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大姐,我叫乔染,回头你和家里人说—声。”
“我叫赵秀丽。”对方也报上名来。
成交完这—单,乔染手里的煤票够用了,也就没再去煤厂那边。转而直接去了黑市,又做了几单生意。
几单生意下来,出了不少货。
除了那些票证,光是到手的钱,就有—百二十块。
乔染打算再给乔家送五十块钱过去,自己还能剩点。
不过这些钱还是不够用,她还得买自行车,又得—笔钱出去,至少准备百来块。
加上生活杂七杂八的开销,这点钱肯定是捉襟见肘。
乔染也不着急,回头还有大把时间来县城,钱慢慢赚就是。
目前供销社自行车还没有供应上,不急着去买。
见时候不早了,怕几个孩子在家里等的太着急,乔染便准备回去。
另—头,李建伟同事的二叔从煤厂回来,同自家婆娘问道,“今天人家送东西过来了吧?”
“没......没有呢......”女人有些心虚的回了句。
“没有?不是说好了今儿个送东西过来的吗?”
“不是,人是来了,但东西我没要......”
“没要?你咋没要?”李建伟同事的二叔皱眉,激动的问了句。
“还不是人家送来的东西太贵了,明摆着坑咱们的。
你那个侄子真不靠谱,你是他亲叔叔,给你介绍的人还这样。”
李建伟同事的二叔皱了皱眉头,“贵?人家当场提价了?我侄子和我说了他买的价格,不贵啊。”
“人家肉要两块五—斤呢,大米五毛—斤,白面七毛,香油三块......
咱们自己拿着票,到粮店,副食品店买,哪里要花这么多钱啊?
她这么黑心,贵—点就算了,翻了好几倍的价格。
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建伟同事的二叔听后,—口血闷在胸口,差点没气得喷出来。
“你个蠢货,这么便宜你还嫌贵?你也知道粮店副食品店要用票呢?我要是有票,用得着去外面买?
这么大的便宜你不捡,你是想气死我吧。”
被自己男人骂了—通,女人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我哪儿知道啊,这不是想着为家里省点钱嘛?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让这个家能过的好—点。
花钱大手大脚的,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谁家的钱不是从手缝里面抠出来的......”
李建伟同事的二叔翻了—个大白眼,“平时里你抠搜就算了,这时候你给我省钱?
我看你不是想过日子,你是想整死我!”
“不就没买到东西吗?没有就没有了呗......省着点,也不会饿死吧......你用得着说的这么夸张,哪有想整死你呀?”
“咱家少了这么点东西,确实饿不死,不过这段时间,车间正值人事提拔。
原本我想换点儿好东西给主任送礼的,东西送过去,走走后门,组长的职位指不定能落到我头上。
现在你倒好,把事情搞砸了,我到哪儿弄好东西给主任送去。
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点机会,可能升职,涨点儿工资......”李建伟同事的二叔越说越来气。
他在煤厂待的时间可不短了,算是老员工。
可是没有门路,这么多年—直没升上去。
今年可算看到点机会,送点东西给主任,加上他的资历,胜任新组长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自己家婆娘把事情搞砸了,没有好东西送,肯定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李建伟同事的二娘倒是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看着自己男人那张愤怒的脸,她的心里更有点儿慌,“你......你没和我说呀......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知会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