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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林婉儿裴正卿

勺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姬丛雯心中的那点揣测成了型,又惊又恨,怕藏不住眼中的情绪,在裴正卿看过来的时候,忙低下了头。“你说什么?”裴正卿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姬丛雯抿了抿唇,稳住心神,强装镇定道,“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瞧到林婉儿和谭老爷在凉亭里聊着什么,看样子很是熟稔。我想着谭老爷虽是可欣生父,可总归是外男···”后面的话不用再说,因为裴正卿已经疾步走了出去。男人肩宽腿长,脚步生风,移动间衣袂翻飞,伟岸天成。裴正卿是她见过最伟岸、最有风采的男人。俊美无俦,年纪轻轻坐拥高位,还洁身自好···她近乎崇拜地望着眼前如神祗般的男人,脚步忍不住随着他一起移动。直到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怔怔然望向他,俊挺高鼻、眉眼深邃、刀削斧凿般的面庞,虽然清冷淡漠了些,...

主角:林婉儿裴正卿   更新:2024-12-24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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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林婉儿裴正卿》,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姬丛雯心中的那点揣测成了型,又惊又恨,怕藏不住眼中的情绪,在裴正卿看过来的时候,忙低下了头。“你说什么?”裴正卿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姬丛雯抿了抿唇,稳住心神,强装镇定道,“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瞧到林婉儿和谭老爷在凉亭里聊着什么,看样子很是熟稔。我想着谭老爷虽是可欣生父,可总归是外男···”后面的话不用再说,因为裴正卿已经疾步走了出去。男人肩宽腿长,脚步生风,移动间衣袂翻飞,伟岸天成。裴正卿是她见过最伟岸、最有风采的男人。俊美无俦,年纪轻轻坐拥高位,还洁身自好···她近乎崇拜地望着眼前如神祗般的男人,脚步忍不住随着他一起移动。直到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怔怔然望向他,俊挺高鼻、眉眼深邃、刀削斧凿般的面庞,虽然清冷淡漠了些,...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林婉儿裴正卿》精彩片段


姬丛雯心中的那点揣测成了型,又惊又恨,怕藏不住眼中的情绪,在裴正卿看过来的时候,忙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裴正卿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姬丛雯抿了抿唇,稳住心神,强装镇定道,“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瞧到林婉儿和谭老爷在凉亭里聊着什么,看样子很是熟稔。我想着谭老爷虽是可欣生父,可总归是外男···”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因为裴正卿已经疾步走了出去。

男人肩宽腿长,脚步生风,移动间衣袂翻飞,伟岸天成。

裴正卿是她见过最伟岸、最有风采的男人。俊美无俦,年纪轻轻坐拥高位,还洁身自好···

她近乎崇拜地望着眼前如神祗般的男人,脚步忍不住随着他一起移动。

直到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怔怔然望向他,俊挺高鼻、眉眼深邃、刀削斧凿般的面庞,虽然清冷淡漠了些,但真的很难让人移开视线。

“人呢?”裴正卿远远地,未瞧见凉亭里有人,视线落在姬丛雯花痴般的脸上时,更是烦躁。

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连让人前来确认的时间都等不及,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冲了过来。

这样的自己,甚是让他陌生。

他沉下眸光,双手负于身后,没再看姬丛雯一眼,转身就走。

“方淮。”他只一个眼神,方淮立刻会意,福身离开,去找林婉儿。

而姬丛雯茫然地看了眼空空的凉亭后,才恍然,裴正卿莫不是生气了?

“家主,我没说谎,我真的看到了。”她急急的跟上前解释,“许是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裴正卿抬手,让人拦下她,快速淡出了姬丛雯的视线。

---

林婉儿刚将头上和脖子上的伤疤用脂粉盖住,春露便在门外小声禀,“姑娘,方淮请您去碧霄园。”

林婉儿气结,但也知道定是裴正卿等不耐烦了,不然不会让方淮亲自来。

这狗贼,才让她休息几日,又按耐不住禽兽欲望了。

今日园中还这么多人呢,大白天的,真是烦死人了。

心中郁闷,到了裴正卿面前,也没给他好脸色。

“家主,找婉儿有何要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再被人看到,捏住了把柄

裴正卿只瞧她一眼,就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抬高。

“又去上妆了?”

林婉儿微微偏头,躲过他的审视,很是厌烦他看宠物似的看她。

“脂粉淡了些,伤疤盖不住。”她说着就要坐下,却被男人一拉拽住。

拉进怀里。

裴正卿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心情愉悦,还是她身上好闻。

“你用的哪家的脂粉?”他问。

林婉儿有些莫名,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家主,怎么好奇起小女儿家的物什了?

“不过是街头随便买的,家主怎么感兴趣了?”

裴正卿一手圈着她的纤腰,一手把玩着她耳边的碎发,姿态慵懒又矜贵,“好闻。”

狗贼,又发浪了。

林婉儿忍不住翻白眼,下一瞬,头皮发疼,她怒瞪过去。

裴正卿甚是好脾气,嘴角甚至噙了抹笑,斥道,“不雅!”

林婉儿一把推开他,很是嫌弃道,“你身上什么味?”

她其实知道,裴正卿身上若有似无的脂粉香,是姬丛雯身上的。

想来,姬丛雯刚刚已经来过碧霄园,还与裴正卿近距离接触过。

裴正卿本来温香软玉在怀,心情甚好,因她这么一推、一问,立刻想到,身上应该是沾上了那个女人的脂粉味。


花径小道上,春露缓步跟在林婉儿身后,“姑娘,老夫人他们在后花园呢,咱不过去吗?”

林婉儿兴致缺缺,“与咱们无甚关系,就不去凑热闹了。”

春露下意识开口道,“姑娘,今日是给家主相看正妻人选,你不好奇吗?”

裴氏当家主母,可是会关系到林婉儿未来的人。

春露这个做奴婢的,都想替林婉儿打探些消息来。

比如老太太看中谁了?未来当家主母性情如何?喜欢什么,有什么要避讳的?

日后也好行事。

然而,春露担忧的这些,林婉儿之所以没放在心上,是因为她压根没打算待到那时候。

按照上一世的日子来算,这叔侄俩的那场大战也快了。

在这之前,她只需要给他们添把火,让他们无暇他顾,她好趁机死盾。

张家主事船运生意,张氏女上一世就是在品茗宴上被冤死的,刚刚她远远地瞧到那张家女正往这边走。

可这条小路往前,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裴子安。

她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假装赏花,让春露去给她拿壶茶水。

很快,隔壁小径上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姑娘,那裴二公子身子不好,咱们真要去讨好,怎么不去讨好家主呢?”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张雪娇面色郁郁,“若是能选择,我宁愿嫁给山野村夫,也好过给人做妾。”

“况且,裴二公子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也不愿做那讨人嫌的。”

“可咱家运船的生意越来越差···父亲说了,我若不做,不光阿娘活不下来,就连妹妹也活不下来。”

“况且,以我的身份,就算是给家主做妾都不够格的。我也不肖想裴二公子能看上我,我只做好父亲交代的,让娘和妹妹好过···”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林婉儿透过树丛看清了那人,正是张氏的庶女,张雪娇。

她忽而想到张雪娇上一世的结局,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许多。

如今世家势大,皇家夹在四大家族之间,战战兢兢,尤其是怕临近的越氏。

越氏生性残暴,好战掠夺,对皇族虎视眈眈。

皇家这次派清平郡主来联姻,也是存了想抱上裴氏这棵大树好乘凉。

而对于裴氏来说,若是联姻皇室,不仅可以壮大裴氏势力,更可以威慑其他三大家族。

但以裴老夫人为首的另一些裴氏族人更属意与世家大族联姻,一是不会受到其他三大家族的猜忌,再者,避免裴氏权力被皇族侵蚀。

于是,关于联姻一事,裴氏内部产生了分歧。

可上一世,这样的分歧,在张雪娇死后,便消失了。

张雪娇虽是世家大族之女,但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若是平时死在外头,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偏偏死在品茗宴上。

当着世家大族的面,指证清平郡主仗势欺人,陷害忠良,最后一头撞死在石柱上。

而清平郡主非但没有因为张雪娇的死收敛,反而咄咄逼人,盛气凌人之势,惹来众怒,也断送了裴氏与皇族联姻的可能。

刚刚那想要给裴子安献殷勤的就是上一世死在品茗宴上的张氏女,张雪娇。

上一世,她没关注这些,未曾在意,现在仔细一联想。

张雪娇的死,没那么简单···

一个有牵绊,努力想要活着的人,最后毅然决然地了结了自己。

要不是走投无路,要不是牵绊已经有了可托付之人。

而仅仅被人诬陷,远没到走投无路之际···


老夫人许久未见到小儿子,拉着人有说不完的话,林婉儿便贤敛端庄地候在一旁。

许是有些不耐,裴正卿意兴阑珊地听了两句,便开始打岔,“母亲,药膳粥要趁热喝。”

他偏头看了眼静候在一旁的林婉儿,后者立刻会意,恭敬地将药膳粥呈上。

老夫人对她这个儿子,那是满心满眼的满意欢喜,自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笑着接过药膳粥,抬眼时,瞥到弯腰退下的林婉儿。

少女一身素净裙子,头上也没有过多的钗环点缀,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偏就唇红肤白,生得一副好颜色,特别是那双剪水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

本来按照林婉儿如今的家世,是配不上她裴家的儿郎的,但那个孙子常年缠绵病榻,心气郁结,日后也再难有大出息。

她便允了孙儿的意,留下了林婉儿。

好在这么些年,林婉儿循规蹈矩,知进退识大体,特别是一手药膳粥,做得甚合她心意。

“婉儿啊,子安近来可好?”

林婉儿微垂头,一一禀告。

老夫人舀粥的手一顿,眸光扫向她,若有所思道,“开春都这么些天了,还不见好···”

话说到一半,手中的汤勺丢回去,似是做了决断道,“因为子安的身子,你们的婚期一直没定下来。现在想来,不如早些定下日子,给子安冲冲喜,说不定他身子能好些。”

上辈子,老夫人就在今日定下了三月后的婚期。

她当时存着对裴正卿不该有的希冀,想反驳又不敢说,最后只能默认了老夫人的决定。

这次,她没打算在裴家待到那时候,因而不想让人瞧出她有二心的端倪,便热切地应了下来。

“婉儿没有异议,全听老夫人做主。”

话声一落,端坐在一旁的男人,黑眸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嫁给那个病秧子?

老夫人瞧她乖顺,笑着正要一锤定音,裴正卿忽而开口。

“母亲还真是偏心子安。”

裴正卿是清冷淡漠的性子,自幼便超乎常人的早慧。

即便是孩童时,也没像别的孩子跟母亲撒娇,耍赖,今日这话倒有几分孩子气。

令老夫人心中泛起异样,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埋藏已久的母爱被唤醒,老夫人笑骂道,“我怎就偏心你侄儿了?你的婚事,我给你操了多少心,你听吗?”

裴正卿瞧话题偏了,心中那股烦闷消散不少,由着老太太啰嗦,不反驳。

说起裴正卿的婚事,老夫人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开口便收不回来,连带着将林婉儿和裴子安的婚期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母子说话,林婉儿也不想多听,特别是老夫人提到一些世家大族之事时。

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林婉儿这个外人十分识眼色,捡着空隙退出来了。

裴正卿听着母亲的唠叨,淡漠的视线落在那抹离去的窈窕身影上,她倒是走的从容,没有失落,也不关心。

才压回去的那点烦闷,以一种更霸道的形势席卷回来,丝丝缕缕交缠心房,令他没了耐心,霍然起身。

“母亲,时候不早了,我还有政务要忙。”

他朝老夫人行了礼,便要离去。

老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喊道,“相看的事,你若是没有异议,我给你置办起来了?”

裴正卿没有回应,老夫人皱眉问身旁的李嬷嬷,“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话题是他提出来的,这会儿自己又不耐烦听了,甩袖子走人。

年纪越长,脾气也越发难以捉摸了。

“我怎生出了这种不讨喜的人!”

李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最会宽慰人,笑着道,“老夫人,家主没反驳,许就是默许的意思呢?”

往日里,只要一提婚事,家主一句废话都不多听,只一句,“政事繁忙。”将人打发了。

这次可亲自提了,还不能让人浮想联翩。

老夫人闻言,思忖片刻,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面色和缓道,“也是,他都二十三了,身边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了。”

---

林婉儿出来的时候,没见着春露,和门外小丫鬟交代了句,便自顾回了凝香阁。

上一世,裴正卿并未说今日那些话,老夫人定了她和裴子安的婚期。

这一世,似乎不一样了。

原以为,她重来一世,仗着‘预知’能趋吉避凶,但今日的变故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可能因为她这一世做出了许多不同于上一世的选择,原有的轨迹也跟着有所变化。

那么未免夜长梦多,她得加快离开这里的速度才行。

关于上一世的种种,她快速在脑中一遍遍过着,试图找到一个契机。

正在这时,春露回来了,“姑娘,您饿了吧,我去厨房那给您做些吃的吧?”

林婉儿瞧她两手空空,不禁疑惑,“刚刚没看到你人,还以为你是去厨房了。”

春露面色一僵,但很快对答如流道,“我刚刚小解去了。”

说罢便去置办早膳了,林婉儿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

碧霄园,暗室里。

两个婆子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浑身没一块好皮,惨叫连连。

“家主,奴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吧。”

方淮冷眼旁观,未喊停,斥道,“林姑娘是裴府的贵客,更是裴家未来的主子,也是你们能胡乱编排的!”

“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匍匐在地,借着小窗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朝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连连磕头。

而高位之上的男人,姿态慵懒,仿若未闻,犹不解气,“那舌头留着无用,拔了吧。”

话声落下,便有人将两个婆子按住,顷刻间便摘掉了舌头。

血流如注,凄厉的惨叫响彻阴森诡谲的暗室。

讨饶的忏悔声也变成了沉闷的呜咽,伴着怪异的喑哑,如鬼似魔,令人不寒而栗。

裴正卿这才满意几分,缓缓起身,了断了两人的结局,“扔去狼窝。”

方淮并未有半点诧异,家主向来维护林姑娘,这半年来暗中替她处理了不少人。

吃过早膳,林婉儿准备出门去趟药铺,碧霄园那边来了人。

方淮恭敬,“林姑娘,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林婉儿不想去,找借口搪塞,“给老夫人做药膳的药材没了,我得去一趟药铺。家主若是没有什么急事···”

“家主说了,您若是有不方便的,尽管交给小的去办。”

还是躲不掉。

林婉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从小就挑剔,姬氏女是没有倾城之姿,但你日后若是遇到喜欢的好看女子,纳回来做妾即可。”

说到这,老夫人的眸光落在林婉儿身上,心中叹了口气。

林婉儿的皮相是她见过最好的,但家世太差,又和子安有了婚约,否则···

老夫人为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忙闭上眸子,“婉儿啊,子安那,你要多费些心了,以后不必来给我做药膳粥了。”

林婉儿应了声,老夫人便让她和谭可欣先回去了。

待到房中只剩下母子俩,老夫人也不再有所顾忌。

“正卿,你和子安的婚事,都要尽快定下来才是。”

裴子安看着不是长久之相,她想让林婉儿给他留个后。

裴正卿面色冷沉,松开了老夫人的手道,“母亲,你也看出来子安他命不久矣,此时让他们成婚,那不就是将林婉儿推进火坑?”

老夫人蹙眉看他,理所当然道,“她本就是子安的未婚妻,又受裴氏庇佑这些年,才得以长大成人,若是能给子安留下一儿半女,也算是她报了恩。”

“林家已经没了,她一个孤女,就算不与子安成婚,又能去哪?”

裴正卿,“她这么些年,在您膝下承欢,您就忍心看她守寡?”

老夫人,“守寡又如何?最起码在裴园安安稳稳,我定不会亏待她,你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寡妇?”

他当然养得起,十个百个他也养的起,只是,他不想养寡妇。

老夫人见他不回话,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难道你是怕他的后人夺你的权,分你的财产?”

“母亲!”裴正卿几乎是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站起身,“我还有政务要忙,你好好休养。”

母子俩不欢而散。

启云轩同样一片血雨腥风。

林婉儿结结实实受了裴子安的一巴掌,虽然因为他病弱,力道不大,但她皮肉嫩,脸上已经红肿了起来。

她麻木地听着裴子安的辱骂,一句也不反驳,照旧在他喘咳的时候,端上一盏茶水递过去。

裴子安本想将那茶盏挥掉,就听到林婉儿道,“上次那军需路线是假的,我拿到了真的。”

裴子安的盛怒戛然而止,他停住了挥茶盏的动作,半信半疑问,“真的?”

季杨顺势将林婉儿手中的茶盏接过去,等到两人谈完,将茶奉上。

裴子安喝了两口,温度刚刚好,想到刚刚林婉儿说的那些,心情好起来,忍不住又喝了两口。

林婉儿看着他终于将那盏茶喝完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回到凝香阁,春露瞧到她脸上的手印,心疼的连连掉泪。

没一会方淮又来请她去碧霄园。

林婉儿让春露回了方淮,说是身子不适。

方淮回到碧霄园,将林婉儿被裴子安打了的事与裴正卿说了。

“林姑娘不愿意出来见人,春露说她半张脸都肿了。”

“嘭”的一声,裴正卿手中的砚台碎成了几半,他看了眼启云轩的方向,冷声。

“二公子旧疾复发,需要静养,谁都不许前去叨扰。”

方淮知道,家主这是又准备给裴子安禁足了,但,“老夫人还在病着,若是知道您又禁足二公子,怕是···”

“那就让他那些外面办事的出些岔子。”

总不能让他好过。

方淮领命办去了。

午夜过后,床上的林婉儿听到窗户被掀开的轻微响声。

紧接着,她整个人落入一个霸道的怀抱里。

烛光照在脸上,裴正卿看了又看,素来寡淡的眸光颤了颤。


裴子安对此甚是不满,“季凡越来越不中用了。”他常年病痛,对谁都不信任,生成了多疑的性格。

眸光落在一旁低眉垂眼的季杨身上,心中暗暗想着,待到季凡回来,定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奴才都是贱种,太纵着容易生出异心,办事不妥当。

打完了,就老实了。

“季杨,之前让你给凝香阁那边再物色个人过去,办得如何了?”

季杨拱手道,“人已经找好了,昨日林姑娘刚回凝香阁,小的本想趁乱将人送过去,却被家主退了回来,说是···”

裴子安一听到裴正卿的名字,就气不顺,急问,“他说什么?”

季杨连忙跪下,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完,“家主说,二公子还是好好抄写家规,其他的不用操心。”

话声刚落,笔墨纸砚就被裴子安挥落了下来。

裴子安佝偻着身子,目眦欲裂,“好你裴正卿,真以为能困死我吗?去,将我在城外养的那批死士都召回来。”

季杨眸光一凛,问,“是全部吗?”

裴子安眯起眼,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裴正卿剥皮抽骨,“全部!这次,我要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令牌,交给季杨,“拿着我的令牌,去城东三十里铺找一个吕姓杀猪的,将这封密信交给他。”

以往这些密事都是交由季凡去处理。

这次,裴子安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又无人可用,铤而走险,只为能早日扳倒裴正卿。

近日来,他觉得自己精神越来越差,一天的时间,有大半都是昏睡的。

他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

他不怕死,怕的是他死后,裴正卿还活的好好的。

那他会死不瞑目。

“那凝香阁那边还需要送人去吗?”季杨问。

裴子安动了怒,精神不济,挥挥手,“日后再说,林婉儿有弱点在我手上,也不怕她不听话。”

虽然,那弱点如今不在手上了,但她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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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休养,林婉儿身子大好,却听说谭可欣病倒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不喜欢出门了,总窝在院子里。”春露替林婉儿上妆,再次感叹,“姑娘,您可真好看。”

才几日的功夫,原本苍白的小脸又粉肌玉腮,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一双水眸顾盼神辉,光彩夺目。

“就是这道伤···”春露眉头紧紧皱着,拿药给林婉儿擦拭,心疼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来?”

裴正卿很是挑剔,最爱她这一身冰肌玉骨,特意交代下来,定要恢复如初才行。

但林婉儿却不甚在意,不过是一道细线般的疤痕,粉粉的,用脂粉一盖就看不到了。

“好了,走吧。”

老夫人见不得外孙女消沉,命人传话来,让她去看看谭可欣,陪她说说话。

她拒绝不了,去陪着谭可欣聊了会。

两人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晒太阳,谭可欣没什么精神,闭着眼。

林婉儿瞧着院里伺候的人变少了,也没见到彩环,忍不住问了声。

谭可欣声音淡淡的,“人多了吵,我就想静一静。便将人都打发了。”

那日就是因为她玩闹,拉着林婉儿下了楼,才遭贼人毒手,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林姐姐,你是个好人,不怪我,可我对不起你。”

谭可欣说着又愧疚起来,小姑娘被老夫人护着娇养长大,何时见过这样人性的丑恶。

她想不通,“姬丛雯都这样害我们了,为何外祖母还要让她嫁给小舅舅?”

这次的事,她气自己,更恨姬丛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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