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诗晚王引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由网络作家“桃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诗情,拦住他!”紧接着木门被人啪的一声从外面推开,陈诗晚穿着一身软烟色的长衫,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好热闹啊!父皇,许久未见,您倒是年轻许多啊~”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陈晟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并不代表他会在众人面前下她的面子,更何况,这女儿还说了让他开心的话。陈晟挑眉,笑道:“油嘴滑舌,今日怎么得空来宫里瞧朕?”陈诗晚从善如流道:“自然是...来寻夫君的啦~”夫君?这两个字一出,站在一旁的百里清瞬间黑了脸。在他身旁的官员奇怪的搓搓手。还没立秋啊,怎么就觉得...这么冷呢!而宇文诀听到这话,先是尴尬一笑,快速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这是你一个女人家能来的地方吗?!”“夫君,那本公主自然是有事儿来找你了,咱们出去说?”...
《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精彩片段
“诗情,拦住他!”
紧接着木门被人啪的一声从外面推开,陈诗晚穿着一身软烟色的长衫,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
“好热闹啊!父皇,许久未见,您倒是年轻许多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陈晟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并不代表他会在众人面前下她的面子,更何况,这女儿还说了让他开心的话。
陈晟挑眉,笑道:“油嘴滑舌,今日怎么得空来宫里瞧朕?”
陈诗晚从善如流道:“自然是...来寻夫君的啦~”
夫君?这两个字一出,站在一旁的百里清瞬间黑了脸。
在他身旁的官员奇怪的搓搓手。
还没立秋啊,怎么就觉得...这么冷呢!
而宇文诀听到这话,先是尴尬一笑,快速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这是你一个女人家能来的地方吗?!”
“夫君,那本公主自然是有事儿来找你了,咱们出去说?”
听到这话,宇文诀感受到死后投射来的目光,特别是,坐在主位,来自陈晟的目光。
因怕被帝王猜忌,宇文诀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陈诗晚轻咳两声,说道:“既如此,那本公主便说了,”陈诗晚轻咳两声“老夫人说,她的要得是至亲熬制才会功效加倍,
本公主一想啊,本公主一个儿媳熬药都功效加倍了,那夫君一个亲儿熬药,岂不是会翻倍!
这不,立刻马不停蹄地来寻你,就怕误了好事儿呀~”
宇文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问道:“这...你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了,”陈诗晚无辜的看向陈晟,问道“父皇,咱们朝夕国以孝为大,难道这还不是要紧的事情么?”
陈晟轻咳两声道:“对,二公主说得对,宇文爱卿,若是家中有事,那今日之事,朕便拍定下来,
国库的确不够充裕,这样,就三七分吧,摘星塔先做一部分,至于边疆的粮草也的确是不能缺了,还是得先紧着他们先。”
“陛下...”宇文诀还想挣扎。
却被陈诗晚生生按下,她束起大拇指,笑道:“果然还是父皇英明神武,这一下就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你们都学着点啊!特别是你,你是本公主的相公,更应该学习。”
陈晟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晚儿还真是懂事许多啊,宇文爱卿,还是你教导有方。”
这下,宇文诀彻底明白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他咬紧牙关,却也只能回道:“陛下谬赞,微臣惭愧。”
“好啦,相公,你别在这里和父皇相互恭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老夫人还等着你回去煎药呢!”
陈诗晚说着,拉着宇文诀对陈晟笑道:“父皇,回见啊~”
看着他们离开,百里清明明赢了,脸却黑得像是锅底,他冲陈晟拱拱手,说道:“陛下,微臣告退。”
“好,你...”
陈晟的话还没说完,百里清就已经退了出去。
既然两个最为主要的人都离开了,那其他人也就纷纷告辞。
一时间,御书房就剩下陈晟和老太监。
“陛下...”
“噗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
陈晟提笔,写下陈诗晚、百里清还有宇文诀三个人的名字。
老太监见状,疑惑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德子,朕的这个二女儿,有本事着呢!”
马车上,宇文诀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陈诗晚丝毫没被影响,吃着家里带来的糕点喝着清茶。
虽然,本来也和陈诗晚没什么关系,但见她如此悠闲,宇文诀皱眉道:“今日你为何直接来这里寻我?你可知若是陛下要计较起来,我就完了!你是要毁了我吗?”
当她走进去,先是闻到浓浓的药味,紧接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头上放着一块白布的杨淑。
见她眼下乌青、脸色发白。
看来,上次她给自己的药放得很重啊!
陈诗晚嚼了嚼嘴巴里的肉,吞下去后,笑道:“老夫人,你睡醒了啊?早说啊!早说,就让你和本公主一起用午膳了,皇兄给的厨子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你...”听到这话,杨淑一只手捂鼻子一只手捂头,浑身颤抖怒道“你...把这肉拿远一些!闻着想吐!”
陈诗晚挑眉,笑道:“好嘞,老夫人,等本公主用完午膳就进来照顾你哈,反正你也喜欢睡觉,就多睡会儿~”
“陈诗晚...咳咳咳...”
杨淑一时间气血上涌,猛烈咳嗽了起来。
徐嬷嬷见状,连忙上前给她拍后背道:“老夫人,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啊!
反正夫人已经来了咱们院子里,到时候关上门,要怎么磋磨,不都是咱们说了算么?”
杨淑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怒道:“蠢货!你难道没看到她带着的是上次太子殿下给的人?
敢在那人面前磋磨陈诗晚,你是觉得我儿官途过于顺畅了么?!”
徐嬷嬷见状,连忙哄道:“是是是,老夫人,是老奴考虑欠佳了,但...
只要您让她事事躬亲,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挑不出任何错来。”
“对...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陈诗晚在外面,已经慢条斯理的将碗里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诗情恭敬的端上一杯温茶。
“夫人还真是惬意啊,这是老夫人要喝的药,你拿去煎了吧。”
陈诗晚挑挑眉头,瞧了瞧药包又瞧了瞧徐嬷嬷。
在徐嬷嬷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开口说道:“诗情,拿着药,咱们去煎。”
“夫人,等等,”徐嬷嬷拦住了他们“大师说过,这药啊,得至亲之人来煎,才最为有效,你...”
“原来如此!徐嬷嬷,你早说啊!”
陈诗晚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拉着诗情,就往外跑。
“夫人...夫人!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徐嬷嬷跺跺脚,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复命道:“老夫人,夫人她...她...”
闭目养神的杨淑听到这话,睁开眼,皱眉问道:“怎么了?又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徐嬷嬷迟疑道:“夫人,她跑出去了!”
“爬出去了?果然是个蠢货,还愁怎么编排她呢!这不,刀都递到手上来了!”
杨淑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恶毒。
她全然不知,陈诗晚已经带着诗情一路过关闯将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众人正因粮草一事争执不下。
百里清站在武官们的前面,看着以宇文诀为首的文官们,冷声道:“如今已经入秋,若是不给将士们粮草和过冬的棉衣,是要他们没有战死的在边疆,却因饥寒交迫而死在吗?!”
宇文诀笑得像是一只狐狸,说道:“诶,尚书此言差矣,说的好像圣上是什么昏君,不顾边疆战士们的生死一样!”
陈晟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说道:“百里尚书,慎言!”
听到这话,百里清翻了一个白眼,冲陈晟敷衍的拱拱手道:“是,陛下,不过丞相,你为何一定要促成摘星塔的建立啊?
听说...你今日喜欢出入十方赌坊啊!”
宇文诀很确定他进入赌坊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被任何人看见的,可这人...又是百里清,只能尴尬的掩饰道:“百里清!你胡说!你有证据吗你!”
见他这副模样,百里清笑了笑,刚要说话,却被争吵声打断。
“公主。陛下他们正在议事呢!您不能进去!”
苦荨皱眉,问道:“公主殿下,如今时候不早,若是我们不在,若是传出去了...”
陈诗晚头也不抬,已经干脆利落的撕开了百里清的衣物,说道:“今晚的事情,就我们五个人知道,若是传出去了,那就是我们之间出了奸细,到时候,随便挑一个杀了好了。”
这下,吓得苦荨闭了嘴。
陈诗晚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从枕头下掏出针线包,就准备开始缝。
一抬头,却发现那两人还在,问道:“还不走?你们两个,是真想死么?”
“没有没有,殿下,我们现在就出去!”
萝蘼说着,捂着苦荨还想巴巴的嘴巴跑了出去。
他们出去后,陈诗晚认真的拿着线缝合伤口。
这医术,还是她在江南郡的时候,和百里清一起跟鬼医学的。
虽然还没到鬼医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比一般的大夫要厉害了。
半刻钟后,可算是将那骇人的伤口给缝合了起来。
陈诗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虽然已经遏制了自己的视线不要看别的东西,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那精壮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好吧,这下陈诗晚承认,百里清的兵部尚书,绝对是靠自己拼来的。
这些疤痕,都是他的功勋章。
看着他苍白的脸蛋,陈诗晚像是被妖精诱惑了一样,轻声问道:“百里清,既然能够为了我去参军,为什么当年要拒绝我呢?”
可惜,已经晕过去的百里清并不知道这个问题,若是知道,他一定会愤怒的大喊:“不是!!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啊!你要是和我本人说!我直接带着嫁妆入赘了!”
当百里清醒来的时候,只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很好闻的铃兰香,睁开眼,就是淡蓝色的床幔。
刚想动手,却发现有些重,低头看去,竟然是熟睡的陈诗晚!
这...是天堂吗?
百里清呆呆的看着手边的陈诗晚,另一只手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的脸。
陈诗晚感受到触碰后,猛地睁开眼,见是百里清,立刻一巴掌上去了,喊道:“登徒子,谁让你碰本公主脸的!”
当百里清的脸蛋接触到陈诗晚手掌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哟~这小手,这么久没碰,居然还是这么软!
片刻后,红肿脸的百里清和陈诗晚坐在房间的圆桌旁。
陈诗晚将昨夜写的药单递给他,说道:“百里清,你的胆子是真大啊,这么大的伤口,还敢来本公主这里!
照这个吃,只要好生休养,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百里清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果然啊,陈诗晚肯定是因为他回来的太晚了,所以才生气了!
现在都因为心疼他,给药单了呢~
“百里清!百里清!”
正说着话呢,陈诗晚发现有人溜号了,轻轻地推了推他。
百里清这才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为何受着伤也要来找本公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啊...哦,对!我是来告诉你,鬼医已经在对小将军的毒对症下药了,不过,那毒药的来源似乎是边疆,恐怕需要查一查。”
“边疆?”
陈诗晚想过很多种毒,却唯独没想到,这毒药来自边疆。
毕竟,这毒是宇文诀给王引章的。
若真是来自边疆...这幕后之人,不会是外族人吧?!
想到这个可能,陈诗晚愁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看来...去江南郡的计划,得推迟了!
最少,要摸清宇文诀有没有和外族人有所勾结!
秦空无本来是准备悄悄进去的,可现在...
他心中默默叹气,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宇文丞相,今日怎么没和公主一同前来?”
听到这话,宇文诀皱眉,问道:“她怎么会来?”
你娘子,你来问我?!
秦空无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他到一旁说道:“宇文诀,你是不是啥啊!今日是什么场合,太子殿下也会来的!
你只带着妾室算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从小了说,你是宠妾灭妻,往大了说你是蔑视皇族你知不知道!”
听到这话,宇文诀眉头皱了起来,回道:“没有这么严重吧...”
“哼,你要作死,你尽管去,你别和我打招呼,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秦空无说着,冷哼一声离开了。
宇文诀皱眉看着他离开,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种活动陈诗晚向来都不参与,所以他带着宋秋水来,没有任何问题吧!
“兄长,这是怎么了?”
原本陪着宋秋水应酬的宇文淼,却发现根本没人搭理宋秋水,而自发过来叫宇文诀。
“无事,你怎么过来了?”
提到这事儿,宇文淼的嘴巴读起来,说道:“还不是根本就没人搭理宋秋水!我站在那儿,多尴尬啊!”
“是我思虑不周了...”宇文诀说着,快步走到了宋秋水的身边。
宋秋水今天本来打扮的漂漂亮亮,准备让整个上京的贵族瞧瞧。
她宋秋水就算不是正妻,却很得夫君喜爱,地位和他们是一样的!
却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势力,根本不来搭理她!
见宇文诀过来了,宋秋水立刻委屈的依附上去,委委屈屈的喊道:“夫君...”
“是为夫思虑不周了...咱们进去吧。”
宇文诀面色冷峻,他已经准备好了,要是陈诗晚坐在他们的位置上,就让陈诗晚站起来,让他们四人好好入座。
毕竟今日之事,都是因她而起,自然要她来负责!
却没想到进来后,陈诗晚居然坐在了只有皇室中人才能坐的位置上。
“天呐,姐姐,你怎么坐在那里?”
宋秋水惊讶的捂住嘴,她的叫声,也让已经入座了的人们将视线转向他们这里。
陈诗晚悠闲的咽下口中的茶,睨了她一眼,说道:“宋姨娘还是不要乱攀亲戚了,母后只生了本公主一个,就你,也配叫本公主姐姐?”
“你...夫君...”
宋秋水瞬间就像是受了很大的侮辱一般,扭头埋在了宇文诀的怀中。
正好,这也给了宇文诀开口的机会,他神情阴郁,冷声道:“陈诗晚!你坐在属于皇室的位置,成何体统?!还不快点下来,别丢人现眼了!”
“下来?下来本公主坐哪?”
陈诗晚好笑的看着他们,正正好好的将属于他们的位置都坐满了。
宇文淼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陈诗晚,从前你都不来,今日你却来了,却没提前和我们说,自然只能站着了!”
“丞相大人的家教可真是好啊!竟让正妻站着,而让小妾坐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就在这时,与宇文诀坐在同排的年轻女子轻笑出声,她长得珠圆玉润的,最惹眼的还是她眉间一点红痣,衬得她整个人活像是年画上的金童玉女跑了下来。
陈诗晚看向她,有些惊讶,没想到...整个京都,竟还有人愿意为她说话!
宇文诀瞧了她一眼,冷脸道:“沈小姐,这是本相的家务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还是不要过多插手了。”
原本普通的小姑娘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肯定要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底了。
不过沈宝珠是沈千里沈国公的老来得女,从小就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宇文诀怎么说她。
冷哼一声,说道:“的确,这是丞相大人的家务事,那丞相大人怎么不去家中处理,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耍威风,这岂不是故意给公主难堪!
莫非...你是想要侮辱皇室不成!”
“一派胡言!沈国公,你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宇文诀双目喷火,怒视一旁吃瓜看戏的沈千里。
沈千里听到还有自己的事儿,就将手中的瓜子一抛,笑得像只老狐狸一样,回道:“丞相,小儿心直口快,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与她斤斤计较了,再说了,要想人不言,除非己莫为,做了的事儿,还怕别人说么?”
众人都多多少少因为官职有些害怕宇文诀,可沈千里不怕,他年轻的时候累死累活,可不就是为了成为子女的后盾,若是老了老了,还要缩起尾巴做人,那他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果然,听到这话的宇文诀冷下脸来,看着陈秋晚,说道:“陈秋晚,你就看着他们这样侮辱我是么?
你以为他们是在侮辱我?还不是因为看不起你,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看轻我!”
沈宝珠不服气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回道:“我没有!明明是你...算了,不说了,反正你就知道公主会帮你!哼!”
见小姑娘气鼓鼓的坐下去,陈诗晚轻笑一声,站起身俯视宇文诀,一字一顿道:“丞相此言差矣,他们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你,与本公主有何干系?
难道,丞相努力这么多年,最后还要靠着本公主才能赢来大家的尊重?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宇文诀走快几步,到她身边,低声威胁道:“陈诗晚,我劝你今日好好思虑如何做事,否则,等回丞相府了,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此!”
“是么?”陈诗晚眯起眼笑了笑“那,本公主就等着看,丞相如何让本公主生不如死!”
说完后,不管不顾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身后的萝蘼和苦荨像是两尊门神一样,站在宇文诀面前,说道:“丞相大人,请吧。”
“好啊,好啊!陈诗晚,你别后悔!”
宇文诀在众人的目光下,十分羞愧的往下奔去。
敢让他当众出丑,陈诗晚真是该死啊!
等宇文诀跑下去后,陈诗晚发现沈宝珠在看着自己,就冲沈宝珠做了个口型,说道:“谢谢。
听到这话,陈诗晚拍了拍手上的灰,轻笑一声说道:“宇文诀,人不行别怪路不平,是你娘亲需要至亲之人亲手熬药,不是本公主。”
“巧言善辩,淼淼不是在府中吗?难道不能寻她?”
“是啊,为什么不能寻她呢?”陈诗晚笑眯眯的反问。
“夫人、老爷,到了。”
门外传来马夫的呼喊声,陈诗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丞相,本公主就先去老夫人的房中等你了,可要早些将药送来哦。”
明镜堂
陈诗晚坐在桌上,静静看着杨淑表演。
“哎哟...哎哟...晚儿,老身的头好痛啊!”
陈诗晚走到她身边,将手搭在杨淑的手腕上,感受她脉搏的跳动。
原本只是气急攻心,但应该是上次燕窝里的毒,导致杨淑如今连床都起不来,看来情绪波动,会加快毒素的扩散。
出于想让杨淑看到最后的结果,陈诗晚好心提醒:“老夫人,今后还是心平气和一些吧,若实在静不下心,就吃斋念佛也好。”
“陈诗晚,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对老身指手画脚?”
看着张牙舞爪的杨淑,陈诗晚轻笑一声不再回答。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她好了。
没过多久,宇文诀就端着刚刚煮出来的药走了进来。
“诀儿,你不是说今日有事要做,怎的是你端药来?”
宇文诀露出一个笑容,回道:“母亲不是说,至亲之人炖的药,会更加有效么?这不,特意赶回来给您熬药的。”
“不是...”杨淑一眼就看到了偷笑的陈诗晚,气急败坏道“是你!陈诗晚,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来照顾老身的!你...”
“诶,老夫人,你可不能污蔑本公主!听徐嬷嬷说至亲之人熬药,就可以让药效加倍,立刻马不停蹄的去找了丞相,否则,指定是要耽误您喝药的!”
陈诗晚说的一脸正气,看起来好像真是这样想的。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啊!
杨淑气得手都哆嗦了起来,说道:“你...你...”
宇文诀叹了口气,说道:“母亲莫要生气,陈诗晚,身为儿媳,喂药总是应该的吧?”
“当然。”
陈诗晚点点头,接过药碗,将黑乎乎的药舀起一勺,笑道:“老夫人,喝药啦。”
看着陈诗晚的模样,杨淑心中冷笑,什么公主什么嘴巴厉害,不都要乖乖在这里伺候她?
等着瞧,陈诗晚,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噗...好烫!好烫!水...”
杨淑说着,一口喷出了口中的药。
陈诗晚眼疾手快的拉过一旁傻站着的宇文诀挡住了所有的汤药,然后她俏皮的眨眨眼,笑道:“好嘞,本公主这就去倒水!”
然而,原本以为自己有救了的杨淑,刚刚喝到水,就感觉自己的嘴巴更烫了!
“陈诗晚!你疯了,给我喝热水!”
听到这话,陈诗晚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说道:“哎呀,原来是要喝冷水的吗?本公主没有伺候过人,还以为病人只能喝热水,越热越好呢!”
“陈诗晚你...”
杨淑气得开始大口喘气,宇文诀连忙给她拍着心口,皱眉道:“陈诗晚,你快点走吧,不需要你侍疾了!”
“老夫人病了,本公主身为儿媳妇不在床前尽孝,若是他日,有人传出闲话可怎么得了!
不行不行,本公主得贴身伺候老夫人!”
陈诗晚说着,从腰间扯下手帕,准备给她擦拭。
“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任何人说你的!快走吧你!”
宇文诀此刻却不敢再让陈诗晚触碰杨淑,连忙隔开了他们。
听到这话,陈诗晚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老夫人,您好好休息,若是需要本公主伺候,随时通知啊!
陈诗晚瞟了她一眼,问道:“许小姐,若是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没出嫁吧?”
此言一出,众人审视的目光就到了许晴柔的身上。
她小脸一红,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与公主无关!”
“对啊,所以,本公主和谁在一起,也是本公主的私事,也与你无关。”
陈诗晚轻笑一声,就准备离开。
“等等...”
“还有何事?”
看着陈诗晚不屑的眼神,许晴柔气得走上前去,深吸口气道:“公主殿下,你不觉得你太过于霸道了吗?”
陈诗晚停住脚步,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继续往下说。
另一边,宋秋水已经过来将宇文诀扶了起来。
“丞相大人,如此玉树临风、雅人深致、温文尔雅,可成婚五年,却没有一个孩子,
直到今年,他才娶了一房姨娘,为何如此好的男人,你却不好好珍惜?
还日日在外面败坏丞相大人的名声,你真是!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听到这义愤填膺的话,众人都饶有兴致的等着陈诗晚的回答。
宇文诀也在一旁冷脸关注这她,很显然,对于许晴柔的吹捧,他十分受用。
终于,半刻钟后,陈诗晚开口了:“许小姐,你是不是想要嫁给丞相啊?”
“你...我...”许晴柔像是被戳中心思,忽然就脸红了。
“哎呀,别害羞嘛,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欢,那本公主做主,让他纳你为妾,如何?”
陈诗晚眉眼弯弯,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此事。
一旁的宇文诀却皱起眉头,两步走到陈诗晚的身边,说道:“够了,夫人,别闹了,为夫有你和秋水就行了,
许小姐,今日之事还请你莫要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入座吧。”
被扯走的陈诗晚还冲她喊道:“许小姐,你若是有意向,不妨来找本公主聊聊啊!”
等回到座位上,宇文诀的脸宛如锅底一般黢黑。
陈诗晚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吃着手中的蜜饯。
一旁的芍药连忙走上前来,问道:“公主,你去哪了?吓死奴婢了!”
“一点小意外,没事。”
陈诗晚想到那个不着调的人,视线挪到评委席上。
与正在看她的百里清,来了一个遥遥对视,不过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百里清就挪开了视线,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秋夜相聚,金桂飘香,今日齐聚于此,惟愿选出掌灯仙女,上达天听,佑来年朝夕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结束,参与的姑娘们一个个铆足劲在舞台上大展风采。
陈诗晚看着歌舞,宇文诀看着她。
宇文诀算是发现了,陈诗晚这一晚上,压根就没看过他一眼!
刚刚又在大庭广众下,对觊觎他的女人甚至没有敌意,还要将她纳为妾室!
难道说...陈诗晚真的不喜欢他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宇文诀就很快的自我否定了。
毕竟,陈诗晚有多么喜欢他,是个人都知道。
看来还是这段时间太冷落她了,为了三皇子的大业着想,看来还是需要多和陈诗晚打好关系啊。
宇文诀这样想着,默不作声的剥了一个虾给她。
原本还大快朵颐的陈诗晚,在看到这个虾的时候,默默推到一边。
本来很喜欢吃虾,但脏男人剥的,不喜欢了!
台上的小二在看过所有评委的纸牌后,喊道:“三良一优,恭喜许小姐。”
此言一出,一旁的宋秋水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许晴柔本来就因为分数而十分不爽,她抬眼望去,问道:“你,是在笑我吗?”
百里清脸色很臭,他盯着陈诗晚的一举一动,这女人...这女人要是敢求情!
他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再搭理陈诗晚!
就在杨淑要被拖出院子的时候,陈诗晚懒洋洋的开口道:“等等...”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陈诗晚的脸上。
宇文诀眼前一亮,问道:“公主,你愿意原谅母亲了,对吗?”
看着他殷切的模样,陈诗晚轻笑一声,手拖着下巴,笑得明艳又灿烂:“当然,不过丞相,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既然是你母亲的错,那就母债子偿吧,跪下来,求本公主,本公主就放过她,如何?”
听到这话,宇文诀的手垂在身体的两侧,脸色十分难看。
一旁坐着的百里清,冷哼一声,浑身的空气都凉飕飕的。
坐在他们中间的小卓子,左看看右看看。
不是,很奇怪啊,明明尚书大人和公主殿下也不认识,怎么就感觉他坐在中间...特别多余?
而这边,还在继续苦情戏,杨淑恨恨地看向陈诗晚,说道:“诀儿,咱们不听她的!咱们...”
话音未落,宇文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重重的跪在地上,低声道:“恳求公主殿下高抬贵手,原谅母亲的无心之失。”
陈诗晚笑道:“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陈诗晚!你别太过分了,是老身得罪你,你为何要为难诀儿?!”
杨淑眼都气红了,却因为在场众人都是百里清的人而不敢有所作为。
而宇文诀抬起头来深吸口气,再度磕了一个头,放大了一些音量:“恳求公主殿下高抬贵手,原谅母亲的无心之失!”
陈诗晚掏掏耳朵,笑道:“谁求本公主?名字呢?”
“陈诗晚,你别太过分了!”宇文诀咬牙切齿。
陈诗晚摊摊手,无奈道:“过分吗?丞相大人,三年前因为本公主摔碎一个碗,你让本公主跪在地上捡瓷片的时候,可曾觉得自己过分?
既然丞相大人拉不下面子,那就...”
“等等!”宇文诀的指甲掐破了掌心,再度跪了下来,一字一顿道“宇文诀在此,恳求公主殿下,原谅母亲的无心之失!”
音量之大,让陈诗晚的小院久久回荡着宇文诀的声音。
陈诗晚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嗯~不错,感受到了丞相大人的诚心,将人放了吧。”
宇文诀抱住已经气晕的杨淑,沉着脸说道:“尚书大人、公主殿下、小卓子公公,家母身体不好,便先行告退。”
百里清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挥挥手道:“此事全凭公主做主。”
小卓子:“咱家附议。”
陈诗晚勾唇道:“既如此,丞相便快快将老夫人带回去吧!需要本公主帮你去请宫中的沈太医么?”
“劳公主费心,不必了。”
“既如此,便退下吧。”
等宇文诀等人离开院子,小卓子这才让带来的人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匣子打开,笑道:“公主殿下,这些都是太子殿下专门给您挑的,看看喜欢吗?”
南海珍珠、北国翡翠...看着这些稀世珍宝,陈诗晚的眼眶微微湿润。
重重点头,笑道:“小卓子公公,一定要替本公主好好感谢皇兄,都特别喜欢!”
芍药在一旁,将所有的东西记录在册子上,写得手都发酸。
小卓子见状,便指挥人将东西抬去仓库,让她慢慢写。
转而又拉出一位厨子和两名奴婢,说道:“这是太子殿下特意给您配的厨子和奴婢,殿下说了,您现在太瘦了,不好看,
若是下次相见,还是如此,便不要说是他的妹妹!”
穿过繁华的主街,陈诗晚乘着丞相府的马车,一路来到了街尾的荟萃楼。
“二楼贵宾一位,丞相夫人,这边请。”
刚一进门,随着小二的高呼声,众人的目光纷纷往陈诗晚这边看了过来。
紧接着,他们不加掩饰的调笑声就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丞相夫人,今日又是来会哪位小郎君啊?”
“哈哈哈哈,丞相夫人,你不如看看我,身强力壮的,指定比小白脸有用的多!”
“你们…”
听到这话,芍药立刻就怒意上头,想要去和他们理论一番。
身为漩涡中心的陈诗晚却拦住了她,轻声道:“芍药,不急。”
“可是公主,他们凭什么这样说你啊!明明…明明都是…”
芍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陈诗晚噗嗤一笑,说道:“好啦,别纠结此事了,咱们先上去吧。”
“是,殿下。”
芍药说着,很不爽的将所有不怀好意的眼神瞪了回去。
荟萃楼的一楼是大堂,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
而二楼,是只有皇亲国戚、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来,所以,厢房的私密性做的很好,一般有权势的人都来这里谈事情。
当陈诗晚马上到天字二号房的时候,对面的一号房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扯了进去。
芍药刚想跟着,就被侍卫拦在了外面,她想要喊人来帮忙,却又担心会被别人看见,只能着急的在门口转圈圈。
而屋内,柑橘味的熏香袅袅升起,坐在檀木的方桌上,陈诗晚看着坐在对面的百里清,冷冷道:“尚书大人这般对本公主,恐怕不好吧?”
听到这个称呼,百里清先是一愣,转而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说道:“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是百里清,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是尚书大人?!
陈诗晚,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唯利是图,用完就丢啊!”
“此话从何说起啊?不过是觉得称呼全名,难免对尚书大人有些冒犯,
莫非,尚书大人喜欢本公主的冒犯?”
陈诗晚说着,眉眼弯弯的靠近百里清。
笑脸近在咫尺,百里清的脸不由得一红,他轻咳一声,说道:“你…你就称呼我为阿清,就像从前一样。”
“哦?这就是尚书大人的第一个愿望吗?”
陈诗晚勾勾唇角,又靠近了一些,说道:“你可真容易满足啊,阿清。”
时隔多年,这是第一次再听到这个称呼,百里清只感觉自己就连骨头都被喊酥了。
见他这样,陈诗晚勾勾唇心里却觉得十分讽刺,要不是有求于他,这个拒绝过她的渣男,早就和宇文诀一个待遇了!
站起身来,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抚平道:“阿清,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本公主就先走了。”
“等等…你别走…”百里清见陈诗晚要走,这才清醒过来,扯她的手臂,问道“殿下是否要去见贾桐?他不是好人,只想要利用你,你别去!”
听到这话,陈诗晚心头有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冷笑一声,挥开百里清的手,质问道:“尚书大人!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好人坏人,本公主还是分得清!还有,今后别叫本公主晚晚,
既然当初拒绝了,如今,又这为何惺惺作态?!恶不恶心?!”
听到这话,百里清也生气了,却还把握这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说道:“陈诗晚,你别恶人先告状!当年,明明是你说...算了,此中利害关系我已经与你说了,至于如何做,我也不愿管你...”
陈诗晚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姿势,站起身来,说道:“最好不过,尚书大人,若无其他事,本公主先行离开。”
百里清神色晦暗,问道:“你...你还是要去,你就这么喜欢他?!”
“尚书大人,你管的太多了,本公主喜欢任何人,都与你无关。”
陈诗晚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当年都没出来见她,现在居然说她当年说了什么?
说给谁听了?鬼啊?!
留在房间里的百里清正心烦意乱呢,阿霜走了进来,禀告道:“主子,殿下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陈诗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见那个小白脸吗?!
刚好,阿霜站在刚刚陈诗晚坐着的地方,那儿掉落了一本诗集。
百里清将诗集捡起来,却发现贾桐用来沽名钓誉的几首诗,竟然都在这诗集上!
当即,他就要拿着诗集去找陈诗晚。
到了天字一号房的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殿下这是何意?之前,不都是直接将诗给予在下,如今,怎么还要钱了?”
陈诗晚略带叹息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不还是因为有人知道了那位先生的住所,如今更是要将先生接走!
若是,不是本公主极力挽留,恐怕先生就要跟着他们离开了!”
听到这话,贾桐着急了起来,他犹豫片刻,问道:“可是,一时间,在下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让殿下先帮忙垫着,等在下此次夺魁后,成为榜首,入书院工作,定将钱还给殿下!”
听到这话,陈诗晚轻笑一声,叹息道:“不是本公主不想帮你,而是如今你也知道,丞相府新纳了一位小妾,还来了两位老太太的亲戚,
丞相的钱财只有这么多,本公主不资助一些,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贾公子实在拿不出钱财,那只能遗憾的失去这次机会了。”
听到这话,贾桐神色一紧,有些愤怒道:“你怎么可以给他用钱?!殿下!糊涂啊!这对于在下来说,可是大好的前途啊!
如今,都被你毁了!”
陈诗晚噗嗤一笑,斜睨他一眼,问道:“哦?那这么多年,贾公子在京都吃喝嫖赌,给小桃红送金钗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前程?”
被戳中痛点的贾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炸毛道:“陈诗晚!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么?!你凭什么监视我?!”
徐嬷嬷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连忙将宇文星扯到自己身后,颤声道:“夫人这是什么话?小公子若是宋姨娘生的,老夫人这么喜欢小孩子,肯定早就让他认祖归宗了!”
陈诗晚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直到徐嬷嬷冷汗滴下来的时候,才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徐嬷嬷,别紧张,本公主只是开个玩笑,行了,时候不早了,本公主要歇息了,
芍药,送客。”
“徐嬷嬷,请吧。”
芍药说着,将徐嬷嬷送了出去。
看着院门关上,宇文星生气道:“徐嬷嬷,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说出和宋姨娘的关系?!”
徐嬷嬷满脸苦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连忙带着人往外走,边走边小声说道:“小祖宗诶,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说了,恐怕咱们都要人头落地!”
深夜,宇文诀和宋秋水还有杨淑坐在一块。
昏黄的灯光,将阴影打在宇文诀的脸上。
而徐嬷嬷,则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诀儿,现在可怎么办?难道陈诗晚真意识到了什么?实在不行,就把星儿和月儿都送回庄子里吧。”
杨淑此刻六神无主,她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因为儿子被公主瞧上,这才过上好日子。
所以,这些年无论陈诗晚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她都视而不见。
可若是...宇文星和宇文月的事情暴露。
不仅如今的好日子不复存在,恐怕就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婆母,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星儿和月儿是诀哥哥的亲骨肉,也是您的亲孙儿啊,您怎么忍心将他们重新丢到乡下去?!”
宋秋水神色凄凄,但眼神的深处却藏着难以察觉的怨毒。
凭什么?!明明是她先和宇文诀在一起的,凭什么她只能做妾,星儿月儿只能苦哈哈的待在乡下?!
她,绝不会让孩子们回去!
见一旁的宇文诀还在沉默,宋秋水扯了扯他的袖子,委屈道:“诀哥哥,你说句话啊!星儿和月儿在乡下好不容易才回到你的身边,如今又要送他们离开吗?
这样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杨淑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说道:“宋秋水,谁让你不声不响的怀了孕,还把孩子生下来了,要不是滴血认亲,我们丞相府根本就不会认!
如今是丞相府的生死存亡之际,你还只顾着你自己那点儿蝇头小利?做梦!”
虽然杨淑很喜欢那两个小孩,可和自己的荣华富贵比起来,可就太不值一提了。
宋秋水不可思议:“婆母,你知不知道星儿、月儿有多喜欢你?!如今这番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你知不知道他们会多么伤心?!”
杨淑冷笑一声,回道:“那又如何?宋秋水,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在这和我演戏了,
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若是陈诗晚追究这件事情,要么将那两个小的送去乡下,要么,你死,留下两个小的!”
“去母留子?!杨淑!你好恨的心啊!你难道忘记了,你们一家人没有搬到京都来之前,都是我在照顾你们吗?!如今,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宋秋水,你凭借诀儿实现了阶级跨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虽然你死了,但是你的孩子们却可以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别太自私了!”
“够了,别吵了!”终于,宇文诀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样,看了一眼争吵的两个女人,冷声道“母亲,孩子不用送去乡下,秋水也不用死,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陈诗晚死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陈诗晚看着桌上的燕窝,不由得有些发笑。
芍药奇怪道:“公主,这老夫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燕窝都舍得给你送来啊!”
陈诗晚低头轻嗅一下,笑道:“对啊,她怎么就这么好心呢?芍药,将这碗燕窝换个碗,咱们去看看老夫人。”
“好,公主殿下。”
芍药对于陈诗晚的命令向来是使命必达的,都不问原因,直接拿着碗去了后厨。
片刻后,芍药端着新碗出现,上面还点缀了几颗枸杞和红枣,这样看起来与刚刚那碗燕窝已经是两模两样了。
而这边,徐嬷嬷惴惴不安的走了进来,杨淑见状,问道:“东西拿去了么?”
徐嬷嬷点点头,有些害怕的问道:“老夫人...夫人她毕竟是公主...咱们这样若是被发现了...”
“怕什么?这东西无色无味,而且,是慢慢让她发疯的,徐嬷嬷,跟着我这么久了,冒冒失失的做什么。”
杨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很显然,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冷静。
昨夜,宇文诀提出要杀了陈诗晚的时候。
杨淑第一反应是拒绝,可被宇文诀一顿讲道理后,她明白了,陈诗晚是阻拦她奔向富贵之路的绊脚石。
于是,当宇文诀问谁来下毒的时候,杨淑当仁不让的举起了手。
这也怪不得她,谁让陈诗晚如此不识抬举。
“老夫人,今日你给本公主送了燕窝,礼尚往来,本公主也给你送一份好东西。”
就在杨淑刚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陈诗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吓得她差点从座位上滑下来,还是一旁的徐嬷嬷扶了一把,杨淑这才坐稳。
已经进来了的陈诗晚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她勾勾唇角,示意芍药将东西端到杨淑的桌上,身后的两个侍卫像是左右护法一般站在她身后。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见了本公主怎么跟见到鬼一样?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看着陈诗晚越靠越近的脸,杨淑握紧手中的帕子,像是壮胆一般大声说道:“陈诗晚,你有没有教养?进伯母的院子竟然都不让下人来通报?!
你是想要吓死老身?!”
陈诗晚垂眸浅笑:“今日本公主前来给你带来了父皇给本公主的燕窝,老夫人消消气,尝尝吧。”
恭喜公主殿下赢得比试,不仅如此,公主殿下还是本次花灯会的魁首,成为本届的掌灯仙女。”
“怎么可能...不...”
许晴柔不可思议的看向坐在右手处的那位白发老者,老者却将眼睛闭了起来,不再看她。
没办法,这三个都坚定的给陈诗晚优,他能为了许晴柔给公主一个良,已经够尽力了!
陈诗晚笑得开心,说道:“许小姐,南海夜明珠明日记得送到府中哦~本公主有许多的南海珍珠,夜明珠这还是第一颗,就先谢过了。”
许晴柔虽然很想反悔,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说道:“好,请公主殿下放心,臣女一定遵守承诺!
时候不早了,臣女先行回去了!”
陈诗晚笑道:“慢走,本公主还要乘坐花车游行,就不送了。”
许晴柔拂袖而去。
小厮笑道:“还请公主殿下随小的去梳洗一番,马上将到最后一个环节,花车巡游。”
“等等,本公主想问问,可以带一个人一起么?”
“这...掌灯仙女历来都是一人,若是两人,确无此先例啊。”
小厮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看向稳坐着的百里清。
一旁的沈宝珠连忙摆摆手,示意她自己不用去的。
毕竟,她只是来吹了一会儿笛子,就一个小忙,若是因此导致陈诗晚掌灯仙女的名头取消,就得不偿失了。
陈诗晚给了沈宝珠一个放心的眼神,冲百里清拱手,问道:“百里尚书,今日本公主夺魁多亏了有沈小姐在一旁协助,
所以,这个魁首理应有她一份,尚书大人,可否开个先例,行个方便呢?”
百里清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既然是公主殿下,那有些特权也是应该的,两人便两人,快些开始吧,本官都困了。”
陈诗晚和沈宝珠去后头洗漱了,木门推开,在外头等候多时的百姓们探头探脑,他们也想知道,一年一度的掌灯仙女会是谁。
没过多久,随着一声:“掌灯仙女到。”
一辆马车拉着莲花宝座顶上挂着薄纱,两位少女的身形在薄纱之间若隐若现。
“今年竟然有两位掌灯仙女?往年可没有啊!”
“咱们可就准备大饱眼福吧!今日没来的人,肠子都要悔青咯~”
“好美啊!就算看不清脸,仙女就算是要我做她的狗,我也是愿意的啊~”
随着一阵阵赞叹声发出,马车也越来越近。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天杀的,这仙女怎么是陈诗晚?!黑幕啊!”
“啊?怎么会这样,掌灯仙女不是按照实力来选择的吗?草包公主也能当选的吗?
不过,草包公主虽然草包,的确美丽!”
“黑幕啊!黑幕!”
于是不知从哪冒出一群人,原本篮子里只有鲜花的百姓们,此刻篮子里却出现了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他们虽然疑惑,但也觉得这是天意啊。
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抓起臭鸡蛋和烂菜叶冲陈诗晚他们丢了过去。
坐在车上的陈诗晚见状,连忙拍了拍沈宝珠,说道:“宝珠,快快快,把伞撑起来!”
“哦...好的!好的!”
沈宝珠一把将放在脚边的油纸伞撑了起来,她还奇怪,今晚也没下雨,怎么就需要带伞呢?
如今看着铺天盖地飞过来的菜叶和鸡蛋,心中不由得佩服。
这事情都能未卜先知,公主真是厉害啊!
陈诗晚和沈宝珠躲在伞下偷偷的笑,外面的百姓们丢得更加带劲了,因为他们发现篮子里的菜和臭鸡蛋源源不断的供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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