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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牢狱四年被辜负,我三媒六聘嫁权臣苏染林如宴

芹菜炒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可不必,不用你假惺惺。”苏染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苏芸立马和秦国公撒娇,“父亲!阿芸想帮姐姐说话,可姐姐好像不领情,姐姐是不是真的很讨厌阿芸阿。”秦国公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姐姐不喜欢你,父亲疼爱你便好。”望着面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苏染只觉得无尽的嘲讽。从前她还未出嫁之时,苏芸和秦国公并没有如此亲厚,看来这四年,当真是世事无常。秦国公走到苏染旁边,狠狠的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他的鞋底刚好踹到苏染肩上的伤口,一时间剧痛袭来,苏染的脸扭曲了一瞬。可这都比不上她的心里疼。“苏染,像你这样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当本国公的女儿,你连阿芸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啊!曾经说她胜过世间男儿,得她一女足矣的父亲,居然说她比...

主角:苏染林如宴   更新:2025-02-10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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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染林如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牢狱四年被辜负,我三媒六聘嫁权臣苏染林如宴》,由网络作家“芹菜炒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可不必,不用你假惺惺。”苏染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苏芸立马和秦国公撒娇,“父亲!阿芸想帮姐姐说话,可姐姐好像不领情,姐姐是不是真的很讨厌阿芸阿。”秦国公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姐姐不喜欢你,父亲疼爱你便好。”望着面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苏染只觉得无尽的嘲讽。从前她还未出嫁之时,苏芸和秦国公并没有如此亲厚,看来这四年,当真是世事无常。秦国公走到苏染旁边,狠狠的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他的鞋底刚好踹到苏染肩上的伤口,一时间剧痛袭来,苏染的脸扭曲了一瞬。可这都比不上她的心里疼。“苏染,像你这样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当本国公的女儿,你连阿芸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啊!曾经说她胜过世间男儿,得她一女足矣的父亲,居然说她比...

《结局+番外牢狱四年被辜负,我三媒六聘嫁权臣苏染林如宴》精彩片段


“大可不必,不用你假惺惺。”苏染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苏芸立马和秦国公撒娇,“父亲!阿芸想帮姐姐说话,可姐姐好像不领情,姐姐是不是真的很讨厌阿芸阿。”

秦国公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姐姐不喜欢你,父亲疼爱你便好。”

望着面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苏染只觉得无尽的嘲讽。

从前她还未出嫁之时,苏芸和秦国公并没有如此亲厚,看来这四年,当真是世事无常。

秦国公走到苏染旁边,狠狠的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他的鞋底刚好踹到苏染肩上的伤口,一时间剧痛袭来,苏染的脸扭曲了一瞬。

可这都比不上她的心里疼。

“苏染,像你这样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当本国公的女儿,你连阿芸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多么讽刺!

多么可笑啊!

曾经说她胜过世间男儿,得她一女足矣的父亲,居然说她比不上苏芸一根汗毛。

苏染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心中还残存着对秦国公最后一丝念想。

妄想着秦国公还把她当女儿。

下人把她押着,拉住她的手,木板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手上,不一会已经红胀,甚至渗出滴滴鲜血。

如同她的心一般。

“父亲,你当真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

苏染含泪抬眸,这是她最后的希冀。

秦国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居高临下沉声来口,“我苏远,没有坐过四年牢,狠辣绝情的女儿。”

苏染的心渐渐下沉。

她再也不会渴望所谓的父爱了。

打完这三十板,此生她都不欠秦国公的了。

三十手板很快,苏染的手掌连着手臂的地方都青紫一片。

秦国公嫌恶地走了,她抱着手臂跪在秦国公的书房发愣。

苏芸走之前还得意的讥讽了几声,“姐姐,我说过了,我会赢你的。”

“从今日起,我苏芸会永远踩在你的头上,望着你永世不得翻身的模样。”

她嚣张至极,得意至极。

像是已经看见自己的锦绣前程和苏染的悲惨下场一般。

这是她活了十五年以来,第一次看见苏染吃瘪,她怎么能不快意!

可苏芸的话音刚落,本怔愣跪倒在地上的苏染,倏然站了起来。

苏染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反手给了苏芸一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告诉父亲!”

苏芸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既然你都说我要害你了,我已经被父亲责罚了,那我不如坐实这一切——”

苏染伸手狠狠的把苏芸的发髻揪住往下拉,转身就把她按在了书桌上。

下一刻,她的手掐住了苏芸的脖子。

“苏芸,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坐过牢的戴罪妇,那我就让你看看,在地牢里待了四年,我都学会了什么!”

苏芸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的脸已经憋的青红,甚至有些发紫。

“苏……苏染……”

“你……要杀我!你……是不是疯……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双眸已经因为缺氧开始胡乱的向上瞟,仿佛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一般。

苏染见好就收,甩手放开了她。

苏芸终于呼吸到空气,爬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她的声音还有些许的颤抖,“苏染…你是不是疯了!”

“你是还想体验一次,濒死的感觉吗?”

苏芸立马连话都不敢答,眼睁睁的看着苏染走到门口,才敢大声的叫喊了一句,“苏染,你简直是个疯子!”

苏染转头一个凌厉的眼神,苏芸又瞬间萎缩了起来。


饶是知道苏染就是为了拿到账本和库房钥匙,金氏也不得不咬碎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行,我拿账本和库房钥匙给你!”

金氏恨透了这个儿媳,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钱嬷嬷,把库房钥匙和账本拿给少夫人!”

苏染拿走前,金氏还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儿媳,既然你拿了账本和钥匙了,千万不能在秦国公府胡说八道了。”

大长公主虽然故去,可余威犹在。

金氏之前欺辱苏染多次,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苏染没在说什么,回自己院里换了一身缟素,便带着程嬷嬷和点翠坐上了秦国公府的马车。

由于是大长公主的忌辰。

秦国公府一片白茫,哭声哀恸。

不少皇族和祖父那边的亲戚过来吊唁。

苏染被此时的场景感染,双眸中不由含泪。

阔别四年的秦国公府,她终于又回来了。

“父亲。”

苏染含泪望着秦国公,从前秦国公当真是把她捧在掌心中呵护的,所以她心中一直对这个父亲有着希冀。

秦国公却极其淡漠,甚至有些冷厉,“回来了。”

“去给你祖母磕头吧,不孝了四年,还不赶紧跪着赎罪!”

这四年,父亲怕是当真厌弃了她。

苏染的心如同密密麻麻的针扎着,痛彻心扉。

她总是要求得父亲原谅的。

只是在那之前,她要先跪在祖母的牌位前。

祠堂中有不少亲眷,基本都识得苏染。

毕竟当年谁不认识,惊才绝艳身世高贵的京城第一美人苏染呢?

只是现在虎落平阳,刚刚出狱。

就算是第一才子佳人又能如何。

“她居然还敢来拜祭大长公主,听说大长公主就是被苏染气死的!”

“我若是她,坐了四年的牢,现下都没脸出来见人了!”

“曾经是高贵的荣安县主又能怎么样,现下还不是沦落污泥!”

……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不堪的言论尽落入苏染的耳中。

程嬷嬷和点翠听着,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攥住了,她们在心中替苏染委屈叫屈,可纵使她们再想为苏染争辩,现下来的不是皇族中人就是以逝驸马爷的姻亲,和他们吵起来只是让苏染更加难做罢了。

这些人的言论,还没有平西侯府中人说的难听,苏染并不在乎她人的目光,直接跪在了大长公主的灵堂前。

“祖母,是阿染回来迟了。”

她一下又一下的磕头,直到额间都是血迹。

苏染心痛的难以自抑。

程嬷嬷告诉她,祖母不是她害死的。

可是她也有错。

若是她没有替林如宴那个黑了心肝的中山狼替罪。

祖母也不可能被人害死!

这时,一道矫揉造作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声音响起,“姐姐,祖母都已经故去了,你现在装模作样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祖母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如此早就驾鹤西去!”

苏染的眼本来哭的已经迷蒙。

听见声音,抬头就看见了苏芸。

苏芸,便是柳氏生得女儿。

可她从前与祖母向来不亲厚,如今出来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苏染冷眼看着苏芸,也不反驳。

毕竟在祖母的事情上,她一直认为错的是她自己。

苏芸以为苏染坐了四年牢,连棱角都被磨没了,便变本加厉的羞辱苏染,“姐姐,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回秦国公府,当真这么多位叔叔伯伯的面向祖母磕头,怕是祖母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吧!”

说罢还装了起来,拿着一条白色的帕子抹泪,“阿芸真的好想祖母阿……”

“要是祖母在话,一定和阿芸极好,姐姐阿芸也不想怪你,可是若不是你,阿芸又怎么会没有祖母呢。”

她的话一出,在场本就和大长公主有感情的人,瞬间哀恸落泪。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

看向苏染的眸光愈发的不友善,甚至还有明晃晃的厌恶。

“二小姐说的对,苏染委实过分,像她这样的罪妇凭什么来吊唁大长公主。”

“真是下作!气死了大长公主还敢回秦国公府,还不是平西侯府破落了,想回来贪图秦国公府的富贵。”

“二小姐这么一个娇美的可人儿如此伤心,可见这个苏染平日里有多么的过分。”

苏芸闹了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自己被天下文人笔诛口伐吗?

苏染有些痛苦闭上了眼睛。

即使她很想一巴掌扇过去,可祖母的牌位还在,她不想当着祖母的面做这样的事情。

点翠气的都发颤。

可是依旧无可奈何。

若是今日面前的这些人不是王公贵族,而是市井百姓,怕是此时烂菜叶和臭鸡蛋早就往苏染身上扔了。

“诸位在大长公主的忌辰上议论他人,是否有些不敬大长公主殿下了。”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还隐隐带着肃杀之气。

谢无恙也来拜祭大长公主。

从前在琅琊时,大长公主与他的祖母最为要好,甚至七年前谢家的那场祸事——

若是没有大长公主,谢无恙未必会活到今天。

少年将军拿着香,庄重的拜祭着。

祠堂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再敢说话。

帝王孱弱,不知何时就命归西天。

谢无恙是他唯一信任的孤臣。

谁人不知,谢无恙如今才是大齐王朝,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人。

他发话,无人敢得罪他。

苏染心知谢无恙这一次,并不是为了自己出头,而是真不想让人扰了祖母的清净。

尽管如此,她依旧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他。

可谢无恙目光没有与她对视,上了一炷香便离开了。

看来,谢无恙还在生那日的气。

可她又能如何呢?

路终究要她自己走的。

谢无恙不能帮她一辈子。

拜祭仪式过后,众人都离开了秦国公府。

这是苏染难得和秦国公沟通的机会,她想要去书房找秦国公聊聊。

可还没走到书房,苏芸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虽然身着缟素,可脸上却画着盛京城最时新的妆。

足以见得她不是真的难过。

苏芸拉扯住苏染的手,眼神阴鸷,“苏染,像你这样晦气的人,别回秦国公府影响我的婚事。”


苏染跪在祠堂前,顾玲珑讥笑道,“你以为有谢将军撑腰就可以在平西侯府呼风唤雨吗?简直可笑!你害得宴郎被杖打,就连老太君都看不过眼了。”

她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还欲盖弥彰的戴着面纱,显得尤为可笑。

苏染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在林老太君抓着自己心口装犯心疾时,她就看出来了。

林老太君和她叙旧是假,给自己的孙子林如宴报复自己是真。

比起金氏,林老太君的道行高的可不止一点。

分明是想教训她,却用了如此迂回的办法,让苏染生生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还没有任何指摘她的地方。

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苏染,你不敢答我的话,是不是怕了?怕我若是进了侯府成了平妻,你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地位愈发的命若悬丝!”

顾玲珑戴着面纱,脸肿的也看不清什么表情,倒是一双本该含着秋水似的眸子,此时颇为阴鸷狠厉。

苏染微微抬眸,轻扯嘴角,“顾小姐,你有这时间在我这里说一些没来由的话,不如好好回去养胎,你肚子里的孩子五个多月了吧,要是等到孩子生下来你还是没嫁入平西侯府,怕是这辈子就只能当外室了。”

“娶为妻,奔为妾,这个道理自诩饱读诗书的顾小姐不会不明白吧?”

顾玲珑声线里都带着愤怒的颤抖。

“宴郎说了,他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他一定不会让我做妾的!”

她以为这样就会让苏染崩溃,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喜欢别的女人。

可是苏染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顾玲珑有些绷不住了,“你继续爱下去吧,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连妾都没得当你就老实了。”

顾玲珑猛吸一口气。

这个苏染!

怎么半点口德都没有!

不过苏染倒是提醒她了,若是自己生下孩子之后还没有嫁进来当平妻,怕是真的连妾都没得做了。

大齐律例,若是外室比正妻更早产子,是不能做妾的。

这也是保护正妻的一种手段。

毕竟大齐最重视嫡庶血脉。

可现下林如宴受了重伤,怕是暂时无法成婚。

顾玲珑讥笑的来,灰头土脸的走。

见她走了,点翠连忙给顾清染的脸上药。

自从上次点翠发现自家小姐浑身上下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小姐,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这祠堂冷冰冰的,待上三天你身体根本受不了。”点翠的口气里全是心疼。

苏染神色淡漠,“林老太君既然要为了她孙子惩罚我,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出去。”

点翠脸上的担忧更甚,“小姐,那怎么办啊!您怎么看起来丝毫不慌的模样。”

苏染没有说话,倒是程嬷嬷的表情讳莫如深。

“点翠,小姐心中自有计较。明日就是大长公主的忌辰,届时秦国公府的人必定会来请小姐。”

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是大长公主的忌辰。

秦国公那般要面子的人,哪怕是做给外人看,都会派人请苏染回去。

只是今晚到底要受一晚上的罪了。

更深露重,平西侯府的人故意磋磨苏染,三人竟一床薄被都没有。

苏染担心程嬷嬷年纪大了承受不住夜寒。

这把年纪,若是发一场高热,说不定都会被夺去性命。

苏染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给程嬷嬷穿上。

“小姐,万万不可啊!”

苏染满眼的坚决,“嬷嬷,你若是不穿,今夜我也不会穿这外衫的。”

程嬷嬷知道自家小姐从小就倔强。

若是她不穿上这身外衫,苏染也不可能穿的。

她的眼中微红,眸光颤颤。

另一边空了的眼眶此时显得尤为可怕。

可苏染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满目的心疼。

她牵过点翠和程嬷嬷的手,“点翠,嬷嬷,祖母和周嬷嬷去世后,父亲又不认我这个女儿,你们俩是我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了,不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你们。”

“小姐...”

点翠最是心软爱哭,整个人都扑进了苏染的怀中。

或许在世人看来,点翠毁了容,程嬷嬷被人挖了眼。

她们看似都是极为可怖的存在。

可只有苏染知道,她不能没有她们。

翌日一大早,侯府的小厮就急匆匆的进了祠堂。

“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苏染自然不会那么乖乖听话,拜平西侯府这些人的列祖列宗。

她们三人一起靠在角落中抱团取暖。

一晚上过去倒是不算太难捱。

来到寿康院,金氏倒是换了一副嘴脸。

“儿媳啊——”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苏染有种黏腻的恶心感。

“亲家那边派人来接你了,说是今日是大长公主的忌辰。儿媳啊——”

她握住了苏染的手,“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吧,昨日那是你气昏了老太君,我这个做婆母的气不过才小小教训了你一下,你应当是可以理解的吧。”

苏染眸中微闪。

看来平西侯府并不知道自己目前在秦国公府的处境。

这样也好,借着秦国公府的东风,刚好可以拿到想要的东西。

“婆母,儿媳自当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金氏的笑意刚刚流露出来,苏染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垮了脸色。

“对了,婆母不是让儿媳掌中馈吗?那库房的钥匙,和侯府的账本,是不是也应该给儿媳了。”

苏染的眸光清淡,不像是威胁,反倒像是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金氏答应苏染自然是口头说说,就算明面上的中馈给了苏染,账本和库房钥匙,怎么能给苏染这个小贱蹄子!

“儿媳,这都好说,你先回秦国公府,等你回来了,老身便让人给你。”

苏染可不是好糊弄的,“婆母,也不知道谢将军,会不会把世子杖责我的事情,告诉我父亲呢?”

金氏当即变了脸色。

她自然不觉得像谢无恙那样的人物会替苏染告状,但苏染这话的意思,怕是她要回秦国公府胡说八道了!


“现在,就把祖母留给我的嫁妆和铺子都还给我!”

苏染神色冷厉,她早就不是当年嫁入平西侯府时那个天真柔顺的姑娘了。

金氏咬着牙,刻薄道,“女子出嫁以夫为天,你的嫁妆早就被我添做侯府的家用了!你坐了四年牢,这四年里你没有孝顺公婆,也没有侍奉夫君,那些嫁妆就当是你给我们平西侯府的补偿!”

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染简直要被气笑了。

“行,银子花了,但铺子和首饰总在吧。”苏染知道从金氏这种只进不出之人身上要回所有的东西根本不现实,先要回一部分,剩下的她总有办法让金氏慢慢的吐出来。

“苏氏!这就是你对婆母说话的态度吗!你现在会侯府了,以后吃喝用得还不是侯府的钱,区区一些首饰和铺子你就这般跟老身说话,老身看你真是反了天了!”

金氏不大的眼睛,一直在滴溜溜的转动着。

苏染不用猜就知道她这位婆婆又在算计什么了。

林如宴大跨步的从外面走进来,他蹙着眉头,眼里都是嫌恶,“苏氏!你怎么又惹我母亲生气,从前盛京城还传你是才女,我看你连《女德》和《女戒》都没有拜读过!”

“赶紧给我母亲跪下道歉!”

他甚至连多看苏染一眼都觉得嫌恶。

从前苏染没进狱之时,还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仙女,嫁与他的那一天,林如宴是真心高兴的。

盛京承人人仰慕的女子,成为了他的妻子。

可是沧海桑田,苏染不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而是坐过四年牢的糟糠妻,林如宴恨不得一根白绫勒死她,这样他的清名就再也没有了污点。

金氏有了儿子撑腰,说话也硬气了三分,“宴儿说的对,你就该给老身跪下来磕头认错,我们大齐以孝治天下,你若是不跪,老身就让下人剥光你的衣服,狠狠地打你三十大板!让你在平西侯府,从此颜面无存!”

林如宴听了金氏的话眸光微闪,但到底没说什么。

苏染,早就不值得他维护。

“大齐是以孝治天下,可若是婆母不贤不宽,根本配不得儿媳孝悌!”

苏染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讽意,“林世子,昨晚你佳人在怀,怕是不知道我在哪里吧?”

这般质问的口气,让林如宴十分的不悦,“苏氏!本世子是你的夫君,夫为妻纲,你怎可拈酸吃醋,没有半点主母风范!”

林如宴以为,是苏染在吃味。

觉得从地牢里出来半月,自己竟还未与她圆房。

多肮脏啊!

他只觉得苏染现下满身都是污秽和不洁之气。

苏染轻扯了一下嘴角,“林世子,今日上朝莫非不知道齐国公在自己的府上被人枭首?”

金氏听到苏染的话,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

“你说这些做什么!本世子当然知道,可这与你和母亲下跪认错何干!”

他像是恩赐一般说道,“行了苏氏,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本世子答应你,只要你现在和母亲下跪认错,今晚本世子就去你的房子,让你伺候!”

苏染的眸子闪过了震撼和作呕。

她没出嫁之前,就知道自己所嫁之人,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大英雄,也不是什么治国安邦的盛世名臣,只是一个平庸的老实普通贵族。

只是没想到,林如宴的所作所为,所说的话简直是让她开了眼了。

把老实和平庸放在他身上,那都是一种侮辱。

点翠只觉得姑爷当真是自信。

自信的让她恨不得上去替小姐撕烂他的嘴。

“昨晚,婆母找人把我打晕,送上了齐国公的床,若非我提前跑了出来,怕是就要与齐国公一起被枭首了。”

苏染这些天已经被伤的冷心冷情了。

听到林如宴那么离谱的话,依旧可以镇定自若地说出自己要表达的。

林如宴听到后,竟拔高了声量,“苏氏!所以你现在是不洁之身!已经被齐国公奸wu了?!”

苏染强忍想杀人的冲动,“我说了,在他来之前我已经逃出来了,林世子应该去质问婆母,为什么要把儿媳送上齐国公的床上吧!若是我跑的迟了,和齐国公一起在他的府里被人枭首,怕是今日的平西侯府,已经臭名远扬了!”

她当初当真看错了林如宴。

这不仅是中山狼无情兽,就连他的本性,都低劣的令人作呕。

林如宴微微放下了心。

在他看来,他可以看不上苏染,可苏染这个盛京第一美人的头一次,一定只能属于他这个夫君!

他这才想起责备金氏,“母亲!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女人送到齐国公的床上!我都没有尝过的女人!凭什么给他!还有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侯府,我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林如宴句句都是为了他自己。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锦绣前程,他的愤怒从不是为了自己妻子的尊严。

金氏被林如宴质问,老脸有些挂不住,“那还不是齐国公跟你父亲说,可以帮你谋一个好官职,只要把苏氏给他享用几天,我心想这个买卖不亏,我就……”

原来自己在金氏眼里,只是一个可以谈好价钱的“买卖”。

苏染觉得自己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为了这样的一家,葬送了自己本该明媚的四年!

“母亲你糊涂啊!齐国公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有什么真本事!你有这心思,不如让苏氏去求王爷们,左右那些王爷都是她的叔祖们不是吗?”

眼见林如宴还想算计自己,苏染也没心情和他们扯皮了,“要么我嫁妆里的首饰,铺子,马上还我,要么现在我就出去,告诉整个盛京城,婆母你是怎么算计自己的亲儿媳!”

林如宴盯着苏染,“你何必做的这么绝!左右不过是些铺子罢了!”

“行,看来世子和婆母都不想给我,我已经派人去找说书的先生了,只要我现在不让点翠去把人叫回来,不出两个时辰,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你们卖媳求荣!”


林如念一听,立马跪下来磕头,“世子夫人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娘和我吧!”

她明显是创伤过后有些应激了。

苏染见状让点翠回云岚院里拿些新鲜的饭菜,“点翠,你悄悄回去拿点饭菜,再去拿些伤药和补药来。”

点翠急匆匆的离开了何姨娘的院里。

林如念这次明白苏染并不是来伤害她的,她依旧双唇有些颤动,“世子…世子夫人,我还以为你是大姐找来折磨我的。”

苏染摇了摇头,“我只是偶然路过而已。”

她有些不解的问道,“如念小姐,大姑姐当真只是因为你出了风头,才把你折磨至此吗?”

林如念提起林如玥,眸中恨意滔天,“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她恨我至此,是因为那建宁侯府的夫人把我的画给谢将军看了,建宁侯夫人是谢将军的小姨,谢将军应只是礼节性的说了一句画不错,可大姐从此就恨上了我!”

林如玥痴恋谢无恙。

听着确实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苏染不由地在心中感慨,美色误人啊!

人人都说她苏染是盛京第一美人,可她却觉得若是谢无恙是女子,怕是盛京第一美人的名头就要落到谢无恙的头上了。

要不谢无恙十五岁第一次上阵杀敌,为何要戴着罗刹的面具,便是容貌艳丽的如同女子一般,会让敌军认为齐国无人,派不出杀伐果断的大将军。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我甚至连谢将军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她何必如此折辱我!甚至还让府医断了我母亲的药!”

林如念眼中都是绝望。

苏染的眸中有同情的叹息,平西侯府便是吃人的地方,林如念身为庶女,母亲又孱弱,定然会被林如玥啃的骨头都不剩。

点翠回来之后,苏染让她把饭菜匀了一份拿进房里给何姨娘。

她自己则是给林如念上了药。

林如念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双眸溢满了泪,“世子夫人,谢谢你……”

苏染轻轻的摇头,红唇轻启,“我不要你的感谢。只是如念,你就真的甘心一辈子被林如玥这么欺压吗?”

“直到——”

“何姨娘药石无医,驾鹤西去,而你被金氏嫁给一个八旬权贵?”

林如念知道,苏染说的全是实话,上个月金氏便在给她相看夫家了,说是等林如玥嫁出去之后,马上把她嫁出去。

金氏恨透了丈夫的妾室,又怎么可能给她找好人家,找的不是年纪大有隐疾要找继室的,就是得了下作病浑身溃烂的。

她们母女,就是只有毁了她们才高兴!

“我恨不得杀了她们,可世子夫人,我没有办法,我甚至近不了大姐的身……若是可以,如念愿意用自己的性命,让林如玥下阿鼻地狱!”

林如念瘦小的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吹走,可是此时她的眸中全是嗜血的杀意。

苏染听了她的话,美眸中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如念,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机会报复他们呢?”

林如念微微怔愣。

苏染带着点翠起身告辞,走之前还嘱咐道,“点翠带来的药应该够何姨娘喝一阵子了,若是不够你来云岚院找我。”

“世子夫人!”

林如念叫住了她,眼中闪烁着不解,“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染淡淡的说道,“四年牢狱,痴心错付,枕边人是豺狼,亲族尽是虎豹,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

“小姐,她可信吗?”点翠的表情有些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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