伸出去,温幼梨猛地往后一躲。
她流着泪,却笑呵呵又说,“幼梨没事,子鹭哥哥不用哄我了。沙子太大迷了眼,这会儿有些难受,幼...幼梨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提起裙子往外面跑,哭红的眼睛像是只小兔子。
“幼梨——”徐子鹭追了几步,没追上。
书房里墨香渐退,唯有地上孤零零的一枝迎春沁人心脾。
徐子鹭俯身捡起那枝迎春花,脑海莫名浮现出刚才少女手执花枝推门进来的模样。
...
夜畔人静,躺在榻上小憩的阿煦倏然睁开眼睛。
杀手的五感比常人都要敏感许多,他好似听见庭院里有呜咽的哭声。
阿煦抬手从怀里掏出雪缎,又娴熟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寻声掠去,在庭院里的凉亭寻到了那哭声的主人。
少女身着入睡时才穿的单薄纱衣,长发垂落在薄背后,一丝一缕被风儿拂吻过。
她身子瘫软在石桌上,手里握着已经空了的酒盏。
阿煦拎起酒盏旁边的酒壶。
也是空的。
“为何不是幼梨,为何子鹭哥哥不喜欢幼梨...”
阿煦听她又哭了起来,哭声委屈又克制,像只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
阿煦蹲下身子,手掌在她起伏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打。
温幼梨把泪痕遍布的一张脸从臂弯里抬起来,目光迷离望着面前的少年。
她抽噎着唤他,“子鹭哥哥...子鹭哥哥来看幼梨,是不是不生幼梨的气了?”
这是将他认错成了她的未婚夫婿?
阿煦拧起好看的眉。
倏,满脸泪的小哭包环紧他脖子、扑进他怀里,那满是酒香的唇瓣也覆上了他冰冷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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