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秦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 番外》,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澈本来坐在练舞室外面的长凳上。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一个同样穿着礼服的男生,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男生很高。至少一米八五了。长得也很帅。江澈在心里对比了一下,感觉帅气程度快要赶上自己了。但是自己比他矮了几公分。四舍五入,应该是平手。本来他是不想对比的。可这个男生的目光,在出现后就锁定在了他的身上。都没移开过。生怕自己不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江澈坐在长凳上没动。男生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带着一抹审视,“你就是江澈?”“不是。”江澈摇了摇头。男生愣了下。随即冷笑,“敢做不敢认?”“暮雪怎么看上了你这种废物。”江澈明白了。他没上过大学,但是也知道秦暮雪这样的女生,在学校会有多受欢迎。不,不止是学校。以后步入职场,或者说出现在任何地...
《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 番外》精彩片段
江澈本来坐在练舞室外面的长凳上。
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
一个同样穿着礼服的男生,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
男生很高。
至少一米八五了。
长得也很帅。
江澈在心里对比了一下,感觉帅气程度快要赶上自己了。
但是自己比他矮了几公分。
四舍五入,应该是平手。
本来他是不想对比的。
可这个男生的目光,在出现后就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都没移开过。
生怕自己不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
江澈坐在长凳上没动。
男生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带着一抹审视,“你就是江澈?”
“不是。”
江澈摇了摇头。
男生愣了下。
随即冷笑,“敢做不敢认?”
“暮雪怎么看上了你这种废物。”
江澈明白了。
他没上过大学,但是也知道秦暮雪这样的女生,在学校会有多受欢迎。
不,不止是学校。
以后步入职场,或者说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是全场的焦点。
这本来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他脑子里很快就过了一遍前因后果。
眼前这男生是秦暮雪的钦慕者,看到秦暮雪挑男伴没找他,而是找了个校外的自己,所以嫉妒心作祟了。
知道了原因,那就好办了。
江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兄弟,你骂人像撒娇。”
张文起瞳孔一缩。
“你说什么?!”
他一步上前,右手陡然伸出,揪住了江澈的衣领。
“我不管你是谁,暮雪不是你能染指的,明白吗?”
他表情凶狠,眼神凌厉。
体内还有‘气’。
很弱。
应该是一位不超过三品的外家武人。
江澈有些诧异,这人应该是云城大学的学生,能有这种实力,就不是学武课学的了,应该是正儿八经练过。
超过四品,就能内练一口气,试着成为内家宗师了。
三品外家的实力,放在这地方,真不算弱。
起码那些个看起来很强的大块头,挡不住这男生一拳头。
难怪这么嚣张的来找自己,而且要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确实。
很多时候,拳头才是唯一的真理。
江澈抬手抓住了张文起的手腕,在他刚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娇斥突然响起。
“张文起!你在干什么?!”
换好衣服的秦暮雪,从另一间房出来。
走廊里都明媚了起来。
一身得体晚礼服的秦暮雪,露出雪白的天鹅颈,锁骨精致,香肩诱人。
两根纤细的吊带挂起整件礼服的重量,饱满的衣襟让人担心那吊带会不会绷断。
斜角裙摆只到膝盖下面一点,修长的美腿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绑带高跟鞋。
她手臂上还挂着一件外套,正怒目瞪着张文起。
张文起下意识就要松手。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猛地失重。
砰——!
闷响声传遍走廊。
江澈单手抓着他的手腕,一个转身,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他的后领子。
来了个一气呵成的过肩摔。
寂静无声。
秦暮雪小嘴微张,愣愣的看着江澈。
躺在地上的张文起,也愣了一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摔了。
疼倒是不怎么疼......
但是丢人!
他迅速爬了起来,眼里像是要喷火,“你他......”
“张文起!”
秦暮雪终于反应过来,哒哒踩着很重的脚步,冲到了江澈身前。
把张文起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你闹够了没有?!”
秦暮雪很生气。
江澈是她请来的男伴,正准备换上衣服彩排一下,简单的教他一些舞步,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张文起堵上了门。
从这些人的议论中不难得知,青龙会巅峰时期足以横扫大半个华夏武道界。
连国家武安部都几乎倾巢而出,才铲除掉这尊老妖怪。
在这种存在面前,江家就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
他们又能从江家得到什么?
借助江宁这颗棋子,掌控江家?
等等!
十二年前......
十年前......
有没有可能,青龙会把江宁送回来当一个假的江家少爷,只是为了麻痹武安部,用来掩人耳目的?
十年前的他们刚覆灭两年,如果此事被武安部查到,那他们必定会再引来一次围剿。
可假如这件事只是一起单纯的失踪案......
那么武安部就绝不会介入!
因为失踪的人已经找回来了。
时隔这么多年,早就结案了。
没人会把一起失踪案,跟青龙会联系起来。
但青龙会究竟图什么呢?
江澈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契机。
仔细去想却又抓不住。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张成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叹。
“你很聪明,猜得八九不离十。”
“青龙会的那个成员,拿出了一株灵珠草,我没法拒绝。”
江澈已经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了。
身形一晃,迅速跃上二楼看台,回到原位。
“楚先生,十年前我被人掳走抽干血液,江家为此发动人脉寻找,此事武安部有没有记载?”
江澈一脸严肃的问道。
楚长青略微诧异,“你知道我是武安部的?”
江澈说道:“并不难猜。”
关于楚长青的身份,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
最开始给楚长青治腿的时候,他就知道楚长青的实力很强。
再结合秦争锋江云边以及云城掌权的那部分人的态度。
不难猜出楚长青必然是有官方身份在身的。
如果是在野的身份。
实力就算再强,也只会得到秦争锋等人的敬畏,官方没道理把姿态放的那么低。
即便要结交,也是私下。
而不是官商一桌,毫不介意。
似乎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武人,官方身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武安部。
这个国家为了管控武人而组建的特殊部门。
楚长青知道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想了想说道:“此事我没有印象,要去云城分部查看档案才知道。”
见江澈很是焦急,楚长青也没有磨叽,“你如果事情解决完了,现在就可以去一趟分部。”
江澈当即点头,“好!”
看着江澈跟楚长青以及陈济世三人离开。
擂台上的张成义神情也有些焦急。
本想喊住江澈,最终还是算了。
对方没有把他一拳打死在擂台上,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他总不能还妄想着让江澈治好他的暗疾......
张成义神色晦涩,叹了口气,返身下了擂台。
此战之后,张家武馆的招牌,算是彻底砸了。
就算他不解散,也大有日薄西山的凄凉感。
可这也怪不得江澈。
他自己贪欲作祟,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文起更是人生信念都要崩塌了。
神情木讷。
仿佛丢了魂魄。
随着三人离场,主要是江澈这个当事人离场,演武场内的人也开始陆续离开。
秦争锋跟秦暮雪跟在人群中,还在回味这场擂台战引发的诸多信息。
简直是一场激荡人心的大戏。
一波三折,折了又折。
“暮雪,你跟江澈进展到哪一步了?”
秦争锋忽然问道。
“啊?”
秦暮雪一愣,俏脸飞速爬上两朵红霞。
张成义静默良久。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是怎么发现的?”
江澈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这还需要发现?”
“你要是真为了你儿子出头,战帖早就下了,何必等到昨天?”
“因为儿子的争风吃醋,你就不顾一切对我下手,那你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还有一点。”
“你自己都找过陈老医治,换句话说,陈老对你有恩。”
“我如今在陈家医馆坐诊,算是陈老的人。”
“前几天楚云居的晚宴,你不在现场,但以你的人脉关系,你肯定知道我在场。”
“明知道我是陈老的人,也是楚先生的座上宾,如果不是生死大仇,你不可能会跟我结怨。”
江澈侃侃而谈,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在了张成义的心口。
看到他的反应,江澈脸上的笃定之色更浓。
“你选择公开下战帖,而不是私下找我麻烦,估计也是忌惮楚先生吧?”
“要是下战帖上了擂台,我就是被打死,楚先生也不好说什么。”
“但要是私底下你把我杀了,你的下场就不太妙了。”
张成义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仔细一想,江澈的推断并不是很难。
至少在场的这几千人里面,就有一些怀疑过张成义的动机。
因为小辈的争风吃醋,还没闹出什么严重后果,是真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现在听江澈这么一分析,原本就怀疑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就说张成义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跌份的事儿。”
“那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他呢?”
议论声再度化作洪流。
连楚长青都眯起了眼睛,等待着事态发展。
目前来看,这一切都在江澈的预料之中,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出手了。
“你昨天下战帖之后,我听说过你的事儿。”
江澈若有所思道:“你早年身受重伤,留下暗疾,至今没有痊愈。”
“对于一个武人来说,天赋不佳并不是最大的噩耗,因为知道天赋不佳后,对未来的成就上限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期待感了。”
“最大的噩耗是,明明拥有登临更高山峰的潜力,却因为某种原因受制,而无法更进一步。”
“站在山脚下还没有登山的人,不会觉得这山有多难爬,顶多就是转头放弃。”
“而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的人,往上看是没有多高的山顶,往下看是已经爬了半座山的云雾。”
“这类人,才是最不上不下的。”
“让我猜猜,应该是你背后之人给你许诺了继续往上爬的酬劳,所以你才会兵行险招,下了这份战帖,对吗?”
江澈其实没必要说这么多。
按照规矩。
张成义认了输,那就得无条件回答他的问题。
幕后之人是谁,已经是藏不住的。
但他还是说了。
因为他怕张成义脑子一抽,给他表演一个现场自刎。
那就搞笑了。
张成义此时已经彻底被江澈说得没脾气。
他对上少年那双明亮的眸子,动了动嘴角,眼里是震惊,脸上是苦涩。
江澈忽然说道:“你的暗疾,我能治。”
“你的暗疾,我能治。”
当这句话说出来。
张成义眼中瞬间迸发出激烈的精芒!
KO!
直接绝杀!
他冒着风险下战帖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利用灵珠草治愈暗疾,让自己的武道之路不至于到此为止?
现在,这个杀了他大弟子,还要踢馆,逼得他不得不当众低头的少年。
翌日。
江家别墅。
周婧看着往常向来准时去公司的丈夫,今天却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看文件,不由得疑惑道:“今天不去公司?”
江云边头也不抬的回道:“不去了,晚上要去楚先生那边赴宴。”
“哪个楚先生?”
“云城能有几个楚先生?自然是每年这个时候过来小住的楚长青。”
“啊?他答应见你了?”
“不是见我,是见我们。”
江云边放下文件,说道:“我问了老秦他们,我们这个圈子的,大多都收到了回信,让我们今晚过去楚云居赴宴。”
“应该是递拜帖的人多了,楚长青也不好全部拒绝,为了省事儿,所以一顿饭接完了事吧。”
“没什么大事,他身份摆在那里,我们拜访是应该的。”
周婧点了点头,“哦,我要去吗?”
“不用。”
见男人不去公司,周婧聊了几句,便去亲自准备早餐了。
一家四口人难得聚在一起吃早餐。
江家两女一儿,除了江舒雨跟假冒的少爷,还有个大女儿在国外进修。
都不是聚少离多了,要不是偶尔电话还能联系上,周婧都感觉自己没有这个大女儿。
“小宁,今天放假,想去哪里玩吗?”
周婧给身旁的少年剥了个鸡蛋,言语柔和,满眼溺爱。
少年模样跟江云边有六分相似,阳光帅气,接过鸡蛋后答非所问道:“听二姐说,昨天有人来家里认亲?”
话音刚落,餐厅里气氛都为之一凝。
周婧有些尴尬,不着痕迹的瞪了江舒雨一眼。
江舒雨埋头小口喝粥,只当没看见。
连江云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婧笑着说道:“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已经打发走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少年自顾自的说着,“他还拿了平安玉登门。”
周婧说道:“这块玉当年就弄丢了,不知道转手多少次,他估计打听到这玉是我们的,所以才拿着玉来要钱。”
少年抬头看向周婧,“妈妈没有怀疑过,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吗?”
周婧立刻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
“小宁,你别多想,像这种见钱眼外的穷瘪,我们前些年见得多了。”
“你是妈妈的宝贝儿子,妈妈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啊!”
少年若有所思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他才是你们真正的儿子呢?”
周婧毫不犹豫的回道:“别说这种晦气话!”
“你体内流着我们江家的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说你不是我儿子。”
“哪还有什么假如?”
少年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我都说是假如了,妈会怎么做?”
周婧拿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故作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假如他真是我们的儿子,那也已经被我赶出门了。”
“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其他任何人来了,妈妈都不认。”
少年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妈,那你要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周婧连连点头,“妈当然记得,乖儿子,你别胡思乱想,快高考了,专心学业,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少年擦了擦嘴巴,“高考十拿九稳,妈妈放心吧,我吃饱了。”
说着起身上楼。
周婧朝他喊着,“你还没说去哪玩呢?”
少年头都不回,“就一天假,懒得跑,在家打游戏。”
周婧无奈摇头,“随你吧,那晚点妈妈去买你最爱吃的糕点回来。”
等少年进了房间,周婧才脸色一沉,看向江舒雨。
后者缩了缩脖子,无奈道:“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哪里瞒得住小宁啊?他那么聪明,没两句话我就得交代。”
周婧压着声音,语气严厉,“那也不能拿这种事影响他啊?他快高考了,到时候受影响,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这个做姐姐的,这点分寸都没有吗?”
江舒雨颇为委屈,但也没辩解,“我下次注意嘛。”
江云边敲了敲桌子,“过去了就算了,你妈说得不错,小宁在关键时期,不要刺激他。”
江舒雨见这关过了,又忍不住那张嘴,“爸,那个江......姓江的,治好了暮雪,被陈老爷子接回家了。”
“你说,他该不会真有那个本事吧?”
江云边眉头一皱,“他有多大本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舒雨一想也是,又问了句,“那他都有这么大本事了,给暮雪治疗一次就收一个亿,还跑来咱们家认什么亲?”
“难道是惦记上了我们家的产业?”
周婧没好气道:“不然还能是什么?”
“治病一次一亿,那是老秦爱女心切,昏了头了。”
“要换成你弟生病,我也不在乎几个亿。”
“但那个家伙,真给他蒙混过去了,以后我们家这偌大产业,不都落在他手上了?这可不是几个亿能比的。”
“外面人心险恶,越穷的人心就越脏,你可要好好劝劝暮雪,治完病赶紧撇清关系,这种人一旦沾上,就会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最后不从你身上扒层皮下来,他们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舒雨觉得很有道理,“难怪他要十万,妈直接给了他一百万。”
“这样一劳永逸,省得他还惦记着咱们,姜还是老的辣。”
……
入夜。
陈济世看着换了一身短裤短袖的江澈,问道:“今天还蛮冷的,你就穿这个?”
江澈笑道:“我不怕冷。”
陈济世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我老头子就不行喽!”
他裹着风衣,七八度的天气,因为最近连续小雨的原因,体感上会更冷。
江澈这装扮,像是一个在冬天一个在夏天。
“师父,楚先生的车来了。”
厅外传来弟子的呼喊。
紧接着昨天推轮椅的那个男子走了进来,恭敬的请陈济世和江澈上车。
楚云居位于云城东城区中心。
虽然处于中心,却是闹中取静,周边风景宜人,依山傍水。
此时偌大的前院停车场,停了不少低调奢华的豪车。
偏厅内,一张能够同时容纳二三十人的大餐桌旁,座无虚席。
基本上云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应约前来了。
江云边跟秦争锋两人,坐在这里都不敢说自己能位居前三。
他们再怎么说也只是商贾,靠前的几个位置,则坐着手握大权的政客。
楚长青坐在轮椅上,位于上首,没表露什么气场,但他在这里,他就是中心。
“整个云城,也只有楚先生有这种号召力,将我们聚于一处了,呵呵。”
下方一位政客笑着说道。
其他人附和的附和,陪笑的陪笑。
楚长青谦虚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场合,你们该聊什么就聊什么。”
“楚先生过谦了,哈哈。”
“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吧?听说楚先生府上有个大厨,是从国宴上退下来的,我可是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专门等着这一餐呢。”
楚长青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江云边,说道:“再等等,还有贵客没到。”
“哦?还有什么贵客,连楚先生都要专门等候?”
话音刚落,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楚长青露出一抹笑容,“来了。”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
不过在正儿八经的武人眼里,这的确算不上不讲武德。
战帖是明着下的,如果是成名已久的宗师,拒绝的话会丢失颜面,所以被迫接受也就算了。
可江澈这么一个少年郎,完全可以拒绝,且不会有任何人会说他的不是。
既然接下了战帖,出来应战就不能说张家的不对。
但不管怎么说,久负盛名的内家宗师,跑去打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赢了是理所当然,输了那就好玩了。
江澈摒弃所有的议论,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锋芒利剑,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晃,人就已经站在了擂台上。
哗——
场上又是一阵哗然。
“你他妈跟我说他是十八岁?!”
之前议论的武人,怒视着身旁知道‘内幕’消息的武人。
后者脖子缩了下,其实也有些懵逼。
这一手不是外家能做到的。
四品外家,也能从七八米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不伤分毫。
但那是蛮劲的硬砸下来,靠着铁骨铜皮横冲直撞的,地上都得砸个坑出来。
江澈这一手潇洒自如,也没有三百斤铁块从天而降的蛮横气势,显然是动用了体内的‘气’。
这不就是内家宗师?
十八岁的宗师......
哗然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连台上的韦阳,眼神都变了变。
台下的张文起,事先从自己老爹口中得知了江澈的疑似实力,这会儿倒是有了心理准备。
可眼里的嫉妒跟怨恨,也更浓了。
凭什么?!
他从小被老爸打底子,练的也是上好的功法。
到现在也不过三品外家。
当然,这其中有他小时候不肯吃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原因。
想到前几天自己居然敢跟江澈去练舞室掰头,张文起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随即涌出来的,是带着病态的疯狂得意。
你再牛逼又怎么样?
接了战帖上了擂台。
你只会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被我大师兄打死!
一个死人,不足为虑!
“战帖已下,擂台已铸,江澈...出手吧。”
韦阳自恃身份,左手负后,右手自然垂立,并没有抢占先机。
江澈沉默了下,问道:“战帖是张家代表自己下的,还是另有隐情下的?”
韦阳眉头一皱。
坐在擂台下的张成义,却眼皮猛跳。
原本镇定自若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变化。
死死的盯着江澈。
张成义没跟任何人说过灵珠草的事情。
包括自己的儿子。
之前在后院交谈,他也只说了句是有人把江澈的实力告诉了他。
至于这个人是谁,张文起被打断了没问,张成义也没有主动说。
现在江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韦阳不知道这件事,被问及后皱眉道:“自然是我们张家武馆所下。”
“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澈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好奇张馆主还真是爱子心切。”
“前几天我受邀去参加活动,给秦家大小姐当了次男伴,就惹得张馆主的爱子嫉恨,堵着我让我滚。”
“我小惩大诫,让他吃了点苦头,一没伤及根基,二没丢人破相。”
“过了这么几天,我都以为事儿过去了,没想到张馆主想起来,还是要给自己儿子出头,跑去陈家医馆下了一份战帖。”
“这份爱子之心,确实是让人钦佩和感动。”
江澈声音不大,但内家宗师内练的那一口气,足够传遍整个演武场。
清晰的落入每一个人耳中。
[爽文非虐,带上脑子~]
[现代武侠(修真?)类型的后宫文,不是单女主。喜欢后宫的不要错过。]
[越看越精彩,放心入坑~(`・ェ・´¿)]
——
“江夫人,你也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好收场吧?”
阳春三月,云城。
江家别墅。
江澈一身短裤短袖,跟面前还穿着冬装的贵气妇人显得格格不入。
妇人模样艳丽,保养极好。
看着像三十岁出头。
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慌张。
尤其是被眼前的少年居高临下的盯着,那眼神让她坐立难安。
妇人别过头,不敢直视。
沙发旁边还躺着个男人。
那是江家花了不少钱请来的护院。
她曾亲眼见过,这护院一拳能打穿一堵墙。
却被这少年一脚踹得不省人事。
“说个数吧,要多少钱?”
妇人语气冷硬,仔细听其实带着一缕颤音,没多大底气。
这少年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
那锐利且放肆的眼神,更让她浑身燥热。
生怕下一秒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少年的目的,让她更不能接受!
江澈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不愧是豪门阔太,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拿钱解决的,对么?”
“哪怕......面对自己的儿子?”
妇人浑身一颤,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豁然抬头盯着江澈。
“我说了,我儿子七年前就已经找回来了!”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平安玉,都不可能让你得逞!”
江澈微微俯身。
妇人赶紧往后仰。
一枚雕琢精美的玉佩,被江澈拿在手上,晃荡在两人中间。
“江夫人还真是爱子心切......就没想过你们疼爱了七年的儿子,是个假冒的?”
“不可能!”
妇人一口否决,冷着脸道:“小宁才是我儿子,你今天就是把天说破,我也绝不会上你的当!”
“呵——我承认你有几分能耐。”
“但本质上跟以前那些来讹钱的穷瘪,也没什么两样。”
“想凭着一块玉佩,进我江家的门?你做梦!”
一旦涉及到自己儿子,妇人的态度明显变得激烈。
哪怕心中惶恐,担心江澈做出什么兽行,也绝不松口。
江澈撇了撇嘴,突然觉得无味。
直起身说道:“十万。”
既然你们不认,我也懒得强求了。
这妇人...或者说他生母。
哪里是不相信平安玉,而是不相信他。
或者说,不愿舍弃已经养了七年的假儿子。
听到自己进门认亲。
第一反应是喊护院轰走自己。
而不是去求证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儿子。
妇人开始没听清,反应过来后大喜过望,赶忙去拿支票。
江澈看得一阵自嘲失笑。
算了。
他不也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没什么母子之情么?
十年前,年仅八岁的他突遭横祸,一身血液被抽干,被丢弃荒野奄奄一息。
幸得师父相救,带他上山,以通天本领逆天改命,令山川龙气入体,这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但也留下了隐患。
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山川龙气,一旦发作,龙气在他体内失控横冲直撞,那痛苦程度跟钝刀子割开皮肉,被卡在骨头缝里疯狂拉锯一样。
想彻底根治,必须找齐师父说的九阴绝脉之体。
九阴绝脉并不是单一的体质,而是九个身具纯阴之体的女子,以纯阴精元中和山川龙气,他这病才能痊愈。
所以他这次下山,主要目的是寻找活命的法子。
至于来这里认亲,则是师父的交代。
云城江家,首屈一指的顶尖豪门。
十年前儿子在一次旅行途中失踪,江家发动全部人脉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在三年后,找到了迷失在一处小山村的儿子。
除了随身的玉佩不知所踪,还有模样发生了些许变化,以及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之外,其他的特征,全都对的上。
江父为了严谨,还特地带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两人的确有血脉关系。
顿时所有的疑虑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年来思子心切的愧疚和思念犹如泉涌,这七年恨不得捧在手心宠。
人家家庭美满和睦。
自己算个什么?
就算是真儿子,插一脚进来怕是也只会给他们添堵。
看这家人的态度。
那假儿子更不可能被抛弃。
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当江家少爷?
他们不嫌麻烦,自己还觉得膈应呢。
妇人拿着支票去而复返。
冷着脸甩给了江澈。
江澈拿起支票,看着上面大写的汉字数额,微微瞪大了眼眸。
个十百千万......
一百万?!
嚯!
不愧是大户人家!
妇人讥讽,“果然人穷志短,坐井观天!”
江澈也不生气。
把玉佩放在茶几上,笑嘻嘻道:“那就多谢江夫人慷慨了。”
妇人冷哼一声,一脸鄙夷。
区区一百万,对江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心中也更加笃定,江澈是拿着玉佩上门敲诈的。
刚才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只要是为求财,事情就好办。
不至于真不好收场。
江澈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又顿步回头。
妇人脸色微变,一脸警惕,“你还想干什么?”
江澈意味深长道:“假母子情深意重,可别最后发现养了个仇人,再来后悔。”
血脉关系么?
倘若那假少爷体内流的是自己当初被抽干的血,这血脉关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妇人斩钉截铁道:“就算是个仇人,也比你这穷乡僻壤的乡巴佬好,有什么好后悔的?”
更何况,我儿子孝顺着呢!
认亲被拆穿,拿了钱还不满足,还想挑拨离间?
江澈笑了。
“那希望江夫人记住今日的话。”
等江澈离开后,妇人还是给自家男人打了个电话。
“云边,刚才有个人拿着平安玉登门,说是我们的儿子......”
江云边有些不悦,“我在开会,这种小事有必要专门打电话跟我说?直接轰出去就行了。”
……
“等等!”
秦争锋抬手将他拦下,“八个亿而已,我秦家给得起。”
医痴陈济世都没法根治,他还上哪请高明去?
江舒雨脸色一急,“秦叔叔......”
秦争锋打断她,“舒雨,你跟暮雪是好闺蜜,难道想看着暮雪继续痛苦下去?”
“这......”
秦争锋雷厉风行,当场就写下转账支票。
江澈拿了钱,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转身便走。
陈济世赶紧追了出去,“江小友,听你方才所说,你刚来云城,还没有落脚处?”
江澈点了点头。
陈济世诚恳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冒昧请江小友到我那暂住吧,江小友放心,我家中只有几个弟子,没有别人。”
“我也想趁此机会,跟江小友探讨一下医理。”
江澈有些诧异,“陈老不和家人一起住?”
陈济世说道:“老朽膝下无儿无女,早年妻儿死在一场瘟疫中,之后专心研究医术,也就没有再考虑人生大事了。”
江澈心里一个咯噔,“抱歉。”
陈济世洒脱一笑,“人生来也只是一条抛物线,起点或许各有不同,但终点都是一样的。”
江澈佩服道:“陈老好心态。”
他没拒绝陈老的好意,刚才满屋子的人,也就陈老站出来帮他说了几句话。
现在这位医痴显然是对他的医术极为好奇,这点请求也不好推辞。
而看着两人离开的秦争锋等人,神色各异。
尤其是江舒雨,对方如果不是德高望重的陈老爷子,怕是都要骂几句睁眼瞎了。
明知道江澈是个图财拐骗的小人,还邀请去家里,不是睁眼瞎是什么?
秦争锋目光深邃,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
陈济世的住所离这不远,是一栋占地不小的大院,看起来不如秦江两家的别墅豪华,但这种底蕴显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刚走进院子里,就能闻到浓郁的药香。
陈济世喊来了自己的几个弟子,上到六十岁老人,下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共四名弟子,都好奇的打量着江澈。
陈济世隆重给几人介绍了江澈后,便拉着江澈来到后院。
这里种植着一片药园,很多还没长成,旁边则有一栋单独小院,浓郁药香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江澈知道那应该是陈济世的住处加药房。
他被陈济世抓着手腕,像是爷爷带着孙子出门,怕孙子走丢了一样。
进了小院,陈济世取来茶壶,开始请教。
江澈本以为就是随口聊聊,但这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
从基础医理问到失传针法,从百家之长问到医药起源。
江澈总算明白,为什么外界要给陈济世冠一个医痴的称号了。
他当然不能全部回答上来,各方面其实比陈济世差得很远,唯一领先的,就是体内的麒麟血跟山川龙气。
这两样东西,包治百病,哪还需要别的。
“师父,楚先生来了。”
直到小院外面传来弟子的声音,江澈才得以逃脱。
前院。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被人推着走了进来。
陈济世拉着江澈一同出来,见到来人便介绍道:“这位是江澈江小友,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江澈:“……”
他有点后悔跟着陈济世过来了。
“这位是楚先生。”
江澈礼貌打了声招呼。
楚长青略微诧异的看了眼江澈,“能让陈老这么推崇备至的年轻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江小友是云城江家人?”
江澈刚要摇头说不是。
陈济世已经开口道:“即便是,如今也不是了。”
“这孩子十年前遭了场变故,刚下山认亲,被江家赶出来了,明里暗里都说他是个坑蒙拐骗的小人。”
“早些时候他才去秦家,把秦家小姐的寒症治好了,那秦家因为江家的三言两语,险些也把他赶走。”
“也不想想,那寒症连我都束手无策,他却能根治,这样的人,会缺江家这么个身份么?”
江澈张了张嘴,憋了半天只憋出来句,“还没治好。”
陈济世毫不在意,“既然能根治,治好也是迟早的事。”
楚长青眼神出现了变化。
从刚才的诧异和好奇,变成了慎重和斟酌。
他当然知道陈济世给他抖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腿脚毛病,他每年开春都会来找陈济世医治,也会住上一小段时间。
身份原因,每次来都会引起云城不少大人物的注意。
陈济世从来没跟他提过什么要求,这么些年的关系,记忆中还是头一次带着‘告状’般的语气。
为的还是个刚认识的少年。
楚长青并未斟酌太久,想了想问道:“你想回到江家么?”
江澈连忙摇头,“那块证明身份的平安玉,我已经还回去了,为此换了一百万,关系算是了结,自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楚长青点点头,“懂了。”
江澈:“?”
懂什么了?
“我刚到云城的时候,江云边跟秦争锋就给我递过拜帖,想要来拜访我。”
“我懒得理会这些名利场上的事儿,一直没答应。”
楚长青看了眼身后男子,说道:“稍后给他们两家回个信,让他们明晚过来赴宴。”
男子知道楚长青跟陈老的关系,并不意外,点头出去安排了。
江澈又不傻,已经猜到这位楚先生不是一般人了。
江家跟秦家都是云城豪门,能让他们主动递上拜帖,对方还懒得理会的人,身份得有多高,他都不敢想。
但起因还是陈济世这小老头的打抱不平,先是在秦家给他说话,回来后还不留余力告状。
江澈心里既感激又无措。
除了师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好人。
楚长青这时目光落在他身上,笑道:“明晚江小友跟陈老,也一同前去吧。”
“我到时让人来接你们。”
陈济世自然不介意,点头应下来。
江澈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感激道:“谢谢楚先生!”
楚长青摆了摆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和颜悦色,“陈老这么推崇你,让我都有点好奇江小友是不是真有这么神了。”
“江小友帮我瞧瞧?”
明显的试探之意,要是江澈没陈济世说的那么厉害,楚先生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的印象肯定会拉低一些。
江澈也没怯场,点点头走上前,伸手贴在楚长青的膝盖上。
厅内寂静无声,陈济世的几个弟子站在一侧,几双眼睛,都好奇的落在江澈身上。
十八岁的少年神医,是真有本事,还是陈济世医者仁心,想帮一把?
除了陈济世,只怕另外几人心里都更偏向后者。
再有权有势,都离不开这三样。
医疗又是直接跟生死挂钩的,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更别说江澈还会武艺!
医武双绝!
秦暮雪看着江舒雨的背影,默默的叹息一声。
等江家看着江澈步步登高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江澈飒然一笑,“她自找的。”
前场的开场白结束,江舒雨是第一个上台表演的。
舞蹈并不仅仅只是肢体的协调,表情管理也非常重要。
但现在的江舒雨,怒火已经占据了胸腔,别说管理表情,能让这支舞完整的跳下去,已经很厉害了。
她全程僵硬着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跟她搭舞的男伴,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点燃了这颗引线已经快烧完了的炸弹。
即便如此,跳完之后全场还是响起了喝彩声。
没办法,颜值即正义。
江舒雨哪怕不做任何表情,她也是极其漂亮的。
只是评委老师们,眉头皱了皱。
秦暮雪跟江澈是压轴出场的。
等跳完一舞,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秦暮雪带他去换回常服,又开车送他回宅院。
“今天,谢谢你!”
下了车。
秦暮雪站在车旁,目送着江澈走进宅院,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道谢。
江澈也笑了,“不客气。”
“记得到时候别忘了来治疗。”
说到治疗。
秦暮雪的俏脸下意识就红了。
人生二十年第一次弄潮儿,居然是在一个陌生少年的手中。
简直是丢死人了。
想到下一次治疗还要来一次,哦不,还要七次。
秦暮雪耳朵尖都泛起了粉红,嗯了一声落荒而逃。
江澈看得一阵好笑,摇了摇头进了宅院。
……
如果有人很高兴的话。
那别的地方一定有人很生气。
云海山庄。
江宁默然无言的看着面前谢年的尸体。
昨晚死的。
时间太晚,赵虎不敢贸然联系他,特意等到了今天早上才告诉他消息。
江宁现在还是云城一中的高三学生,早上是周婧亲自送他上学。
他走不开。
等到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才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然后看到了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不说话,赵虎就更不敢说话了。
大气都不敢喘的杵在旁边,像根木头。
良久。
江宁才移开目光,问道:“具体经过。”
赵虎出了口气,立即一五一十的述说。
事无巨细,把他看到的全部说了一遍。
江宁耐心听着,当听到江澈也在场时,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起来,“江澈为什么会在?”
柳婉清,江澈。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怎么会出现在一起?
有什么环节是自己遗漏了的?
赵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柳婉清在......踹年爷。”
“江澈那时候就站在一旁。”
江宁又问道:“他出手了没有?”
赵虎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他出手。”
“从始至终,都是柳婉清在动手。”
江宁揉了揉眉心。
“没有出手......”
“柳婉清的实力,不是师兄的对手。”
“而且她受伤很重,没道理一夕之间痊愈,实力还变得比师兄更强......”
“除非......”
江宁猛然想到了江澈的身份。
治好了秦暮雪的少年神医。
少年,神医。
“柳婉清是什么时候去的陈家医馆?”
江宁问道。
赵虎立即给出准确时间,“昨天中午,十二点零八分。”
在江澈出现后,赵虎就已经得到了授意,派人盯着陈家医馆和宅院。
监视江澈的一举一动。
“昨天中午......”
江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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