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顿时,冰冷的脸颊也温暖舒适起来,她不自觉的舒展了眉头,睡容中带着一份憨甜。林冷殇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蜷缩着身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眸子中的光柔软下来。他就着被子,将这只小猫咪全身裹住,轻松打横抱起,往自己寝室中去。清婉被这么一挪腾,也清醒了,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探出个脑袋来,“主子爷,奴婢……”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有委屈有欢喜……林冷殇抱着她没回复,只用被角将她露出的脑袋轻轻按了回去。外面的风刮的呼呼的,裹着被子都感受到了,清婉不自觉的将身子缩了缩。林冷殇略微侧身,用结实的后背挡住风来的方向,像一堵厚实的城墙。寝室中炭盆燃得旺旺的,格外温暖。林冷殇将清婉轻轻放在床榻上,用自己的被子又盖上一层,才自己脱了外衣,也钻进了被窝。火热滚...
《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顿时,冰冷的脸颊也温暖舒适起来,她不自觉的舒展了眉头,睡容中带着一份憨甜。
林冷殇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蜷缩着身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眸子中的光柔软下来。
他就着被子,将这只小猫咪全身裹住,轻松打横抱起,往自己寝室中去。
清婉被这么一挪腾,也清醒了,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探出个脑袋来,“主子爷,奴婢……”
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有委屈有欢喜……
林冷殇抱着她没回复,只用被角将她露出的脑袋轻轻按了回去。
外面的风刮的呼呼的,裹着被子都感受到了,清婉不自觉的将身子缩了缩。
林冷殇略微侧身,用结实的后背挡住风来的方向,像一堵厚实的城墙。
寝室中炭盆燃得旺旺的,格外温暖。
林冷殇将清婉轻轻放在床榻上,用自己的被子又盖上一层,才自己脱了外衣,也钻进了被窝。
火热滚烫的身子,将蜷缩的清婉从后背环抱住,他温暖有力的胸膛贴着清婉的后背,身上的体温,被清婉肆意索取着。
郁结的寒气,终于在他源源不断的热气中,消散开来。
过了一阵子,怀中的小猫咪,不安分的探出脑袋来透气。
毛茸茸的青丝撩动着他的下巴,他不自觉的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别动”林冷殇强有力的双手固定住清婉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清婉被这样环抱着,只觉得全身上下,四面八方都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传来,尤其是冷得跟冰块一样的后背,渐渐地有了知觉。
身上的寒气一点点抽离,主子爷到底是在军中历练过的,又是热血沸腾的年纪,身上的热量怎么吸都吸不尽。
慢慢的寒气退了,身子回暖发汗,身后的人还是那样紧紧的裹着她,她热的想出来透口气,就被主子爷给呵斥了。
清婉安分的缩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再不敢乱动一下。
在温暖舒适的臂膀里,她渐渐睡去,还做了个好甜的梦。
梦里是百花绽放的春天,温暖的阳光洒下来,主子爷在花丛中握着她的手,还问她冷不冷。
第二日醒来,清婉只觉全身暖洋洋的,再无一丝寒凉感,若不是此刻映入眼帘的是主子爷屋里才有的,那张精美花雕大床。
她一度怀疑,昨夜那个环抱着她,不惜用体温给她驱寒一整晚的主子爷,是她幻想出来的。
“苏娘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小芸端了洗脸水进屋里来。
待伺候清婉洗漱完毕,小芸又去厨房端了一碗参汤。
“主子爷特意吩咐给您炖的参汤,补补身子,苏娘子真是好福气,主子爷是实打实的疼您”
清婉喝着参汤,回想起昨日的种种细节来。
林冷殇虽然不问缘由呵斥了她,但也让她立刻停了跪罚。
当时只记得他那冷冽的表情和令人心寒的呵斥,没往这一层想。
兴许主子爷不过是担心她在那多跪一秒,就多难受一分罢了。
外头人都说主子爷宠她,以前她是不信的。
只是经过昨日这一遭,她也有些狐疑,或许在主子心中,她这个小通房是有几分不同的。
不然主子何以用体温给她驱寒,通房丫头在主子房里过夜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昨夜那种情况。
思及此,清婉不自觉的绯红了脸,遭了跪罚的委屈都消散了几分。
晓梦园内,清婉正蹲在走廊上浇花,大朵大朵的芍药开得红艳艳的,将她清瘦的身子都淹没了。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议论声,不远处樱桃和另外几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低声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你听说了吗?秋月姐姐被二少爷打个半死,发卖出去了”
苏清婉动作停顿了一下,将身子压的更低,躲进花丛中,若无其事的往人群这边靠近,想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秋月姐姐不是老太太做主送过去的吗?二少爷能随意撵出去?”
“听说是秋月姐给二少爷下了药,她才爬了主子爷的床”
“不是下药,我听说是秋月姐外头有个相好,嫁祸给二少爷的”
“我不信秋月姐是那样的人,想来是二少爷不满意秋月姐,因为她是王夫人房里的人,随便找个由头给处置了”
“这倒是有可能,我听说二少爷在战场上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好些个商贩被他当做叛贼一刀了结了”
“可怜的秋月姐姐,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去”
“快别说了,晚上该做噩梦了”
直至三小姐从屋里出来,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清婉听着这些个消息,一面惊惧不已,一面又庆幸自己当日选择了闭口不言,二少爷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暴戾可怕,对深宅大院的弱女子,竟能下得去手。
他们久在沙场的男子经二十板子算不得什么,可用在弱女子身上,能要去半条命。
待议论的众人都散了,清婉才从花圃间缓缓起身,由于太过专注,腿麻了也不觉。她在旁边的石凳上缓了缓,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听来的消息。
晚上,苏清婉真的不敢一个人睡了,她叫樱桃过来一起作伴。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晚上她仿佛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门外还有人影晃动。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自己浑身是血,被人按着打板子,二少爷冷冷的瞧着她,仿佛看一条死狗般,冷漠又嫌弃。
从梦中惊醒,她头发都汗湿z了,清婉坐起身来,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才觉好受些,梦里那些个场景太过真实,她怕极了那个煞星。
后面,更震惊的消息传来了,秋月死在外头了!被打了板子,人牙子领回去打算第二日请个郎中来看看,秋月当晚就高烧不退,没熬到天亮就走了。
因秋月签的是活契,家里虽只有个老母亲和嫂子带着不足三岁的侄儿,竟也请了讼师报了官。
打板子执杖的小厮被喊去衙门问了话,只是走了个过场便回来了。
将军府王夫人拿出一笔抚恤银子,起初秋月母亲还不肯作罢,她嫂子见着银子,便一面喊着秋月妹子死的冤枉一面撤了诉讼。
因惊动了官府,一向不怎么管庶子的林大将军也动了怒,搬出家法,命人将林冷殇打二十板子,罚跪祠堂思过。
林冷殇没跪祠堂,自领了四十板子扬长而去,林老将军被气的拍桌子大喊:“逆子,逆子!”
这件事在府里迅速发酵,成了近日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少爷真是冷血无情,房里伺候的人也能下死手”
“他颇得圣上宠爱,连林大将军都敢忤逆,哎……”
“听说秋月死了,老太太还会挑人去二少爷屋里”有那不嫌事多的小丫头揣测。
各院容貌姣好的丫鬟,近日都战战兢兢,收了那打扮的心思,生怕被主子瞧上,指派给二少爷。
流言越演越烈,林冷殇性子暴虐,苛待下人的名声,烙印进了将军府下人们的心中。
苏清婉一面听着这些小道消息,一面又生出诸多疑惑。
王夫人御下甚严,此次流言却像是长了翅膀般,在整个将军府传开。往日里若是有那爱乱嚼舌根的,被主子碰上,势必要遭殃。
如今将军府下人们议论纷纷,却无一人受罚。
另外以秋月的性子,不会自愿去当通房,而且她跟二少爷本来就是清白的。
秋月如果不是自愿的,那……?
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牺牲的一直都是她们这些不起眼的下人。当日自己选择沉默,躲过这一劫,也是这么多年在将军府生活总结出的经验。
再过几年,谁还会记得秋月,就像前些年在花圃被毒蛇咬死的莹莹,再没人提起过。
安心做个伺候人的丫头,规规矩矩混到出府,就是老天对她最好的安排了。
再过两日,就是她出府与家人小聚的日子,这时候的她才是自由欢乐的。
每三个月府里会给下人半日探亲假,秉明了主子便可出府。
这两日苏清婉将手里的活盘了一下,加班加点赶制,总算是留了半日空闲出来。
出了将军府,清婉先去刘记铺子买了栗子糕,这个糕点小弟最爱吃了,又去布市给爹爹选了块青灰的料子,给薛姨母选了块蓝水的料子。
母亲去世后,爹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后来薛姨母(也就是母亲的亲妹妹)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夫家休回,在外婆的撮合下,爹爹娶了姨母,后来还生了弟弟苏世。
薛姨母待清婉格外亲厚,这些年,也算幸福和乐的一家人。
清婉此次回家,是想同薛姨母商定一件事。
清婉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只因在府上当值,便耽误了。
薛姨母已经陆陆续续给她相看过几个婆家,清婉本是拒绝的,还要五年才能出府,怕平白耽误人家。
有次回家探亲遇上进京的流民,她随身携带着些糕点,遭了流民哄抢,是一个路过的猎户高烈从踩踏的人群中救了她。
偏就这么巧合,薛姨母有一次给她相看的对象,就是这高烈,清婉想着报答救命之恩,就也没马上拒绝,只说再看看。
心想着若是人等不起就罢了,若是那高烈真心实意等她,待她出了府,便安心去跟他过日子。
虽然两家并未定亲过礼,也未交换信物,都是姨母同高大娘传话递的意思,在清婉看来,也算做一个默许的约定了。
如今她已非清白之身,出府的日子又遥远,自觉配不上高烈。
原本就是因救命之恩的一桩报答,也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此次回家便要秉明姨母,此前的约定不作数,莫要再耽误高烈娶妻生子。
清婉这边,见礼被无视后,她也不恼,转身就安安静静去了厨房。
灶台上,热气腾腾的馒头刚好出锅。
谢妈妈掀开蒸笼,惊喜的道:“苏娘子这手真巧,这橘子、这小猪捏的活灵活现的”。
“不过是些取巧的玩意,不值当一提的,谢妈妈切丝的刀工,那功底才叫深厚”
听得这么一夸,这妈妈露出个骄傲的笑容来,她切丝的手艺,可是老太太都称赞过的。
清婉挑了四个橘子模样的馒头用碟子装了,又将那清蒸的鲈鱼用剪碎的荷叶点缀上,其余各色菜式都精致的渲染了一番,摆盘完成才和小琴仔细的端去饭厅。
其实,谢妈妈早跟她说过,主子对吃食并不讲究。
只是她现下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讨人欢心,便从这吃食上下下功夫吧!
林冷殇看着这精美的一桌菜式,心想着,华而不实的东西。
试过几道菜后,味道确实比之前有长进。
那藕片裹着糯米粉子煎的团子,外酥里脆,之前厨房从未做过,便多尝了几个。
清婉在旁伺候着,心里默默记下二少爷喜欢的菜式,多是些重口味的,那清淡的几样,几乎未曾动筷。
林冷殇用过饭后,心情似乎不错,在书房翻了会书后,还在院子的演武场上练了套拳。
清婉回厨房忙了会,将明日要用的食材提前准备好,将时间磨到了晚上。
这个点,该去伺候主子爷歇息了,清婉开始紧张起来。
以前伺候三小姐,一般是打了洗漱的水来,小姐净过脸后,将钗环卸下,头发理顺些,脱了外衣便就寝了。
伺候主子爷,不知有何讲究,毕竟院里的嬷嬷也没同她讲过。
她便按着三小姐的惯例,将洗漱的水端了进去。
寝室内,二少爷已经在等了。
清婉将净脸的帕子打湿z了再拧干,低头恭敬的递过去。
“请主子爷净脸”
林冷殇自然而然的接过帕子,将脸擦净后又在手上抹了抹,才递回来。
清婉接过净脸的帕子,洗净挂上后,尴尬的立在旁边。
她捏着裙摆,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缓些:“奴婢伺候二少爷歇息”。
心里想的是冷静冷静,实际嘴上却是磕磕巴巴,音量也一个字比一个字低。
倒是有些生涩又可怜的韵味,小脸紧张的红扑扑的。
活脱脱一副,娇羞少女模样。
她嘴上说着伺候,脚步却不敢朝二少爷挪动半步。
她在等待他的指示。
林冷殇一边解着衣服的纽扣,一边转过身来,本以为她已经退下了。
回头却见她还不知所措,捏着衣角立在那里,瞧这她这副娇羞的小模样,他露出一抹狡黠的遐思来。
林冷殇颇有些玩味的俯视她:“过来”
清婉听得吩咐,哆哆嗦嗦的上前,按照伺候三小姐的惯例,去解二少爷前襟的盘扣。
一靠近主子爷,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感受着这种冷冽的压迫感,思绪被拉回到那一晚,痛苦和羞臊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并未抬头,却能真实的感觉到眼前的人正在审视她,如同猎物看小羔羊般。
这种审视有玩味有嘲弄,毕竟前几日她才当着老太太的面拒绝了这份差事,如今又巴巴的主动求过来。
在主子爷看来,可不就是该被嘲笑的软骨头么。
周围的空气都透着紧张,她还得强装镇定,缓缓的给主子褪去外衣。
忽的,林冷殇握住她哆嗦的手,压低了身子,在她耳畔吹气低语:“接下来该干什么”。
清婉呆呆的愣在那里,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传来,他粗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将她柔嫩的小手整个包裹住。
她知道,主子这是要她放低身段主动些,怕是上一回在老太太处开罪了他,这厢还记着呢。
清婉便顺着他的意思,微微欠身,柔顺的道:“奴婢,全凭主子爷吩咐”。
瞧着眼前柔顺乖巧的人,低垂着脖颈,露出白皙的肌肤来,声音虽是规规矩矩的,在他听来却自有一股媚态。
林冷殇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几下,他克制了几分反应过来,忽的厉声呵斥道:“滚出去”
清婉先是愣了一下,这二少爷的性子,还真令人捉摸不透。
毕竟前一秒她已经做好被掳去床榻的准备了,甚至她都打算缓缓闭上眼睛,接受一切。
忽而听得滚出去三个字,虽然语气很不好,待她反应过来,只觉这几个字却犹如天籁,她如获大赦,飞快的朝门外奔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小背影,林冷殇露出个满意的笑来。
刚才见着她娇羞温顺的小模样,差点把持不住。
在查清楚她的来意前,他还不能留她,毕竟秋月的例子就在前头。
清婉埋头飞奔回自个儿房间,她拍着胸口,顺了顺气,还好有惊无险!
入不了二少爷的眼也挺好,伺候这样一个阴晴不定,性子暴戾的主子,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吧。
在定安院做一个普通的小丫鬟总比通房丫头强,时间一长,大夫人见她毫无寸进便有可能弃了她,忘了她这个小角色。
她就有可能在被遗忘的小角落里,安稳的待到出府。
天蒙蒙亮,厨房内,谢妈妈揉着惺忪的睡眼进来。
“苏娘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这又是忙活什么新鲜玩意呢?”
清婉和小琴已经起来半个时辰了,正在做热z辣辣的油泼面。
二少爷喜欢重口味的,普通的早点多是小粥青菜,配上各色包子点心,口感清淡。
清婉便想着做点不一样的,这份油泼面还是跟丝禾学的,在丝禾老家,这油泼面是特色美食。
她将面皮子切的宽宽的,用开水烫熟后用冷水凉过备用。
把油烧开,滚烫烫的淋在辣子、生姜、香料上,再放上酱油,陈醋上色调味。
配上胡萝卜丝、芹菜丝、黄瓜丝。
把热油淋好的调料放进去和匀了,一大盆油泼面就做好了。
这种大热的天气,吃点凉拌的油泼面最舒服了。
清婉盛了一大碗出来,跟清粥包子点心一起,送去了主子饭厅。
“这是奴婢新学的油泼面,主子爷尝尝合不合胃口”
布置完桌上的早膳,清婉恭敬的退到一旁。
林冷殇也不答她的话,就像昨日在院门口般,直接将她无视了。
仿佛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清婉的提问虽没被回应,但看着主子爷吃面的样子,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林冷殇吃面的样子,实在称不上文雅,大户人家的少爷吃饭,都是慢条斯理的。
他却像贪吃的小孩,遇到喜欢的零食般,只管将食物往嘴里送,吃的呲溜滋溜的。
嘴角也挂上了油光,动作看起来粗鲁,看的人却很容易被勾起食欲。
就是很美味很好吃的样子。
厨房还剩下一些油泼面,清婉盛了一碗出来,“谢妈妈,您也试试这新口味”
谢妈妈也不推脱,吃了面条后直夸:“苏娘子,真是好手艺”
小琴也盛了一大碗,配了些其他,给项甲端过去了,这丫头倒是对项甲格外上心,每回有可口的吃食,都会给他送去一份。
也难怪,项甲也是孔武有力粗狂不羁的汉子,颇有男子气概,他又深受主子爷信赖,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寻常女子若是能得项甲青睐,怕是比主子爷还好些,毕竟嫁给项甲,还有机会做正头娘子。
膝盖顿时传来一阵痛楚,要不是冬日里穿的多,膝盖就被磕破皮了。
清婉抬头,只见郡主坐在前面的长凳上,手里拎着暖手炉,正冷冷的看着她。
今日她穿了件低脖领的内衫,雪白细嫩的脖梗上,两条浅浅的红印子,像是过敏,又像是出疹子。
初冬的天气,已露寒意,要不是为了露出这红印子,谁会穿这低脖领的衣服。
小橘往前站一步,厉色道:“苏姑娘,你昨日在络子上动了什么手脚,郡主回家戴上你打的络子,今日就成了这般”
清婉跪在地上想,她昨日打了那么久的络子,手上也没起红点子,那小橘的手看起来也无恙。
要是那络子有问题?她和小橘怎么都没事。
若真是络子有问题,郡主定会拿了物证来,一把甩在她脸上。
如今她却只是脖颈上露了伤,想来这就是单纯的看她不顺眼,要教训一番罢了。
未来定安院当家的主母,想要教训一个小通房,无非是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以为主子爷宠爱她罢了。
清婉转念一想,便恭敬的答话。
“奴婢昨儿给郡主打了络子,已经被主子爷罚了,主子爷说了,奴婢这卑贱的手,不配伺候郡主”
这话一出,郡主很是受用。
原来林二公子竟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不过编了根络子,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那往日在院子里碰不见二公子,想必也不是他故意躲着,只是当值事务繁忙,又碍于男女大防,不便相见罢了。
今日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来了定安院,不妨多待些时日,兴许能见上他一面。
“你就在地上跪着,没有本郡主的允许不准起来”郡指着清婉,已经将来时的怒气,消了一半。
清婉原想着,编个主子爷罚了她的谎话,哄得郡主开心了,能减轻些处罚。
如今跪在这里,虽算不得多累,但是冬日里,地上凉飕飕的,坚持不了多久。
婆子贸然进屋时,她还没来得及穿外套,冷风吹过来,清婉不禁打了个寒颤。
郡主瞧她这样子,冷哼一声:“装那可怜样,给谁看呢”
一旁的婆子立马z会意,使劲用棍子敲了敲清婉的身子:“跪直了,别偷奸耍滑”
一个时辰过去,清婉就恭敬的跪在那里,不曾挪动一下,腿早已麻了。
幸亏她在庄子上干过活,这么干巴巴的跪着,倒也没有晕倒。
郡主在树下烤着小火炉,小橘命府里的婆子端了茶水、果子点心来,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吃着点心。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清婉跪在地上,只觉石子上的寒气如冰雕般,有源源不绝的寒气从底下灌进来。。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眼眸也垂下来,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跪了这许久,她只着单衣,滴水未进,之所以没有倒下去,全凭毅力吊着。
清婉想,只要自个儿恭敬的跪着,让郡主出完这口气就好了。
粗使婆子见清婉似乎要睡着的样子,觉得这是对郡主的大不敬,便同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一瓢冷水泼下来,从头淋到脚。
泼完水,粗使婆子尤不解气,愤愤的道:“让你睡,让你睡”
被冷水这么一淋,清婉顿时清醒不少,只是身上的寒气更重了,全身都不受控的抖起来。
郡主见着清婉哆嗦的样子,也觉得有些过了,正想出言阻止,偏偏这时,林冷殇进了院子。
清婉走到城门口,只见呜呜泱泱围了一堆人。
“城门关闭,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朝廷捉拿要犯,无事不要在街上闲逛”
一个兵丁在城门处反复喊着这句话。
显然要出城的贵公子们并不买账,在城门口大发脾气,跟守门的兵士起了冲突。
“我像是要犯吗?出城去谈买卖,耽误了时辰,损失的银子你们担待的起?”一个纨绔子弟冲着守门的侍卫嚷嚷。
这是太尉府家的次子,生性风流,身边带着个美人,多半是出去踏青的,守卫得罪不起,但也不敢开城门。
关城门是武邑王下的令,放错一个就是掉脑袋的事。
守卫只得摆着笑脸:“公子,这是上头的命令,咱也只能遵命”言语间态度是极好的。
清婉寻着常年在这摆摊卖草鞋的老伯询问:“老伯,这城门因何关闭?不知何时会放行?”
老伯脸上布满了皱纹,略微思索了片刻。
“好像是哪家的贵女被歹人绑了,刚才还拿着画问我们有没有见过,我看官爷很紧张那位小姐的去向,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放行了”
苏清婉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等一两个时辰看看吧,实在不放行,也只能回将军府下次再出来了。
她在城门不远处找了个茶水铺子,坐下来无聊的等待,一个时辰过去,茶水点了三四杯,腿都坐麻了,城门口还没有一点要放行的迹象。
这时嘈杂的街道,突然安静下来,一堆官兵半包围着两个人往城门口的方向推进,路边的行人纷纷往远处躲开。
只见正中间,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壮汉,劫持着一位面戴纱巾的女子,用刀抵着她的脖子。
女子衣着华丽,若隐若现的纱巾下面,一副绝世的容颜,周身气度,竟比将军府的几位小姐还高出几分。
她虽被挟持,却还算镇定,并未被吓得发抖或是哭啼,显然是见过世面,身份贵重的女子。
“给我一辆马车,不然我杀了郡主,出了城到了安全的地方,老子放她回来”大胡子扬言。
这时官兵们面面相觑,是放是围他们也不能做主,只能先这样僵持着,等能发话的主子来。
僵持了片刻,没有人答大胡子的话,他显得急躁不安起来。
他不过是跟着土匪头子进城来偷抢点值钱的东西,被官兵发现后,躲进了一辆马车,顺便劫持了里面的人质,他无心伤人只想保命逃离此地。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士兵们这边让出一条道来,一位少年将军骑快马而来。
他并未穿甲胄戴头盔,只着常服,却一身杀气,冷冽的脸庞,不怒自威,苏清婉一眼便认出了他。
林冷殇!那位令人不寒而栗的将军府二少爷。
“林副统领,这怎么办?”一位士兵小头领上前询问。
大胡子壮汉见能做主的来了,焦躁的脸上闪过一丝希冀。
他大吼道:“给老子安排一辆马车,不然我杀了郡主”
说完还把手上的刀往郡主脖子处抵的更紧,顿时白皙的脖颈上露出若隐若现的丝丝血痕。
郡主疼的眉毛都拧起来了,小手用力的拧着裙摆,面上还得装出镇定的样子。
她并不喊叫,或是哀声求饶,只是仰头望着马上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牵马来!”林冷殇下了马,站在大胡子面前当即下令。
立刻有士兵从旁边牵了军马过来。
“老子要马车”大胡子嚷嚷。
林冷殇不急不慢,冷声道:“武邑王已经在过来的路上,我们大可在这里耗着”。
大胡子壮汉此刻内心已经非常焦虑,只想赶快离开此地。
“就马吧,快给老子牵过来”大胡子终于做出退步,等出了城门,弃了郡主,马比马车跑得快,更方便逃逸。
他扯过马绳,押着郡主,朝合围的众人呵斥“退后,退后”
林冷殇举起手掌,示意士兵后退,自己也缓缓往后退。
大胡子见众人往后退出了安全距离,心中便松了一口气,他先用力甩那郡主上马,自己紧随其后也准备跨上马去。
一声狂燥的马鸣嘶吼,他还没来得及上去,军马受惊,发狂奔脱出去,他手中的缰绳一个急冲拿不稳,也挣脱出去。
只见马背后面插着一把剑,林冷殇在郡主上马那一刹那,利用大胡子的视觉盲区,将手中的剑如飞镖般掷了出去。
此地离马有段距离,他单手发力,看似随意的一挥,却是精准命中,不偏不倚,直入马的后臀,剑锋入肉见血。
马儿吃痛,载着刚上来的郡主发狂往前奔跑。
郡主在马背上吓得花容失色,这脱了缰的野马,几个颠簸纵越,会骑马的郡主即便是俯首贴在马背上,终是支撑不住平衡,被马抛下身来,摔了个鼻青脸肿。
好在脱离了大胡子的控制,暂无生命危险了。
大胡子留在原地,人质脱手,官兵一拥而上,毫无悬念的被制服。
他瞪着铜铃大眼瞅着远处的林冷殇,骂骂咧咧:“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这时林冷殇用剑鞘撑地,跃身而起,落在马背上一手扶住马脖子,一手勒缰绳,路上的行人纷纷让。
马儿冲撞了一辆水果推车,踏着果子狂奔,街边的大人纷纷护住小孩到路边,生怕懵懂无畏的孩子,冲撞到马蹄下。
再烈的马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慢慢的落了下风。
受惊的马跑出去半条街,终于是被制服了。
一位模样周正的侍女跑去地上扶起郡主,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扶她入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郡主掀开车帘,刚才林冷殇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她都看在眼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郡主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受惊的马路过茶铺摊子的时候,苏清婉感觉被马背上的人扫视了一眼,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本想赶紧回将军府去,但眼看贼人已经伏法,这城门应该快要开了,三个月才得半日假,这次不回去看一眼,下次又是三个月后了。
于是她寻了个远处不起眼的果饼铺子,想进去躲一躲,等城门开了再出去。
没等到城门开,却等来了二少爷的贴身侍卫项甲。
项甲立在铺子门口:“苏小姐,主子命我送您回府,外头还在清扫土匪余孽,这里不安全”
苏清婉心下大惊,他认出我了?
面上却镇定自若,微微欠了欠身子。“我正欲回府,那就有劳了”
虽是护送,项甲却只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两人一路上无话。
到了将军府侧门口,看着苏清婉进了角门,项甲才加快脚步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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