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久意裴清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暴虐皇太女,江山美人朕独享全文》,由网络作家“深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不是这是在皇宫,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她真想就地办了他。也不怪皇太女在他身上失了智,有时候她也把持不住,这张脸着实妖孽,一颦一笑都引的人忍不住对他侧目。姜久意觉得自己算是心肠比较硬的那类人,每次对待裴清之还是忍不住心软。马车行驶在主路上,一路上的侍卫宫男见到马车,都恭敬的下跪。“恭送皇太女!”皇宫能驾驶马车的只有皇太女一人,皇帝都是坐凤撵。到达目的地,姜久意先跳下马车。官员们纷纷起身:“恭迎太女殿下。”姜久意没有回应,反而是回头伸出手。在众人摸不到头脑的时候,从帘子中探出一只苍白又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从里面探出,稳稳的落在姜久意手中。随着帘子彻底掀开,人们也看清楚了手的主人。顿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就是那个裴清之吧。”“这长...
《暴虐皇太女,江山美人朕独享全文》精彩片段
若不是这是在皇宫,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她真想就地办了他。
也不怪皇太女在他身上失了智,有时候她也把持不住,这张脸着实妖孽,一颦一笑都引的人忍不住对他侧目。
姜久意觉得自己算是心肠比较硬的那类人,每次对待裴清之还是忍不住心软。
马车行驶在主路上,一路上的侍卫宫男见到马车,都恭敬的下跪。
“恭送皇太女!”
皇宫能驾驶马车的只有皇太女一人,皇帝都是坐凤撵。
到达目的地,姜久意先跳下马车。
官员们纷纷起身:“恭迎太女殿下。”
姜久意没有回应,反而是回头伸出手。
在众人摸不到头脑的时候,从帘子中探出一只苍白又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从里面探出,稳稳的落在姜久意手中。
随着帘子彻底掀开,人们也看清楚了手的主人。
顿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就是那个裴清之吧。”
“这长得也太带劲了,怪不得皇太女当成宝的放在后院也不带出来。”
“啧啧,要是他是我的男人,那我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听到众人的调侃,裴清之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年这些话他听的太多了,影响不了他。
只要有人说的出格,皇太女就会出手要了她们的命,所以他一点都不用担心。
姜久意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官员们顿时噤了声。
她们也是被美色冲昏头了,竟然也敢当面议论皇太女的男人。
女人们低头喝酒掩饰尴尬,丝毫不敢与皇太女对视。
姜久意领着裴清之一路上前,走到侧边第一个位置才停下。
她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由于裴清之身份低微,只能站立在她身侧。
姜久意看着对面的人,眉眼中皆是意外。
三皇女怎么也来了。
三皇女笑笑,挑衅的对她举杯,“皇姐看到我好像很意外啊。”
“确实意外。”姜久意实诚的点头。
她以为至少有段时间看不到她了,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看来萧贵夫没少下功夫。
三皇女噎了一下,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姐姐说话了。
除了姜久意,其他官员身边或多或少都带了男人,就姜久思身边干干净净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仆伺候着。
姜久意收回视线,面对桌子上的糕点大快朵颐。
快饿晕她了,昨天消耗太多体力,晚饭没吃好,早上走的太急也就垫垫,中午那个老登竟然没留自己吃饭还做了一下午的作业。
现在看到桌子上的糕点,一时没忍住,一块一块的捏到嘴里。
御膳房做的就是不一样,好吃。
裴清之看到别人都在盯着她,小声提醒道:“殿下,注意形象。”
姜久意喝了口茶水,“你也想吃吗?”
裴清之肚子叫了一下,脸瞬间羞红,“奴不是这个意思。”
姜久意眼疾手快在他嘴里塞了一颗,“先垫垫肚子,待会应该就上菜了。”
裴清之一时不察,嘴里多了块糕点。
无奈,他也只能用袖子遮住,细细的品尝。
裴清之真的无奈了,感觉每次跟皇太女出来都好丢人。
三皇女端起酒杯遮住自己的笑意。
太好了,这个皇太女还是那个没有脑子的姜久意。
只是...
三皇女余光飘向裴清之,审视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
这个男人现在出落的那么英俊了吗?
裴清之觉察到不善的目光,朝姜久意身后躲了躲。
“皇帝驾到!”
“王贵君驾到!”
“萧贵夫驾到!”
随着嬷嬷的声音落下。
姜天恒带着王贵君和萧贵夫缓缓走来。
官员们纷纷跪下。
“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王贵君,恭迎萧贵夫。”
裴清之也跟随其他人一同下跪。
姜久意和姜久思只需要站起,微微俯身。
“恭迎母皇。”
姜久意是嫡女,高于两个庶父,所以不用跟两个男人见礼。
姜久思只是庶女,所以:“见过王贵君,见过父亲。”
姜天恒走到主位上坐下,一举一动彰显着帝王风范。
姜久意跟姜天恒长得极像,只是姜天恒在位二十年,身上的气度和中年女人的成熟,硬生生把姜久意比了下去。
跟姜天恒比起来,姜久意的气势略逊一筹。
虽然姜久意是年岁刚好的皇太女,但是席位上的适龄男子娇羞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姜天恒身上。
男人们红着小脸,看向主位的女人。
陛下生的这般好看,又是难得深情的女子,若是能进宫哪怕做一个侍夫,他们也是愿意的。
下首的皇太女虽然年岁轻一些,着实风评不好,后院美男众多,他们即使身份足够做姜久意的正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主动对姜久意表达过好感。
姜天恒坐下,王贵君才在姜天恒身边入座。
上君仙逝,王贵君就是后宫最大的男人,萧贵夫也只能坐在旁边。
姜天恒的后宫都是同一个调性,两个男人包括仙去的上君,都是眉眼温柔,恬静温婉的小男人。
王贵君明显要更大气一些,坐在位置上还对姜久意笑着点点头。
相对比之下萧贵夫就有点沉不住气,脸上有些许不满,但是这样的萧贵夫比王贵君多了一丝灵气,或许这就是姜天恒宠爱他的原因。
“平身。”
姜天恒的嗓音清脆却极有穿透力,即使坐在最后一排,也能清晰的听见。
“谢陛下。”
女子们声音干脆,男子的声音则多了几分婉转。
萧贵夫冷哼一声,“一群狐媚子。”
他和王贵君都在呢,就那么明目张胆勾引陛下。
现在的男子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
三皇女无奈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小声提醒道:“父亲,忍忍。”
萧贵夫坐的偏下,三皇女又坐在最前面,所以父女二人离的很近。
萧贵夫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对于三皇女这个女儿还是很听话的。
姜久思是在姜久意出生一年后出生的,就是在季上君坐月子期间怀上的,那时候姜天恒和季姚感情最好,因为萧贵夫有孕,二人还大吵了一架。
姜天恒笑笑,抬手示意,护卫们就带着男人们离开。
众人都知道,姜天恒是收下这些男人了。
王贵君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随即恢复以往柔顺的笑容。
“臣侍会照顾好新来的弟弟们的。”
姜天恒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让王贵君拿不定注意,只能赔笑。
萧贵夫气的眼都红了,“陛下!”
“怎么能让低贱的胡人入宫呢!”
三皇女慌忙拉他,但是根本拉不住盛怒的男人。
敦亲王满脸不耐,“皇姐,你的男人也太不懂规矩了。”
“女人说话哪有男人插嘴的份。”
敦亲王脸上全是不满,她就没见过那么没有礼数的男人。
要是在她的后院,这种不听话的早早就打一顿扔到军营了。
姜天恒对着萧贵夫敷衍道:“他们只是答应,不会越过你的。”
“别闹,今天去你宫里陪你。”
萧贵夫哑火,大喜道:“谢陛下。”
他欢欢喜喜的坐下,脸上全是骄傲。
王贵君脸色难看,“那就提前恭喜弟弟了。”
姜久意也勾勾手,示意裴清之靠过来。
等裴清之低头靠近的时候,姜久意说:“今天我也去你房里陪陪你。”
裴清之紧咬牙关,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需要。”
姜久意笑嘻嘻的,气的裴清之偏过了头,不想再理他。
敦亲王还是不满意自己的皇姐被一个男人骑在头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总不能越过皇姐去管理她的后宫。
再一拍手,又有侍卫压着几个男人上前。
这次的男人五官轮廓分明,鼻挺唇薄,比起前面的柔和美人,这次的美人显得浓墨重彩。
“哈哈。”敦亲王又拍了姜久意一下。
“这是皇姨送给你的。”
姜久意尬笑了一下,说道:“谢谢皇姨。”
皇帝都收了,她也不能拒绝。
她仔细看了一眼这几个男人,也算是异域风情的大美人,也不亏。
紧接着,第三批护卫压上来一个女人。
敦亲王抬抬下巴,护卫压着女人跪倒在三皇女面前。
三皇女吓了一跳,“皇姨,这是何意。”
敦亲王得意道:“这是皇姨特意为你挑选的。”
“你看你身边也没有个男人,放心,皇姨在边关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给你挑的这个女人,绝对不输给男人。”
姜久意噗呲一笑。
“皇姨真是想的周到。”
三皇女面色难堪,她身边干净是因为她洁身自好,跟她的这个草包皇姐不一样,不是代表她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啊。
“皇姨,这...”
三皇女和那个女人大眼瞪更大的眼,两个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敦亲王爽朗一笑:“不用担心我,我后院很多呢。”
三皇女:谁担心你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挥手,护卫就压着女人下去了。
“多谢皇姨了。”
敦亲王很满意她的家人满意她的礼物,舒心的坐下了。
姜天恒对身旁的嬷嬷微一点头,桂嬷嬷心领神会。
一群衣着清凉的舞男排着整齐的队伍扬着衣袖入内,丝竹声响起,掩盖了这场闹剧。
姜久意打着节拍观看舞蹈,美男们的胸前大开,漏出白皙的肌肤。
腿上的衣裙也是轻纱制成的高开叉,随着舞步,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只是...
姜久意眨眨眼,还是觉得有点辣眼睛。
敦亲王看的眼都直了。
“皇姐,这些我都喜欢。”
她在边关哪见过那么妖娆的男子,都是一些粗糙的男人,一个个粗狂的不得了。
姜天恒笑道:“待会你挑选几个,都赏赐给你。”
“谢皇姐。”
敦亲王喜笑颜开的挑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护卫在旁边顺着她的手指,看的眼花缭乱。
“王姬,您慢点,记不过来了。”
姜天恒宠溺一笑,她这个妹妹啊,一直都是这样,从没有变过。
“皇妹不用着急,就算全带走,也是可以的。”
王贵君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为姜天恒斟酒:“王姬还如同以前一般率真。”
“是啊。”姜天恒拿起酒杯,摇晃着,杯中倒映着她深邃精致的眉眼:“朕就那么一个皇妹,自然是希望她能如同小时候一般安乐。”
姜天恒情绪低落,自从她坐上皇位,敦亲王为了避嫌,主动请旨驻守边关,如今已经将近二十年。
这二十年间她们姐妹聚少离多,每次相见都匆匆结束。
敦亲王是怪她的,怪她心狠手辣,把姐妹兄弟杀的七七八八,仅剩的几个皇子也送到极为偏远的小国和亲,就连她的父族,也在她的围剿之下,苟延残喘。
感觉到姜天恒的失落,王贵君拉住她的手:“陛下,臣侍会永远陪着陛下。”
姜天恒回握他的手,安抚一笑。
变故突生,领头的舞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剑,对着前方大吼。
“暴君,去死吧!”
说罢,他足尖一点,快速的向上位冲去。
宴上的大臣瞬间慌乱。
“有刺客!”
“抓刺客!”
“保护陛下!”
王贵君花容失色,护在姜天恒身前,“陛下!”
江天恒神色未变,单手搂住王贵君的腰,另一只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刺客。
她的眼神戏谑,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燃尽生命,只想要博得她的关注。
即使在如此慌乱紧张的情况下,江天恒也是饶有兴致的用拇指轻抚王贵君劲瘦的腰肢。
慌乱并没有波及到前方的皇戚,不仅皇女没有惊慌,就连前排的大臣也是老神在在。
如果真能让刺客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了皇帝,那她们直接自刎好了,还做什么官。
姜久意在一旁喝着酒,悠闲的仿佛局外人。
看吧,皇帝就是一个高危职业。
一出门就会被刺杀。
刺客比闹钟还准时。
裴清之神色慌乱,姜久意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反正暴君又不是喊的她,目标不是她,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不像是皇帝,时时要防备着刺、刺...刺客怎么冲着她来了!
暴君喊的她吗?是不是喊早了?
徐宝儿心里发紧,难道是皇太女生气了吗?
他满心委屈,可是又不是我故意忘记的,是皇太女太凶了嘛。
姜久意招招手,立马有男仆递上干净的帕子。
“不用了,孤吃饱了。”
饭菜不合心意,能垫垫肚子,就已经吃不不下去了。
姜久意打了个哈欠,“你吃饭了没?”
徐宝儿呆呆的摇头,“奴还没有吃饭。”
她拍拍自己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在上面。
“天色不早了,坐上来一起吃点吧。”
徐宝儿不敢,除了裴侧夫,谁敢跟太女坐在一起吃饭啊。
更何况他只是个侍奴,更没有资格跟太女平起平坐。
“奴、奴会房间吃就行了。”
徐宝儿搅着帕子,他不知道太女殿下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这个椅子像是话本上的虎头铡,他一坐上去,就没命了。
徐宝儿急的要哭出来,水汪汪的眼睛祈求的看着姜久意。
姜久意确实没别的想法,她就是觉得自己的饭菜总比后院能拿到的要强得多。
一个小男孩而已,瘦的吓人,纯粹是想投喂。
看男孩只是惊恐的看着她,没有想坐下的意思,姜久意长臂一揽,把小男孩带入怀中。
“啊。”男孩惊呼一声,人就到了姜久意怀里。
姜久意调整姿势,正好男孩就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呵。”沉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徐宝儿害羞的捂住了脸。
这这这。
和妻主那么亲密,公公没教他该怎么做啊!
徐宝儿皮肤又嫩,姜久意仔细的护着他。
刚好他的头饰碰到姜久意的下巴,冰冷的触感让姜久意蹙眉。
她随手摘下他的发饰,淡淡道,“以后不用这样打扮。”
徐宝儿紧张的摸着头,问道,“是我不好看吗?”
“...你不需要这些。”
他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鸨公,打扮的妖里妖气的。
徐宝儿点头,这是哥哥们给他打扮的,他们说这样妻主会喜欢。
姜久意掂一下他,在他耳边问道,“想吃什么?”
徐宝儿红着脸,喃喃道:“都可以。”
“禽兽!”一道充满怒意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是裴清之双眼通红的怒视着她,眼里的愤怒像要化作实质,把姜久意活生生刺穿!
裴清之的手死死的抓住门框,以往晚膳姜久意都是请他一同用膳,今天他在院子里左等右等,直到天色渐黑,还是没有仆人来请他,他才怒气冲冲的赶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背着他自己先用膳。
而且,他急匆匆的赶来,看到的竟是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抱着别的男人坐在她腿上,那么亲密的姿势,她还要不要脸。
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这个禽兽皇太女,怕是就要得手了。
“姜久意,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裴清之压着怒意,“你跟我保证,不会在随意欺辱别的男子。”
他昂着头,眼里满是不屑,“就算你用别的男人来威胁我,我也不会屈服你这个暴君!”
夏竹好不容易追上,听到裴清之大不敬的话,他感觉都见到自己太爷了。
他慌忙跪下,手脚并用爬到裴清之前面,“殿下息怒,裴侍奴一时糊涂,他不是有心不敬的啊。”
夏竹满脸焦急,拉着裴清之的裙摆,“公子,你赶紧跟太女殿下认个错啊。”
裴清之满脸傲气,他长袖一甩。
“夏竹,不要跪她,是她不遵守约定。”
裴清之像受了很大委屈,嘴角的弧度也向下一两分,给他本就风光霁月的脸上增添了几丝人间气味。
姜久意面色难看,手指弯曲,轻叩桌面,“来人。”
侍卫早就在一旁屏住呼吸,静等姜久意的命令,此刻话音一落,侍卫们齐齐抱拳,“属下在。”
“你们在吗?”姜久意讽刺的说道,“那么多人,连个男人都拦不住吗?”
“等以后此刻到跟前了,孤还得先叫你们才能干活?”
姜久意被裴清之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逼的烦不胜烦,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侍卫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惊恐,“属下知错。”
侍卫额头惊起冷汗,这不是她们不管,实在是不敢管啊。
以前哪顿饭不是主子和裴公子一起吃,她们今天见不到裴公子还觉得奇怪,真等到裴公子到来,松了一口气还差不多,哪敢阻拦。
再说了,以前裴公子说的更难听,主子也没生过气,今天怎么主子生了那么大的气?
姜久意把徐宝儿放下,拉过椅子,让他坐上去。
“你自己先吃,吃完让护卫送你回去。”
徐宝儿哪还有心情吃饭,谁不知道太女最宠爱这个裴侧君,今天因为他让她们闹矛盾了,他都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万一太女为了让侧君高兴,把他赏给侧君处置,或者亲自处置,他的小命就没有了。
徐宝儿包着眼泪,乖巧的点头。
姜久意拍拍他的头,随后收敛了情绪,黝黑的眸子中全是冷意。
她站起身,宽大的外袍随着她的起身飘落,金线织就的八尾凤凰在烛火的微光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姜久意眉眼冷冽,极像她的母亲,当今圣上,姜天恒。
她的父后,是京城第一美人,眉眼温和,天人之姿,因为美貌,独占皇帝十余年,直到三年前,才因病去世。
见惯父后美貌的姜久意,对男人的要求也是非常高,她流连花丛却打心底瞧不上那些男人,因为他们不够貌美。
直到得到裴清之,不输父后的美貌,才让她心动。
姜久意走的极慢,但是每一步都带着浓浓的杀意,让裴清之脸上闪过一丝失措。
“你...你想做什么?”
裴清之脸色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他在害怕。
他竟然害怕这个只会贪图美色的草包?
不,绝不可能。
他又没有做错,即使她是皇太女,也要讲道理。
姜天恒忽的笑了,“你要是一直那么懂事就好了。”
“姚儿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很高兴的。”
季姚是已经去世的上君,姜久意的亲生父亲。
皇帝对这个上君,也算得上是真爱,对姜久意爱屋及乌,纵然季姚离世三年,也未曾变过。
如果说姜久意是个做作业的小学生,姜天恒就是从容的上位者。
她快速的翻看被姜久意整理出来的奏折,时不时加上批注。
“皇儿,荆州亲王谋反这件事你怎么看。”
姜久意在姜天恒身侧屏息凝神,说道:“荆州苦寒,驻守的是异姓王,有意见是正常的。”
“她已经在荆州驻守十年有余,也有自己一定的势力,若是真想谋反,也是不全无可能。”
“张王是实打实的军功提拔上来的王爷,不能逼的太狠,不然会让朝臣失心。”
“所以儿臣以为,可以大兴赏赐,一来可以安抚张王的情绪,二来可以警告张王,虽然荆州路远,依然在皇城的监守之下。”
姜天恒和煦的看向姜久意:“说的很中肯,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
她批上意见,换下一本,正是镇河县那件事。
姜天恒明显对这种事没有兴趣,她一个帝王,要是天天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把她一个人掰八瓣也不够用。
看到姜天恒合上奏折,姜久意突然开口说道:“母皇,儿臣不曾出过京都。”
“不如镇河县这件事,儿臣亲自出门勘察吧。”
江天恒有些意外:“哦?”
“之前让你去祈划山祈福你都嫌累,现在要去镇河县?”
姜久意一口银牙咬碎,祈年山就二十公里都嫌远吗?
她笑道:“儿臣大了,也想去看看别的地方的风景。”
“身为皇太女,不能拘于京城。”
“要多去其他地方见识风土人情。”
姜天恒点头,“你若是这样想,朕自然是高兴的。”
她随收把奏折扔给姜久意,姜久意一把接过。
“这件事你去处理也好,你有经验。”
姜久意摸摸鼻子,强抢民男的经验确实有不少。
“母皇,我第一次出门有点害怕。”
她讨好的笑道:“不如母皇身边的暗卫派给儿臣几个?”
姜天恒这才舒缓眉眼,轻笑出声:“在这等着朕呢,就说你今天怎么那么乖,朕身边就这几个暗卫你也要抢。”
姜久意伸出一个手指,“不多,我要一个就行。”
姜天恒微一点头,一个女人落下,恭敬的跪在桌前。
“你以后就跟着太女。”
“属下遵命。”
随即,女人再次隐身。
姜久意感叹,要是我身边都是这样的,那朕就万事不愁了。
“母皇,清之怕是等急了,儿臣去陪陪她。”
姜久恒不抬眼,“是你自己等急了吧。”
“宴会要开始了,别乱跑。”
“是,儿臣告退。”
姜久意一出大殿,就跳上马车,掀开帘子,发现裴清之还端坐在侧椅之上,不仅位置没有变动,身上的衣服也是光洁整齐。
姜久意突然出现倒是吓了裴清之一跳,裴清之低垂眉眼,“殿下。”
“母皇交代了些事,回来晚了。”
她抓着他的手,“有没有想孤?”
裴清之恼怒,这个女人,怎么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
他抽回手,“没有。”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孤可是想你想到抓耳挠腮,一刻也静不下心来。”
姜久意噘着嘴,裴清之面色大变,一个追一个逃,也算是热闹。
殿内的姜天恒听到动静,神色未变,专心处理着奏折。
桂嬷嬷上前,笑道:“太女还跟以前一样有活力。”
“嗯。”
姜天恒蘸取朱红的墨汁,此时殿内已经掌上烛火,朱红的墨汁在笔尖流转,像极了深红的血液。
“既然意儿喜欢,先留着他一命。”
“太女身边,绝对不能有拖累。”
桂嬷嬷弯腰应和道:“太女殿下从小到大身边的男人都温顺,头一回见到裴公子这种烈性的男子,难免会被吸引。”
“等太女殿下这次外出,见到各种各样的男人,估计就不会对裴公子感兴趣了。”
姜天恒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忽明忽暗,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却十分冰冷:“但愿吧。”
慌乱躲避的裴清之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改写了,皇帝原本打算今天就处理了裴清之。
昨日太女府的事传到皇帝耳中时,皇帝就已经有了打算。
之前不动手是因为太女喜欢,看的紧,也怕贸然动手会破坏她们的母女关系。
所以当太女惩处裴清之的第一时间,皇帝就打算斩草除根,以免以后裴清之成为姜久意的软肋。
不过现在,皇帝不介意把裴清之多留一段时间,若是还不识抬举,那她定要为太女谋划。
马车里动静很大,侍卫们眼观鼻鼻关心,对这种事视若无睹。
她们早已习惯皇太女的作为,即使是在她们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场面,她们也不会感到意外。
“主子。”姜一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得去赴宴了。”
姜久意此时正把裴清之压在身下,一只手按住他的手放在头顶,一只手在他身上作乱。
裴清之衣领散开,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发丝凌乱,身体出现不自然的潮红,脸上全是羞愤。
“你、你还不快放开。”
姜久意顺手摸一把,放开了他,对外面道:“走吧。”
裴清之慌忙整理衣领,退到马车口,以为这样就能躲避姜久意。
他压低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殿下,这是皇宫。”
“您能不能不要随便就做这种事情。”
他后怕的看了一眼大殿的方向,“陛下还在里面呢。”
姜久意无所谓道:“那就是回去就可以随便做咯?”
裴清之咬牙,“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衣服凌乱,簪子也在刚才的嬉闹中掉落,青丝散下,长长的睫毛抖动,眼尾泛着红,薄唇紧抿,像是刚被欺凌了一番,别有一番风味。
姜久意偏过头,靠在软榻上,嗓音微哑道:“把衣服穿好,别给孤丢人。”
眼见刺客越来越近,裴清之脚下轻移,手上蓄力,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刺客的一举一动。
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裴清之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人群一乱,他就有自保的能力,至于皇太女,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即使剑已经来到面前,裴清之也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他只是为了让自己不用被这个皇太女连累而已。
刺客面上覆着面纱,漏出来的眼睛透露着坚定的决心,他要姜久意死!
虽然只是个男子,但是身形飘逸,竟然在那么多护卫的阻拦之下,一路惊险躲避,挽着剑花突出重围,眼看就要来到姜久意身边。
姜一:“殿下!”
姜久意轻叹一声,手中酒杯弹射而出,在空中急速旋转,击落刺客手中的长剑。
刺客面色一僵,手腕酸疼,叮的一声手中的剑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狠狠的被护卫从身后一拽,跌倒在地,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满眼的不可置信。
随后侍卫们一拥而上,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裴清之见状收回内力,安静的站立在一旁,低垂着眉眼,漏出恰到好处的怯意,半跪在姜久意身边:“殿下,奴害怕。”
美人垂泪,要落未落的水珠在睫毛上悬挂,宴会装饰的夜明珠,此刻也逊色了三分。
姜久意斜靠在椅子上,一只脚没有形象的蹬着桌子,伸手钳住他的下巴,手中用上一分内力,细细的把玩:“害怕?”
裴清之下巴被她捏住,酸涩感在口腔蔓延,他只能死死咬住牙关,以免下颌的关节错位。
姜久意像是玩腻了一般松开手,眼神无波无澜,语调中带点别样的意味:“孤也很怕。”
裴清之活动下巴,牙龈都有些酸痛,他低垂着眉眼,如同弱柳扶风的娇花:“奴定会保护殿下的。”
姜久意懒得跟他演戏:“哦。”
裴清之拭泪的手一顿,不知道怎么接话。
姜久意怎么可能没感受到刚才他身上的杀意,他现在还做不到0帧起手,在蓄力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
只是她感觉他蓄力直指的方向好像是她,险些她杯子的方向就转到了他身上。
三皇女也未曾移动分毫,她眼色无波,喝着杯中的酒。
她嗤笑着,若是皇太女那么容易被刺杀,她也不用费劲心思筹划了。
刺客剧烈挣扎,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抖落,强烈的恨意让几个女人都差点压不住他。
“暴君,我要杀了你,为我姐姐报仇。”
姜久意一顿,“姐姐?”
她以前还玩弄过女人吗?
“你姐姐是我府上的护卫?”
姜久意只想到这一种可能,毕竟她的生活中除了男人就是护卫。
刺客眸中的怒火像是要燃烧成实质,他紧紧的咬住牙关,并不理会姜久意的疑问。
“你这种暴君做皇太女,简直是凤国的耻辱,凤国要完了,哈哈哈哈。”
刺客癫狂的样子,让大臣们义愤填膺,“哪来的颠公,竟然敢公然嘲笑皇太女。”
“侍卫呢,还不快堵上他的嘴。”
身边的护卫就有一个是姜一,她满脸哀容,一把卸掉她的下巴。
姜一觉得现在活越来越难干了,怎么一个个都说话不经大脑。
早上那一个已经让主子很生气了,晚上又来一个,她还想多攒点钱娶夫郎呢,现在感觉自己小命危矣。
敦亲王脾气暴戾,三两步就走向前上前揪下他的面纱,随着面纱的揪落,一副清丽可人的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
敦亲王脸色难看,刚才她还想着要把这个小男人直接要回去,现在他竟然是个刺客,还口出狂言,若是不好好教训他,她大凤朝的威严何在。
看到他面容的一刻,姜久意心口一颤,和上位的姜天恒对上了视线。
姜久意身边的宫男颤抖着为她添上一个新酒杯,姜久意拿起喝了一口掩饰住了情绪。
她现在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了。
敦亲王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凤眸狠狠一颤,带着内力的两巴掌,极快的速度扇到他的脸上。
女人常年征战,手劲非同小可,仅仅两巴掌,就把男人的脸给打的肿了起来,牙齿也混着血水吐出。
可是男人还是死死的盯着姜久意,丝毫求饶的意思都没有。
即使下巴已经被卸掉,还是嗯嗯啊啊的怒吼,能看出他依旧骂的很脏。
姜久意摩挲着下巴,对他的不敬毫不在意,只是她觉得这事还真不好办。
这个男人,也能算叫老熟人吧。
姜久意一身内力,全靠她这个草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八辈子都达不到这种程度。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父君会找很多内力强劲的师傅来给她淬炼身体,强渡内力,配合着天材地宝硬生生给她堆上去。
其中有一个女人,内力强劲,又和姜久意体内的内力融合的最好,最后竟然活生生输送内力而死。
宫里死几个人太正常不过了,所以并未引起太多波澜,尸体也是随手一挥,交给护卫处理。
而后换上新的一批内力师傅,姜久意还能记得那个女人的脸,是因为她死相惨烈,七窍流血,把年幼的姜久意吓的不起,为此还做了几天噩梦。
而眼前这个男人,跟那个女人的脸如出一辙,一眼就能看出她们的血缘关系。
她对上姜天恒的视线,很明显,皇帝也知道这件事,只是她选择了隐瞒。
姜久意对姜一投去赞赏的目光。
很好,卸了他的下巴说不出别的,一切就容易掌控。
姜一被姜久意看的摸不到头脑,这个眼神的意思是不怪罪她了?
“皇姨。”姜久意起身,凤袍华丽,姿容整洁,与男人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既然是找我的,那就让侄女来处理吧。”
姜久意居高临下看着男人,凤眸自上而下的审视,让男人气的生生吐出一口血。
敦亲王躲避不及,被喷在了铠甲上,顿时敦亲王怒气上涌,额头青筋直冒,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显得面目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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