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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闹。”
我熟练的帮搬家师傅一起,把我的东西打包封箱,头都没抬一下。
许星河一脚把我的箱子踹烂,逼着我停手。
我却冷笑一声,继续让师傅帮忙封好。
我神色平静看着许星河,就像一条发疯的狗。
“许星河,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失望透顶。”
许星河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他下意识靠近抱住我,“菖蒲……”
周心然忽然哭了起来。
“许星河哥,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我非要住进来,让你为难,菖蒲姐也不会这么生气,闹着要搬走!”
许星河要抱住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只好回头轻哄小青梅。
周心然一脸善意,故意缠着许星河闹个不停。
抬眸间我甚至捕捉到她挑衅得意的笑。
我摇摇头,让搬家师傅加快了进度。
十几分钟后,我跟着搬家师傅一起下了楼。
许星河听到关门声,连拖鞋都没换就追了下来。
“闻菖蒲,你还怀着孕,能去哪儿?”
我没搭理。
许星河恼羞成怒,一拳头打在墙上,他冷笑道:
“这样闹,不还是没几天又灰头土脸的回来?”
“我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回来找我和好!”
“心然,我们回去!”
路上师傅一脸同情的看了看我,“小夫妻吵架了?”
我摇摇头。
“没有。”
师傅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说,“要离婚了。”
师傅深深叹了口气,顿时一脸同情,安慰起我来。
“也难怪,看他旁边站着的那个绿茶作精,就知道被狐狸精迷住了!”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相信哥,你值得更好的!”
我被他逗笑了。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律师朋友的家门口。
赵凌洲早就站在不远处等我,见到货拉拉开过来,笑着朝我招手。
“菖蒲,这里。”
我本打算直接让搬家公司把东西送去酒店的。
但是赵凌洲跟我说,一直住在酒店也不是个事,直接让我搬到他那里住了。
和许星河的小青梅一样。
赵凌洲也是我的竹马。
只是结婚六年,我始终和身边的异性朋友保持距离,从未单独相处过。
如果出去吃饭,也必须有第三个人在场。
我以为这种边界感是人人默认都有的。
却不料,许星河早就打破了它。
如今我深呼一口气,下了车,赵凌洲温文尔雅的感谢搬家师傅,帮我腾出一间采光极好的二楼卧室。
“菖蒲,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吧,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感激的看向赵凌洲,“谢谢,我会按照市场价给你交租的。”
赵凌洲瞪了我一眼,“交什么交,赶紧跟那个渣男离婚,才是正事。”
赵凌洲的家是一栋小别墅,卧室采光自然也很舒服,我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醒来下楼,看到赵凌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他抬头看我,眼睛是满是笑意。
“醒了?过来看看。”
他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
“有什么需要增加或删改的,跟我说。”
我大致扫了几眼,满意点头,“相信你的能力,已经很全了……这个财产分割,不应该是对半分吗,怎么是我八他二?”
赵凌洲一边切牛排一边笑着说,“是他婚内出轨,没让他净身出户就不错了。”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果然够朋友。
吃完饭我陪赵凌洲去逛超市,赵凌洲正帮我挑选新的床品和生活用品。
忽然一个身影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闻菖蒲,难怪你非要搬走,原来你勾引了别的男人?”
许星河眼眶通红,满脸怒气。
抬手就要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还没碰到我,赵凌洲眼疾手快的攥住他的手臂,冷冷道:
“劝你冷静点。当着律师的面对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许星河自知说不过赵凌洲,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他身后跟着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周心然,装作惊讶的指了指购物车里的东西。
“呀,姐姐居然买了新床品?姐姐你生气归生气,也不能这么快就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跟人出轨同居啊,这不是打星河哥的脸吗?”
许星河听闻,眼神冷得要杀人。
可是下一秒,他的目光停在我平坦的小腹上,脸色骤变。
“闻菖蒲!你……我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