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兰许长颐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锦春兰许长颐全局》,由网络作家“楓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兰想肯定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祈求佛祖保佑她早日逃脱,于是便低头垂手道:“去寺庙必然是有所求,大爷也知晓,女子一向都是求子嗣居多,但春兰不会有子嗣,所以便为自己求了个平安符。”此话一出许长颐的身子果真一僵,因为他确实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当初他本就没打算纳了她之后让她有子嗣,所以便让人给她服了断绝子嗣的汤药,想到此他向着她看过去,若不是服了此等汤药,她这个年纪,也确实是当母亲的年纪了。心中突然一堵,他只脸上越发阴沉的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春兰见他不出声,便也在原地立着,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其实心思早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今日听苏瑾那样一番话,是断断不想让许长颐留她的,只不过她碍于许长颐在场才让自己回来,说不定还有下次,若是下次,她便不一...
《芙蓉锦春兰许长颐全局》精彩片段
春兰想肯定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祈求佛祖保佑她早日逃脱,于是便低头垂手道:“去寺庙必然是有所求,大爷也知晓,女子一向都是求子嗣居多,但春兰不会有子嗣,所以便为自己求了个平安符。”
此话一出许长颐的身子果真一僵,因为他确实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当初他本就没打算纳了她之后让她有子嗣,所以便让人给她服了断绝子嗣的汤药,想到此他向着她看过去,若不是服了此等汤药,她这个年纪,也确实是当母亲的年纪了。
心中突然一堵,他只脸上越发阴沉的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春兰见他不出声,便也在原地立着,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其实心思早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今日听苏瑾那样一番话,是断断不想让许长颐留她的,只不过她碍于许长颐在场才让自己回来,说不定还有下次,若是下次,她便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
这样一想她只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袖中的手,心中暗自思量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机会见到柳娘,自从来到京城之后,许长颐便把柳娘与她分开了,此刻她也不知柳娘被安置在何处。
心中略一思索,春兰便突然抬头看向许长颐开口道:“大爷,奴婢已经许久没见母亲,不知能否让奴婢见柳娘一面?”
只听茶盏被轻缓的放在了桌子上,可春兰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许长颐的回音。
许长颐早已经观望了她许久,刚才见她像是木头一般杵在那里走神,如今一出口竟就是询问关于柳娘的事,不难让他怀疑起她的目的,他只用一双眸子望了她半晌,然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她面前,继而伸手捏住了她的脸抬起,对上她的眸子道:“为何突然想见她?只要你在这里乖乖的,那柳娘,爷自然会让人伺候好,绝不会受分毫委屈,你可放心。”
此话一说完,他便松开手,走到了书案旁的椅子上坐下,略带审视的搭眼看着她。
屋中又陷入到了一片沉寂之中,春兰听他这样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摆明就是用柳娘当筹码捆着她,让她趁早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她心中略有些失望,若是救不出柳娘,她确实不能够十分干脆的离开,这可谓是被人抓住了命门,所以不得不从长计议。
虽不知他今日到底为何不悦,但想必跟她去寺庙的事有些关系,他莫不是知晓了自己与大师私下谈话一事?
抬眸望着他,春兰实在不知他如今在想些什么,只得在心里想了半晌,才开口道:“既然大爷如今有公事要忙,那春兰便先告退。”
她的脚刚刚迈出,便见一本书砸在了脚下,止住了她的步子,春兰看着脚下的书,只弯腰捡起然后向着许长颐看去,她实是不明白,他究竟又发什么疯,她明明都已经极力忍耐自己不要惹怒他了,可为何还会这样。
许长颐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你今日再次见了那和尚为何不跟爷说?!”
这是多重要的事情吗?春兰费解,可对上了许长颐那双眸子的时候她却突然反应了过来,那无了大师虽是个和尚,但年纪却是极轻,样貌似乎也不错,许长颐竟是怀疑她看上了他不成,这样的认知只让她不由的扯唇冷笑:“大爷莫不是怀疑奴婢与那和尚之间会有什么?”
最近朝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听说圣上突然发怒把永朔王及永朔王府所有人都斩杀了,行刑那日下了雨,当时刑场血流成河,血腥程度可见一斑,当日去观刑的百姓经由此事之后,整整半月没人吃荤食,见到街边卖的猪肉都会立即吐出来。
不过这些春兰都是不知道的,处决永朔王及永朔王府所有人的是自己的枕边人。
府中的人都知道自家大爷亲自监管砍了永朔王府二百零八口人,提起那日的事,有人出府办事不幸看见,回来之后都对许长颐避之不及,即便是在府中看到他,都会觉得遍体生寒,恨不得立即逃走。
许长颐从宫里回来之后,这才大步迈进了房中。
眸光在屋中巡视了一遍之后没有看到人,他不由的转身对门旁的婢女质问道:“你们主子呢?”
丫鬟彩杏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姑娘刚才说屋中闷得慌,所以便带着彩桃去了后花园。”
作为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彩杏最怕的便是如今面前的大爷,每次大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都会忍不住全身发抖,手脚发软,恨不得立即晕过去。
无关其他,主要是许长颐身上的威压十分强,除了春兰之外,别的婢女都十分惧怕他。
许长颐听说人去了后花园,只一怔便回了房中,关上屋门,他只随意拿起了她平日里看的书翻看了起来。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正妻王氏进门的日子。
这日相府到处都是喜声一片,唯有某处院中,只一如既往的安静。
迎亲,拜堂,这日许长颐拉着一个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女子走完了礼数全程。
苏瑾坐在堂上,看着底下的一对新人,脸上不由的溢出一丝笑意,女子端起茶盏呈到了她面前轻声唤道:“母亲。”
苏瑾笑着接过了茶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道:“好,你既然嫁与了颐儿,以后便要帮助颐儿打理好后宅,早些为相府开枝散叶。”
王氏听到开枝散叶四字脸不由的一红,可盖头下的眸子还是下意识向着身旁看去,只看见了大红色的喜服与一双黑色的靴子。
这便是她的夫君,如今京城女子最想嫁的男子。
王氏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中除了忐忑之外还多了一层忧虑,因为在未嫁之前,父亲便已经告知过她许长颐有不少妾室。
拜完堂之后王氏便被人领着去了新房,而许长颐只身着喜服,接过宾客一一敬酒。
如此热闹的相府可有一处却是极其冷清。
院里的丫鬟都被春兰赶去领赏银去了,她听着从府中某处传过来的戏曲声,只闭上眼睛在榻上静静地躺着。
按理说她这样的妾室是应该去前院拜见大少夫人的,可不知为什么,许长颐特意让年宝过来告知她不用过去,所以她便也依从他的意思留在了这院中。
今夜许长颐定是不会过来,春兰心想,若是如此岂不是可以出去逛逛,虽不知有没有人跟着自己,但若是能够误打误撞的混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如此大喜之日,谁会关注她的动向?
刚踏出辕门,便看见一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唤了一声:“姑娘。”
春兰步子一僵,随后看着来人道:“年大人怎么今日不去前厅,反而待在此处?”
“姑娘,你多少吃一点,莫要为难我们。”伺候的丫鬟几近哀求的开口道。
见春兰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丫鬟的眼中不免闪过一丝怨怼∶“若不是因为姑娘,我等也不会被爷叫过来照顾,可姑娘这般,除了作践自己,也让我们难做。”
主要她心里想的是:不过就是爷兴头上找的乐子,怎么还敢摆夫人的谱,若不是如今大爷正重视着,她们才不会管她究竟吃不吃饭呢。到底是出身低贱,如今这般给大爷脸子不也是仗着大人宠爱,若是真的不想,何不一死了之,在她们这些人看来,自己伺候的这位姑娘既矫情又难伺候,心里着实对她早已经是一顿鄙夷。
听到她近似胁迫的话,春兰听了却无动于衷,她们这些人的死活干她何事?况且若真的因为她不吃东西许长颐便处置了她们这些丫鬟,倒真不是多么现实的事,最多不过是罚他们一顿板子。
如今自己已然这般,还有比自己更悲惨的人吗?春兰苦笑一声,难道他们以为人人都想要这样的荣华富贵?
金银财宝,权利地位过眼云烟而已,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才是她此生最盼望的事。
眼见怎么跟她说都行不通,丫鬟自然也不多废口舌,只出了外面之后与外面一同侍奉的几位丫鬟道:“她还是不吃。”
后来她们又说了些什么,春兰已经无暇去听,左右不过就是一些冷嘲热讽,她们以为她会在意,可如今她却并不在意,她只闭上眼睛,想静静地睡一会。
嬷嬷进了院子,这些人才住了嘴,嬷嬷眼睛向着她们一瞥,不由的开口道:“小心你们的脑袋,如今在这里说主子的不是,是不想活了?”
丫鬟们见嬷嬷皱着眉,于是不免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半晌之后才凑到嬷嬷身前道:“她算哪门子的主子,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承蒙爷看上才住进了这院子,有什么资格给大人摆脸子?”
嬷嬷听到此,紧皱的眉头不由的又皱的紧了些,她抬头看向说话的丫鬟。
丫鬟一愣,随即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嬷嬷为何这样看着我?”
嬷嬷打量了她一番,随即道:“屋子里的那位,虽出身不高,但爷却是能看的上眼,若是像你这般的,指不定爷连看都不会看。”
这样贬低的话语,从嬷嬷的口中说出来,字字句句都直冲人心窝子,可嬷嬷的身份地位比她们可高多了,这丫鬟知道,若是惹怒了嬷嬷定是讨不了好,于是立即便换了一副笑脸道:“嬷嬷说的是,奴婢这样的人怎么可堪与姑娘相比,是奴婢一时失言,还请嬷嬷不要计较。”
嬷嬷见她脸上的笑容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于是不由的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并不是她不想处置这丫鬟,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若是刚才那番话落到许长颐耳朵里,就算不死也得是个发卖的罪,嬷嬷深知那暗窑子里的女子都过着些什么样的生活,也不愿把她往火坑里推,只希望她能自此好自为之便是。
院子里当值的两个侍卫刚才也见识了这场闹剧,此时见嬷嬷走了,心中也不免对刚才说话的那名丫鬟起了厌恶的心思,平日里他们就不喜欢她多话的模样,可如今竟然都已经开始议论起屋中的姑娘,当真是胆大包天,他们是男子,虽不用去伺候春兰,但平日里仅有几次看见春兰出来,便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嬷嬷端着药走进了房中,见春兰还在睡着,便没有上前打扰,只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把药端过来。”
嬷嬷回头看向床榻上的春兰,不知何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倚在榻上看着她,她见春兰醒了,于是便把药碗端到了春兰的面前。
春兰拿过药碗一口口的喝着药,嬷嬷见她低垂着的眸和清凌凌的模样,不免叹了一口气,心想怪不得大爷会心动,嬷嬷跟许长颐的时间也很久了,说来也见过不少美貌女子,可像春兰这般神态气质的,却是没有,虽春兰看似柔弱,但柔中带刚,性子又清冷,大爷这人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会被他看上眼倒也不奇怪。
看着春兰喝完碗中的药,嬷嬷便把空了的药碗接了过来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对着春兰询问道:“姑娘是否要沐浴更衣?”
春兰躺在榻上抬头望向嬷嬷,只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有人抬水进来,她便沐浴了一番,直待换了一身衣衫过后,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见她出来了,嬷嬷便过来问询道:“今日太阳大,不过院子不远处有个凉亭,姑娘要不要过去坐坐?”
春兰抬头望了望天上,阳光照在脸上竟出奇的舒服,于是她便迈步向着外面走去。
虽不能出这个宅子,可宅子里的各个地方她却是都能一一逛逛的,春兰被嬷嬷带着坐进了凉亭中,望着亭在的花草树木,她竟觉得心情也好了些,她本就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若是因为这些挫折,就甘愿认命,这倒不是她了。
以前刚大学毕业那会,她找的工作月薪不过四千,可干的活却是整个部门最多的,每次到下班时间经理总是会丢给她一些文件让她重做,那段时间她睡的晚,起的早,活干的最多,工资却最少,还因为拒绝当经理的小三而被针对,半夜加班的时候,她总是一边哭一边做,直到经理因为贪了公司一笔钱被开,她这才脱离了苦海。
现在虽换了一个环境,可她依旧要做的,仍旧是忍耐,只要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地方,不管要经历多少磨难,她都能够默默地忍过去。
晚上许长颐没有过来,春兰舒了一口气躺在了榻上,只觉得从身到心,如今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她知晓许长颐这次来杭州城,定不会是来寻她,肯定有什么要事,只怕事情了了,他便也就会离开。
若是能在他离开之前救出柳娘,然后暗地离开这里,恐怕他也没有机会再寻到自己。
春兰悄悄的攥紧了藏在衣衫下的手,知晓此事虽说起来容易,但并不是件易事,如今他将她看的这样紧,只怕也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过了约摸三日许长颐都没有再过来,他虽没有过来,春兰却已在心里思量好了对策。
嬷嬷待她极好,自从上次那丫鬟出言不逊之后,嬷嬷便不再让她们进屋伺候,只让她们做一些外面的活,平日里伺候春兰的事便经由嬷嬷亲自照料。
春兰对这嬷嬷是十分的感激的,虽知道她也是因为许长颐的命令才来伺候她,可她做的用心,让春兰也感受到了几分真切。
关上门走出来之后,嬷嬷看着外面站着的丫鬟,于是不由的把手中盛着衣服的木盆递给了她:“去把姑娘的衣服给洗了,洗干净便搭在院里,可切记不能有纰漏。”
春兰的衣服都是经由杭州府有名的绣娘的手,面料自然也是格外珍稀,嬷嬷知晓她虽不在意这些,但还是嘱咐了丫鬟一声,免得她们毛手毛脚把衣衫给搓坏了。
此丫鬟正是上次被嬷嬷教训的那名丫鬟,接过盆之后她便冲着嬷嬷笑道:“请嬷嬷放心,秀香省得。”
嬷嬷见她这般,便也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名为秀香的丫鬟端着木盆向着井边走去,待走到了井边之后,四下望了望,见无人这才把木盆重重的放在了地上。
现在竟然什么活都交给她干,秀香面容扭曲的看着脚边盆里的衣裳,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恼意。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因为有几分姿色被大人看上了而已,但还不是个妾,或许连妾都不如。
秀香这样想着,便从井中拎上来一木桶的水倒在了盆里。
看着盆里的衣服被水浸湿,她这才蹲下身子用手覆了上去。
这衣服的面料可真软真滑,她从没穿过如此好的衣衫。
柳莲儿在风中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这才看见不远处许长颐正带着年宝向这边走了过来,她甫一看见,心中不免剧烈的跳动了两下。
因为近日父亲让人看她看的严,所以她一直没有出来的机会,好不容易今日偷跑了出来,必是要见到许长颐不可。
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和衣裙,她这才向着他们前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待离得很近了,许长颐两人这才看见对面的女子,见她走到了近前,年宝不由的出声询问道:“柳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莲儿望了一眼面前的许长颐,随后行了一礼面色焦急的道:“刚才我与丫鬟一同出来,谁知道只一转眼她便不见了踪影,这丫鬟自小便跟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大人可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年宝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可见面前这柳莲儿演的还挺好,于是语气不免有些僵硬的道:“即是人丢了,就让官府中的衙役去找便是,何必还要姑娘你亲自出来寻,你一介女子,又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可千万不能在此逗留,还是趁早回府,免得被歹人看见,起了歹心。”
年宝话说的干巴巴的,可柳莲儿哪里能听的出来,此时她的一颗心都放在许长颐身上,见他高大的身形立在自己面前,即便穿着常服可还是格外引人注目,她只十分笃定的道:“有大人在此,我才不怕。”
年宝扯唇想笑,却被自家主子的一个冷眼给瞪的憋了下去。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许长颐向来没有什么耐心,于是他只目不斜视的冷声道:“山宝,你送柳姑娘回去,顺便告知官府衙役去寻人。”
此话一出,山宝只在心里撇了撇嘴,明明这柳姑娘想要让主子送他回去,可是主子竟这般丝毫不留情面。
此话一出,果然见这柳莲儿的眼眶红了,她只望着许长颐道:“大人能否送莲儿回府?”
许长颐低眸望了她一眼,只淡声道:“柳姑娘,许某还有要事在身。”
柳莲儿见他看向自己,只慌乱的垂下了眼道:“那大人便去吧,莲儿不敢耽误大人的事。”
年宝带着柳莲儿走了之后,许长颐转身便向着东边走去,想来自己也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去那边了,今日有空倒不如去看看。
门被打开,守门的侍卫一见是他,不免都吓得一惊,回过神来之后,便都抱拳行礼把他给迎了进去。
刚进了院子,许长颐便看见了嬷嬷一人在房檐下候着,于是不免开口道:“人都去哪了?怎么只你一人?”
嬷嬷见主子来了,便站起来行礼道:“大人,姑娘如今正在休息,人多吵闹,于是便只留了老奴一人在此伺候。”
许长颐听了此话,只抬头往关着的门上看了看,片刻才问道:“怎么这个时辰还没起?”
嬷嬷听到此便道:“姑娘一早便起了,喝了药吃了早膳之后,这便又睡下了,姑娘的身体不好,况且待在这里又着实闷的慌,所以人也有些没精神。”
许长颐听了她的话,只点了点头。
这嬷嬷是他幼时的乳娘,对他极好,所以她的话他自然是信的,他只道:“一直待在这确实是闷了些,若是她想要出去逛逛,便依她一次,只不过要让门口的侍卫跟着,你也要形影不离的跟着她。”
嬷嬷听到此一怔,随即半晌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姑娘也就是跟大人闹闹脾气,可见大人如今看管她如此之严,难不成她还想要逃跑不成?这是为何?难不成她真的是大爷逼迫过来的,是真的不愿意,而不是与大爷闹性子?
虽心中思绪万千,可嬷嬷还是不动声色的闪身到一边,看着许长颐推门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许长颐只一步步的向着床榻走去,掀开锦帐,果真见春兰正闭眼熟睡着。
苏瑾听到自己儿子胡言乱语即刻厉声道:“住口!”
终究苏瑾还是不会同意两人和离,虽那日苏瑾斥了许敏德一顿,可到底对于沈绾这个儿媳也不免隐隐生出了几分不满。
接连几日天气都是湿漉漉的,让人心里莫名生出了几分不适,许长颐下了马车便看见了门口守着的人,他撑着伞几步便走到了房檐下,看着她淡声道:“怎么在外面等着不进去?”
春兰开口道:“等着爷。”
院中的人正在清理着被枯叶堵住的下水口,见这雨越下越大,心里也不免暗暗的祈祷这雨赶快停下来,下了雨的天气不但潮湿,并且因为如今已然入秋,淋在身上还会使人生病。
正在众人面色难看的忙活着院中的活计,突然听到有人开口道:“大爷回来了。”
大爷回来了,院中的侍从不免向外看了一眼,只看到许久未曾回端方院的主子果真回来了,并且旁边还带着一女子。
因为相距不近,所以他们并不能看清女子的模样,只在心中猜测这女子的身份,还没有想到什么眉目,便见许长颐早已经带着女子走到了近前?
他们自是不敢再看,不顾院中还积着水便要行礼,许长颐见此不由的道:“不用行礼了。”
众人正想道谢,话还没有出口便见自家主子连同女子的身影从身边越过,向着屋中走去。
直到屋门被关上,几人这才躲到了房檐下,只心想道,怎么今日大爷突然回来了,还把这女子给带了回来。
自家主子在外面养了个外室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自从有了那外室,主子回来这端方院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可如今竟直接把人给带了回来,但还是让他们惊讶了一阵。
下人进来点上了香,又起了炉火,随后才脚步轻巧的走了下去。
如今时辰尚早,屋中虽昏暗,但因为点着烛火,倒也能看清里面的摆设,香炉上的熏香在烛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轻盈缥缈,颇具意境。
许长颐拿着笔在书案上写着字,春兰只静静的端坐在一旁拿着墨条垂眸磨墨,一时之间屋中只余下平缓的“沙沙”磨墨声。
并没有任何压抑或者不适,两人之间这般在外人看来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可谓是如同一幅画一般好看。
可只有春兰知道,她并不是面上这般平静,而是一种默然,她垂眸看向手中的墨,在水中一片片荡开墨花,即便是再清的水,不一会儿便已经与墨融为了一体。
许长颐见她只端坐着不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磨着墨,便知晓她定是又走了神。
他抬头看向她,只见她姣好的侧脸此刻在烛光照射下白净一片,如同上好的白瓷,但神情却如同提线木偶般,没有半丝生气。
许长颐早已经注意到她最近的异常,所以才把她从宅院带到了此处,本以为回到相府,她应当会好一些,可如今见这般,竟是比在宅院时还要让人感到疏离。
不过半个月,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他也询问过侍奉她的人,包括柳娘都带来问了话,可依旧没有找到致使她这般的原因,就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一日日的衰竭下去,何曾几时,他似乎也见过她这样。
春兰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便道:“让人送他回去吧,我今日没出院子,也没见到任何人。”
说着她便转身向住处走去,此时彩杏与彩桃已经领完赏银回来了,见自家姑娘不在,还找了好一阵,如今看到人从外面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们喜气洋洋的给面前的春兰看自己领到的赏银,手刚伸出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收了回去,只讪讪的笑了一声道:“姑娘晚膳想吃些什么?”
春兰浅笑的看了她们一眼道:“都可。”
她在吃食上从不挑剔,只要不是太过于腥檀的东西便都可,毕竟整日待在这么一个地方,即便是全天下的美食都尝一遍又有什么意思,最终不过是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彩杏两人见她此时竟还能笑出来,心中不由的暗生佩服,她们只心想平日里大爷最为宠爱姑娘,如今却娶了正妻,今夜又正是洞房花烛之时,姑娘不悲反喜,不会是难过的疯了吧。
春兰若是知道她们心中是这样想的,必会笑出声来,毕竟她们平日里只看到许长颐对她甚为宠爱,却不知道她是被迫被他囚在此处,若是知道柳娘的存在,她们还会这般作想吗?
新房中,王氏端坐在床榻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接着她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长靴,此人身上的喜服与她的裙摆触碰到一起,确是十分和谐。
许长颐低头看向盖着盖头的女子半晌,才慢慢的拿过旁边的喜秤挑开了盖头。
这王氏的样貌还是极为不错的,虽不是什么大美人,但胜在清丽,此刻抬头看见面前的许长颐她不由的羞红了脸。
一夜过去。
第二日王氏醒来许长颐早已经离开,婢女推开门伺候她梳洗的时候不由的道:“大人对夫人可真好,今早出门时大人特意嘱咐了奴婢不要吵醒夫人,让夫人多休息一会。”
王氏听到此脸不由的一红,继而笑斥道:“莫要胡说,大人这般体贴的人,对待任何人自然都是极好的。”
丫鬟笑着看她的脸色,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夫人是大爷的正妻,大爷对夫人好些是应该的,若是大爷也如同有些人家那般宠妾灭妻,那才是大大的不合规矩。”
王氏听到此话,只抬眸看向面前铜镜中的自己,并没有再开口。
昨日她确是见到了他的妾室,但一直听闻的那个女子似乎不在其中,她清楚的记得,当初母亲派出的人送信说那人叫春兰。
春兰醒来时早已经日上三竿,她刚下了榻梳洗便看见推门进来的许长颐。
此刻他还穿着一身官服,显然是一进府便直奔她这处来。
见她在彩杏的服侍下坐在了梳妆台前,许长颐便走上前摆手示意彩杏退下。
彩杏当即便行礼退了出去,此刻屋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许长颐瞧着镜中一脸素色的春兰,从旁边拿起梳子开始给她梳头。
感受到身后人娴熟的动作,春兰只抬眸瞧了他一眼道:“奴婢自己来就好,不劳烦大人。”
听到此话许长颐的手只是一顿,但并未停下,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给她梳发,绾发,待绾好之后又挑了一支玉簪给她戴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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