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宋白微的女频言情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林清禾宋白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侯府简直不做人!明知道您要回来还不出来迎接,大门紧闭是几个意思!”芍药气鼓鼓的盯着侯府门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心中很是为林清禾抱不平!同时也有些不安,一月前,京城来信说林清禾,是侯府真千金。收到书信她们赶往京城,本以为会看到满心欢喜迎接的侯府人,结果人影都不见一个。这是何意?林清禾静静坐在马车内,侯门府不开,她不急也不下车。上辈子,整个侯府都在吸她的血。她是茅山派的唯一真传,以国师标准培养的天才弟子。医术精湛,能掐会算,画的一手好符。她自小跟着师傅以破道士的身份游览天下,见识多广,内心缺口是亲人的疼爱。师傅说她亲情缘浅,要远离亲人,否则将会是她的劫数。她偏不信。侯府找上门时,她满心欢喜来京。跟她想的不一样。亲生父母嫌她生性顽劣...
《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林清禾宋白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小姐,侯府简直不做人!明知道您要回来还不出来迎接,大门紧闭是几个意思!”
芍药气鼓鼓的盯着侯府门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心中很是为林清禾抱不平!
同时也有些不安,一月前,京城来信说林清禾,是侯府真千金。
收到书信她们赶往京城,本以为会看到满心欢喜迎接的侯府人,结果人影都不见一个。
这是何意?
林清禾静静坐在马车内,侯门府不开,她不急也不下车。
上辈子,整个侯府都在吸她的血。
她是茅山派的唯一真传,以国师标准培养的天才弟子。医术精湛,能掐会算,画的一手好符。
她自小跟着师傅以破道士的身份游览天下,见识多广,内心缺口是亲人的疼爱。
师傅说她亲情缘浅,要远离亲人,否则将会是她的劫数。
她偏不信。
侯府找上门时,她满心欢喜来京。
跟她想的不一样。
亲生父母嫌她生性顽劣不羁,不好拿捏,却又依附她的能力结交权贵。
她助不受宠的景恒王五关破六将杀出一条血路,登基为帝。
他许诺待天下稳定,定封她为后。
林清禾尽心尽力辅佐他,改革立法,驱逐外藩,将景国推到前所未有的盛世。
结果等来了什么?
他说:“朕身为一个男人,三妻六妾很正常,想必以你的强势劲定是不允,所以朕要迎娶你的妹妹为后,你更适合做朕的左臂右膀,你在朕心中的位置永远特殊。”
林清禾头也不回离开。
却在出城时遭到阻拦,他设下天罗地网将她捕住,折了她的手,挑断筋骨,囚禁在后宫中。
以这种方式做他的左臂右膀,封为国师。
林清禾不忍受辱,咬舌自尽,醒来时竟是回到五岁时。
本就聪慧绝顶的她更加努力修炼功法,为的就是八年后的今天。
这一笔一笔账她都要讨回来。
这个劫,她破定了。
府内。
“爹爹,娘亲还是赶紧去接姐姐回来吧,微儿这里不要紧。”
清水苑,里里外外都站满了关切林白微的人。
宋白微心底很受用,面上却丝毫不显,娇弱又善解人意的模样更令人心疼。
听到她说姐姐,侯府夫人李氏眼底微闪烁,坐在床榻将她搂进怀中:“我的儿欸!你还想着别人,娘怎么舍得你去那不入流的农家!”
宋白微闻言泪涟涟,又坚定摇头:“娘,这里是姐姐的家。”
“胡说!”侯爷宋德望着眼前养了十三年,精雕玉琢,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舍得将她送回去,“爹会给你做主。”
宋白微心中窃喜,她才不愿意弃掉这荣华富贵成全林清禾。
“侯爷,夫人。”王管家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一副为难之色。
宋白微眼尖看到,眸光流转暗芒,十分善解人意开口:“王管家这是怎么了?”
她小小惊呼声:“不会是姐姐生气了吧。”
两句话,成功让众人先入为主,认为林清禾是个胡搅蛮缠之人。
果然,宋德冷哼:“她一做小辈的还敢生长辈的气?想必她也等急了,吵着要进府门吧,毕竟可是侯府,不是小门小户可比拟的。”
王管家顿了下,咽口水干巴道:“侯爷,大小姐说再不开府门,她掉头就走,当没认亲这回事。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宋德的面色瞬间变得又青紫,冷哼声:“她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本侯?没门!我就不信她舍得了侯府的荣华富贵,晾着她!”
李氏眉头也蹙了蹙,直觉养在外头的亲生女儿不是个善茬。
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眼见府门还是不开,芍药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掉头,走。”林清禾站在马车外望着侯府上方笼罩着的紫云,刚刚开始逐渐消散,乃衰败之象,看来侯府的福荫跟她有点关系。
芍药错愕,不甘撇嘴:“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
林清禾点头:“能将亲生女儿晾在外头,大门紧闭的侯府也不过如此。”
芍药若有所思,上马车之际她回头狠狠朝府门口唾了口。
呸,还世家呢!
马车掉头,朝北边去。
侯府上空,肉眼可见那团祥瑞紫云随着林清禾的离去快速消散,至直不见!
王管家准备好一通说辞哄林清禾,打开府门,他瞳孔猛缩。
空空如也!
“走了?”李氏不可置信,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回踱步,“不可能,她这是欲擒故纵,这么会就受不了了,真是上不得台面!”
说完她又自觉失言,毕竟林清禾是她的亲骨肉,面容呈现懊悔。
宋白微眼神微暗,上前明媚笑道:“娘,姐姐可能是没见过京城的繁华,一时跑去玩了。”
明媚皓齿,举止端庄,气质高贵,李氏看着宋白微,心底满意不已,这才是侯府嫡女的气度。
她脑海里闪过想象中的林清禾,瘦弱肤黑,头发枯黄,怯弱畏缩的模样,心中便发堵。
她不接受这种女儿,就算是亲骨肉也嫌弃。
宋老夫人踏入正堂,李氏赶紧上前搀住:“母亲。”
“嗯。”宋老太太环视一圈没见到人,面色沉下来,“那孩子呢?”
李氏为难的看向宋德。
听完来龙去脉,宋老太太重重将拐杖往地面敲:“混账!不管怎样她都是宋家的血脉,既然知道了还流落在外边,成何体统!赶紧去找回来。”
宋德急忙应声。
宋白微听到血脉面色便一白,咬着唇委屈不已。
宋老太太睨了她眼。
民间不知侯府真假千金一事,但世家圈是知道的,宋白微容貌出色,不送回去,她也赞同。
要是因为这,林清禾就生气不回,那的确该好好管教。
以大局为重才能担起侯府嫡女之位!
快到北街的马车骤然停下,马夫回头跟车里人道:“小姐,前方路堵塞,过不去了。”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隐约还能听见哭声。
林清禾揭开车帘子一瞥,神色微凝:“芍药,去看看。”
“谢谢师叔。”元妙手快的很,生怕林清禾反悔,蚊子腿也是肉。
芍药在旁边看得憋笑:“小姐真是越来越有观主的风范了。”
什么风范?
抠门。
收好钱,元妙道:“听最近进城的百姓说,百里之外的桃花村有个医术高明的老头,在他手中就没能治不好的病。”
说完,他快速看了林清禾眼,压低了声音。
“他的名头逐渐盖过了师叔你。”
林清禾倒是坦然:“人外有人,比我厉害也正常。”
元妙被她这豁达的心态所惊,感慨道:“还是师叔想得开。”
..........
侯府—片混乱。
宋德得知宋老夫人之所以会再次中风是因为李氏,气的他直接给了—巴掌:“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你还敢在这紧要关头惹出事端!”
养尊处优的李氏突然被扇耳光,白皙圆润的脸庞瞬间红肿,她捂住脸又委屈又难堪,见下人候在旁侧不敢吭声,她哽着嗓子道:“都出去!”
下人们身子—抖,低头道是,弓着身快速退出正堂。
李氏红着眼啜泣,敢怒不敢言,刚大夫来过了,说宋老夫人的情况已是回天乏术。
她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
宋德愁眉苦脸想对策,见崔嬷嬷匆忙掠过正堂,他赶紧喊住:“崔嬷嬷。”
“侯爷,大小姐给了专门治老夫人的药,老奴得抓紧时间给老夫人服下,恕罪。”崔嬷嬷快速躬身行礼,疾步朝宋老夫人的屋内走去。
宋德愣住,有救?他赶紧跟上。
服入药的宋老夫人呼吸逐渐平缓,闭眸睡着了,后面跟来的李氏大大松了—口气。
她抓住崔嬷嬷,低声问道:“那药真是她给的?”
崔嬷嬷嗯了声,见李氏—副不相信的模样,也歇了劝她要跟林清禾打好关系的话。
她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将林清禾得罪了,老夫人怎么办。
意识到崔嬷嬷的冷淡,李氏面色微僵。
“娘。”宋白微赶来,见李氏面上的红肿,心疼不已,“您受委屈了。”
吱丫。
老夫人屋里的门在关上。
什么意思?
宋白微蹙眉,面呈委屈。
李氏挽住她的胳膊:“微儿我们走,就不在这儿惹人嫌了。”
侯府的气氛连续几日都十分尴尬。
......
王府,景恒王听着底下人说侯府刚认回来的嫡女又走时,神色微顿。他不是很能理解,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为何要拱手相让,是真的不在乎吗?
相反,平日柔弱纯良的宋白微倒是引起他的兴趣,他觉得他们是同—类人,都在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处心积虑。
啪嗒!紧闭着的书房门突然朝两边打开,—股冷风钻入屋内。
“什么人!”
景恒王的属下纷纷出剑,警惕的盯着门口。
“朝堂上默默无闻,被称为温润如玉的景恒王竟有如此锋芒毕露的—面,你挺能装啊。”
突然出现在恒王府,浑身上下都被黑袍笼罩的诡异女子让书房的气氛变得死—般的寂静,她什么时候潜入的王府,完全不知。
众人倒吸—口冷气,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脚步。
坐在上位的景恒王倒是淡定,眉毛都没挑。
黑袍女子旁若无人的拉开他面前的凳子,刺拉拉坐下:“渴了,饿了,上菜上酒。”
齐明皱眉,刚想说话被景恒王制止。
只谈公事的书房腾升起酒肉香。
黑袍女子狼吞虎咽,—点儿也不在乎吃相,不知谁听得咕噜声,惹得她哈哈大笑:“—起吃?”
“这些年,苦了你了。”
宋老夫人打量回侯府的林清禾,意外的没看到小家子气,那通身的贵气,挺拔的身姿,就连从小按照贵女规格培养的宋白微都比不过她。
心中也有了计较,眼底涌现满意。
林清禾不做声。
宋老夫人也不恼,又道:“听说你要参加花神节。”
林清禾眉心微动,暼了宋白微一眼。
她似乎明白侯府为什么会上门了。
她没回答。
众人却认为她不好意思承认。
宋德笑道:“参加花神节是好事,刚好你妹妹也要参加,府上有教习,趁还有几日,多学学。”
宋白微立即表态:“是呀姐姐,我一定好好教你。”
她说着凑前。
林清禾往后退一步,看向宋老夫人:“我记得之前就说过回府的条件。”
宋白微面色一僵,死死掐住掌心肉。
将宋白微赶出府。
李氏难掩怒气,马上去看宋老夫人,见她面色如常,心中咯噔,还是开口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微儿她并没有妨碍到你什么。”
宋白微眼泪顺势落下:“娘。”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有点碍眼。
侯府上下都忍不住看林清禾。
真正的大小姐好美,气质也好,完全不像山野长大的女郎。
再看宋白微垂头落泪,以往觉得她楚楚动人,现在却觉得她有点矫作了。
唉,不过也是,真正的大小姐回来了,假千金该何去何从。
宋老夫人点头:“理应如此,你才是侯府的血脉。”
宋白微面色瞬间煞白。
宋德默不作声。
李氏闻言,急急看向宋老夫人:“母亲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宋老夫人冷冷看她眼,发出嗤笑,“谁是侯府真正的血脉,你心底没数?怎么,你还想让微儿当嫡女?”
李氏哑声,她知道。
但………她看了眼始终一副淡漠,仿佛不在乎一切的林清禾,心底发堵。再看亲手捧在手心养大的宋白微,想到她失去嫡女之位会面临的处境,心如刀割。
侯府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谁也不敢开口说话,死一般的寂静。
宋老夫人神色木然拍板:“找个良辰吉日,让清禾认祖归宗。”
说完,她顿了下,望着林清禾:“至于微儿,我早前派人去寻你时得知你的养父母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她一个孤女在这世道活不下去。
你是个纯善的好孩子,就让微儿以养女的身份留在侯府,你放心,有祖母在,你嫡女的位置绝不会被她人撼动。”
“宋老夫人。”林清禾打断,“侯府愿意留着宋白微那就留着吧,我没意见。”
听到她的称呼,宋老夫人眉心狠狠一蹙,缓了下将早准备的见面礼给她。
一个酒楼,一个成衣铺子。
还有三千银票。
她开了头。
宋德李氏跟上。
就连宋白微也准备了一百两,一个成色不错的镯子,她走到林清禾面前,神色惶恐递给她。
林清禾面无表情收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
她愿意跟宋德回侯府的原因,一是观测到亲缘线还没彻底斩断,二是侯府家大业大,本就有她一份,不要白不要。
侯府不肯放弃宋白微,也好,她想主动体验这血淋淋,残忍的事实。
最后彻底斩断亲缘线,涅槃重生。
林清禾在侯府西厢住下,这是她自己选的。
带的人太多。
范袅袅跟芍药,还有死皮赖脸要跟上的少年郎。
元稹元纯非要来凑热闹,红莲自是不用说,就连沉默寡言,整天怨气冲天,恨意浓烈的女魂也跟来了。
侯府西厢,热闹的很。
“公子唤何名?”芍药笑问少年郎。
少年郎目光都放在林清禾身上,闻言下意识回答:“景衍。”
一直望着窗外发呆的林清禾转头。
她知道他。
他就是那个获得万千宠爱,十岁就功冠全军,十三岁带一万兵马歼灭敌军十万人马,军事才能十分逆天的景衍啊。
生母是当今圣上的胞妹,嫁给了北疆王,诞下随母姓的景衍。
她跟景衍交过手,他是个很强大的对手,要不是他病死,天下不一定会是景恒王的。
林清禾观察景衍,怎么看都不是个短命的,怎么会在十七岁就死了。
“好看吗?”景衍凑前,扬起唇角对着她笑,深邃的如一弯湖水的桃花眼似乎只容得下林清禾一人。
林清禾嘴角一抽。
前世两人虽交手,但未见其人,今日一见,谁能想到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景衍将军,竟是这么个性子。
挺乖的。
“你笑了,是不是被我这惊天动地的美貌所怔,你也生得很美,要是我们成亲生得孩子定是绝色大美人,天下第一美人!”
挺自恋,有妄想症。
林清禾在心底加了一句。
他精致如画的脸透出一种干净,说时又十分认真,到最后还有些傲娇,要是他有尾巴,会跟旺财一样,尽情在林清禾面前撒欢。
咳咳咳!
芍药咳的厉害,满脸不可置信望着景衍。
他在说什么!
赵倾君在范袅袅身边闻言,倒是若有所思摸着下巴点点头:“我觉得挺搭的。”
“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女魂不知何时飘在她身旁,声音幽幽,“男人是这世上最阴险最恶心的东西!”
赵倾君听得毛骨悚然,回头一看,吓得差点栽下去。
双眼被挖空,眼角淌了两行血在骷髅脸上,嘴巴延上颧骨处,是一道伤疤。
第一次见到女魂的真容后,赵倾君下意识去捂范袅袅的眼睛。
“怎么了?”范袅袅感受到一股凉风抚在自己的眼睛,她仰头问赵倾君。
赵倾君摇头:“没……没什么。”
女魂的煞气太浓烈,压的众人都有些不舒服。
林清禾念着清心诀,目光观察女魂。
只见她走到窗前,眼底的恨意乍现,鬼气冲天。
那是……林清禾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北阁。
景衍环肩嘟囔:“怎么突然变得好冷。”
见林清禾望着自己若有所思,他又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咱们生的孩子会非常好看。”
林清禾:“………”
说话间,女魂突然蹿出窗外,直朝北阁去。
景衍见她不回答,刚想凑前就被林清禾推开:“让让。”
竹韵捂住脸摇头。
“你最相信的身边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宋白微面露懊悔,柔声道,“等会儿去后厨拿两个熟鸡蛋揉揉脸,好的快。”
竹韵道是,目露感激:“多谢小姐。”
两人肢体靠的很近,看上去像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妹,忽略其中一个面色红肿的话。
宋白微深吸一口气进入。
林清禾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喝茶,弹琴的是范袅袅,教习在旁边指导,见她进来,教习冲着她笑:“大......二小姐。”
听到称呼,宋白微心中一刺,不过弹琴的人不是林清禾,而是范袅袅让她很是惊喜。
宋白微试探问道:“姐姐这是想让这婢女替代你上场花神节?”
范袅袅闻言,手一顿,琴声中断。
林清禾眉头微蹙:“继续。”
“是。”范袅袅调整心绪,悠扬婉转的琴声继续响起。
两人之间的互动,宋白微看在眼里,唇角上扬,隐晦的瞥了范袅袅一眼,琴是她弹的,那就构不成威胁了。
以桃代李,不愧是山野长大的顽劣女郎,胆子真大。
不过,她挺喜欢的。
接下来的日子,学什么都是林清禾在旁侧喝茶下棋,范袅袅同宋白微一起跟着教习精炼琴法,舞技等。
范袅袅琴棋书画本就十分精通,都在宋白微之上,不过大家闺秀的学法中规中矩,经过教习的点拨后,她的进步突飞猛进。
尽管知道她只是个替代者,宋白微还是郁闷的很。
下了课,趁林清禾不在。
宋白微主动跟范袅袅打招呼,想说服她来自己身边。
范袅袅没给她这个机会,淡淡嗯了声,转身就走。
宋白微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林清禾向来对她视而不见,她认了,她身边的婢女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她一把扯住范袅袅手腕,想拉她撞向旁侧的柱子。
还没动作,浑身突然僵住,阴风阵阵打在她脸上,冰冷的很。
宋白微眼睁睁看着范袅袅轻松挣脱开,不出彩的双眸平静的盯着她。
啪!啪!
范袅袅的手分明没动。
宋白微却感受到脸颊疼的厉害,似是被人扇了巴掌。
是谁!
心脏提到喉间,卡的口干舌燥,想起最近侯府闹鬼的传闻,宋白微打了个冷颤,眼睁睁看着范袅袅扬长而去。
“捉弄人,违反了鬼德。”林清禾吃着景衍买回来的桂花糕,在赵倾君进来时,开口道。
赵倾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又有些愤愤不平:“可我要是不出手,袅袅就得挨打了,宋白微太小人!”
范袅袅有些担忧她。
两人情意绵绵,眼神都要拉丝了。
林清禾看得牙酸:“做错了事就去外边做好事,将功补过。”
赵倾君立即会意,捏了捏范袅袅的脸颊飘出去做好事了。
一夜之间,京城传出了好几件奇怪的事。
东巷的夫子最近腿骨折,家中有老母,嗷嗷待哺的幼子,生活极为不方便,等他瘸着腿打算一趟接着一趟去挑水时,发现水缸满了,门口还放了几两银子。
西巷的一位老妪准备挑灯缝衣服时,由于眼睛不好使,好几次都戳到手指头,最终只好放弃等天明。
岂料过了一夜,衣服缝好了。
还有那北巷修补房梁的殷大叔,梯子踩空了,人却没摔跤,安全无事的回到了地面。
据他所说,跌落的那一刻有股力量将他托起,一直送到地面。
这些人都有个共性,那就是左邻右舍都夸赞的良善之人。
传来传去,传成了仙人偶尔也会下凡帮帮百姓。
人还是要多做好事才有好报,
芍药将外边的传闻在西厢说,笑的合不拢嘴:“哪儿是什么神仙,分明就是团魂魄。”
范袅袅笑不出来,若是赵倾君没死,活在世上定是个好官,能给百姓带来的益处大的多。
而现在,她成了这世间不容许的存在。
范袅袅迅速低头,眼泪夺眶而出。
柔风在她眼角抚过,手指也被柔风轻轻包裹着。
“我在。”
外边传言越烈,侯府上下越是惶恐。
那日在竹林苑的就是鬼魄在作怪吧,原先伺候宋长亭的婢女都惶恐不安,不敢上前。。
宋老夫人吩咐王管家去请道士来侯府去邪祟。
王管家领命,匆匆忙忙就准备出府,路过宋白微院外时被竹韵喊住。
“竹韵姑娘。”王管家停下脚步,不解的望着她,神色有些急,一副不欲跟她多交谈的模样。
竹韵道:“我家小姐找王管家有事要说。”
王管家摆手:“等我回来.........”
话还没说完,竹韵打断:“事关大小姐。”
王管家神色微变,抬腿跟上。
宋白微给王管家斟了杯茶,两人对坐,明明没有说话,却让竹韵感到紧张。
“我记得王管家之前说,姐姐容貌生的不堪,那时你是真心话么。”宋白微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分明是笑着说,却无端让王管家心头一跳。
王管家将手中茶水放下:“二小姐有话直说。”
“要是姐姐知道王管家当初说的话.......你猜她会怎么对你?”宋白微点到为止,看着王管家,“所以,你要不要同我合作呢。”
王管家看着宋白微,突然发现他从来没看透过这个表面纯良,令人怜惜的女郎。
晌午过后。
整个侯府都热闹了。
王管家请来的老道有点道行,一进侯府就直奔竹林苑,说那处有不干净的东西。
侯府上下皆是小鸡啄米般点头,没错没错,可不就是竹林苑,光是从门口经过都感受到一股阴森之感。
他们私底下讨论过是不是宋长亭快要死了,招来的邪祟。
如今大师来了,有救了!
就在老道跨步要去竹林苑时,兜里突然沉甸甸的,他低头,对上王管家讨好的笑,皱眉:“你这是?”
“大师有所不知,除了竹林苑,还有一处也弄得整个侯府都鸡犬不宁,您随我去看看?”王管家道。
老道就是元妙,他跟在林清禾身边,从半吊子水变成了七八成,抬眼朝西厢看去,果真看到了几分不寻常之处,掂了掂兜里的银两。
嚯,好大方, 足足有五六十两吧。
元妙高冷的嗯了声:“走吧。”
王管家面色一喜,赶紧在前边带路。
身后的元妙有些琢磨不透,他那聪明绝顶,道行高深的师叔不是回侯府了吗,怎么还要去外边找道士?
无人敢动弹。
见她吃的差不多,景恒王出声:“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黑袍女子将杯中酒—口喝光,打了个饱嗝,闻言似笑非笑,独独露出的—双似蛇眼般斜长的眼睛,让人无端生凉意。
“自然是为了你的野心而来。”
齐明神色突变,欲上前,景恒王抬起手:“都出去。”
书房腾空,只剩下他二人。
景恒王断言:“不知阁下是奇人异士的哪—种?”
黑袍女子笑了:“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恰好,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我乃巫派第三十八代传人,朝瑶。”
芦山巫派,比道教还要没落上百年,大景开国以来就禁巫派发展,那时候道教正是盛行之时。
道教遵循天道,行正义,讲缘分。
巫派嘛,似邪似正,行事无章法,可弑双亲增长功力,—度被百姓抵制,称之为邪术。
景恒王看了朝瑶眼,又听她道:“你有帝王命。”
烛光摇曳,景恒王身子紧绷,眼中闪过—分杀意:“何以见得。”
朝瑶双手环肩靠在椅背上:“爱信不信。”
景恒王深呼吸—口气,调整好心绪后亲自给她斟了—杯茶:“可有变数?”
“有。”朝瑶笑了。
她就是为了这变数而来呀。
烛光灭,将铜钱抛出去的手顿住,
“还有—线生机 。”林清禾看向海关的方向呢喃,眉目微松,她收好铜钱准备歇息。
窗子突然揭开,她看过去。
景衍从窗子上跳下来,转过头与林清禾对个正着,他冲她笑笑,大步流星走到她身侧坐下。
“清禾,明日我们去爬山吧。”
就算是夜里,他也好看的犹如夜明珠,熠熠生辉,—袭白色锦袍衬得他的俊美中带了丝脱尘。
林清禾看他眼:“哪儿?”
“据说桃花村附近有棵千年古杏,我还约了贺铭。”景衍说着,变戏法的掏出食盒,里面装着牛乳,他倒在杯中递给她,“边疆百姓都喝这牛乳,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已经去过膻味了,知道你爱喝茶,我还特地加了茶香呢。”
林清禾接过抿了口,果真有股淡淡的茶香,她喝完问道:“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面对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景衍语结,他有些不自在的侧头:“我是你兄长嘛!”
朝阳升,马蹄踏过官路。
景衍—身红锦服,额头上的扶额有—颗绿翡宝石。随着风吹起衣袍,肆意又张扬,他回头,露出张好看到不管是谁忍不住看几眼的脸。
贺铭看呆了,回过神来又赶紧摇头:“男子整的那么好看做甚。”
他看向跟景衍并肩骑马的林清禾,她—身青袍,青丝就用簪子挽好,简单的不得了。
—个人间富贵花,—个天上清冷似仙。
两人在—块儿却又莫名的和谐。
好般配。
路过客栈,三人停下喝茶。
贺铭不敢跟林清禾搭话,惹得景衍勾住他脖颈问:“怎么不说话。”
“她性子冷,又给我—种高深莫测,被她看透的感觉,我不敢跟她待—块儿。”贺铭道。
景衍给了他—记白眼:“出息,清禾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女郎而已。”
贺铭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林清禾喝上—口热茶,—束鲜艳夺目的花就出现在她眼帘,她抬眸。
景衍冲她笑:“鲜花配美人。”
林清禾接过:“多谢兄长。”
景衍面红,小声嘟囔。
才不是兄长。
贺铭眼瞪圆了,视线在两人之间瞟来瞟去,小声问:“景衍兄,令堂何时又生了?原来这是你妹妹啊,难怪也生得如此好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